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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说过永远都不离不弃的吗?凌朔,你现在算什麽,我不要离开你!
“太子!!”
“不好!!”
华钦被身後忽然间的吵闹吓了一跳,急忙转身,竟然看见雪清抢了边上一个下兵的小刀子往自己身上刺。
“住手!”华钦一大步跨过去,钳住雪清抓著刀的手,俯下身去:“你要是敢伤害自己,我现在就当著这麽多人的面,强要你。”
最後三个字带著灼热的呼吸窜进雪清的耳朵里,他全身骤冷,不停地颤抖。
明明眼睛里滚满了泪珠,硬是倔强地不肯掉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望著凌朔消失的地方。
华钦命人将雪清捆了,亲自将他抱在怀里。
“狐王,不,清儿,你就安心在我身边吧。”
“闭嘴!闭嘴!”雪清愤怒地瞪著华钦:“不许你这样叫!”
“为什麽?刚才凌朔不就是叫你清儿?”华钦故意戳雪清的痛处。
雪清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华钦清晰地感觉著。
过了一阵,华钦再也没感觉到雪清的颤抖,反而看到雪清乖乖地蜷缩在自己的怀里。
难道这麽快就认命了?
华钦抬起手臂,好看清雪清脸上的表情。
浓密细长的睫毛像一把黑绒扇子一样装饰在又细又长的眼缝上,脸上的表情不像刚才那样气愤了,安详地睡著。
“狐王,这麽快就认命了?”华钦一边戏谑地说,一边用手捏捏雪清的细腰。
没有任何反应。
“清儿?清儿?!”华钦第一时间察觉不对劲,急忙晃动雪清的身子,可是雪清就跟睡死了一样动也不动。
华钦这才察觉到雪清嘴唇不正常地发白。
糟了!他一定是身子太弱,加上刚才那样的刺激晕过去了!
“来人!快点!”
太子发怒,非同一般,下兵们可不敢怠慢了。急忙凑过来。
“去!把春梅找来!快点!”华钦紧紧抱著雪清发冷的身子大吼。
王族的太子第一次有这般患得患失的感觉,想要握在手中,可是偏偏跟沙子似的不停地从指缝里逃走,早晚有一天,就会流光。
这边下完命令,华钦立刻抱著雪清一路向太子殿狂奔而去。
一群人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谁都没有注意头顶上的树丛中隐藏著的身影。
“清儿……清儿……”凌朔站在粗壮的树杈上,痛苦地揪著胸前的衣服,抓成一团。
可是他只能够远远地看著,如果自己冲出去,势必刺激到华钦,到时候指不定他会做出什麽事来。况且,既然是东森的王族,也一定有最好的医生,姑且把清儿留在那里好好休养身子。
现在,他只能远远地守著雪清,探查华钦的行动。
华钦一行跑进祭祀广场,他一个人抱著雪清冲上了太子殿。
“春梅!”跑进太子殿,就看见早已等在那里的王族医师,梅花鹿春梅。
把雪清轻轻地放在床上,华钦後退两步,把床前的位置让给春梅。
春梅是雌性梅花鹿,性格十分清冷,言语也十分少。
她一语不发地查看雪清的身体,诊脉、查看舌苔,过一会儿又把头靠在雪清胸前静静地倾听著什麽。
华钦站在一边看著,感觉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一样。
“太子,”春梅站起身来,毫无感情的双眸看著华钦:“他的心脏有些问题,不是先天的,而是後来他自己没有好好照顾身体造成的。”
“什麽?”华钦吃惊地看向躺在床上的雪清:“怎麽会呢?”
“比如毫无节制的交配,或者从来不好好吃饭。”
“……”
毫无节制的交配?!
华钦的脑海里只有这麽一句话在不停回响,难道是凌朔那个混蛋干的?!这种人,清儿为什麽还要跟他在一起!
“太子没事的话,春梅就退下了。”
“等等,难道你不开方子?”
华钦记得,不管多重的病,春梅都能查出病因,开出方子来。
春梅回头看著华钦:“命不久矣,开了方子也没用……”
'啪!'
一声清脆的掌声在春梅粉嫩的左脸炸响,春梅被巨大的冲击力给甩到了地上,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下来挂在嘴边。
“你在胡说什麽!?”华钦怒目圆瞪,心中却升起一股惧意。
“春梅没有胡说,”春梅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管微肿的脸颊和脸上的血迹:“这个人原本就体弱,加上这样毫无节制的折腾自己的身体。这副身体,早就没用处了。”
虽然华钦不愿意相信,但是春梅是整个森林里有名的医师,她从不骗人,华钦又不得不相信她。
这回,华钦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有什麽从指缝里溜走的感觉。那不是细纱,那是雪清的,命。
在远处望著这里的凌朔一无所知,看见华钦抽了那梅花鹿一巴掌,以为是她治疗不力,才挨了这一巴掌。
“你走吧。”华钦无力地打发了春梅。
坐在雪清身边,华钦禁不住伸出手轻轻摩挲著雪清雪白的脸颊。
不管曾经给自己介绍了多少女子来,自己都不曾心动过一次。谁知只是望了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淡淡的人儿,原本以为只是对漂亮的人有些兴趣罢了,没想到这些天,雪清的音容样貌从未离开过华钦的心里。
华钦想,自己是被雪清吃定了。
华钦的手猛地顿住,他在出神的时候,雪清已经醒来了。冰冷的蓝色双瞳盯著自己。
“清儿,你感觉如何?”华钦没有抽回手,依然抚摸著雪清的脸。
雪清一声不吭,下了决心不理华钦。
离开了凌朔,他就是狐王。
只能是狐王,因为没有人再守护他。一切,都只能由狐王来决定。
他总是狐王的……
第二十章 隔
'img'deszg_1。jpg'/img' 雪清被华钦留在了太子殿,这事儿华钦严令下属不许泄露出去。
每天,华钦从王和王後那里回来以後,就一整天陪著雪清。
亲自喂他吃饭、喝药,在他身边说些东森里发生的趣事。晚上也不敢睡在雪清身边,生怕吓到他,只好命人另外搭了一张床,睡在太子殿的另一边。
这些都是徒劳无功,雪清依然不理睬他,好像根本当他不存在似的。很多次,华钦害怕雪清会想不开寻死,可是事实上,雪清总是表现出一种求生的样子,身子也养得好多了。
华钦真的想不透这个漂亮的人在想什麽。
这天,华钦带著两个侍女回到太子殿,两个侍女手中分别捧著一罐子热水和一套崭新雪白的衣服。
“清儿,你躺了这麽多天了,我来给你擦一下身子可好?”
虽然是询问,但是华钦只是走走形式,他知道雪清是不会回答自己的。
华钦伸手要解开雪清的衣服,他是没有其他意思的,也不敢有。雪清再他心里纯洁得跟神明一样,哪怕被凌朔碰过。
呆滞了许多天的双眸忽然有了动静,愤怒地看著华钦。
“不要……碰我!”沙哑著的声音非但没有喝退华钦,反而给雪清平添一份性感。
“清儿,你终於愿意说话了。”华钦许多天不曾展露的真心实意的笑容也跟著浮现。
雪清瞪了华钦一眼,手脚并用往更里面缩去。
“清儿,”华钦情不自禁爬上床靠近雪清:“我只是帮你擦擦身子,你别紧张。”
“滚开,别过来!”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了,雪清的声音一直很嘶哑。这样的雪清反而更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华钦心里生出一些焦躁感,伸出手去想抓雪清的手臂。
“不要!滚!”雪清这下真是受了惊吓,挣扎起来。
雄性都有越是得不到越是急著想弄到手的天性,而雪清正好把华钦这个天性给激发了出来。况且华钦是华南虎一族的,占有欲更甚。
“你给我出来!”甚少动怒的华钦发了火,不由分说就伸手抓住雪清的手臂把他往外拖拽。
事情渐渐向著雪清所能想到的最坏的地步发展了,华钦龌龊的心思渐露,凌朔又不知所踪,这样下去,岂不是重蹈覆辙?
“凌朔……凌朔!”雪清大声喊叫,却坚决不流泪下来。
华钦听见雪清叫凌朔,心里更不是滋味。
凭什麽自己付出了这麽多,却依旧无法把凌朔从这个人的心里挤出去分毫?!
“凌朔他走了!清儿,现在你是我的!”用力扳过雪清的身体,华钦凑过去,将彼此面庞的距离缩短。
'!!'
雪清挥手就是一拳,直接命中华钦的脸。
华钦原本就没有舍得太用力,雪清这一拳又下了死劲。一瞬间,华钦就被打倒在地上。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华钦立刻从地上起身,抓住雪清两只手压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放开!”雪清双手不能动,华钦又不轻,只有一双腿在空中乱踢。
“清儿,我这般真心对你,你却视若无物。你的心是不是铁打的?!”华钦越说越气,抓著雪清的双手也越来越用力,简直要把那细弱的手腕给折断了。
雪清仿佛听不见似的,双腿更用力地蹬起来,那双细长的双腿好几次都差点把华钦踹下去。
华钦等著在身下胡乱挣扎的人,心中的妒火和欲火越燃越烈,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干了。
什麽也不说,华钦猛地俯下身去吻雪清的唇。
雪清虽然在挣扎,却是一直防备著华钦的,一见华钦的唇靠近,连忙偏头避开来了。
两个人的唇像是同极的吸铁石一样,无论如何都贴不到一块儿。
华钦对这样捉迷藏一样的拉锯战感到一阵烦躁,伸出手捏住雪清的下颚。铁夹子一样的劲道使得雪清再也无法躲避,可是那倔强的眼神丝毫没有减退。
也许是被那倔强消磨了兴致,又或者是放弃了。华钦盯著雪清好一会,缓缓松开双手,把自由还给雪清。
松开手的一瞬间雪清就慌忙缩到角落里,恨不得能完全陷进床柱。
华钦的心里一阵抽痛。
看著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人,又爱又恨。爱到想要永远抱在怀里宠爱,恨到想要将他和心里的那浓浓爱恋一起飞灰湮灭。
雪清看著华钦又大又有力的虎牙在嘴里咯吱作响,心都跑到了嗓子眼。
凌朔不在身边,万一他攻击自己怎麽办?
到底受不了他那对自己恐惧的眼神,华钦从床上站起来,背对著雪清:“清儿,你好好养伤……”
欲言又止著,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唉……”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华钦快步走出了太子殿。
华钦走了以後,雪清全身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凌朔,凌朔……
自从被带来这个地方,雪清从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凌朔。
可是他自己现在被困牢笼,凌朔又不知去向。
身和心上的疲惫感越来越重,雪清蜷缩著躺在床上,意识越飘越远。
“清儿……”
“清儿,醒醒……”
黑暗中,雪清仿佛听见了凌朔的声音。
他在一片漆黑中伸出手,可是什麽也看不见,什麽也摸不到。
“凌朔,你在哪里?!凌朔!”无助地大喊著,可是凌朔只是一遍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
“凌朔,凌朔!!”
雪清猛坐起身,一片光亮冲进双眼。那一瞬间,他想起来凌朔并不在身边。
“清儿,我在这儿。”
亦真亦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