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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脸色一变,拍桌子道:“郭正,你倒是说呀!你能安然回来,你在墓底到底遇到了什么?”
“彭师傅不要动怒。”郭正陪笑。这位名叫“彭”的降头师手段比他高超,比他更受主人器重,他得罪不起,“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说了……我怕你不信。”
“说!”这一回,师徒两个一齐开口。
“我被无端卷进了一个小型次元空间,在里面被困了很久……最后我被莫名其妙放了出来,现实的时间才过了不到一分钟。”
彭果然不信:“你这替自己开脱的借口未免太没有水平了!那是一座战国古墓,我都知道距今两千多年——如果里边真有空间法阵这么高端的机关,为什么墓葬之外没有任何结界?”
彭的质疑合乎正常逻辑。不管机关还是结界,其作为无非是守住墓葬不被盗掘。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花力气在墓葬内部设下机关固然重要,但,为什么不弄个结界把墓葬隐藏起来呢?隐藏墓葬,不被发现,不是更省事么?
郭正很想直接甩一句“爱信信,不信滚!我大天*朝古人智慧卓绝,岂是你这种蛮子能搞明白的?” ,可惜他不能撕破脸,只能无奈说:“我真的没有骗你!那第一间耳室里的机关非常奇妙,我的学生都没事……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样触动法阵,又怎么样解脱的。”
彭看郭正的表情不像撒谎,终于憋住怒气不说话了,抬头甩给徒弟帕猜一个眼色。
帕猜心领神会,对郭正说:“郭教授,当时杜恒的遭遇和您一样吗?”
郭正摇头。他当时被单独锁在一个空间里,进去的时候没有发现杜恒,出来的时候杜恒已经率先出来,他本人没有亲眼目睹杜恒是否出事——因为现实时间太短,他的学生们也没有发现杜恒是否发生意外。
说完这些,郭正又补充:“我事我不好亲口问杜恒,他本身对我信任不足,这一次骗他到这里,花了我不少心思。而且,他身边那个叫做元凯的年轻人,其实是正道修行者。依我看,很有可能是驱魔师。”
“驱魔师?你怎么不早说!”彭又拍了桌子。看得出,他是一个脾气火爆的降头师。
“难道,就因为区区一个驱魔者,我们的任务就不进行了吗?”郭正终于找到机会进行言语反制,“主人催得太急,如果我们再没有进展,谁都讨不了好。”
彭瞪了郭正一眼,又不说话了。是啊,他们执行任务一再失败,实在说不过去。帕猜带人搜查杜宅无功而返,郭正的鬼婴被直接消灭,夜里放鬼又遇上元家人半路里杀出、并且俘虏一名降头师……仔细想想,自己都觉得丢人。
帕猜比较机滑,师傅不好说的话,他身为徒弟晚辈说出来却无妨:“郭教授您说的对,任务还要继续!只是……师傅和我都是来自域外,对天*朝并不熟悉,许多事情还需要郭教授您拿主意。”
郭正心里哼了一声:打得一手好算盘!这个时候就说让我拿主意,早干什么去了?无非是怕任务再次失败,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彭虽然厉害,却性格冲动,不足为惧;倒是这个帕猜,年纪轻轻颇有城府……
郭正有了计较,说道:“考古工作不能暂停,因为已经动用警方。我们一直防备灵界正道,但世俗政*府的力量同样不可小视。”
主人想要夺得虫蛊,必定掀起风浪。如若造成大量平民死伤,那在政*府和十三多亿平民看来,无异于暴*恐*活*动,那可是枪毙的罪过。到时,城*管、警*察、军*队三重力量叠加,就算灵界最顶尖的高手也抗不住。普通人类虽然没有法术,但是子弹、导弹、核弹、脉冲炮……可不是闹着玩的;修行者无论正邪,都不是不死之身。
看看师徒二人认请倾听的表情,郭正继续说:“依照目前情况看来,在墓底对杜恒下手才是最合时宜的。那一晚群鬼出击、天空大战出现的异光,想必你们也已经看到了——杜恒,应该已经受到了暗中保护。如果我们在地面上动手,反而容易暴露我们自己。但在幽暗的墓底……嘿嘿,墓底的机关,反而是混淆视听的好帮手!”
帕猜和彭对视一眼,都觉得郭正说得不错。是呢,他们原本只打算在墓底对杜恒施加降头术,然后控制杜恒。现在,就算直接掳获杜恒,那些灵界正道也查不出来,因为墓底有法术机关啊,到时一口咬定杜恒是被法术机关害了性命,正道又能如何?
“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希望这一次我们能够有所收获!”
彭起身,随手抖开一件套头斗篷披在身上;帕猜也是同样的动作。斗篷沾身,两人立刻变成两位面貌朴实的村民形象,大摇大摆从院门走了出去。
郭正看着两人背影,心中冷笑:如果你们配合,那是最好;如果你们想抢功,只怕你们就要葬身天*朝!
挥一挥手,数个指甲盖大小的黑团飘散开,分头飞进了屋主夫妇和专家们的鼻孔。
喷嚏声连成一片,郭正假笑:“这里山清水秀,空气好得很嘛!诸位对什么东西过敏?还是,出来没多长时间,家里那位就开始思念了?”
屋主夫妇立刻表示,过敏不要紧,在院子里点些艾草熏一熏就好了。说完,他们就去执行,淳朴而热情。
专家们纷纷回应郭正的玩笑话,末了,又开始认真商议挖掘墓葬的计划——耳室和主墓室那几块封门石是难点,必须想办法在尽量不破坏的情况下逐个打个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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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喵~~
☆、第065章
专家们还未就如何启开封门石达到意见统一,倒是一致决定先把第一间耳室的青铜器弄出来。
次日,专业设备和专业设备操控员都来了,学长学姐们轻车熟路配合,反倒没有杜恒什么事——郭正也没有安排给杜恒什么任务。
闲着无聊,杜恒只好带上弟弟和元凯一起散步“秀恩爱”。
历史上,由于南方战祸较少,尤其是这种丘陵纵横的山区,村落都得以保留先代遗民之风。色调统一的建筑、讲究风水格局的巷道、寓意吉祥的门当影墙……细节无处不透着古意。
这里,一年四季,也是美术学院的学生写生常驻地之一。
酒香不怕巷子深,当城市里的人们穷其一生、甚至背负贷款成为笼中房奴鸟时,这里的村民依然保持着他们祖先留下来的习惯——看似自由自在,一切井然有序。
考古变成旅游,对杜恒来说,不失为一种惬意。
村头巷尾常常有三三两两夹着画板、背着画包的美术生,另一些则已经摆好架子开始动笔。
现实的美,被定格成纸上的美,这是赞叹的记录。
美术生的打扮,正如他们对色彩的理解:有些朴实、有些新潮、还一些披头散□□*骚不拘一格。
总之,当人们沉心于风景,也就成了风景的一部分。心若入画,则身在画中;天人合一,天*朝人自带的buff。
豆丁杜果走在中间,一手被哥哥牵着,另一只手被邻居哥哥元凯牵着。这男男带孩子的情形,成了风景画里最亮眼的一笔。朴实的村民们看到或许不会往歪处想,他们只会觉得杜果可爱,然后会心一笑。美术生们则……每看一眼,身体里的艺术灵感细胞就繁殖一倍,到最后欲罢不能!
女妖知墨以远高于平均女性的颜值,成为村花一般的另一道风景——仅限于直男眼中。
同时,美术生们还惊喜地发现,这座古村落的环境实在太好,偶尔在树荫下、在草丛里,竟然趴着不怕人的兔子、刺猬,甚至“干脆面君”——由于本地不产“干脆面”,大家一致认为胖狸猫是被善良的村民们放生的小动物。
如此,大多是杜恒“一家人”引人注目,很少有人会引起杜恒的注意。
漫步村中,有两位村民与杜恒擦身而过,杜恒罕见地回头看着他们离开,嘴里咦了一声。
任务归任务,驱魔师元凯已经渐渐找到“身为男朋友”带男朋友度假的感觉了。杜恒的每一句言语、每一个动作,都是元凯在意的:“怎么了?”
杜恒歪着头,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刚才那两个村民……眼神似乎刻意回避我们。”
“你以为所有人都要专注看我们才好么?”元凯笑了。
“不是啊。”杜恒说,“他们的眼神,有一点点像是……做了坏事很心虚的样子。”
“哦?要不拦住他们问一问?”
“算了吧,就算他们想做坏事,在这里,无非是听到风声冲着墓中随葬品来的。我相信警*察不是吃白饭的,坏人们有心无胆——如果是一场误会,直接盘问太不礼貌了。”
其实杜恒猜对了,只不过那两个村民不是冲着墓中随葬品来的,他们正是降头师帕猜和他的师傅彭。降头师的灵力运化与天*朝灵界不同,又很少出现在天*朝尤其是北方,因此元凯没有觉察。杜恒虽然从匆匆一瞥的眼神中发觉不妥之处,但他毕竟是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年轻人,就算在墓底刷新了世界观,他的危机意识也没有得到质到的提高。
背道而行,两位“村民”拐过巷子消失了。杜恒脑子里仍然想着事情,喃喃自语:“他们个子似乎也比村民还矮啊……”
总体来说,天*朝南方人尤其是农村地区的人们,个子相对不高。刚才路过的两位村民,个头确实比男性村民的平均个头小巧一些。
元凯和杜果同时一愣,杜果抬头朝元凯丢了一个眼神,元凯立刻回身跃追。然而追到巷头,早就不见了那两人的身影。元凯放开神识感应,依然一无所获。
果然有鬼!那两人八成就是域外潜入的降头师!他们改头换面来到这里,肯定没什么好事!
元凯懊恼自己一时大意,耳边忽然传来倪子的声音:“那两个人朝古墓的方向去了。不用担心,木辞和林阿卫已经悄悄跟上他们了。”
元凯抬头,看到院墙之上趴着一只花脸胖狸猫。狸猫虽然体形有些肥圆,动作却出奇地灵敏,跃身一纵,就从元凯的视野里消失了。
元凯这才心下稍安,却也不由得感慨:潜伏与跟踪,妖族的优势实在太大。如果这几只小妖不是朋友而是敌人,只怕情况会完全翻转过来。并且,容家的培训确实有一套,这些小妖看似妖性散漫,但其实个个训练有素。容家呵……看来,我们元家真的应该跟容家搞好关系,如果长老们还是心存竞争芥蒂之心,只怕最终结局会对元家不利。
杜果刚才已经感应到倪子故意释放的妖气,因而心里有数,看到元凯无功而返,他表情平静。反倒是杜恒发问:“怎么了?那两个人真的有问题么?”
“你总是不放心,我就追过去看看,可惜那两人已经走远不见了。”元凯回答得非常巧妙。
杜恒没往心里去,傻乎乎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有的时候爱念叨,你不用太往心里去。你为了我一句话就跑东跑西,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元凯眼色一暗,没再说什么。
不好意思就说明生分,生分就说明两个人关系不那么密切。肉*体结合了,心却没有贴在一起——我的示好,你感觉不到,这何尝不是一种挫败和失落?
杜果抬头看着哥哥和准哥夫“你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