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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呢?哥哥不跑么?”杜果急了。
“这个时候了还管我做什么?快去——你腿短,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杜恒很少对杜果说重话,因为心情急切,语气就有些不受控制。
一兄一弟、一大一小、一人一妖,情深义切,面对危难而束手无措,各自眼泪花花。
终于,菊香忍不住发话了,先前的痴呆表情变成了满面的酸爽:“好了啦!这场兄友弟恭的戏表演给谁看呢?快把姐姐我给苏死了!”
杜恒:“……”这情况啊?傻姑受刺激开口说话了么?
杜果:“……”嘤嘤嘤前辈肯出手,太好了!
菊香没有施法抵御,而是一手一个,扯着杜家兄弟迅速跃起;几个起落就停到了佛光普照之地。
魔气是没有意识的,它们只是遁着杜恒的气息追杀,然而杜恒站在佛光之中,魔气再勇猛也是“自寻死路”。
听不到类似油锅煎肉的“兹兹”声,魔气触到佛光就直接被净化——杜恒成了最好的诱饵,只要他站在那里,魔气就会源源不断扑向那里。
☆、第112章
眼睁睁看着黑色魔气冲面而来,却在距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化成无形无色的空气。那感觉,就像是躲在透明玻璃墙后面、看着有人隔着玻璃对泼水——明明能够感觉到一种压力,事实上安然无恙。
魔气被佛光净化,那是长舒一口气的庆幸;杜恒心里除了庆幸,还有一层不解。他牵着杜果,不停打量菊香;心里有话想问,却不敢开口。
菊香双手环在胸前欣赏大量的黑色变成透明,头也不回说道:“这佛光……嗯,看来释铁心还是有点儿硬本事的。”停了一下,又说,“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不要再三打量我——要不是早知道你是基佬,搞不好我会误会你觊觎我的美色呢!”
杜恒被狠狠噎了一下,不免腹诽:擦!虽然我是基,但你也不是什么美艳无双的可人儿!你虽然长得还算水灵,却也只是一名村姑好不好?谁要觊觎你的美色?切,真以为全tian朝的男人都没眼光么?
腹诽,有时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自我调节能力;杜恒腹诽,一不留神就在脸上有所显现。
菊香也是厉害,突然扭头质问:“喂!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你小子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
杜恒当然马上否认,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
菊香干笑,手掌一翻,掌心一件黑色事物吓得杜恒嗷嗷叫——不止杜恒,就连猫妖杜果也吓得抱紧杜恒的大腿不敢动弹。
以琵琶之形,使倒钩毒针——菊香掌中安卧的,是一只黑黝黝的大蝎子!
毒物就是毒物,哪怕它此刻表现得十分温顺,但只要它出现,就足以震慑人心。
菊香伸出另外一只手抚摸大蝎子,就像普通人给家里的宠物汪顺毛。她开口,看似自言自语,事实上在明白告诉杜恒:“说谎的人,是要受万蝎穿刺之苦的哟!”
“真的没有!”杜恒做最后的嘴硬抵抗,如果不是被杜果抱着大腿,他宁愿直接冲到魔阵的内阵去冒险。比起毒物,魔物似乎变得有些可爱了。
否认之后就是快速辩白,杜恒放出排比句式:“我只是在想,前辈是不是真的菊香?同时在想,为什么前辈要装成之前那个样子?又在想,胖和尚释铁心知不知道前辈您……”
“你想的真多!”菊香翻手收了大蝎子,“你们兄弟俩不用怕,我只不过吓唬你们而已。”又笑着说,“我确实不是菊香,释铁心呢是受了我的挟持——杜恒,我看你挺聪明的,你能猜到我是谁么?”
杜恒脑中立刻产生一个推断:能够挟持释铁心,如果不是抓住了释铁心的小辫子,那就是修行高于释铁心。胖和尚是得道高僧,不可能在人品行为上存在污点,所以对方一定是以较高的修为制住了释铁心,使其不得不配合。
想通了这个问题,再往后推断就简单了。因为杜恒曾经听元凯说过,释铁心很厉害、修为在元凯之上。到目前为止,杜恒见识过或者听说过的、修为在元凯之上的修行者就那么几个,逐一排除,杜恒得出了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结论:“你是……古墓的墓主?”
菊香眼睛里闪过惊喜赞叹之色:“果然不笨!实话告诉你吧,我为‘虫皿’而来——你不要担心,我知道‘虫皿’跟你没有必然关系——你老实告诉我,‘虫皿’现在在哪里?”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虫皿”!杜果抱着哥哥的大腿,正在考虑要不要对菊香发动突袭。猫妖是天狐苏半夏的脑残粉,只要对方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对天狐不利,他就要想办法让对方打消主意。
就在杜果犹豫不决时,杜恒爽快开口了:“释铁心不是要带你去‘苏记药铺’么?那个药铺的大股东是驱魔容家,‘虫皿’现在被容家看管起来了。”
“虫皿”落到容家这一节,因为释铁心不清楚,所以大巫女也无从知道。但,大巫女知道天狐与容家少主结*合,于是不免担心:“容家拿去‘虫皿’做什么?苗疆之物,佛修道修都不能催使。”
杜恒知道瞒不住,当下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说了。容家看管“虫皿”并非想占为己有,而是防止被坏人掠去。容家此举可谓未雨绸缪,因为看管“虫皿”之后,域外“血喙食尸鸦”不久便现形,虽然只是分神而不是本体。
大巫女专心听着、细细分析。听说容家愿意把“虫皿”归还苗疆,她当然欣慰喜悦;当杜恒隐隐透露出容家除了天狐,似乎还有了不起的高手大能,她又不免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居然知道蛊神大人的由来?
大巫女经验老道,听完杜恒说过的,她并不追问。因为她知道,杜恒所知仅此而已。
两位大人对话,小孩子杜果陷入了两难:一方面,他明白杜恒和盘托出是为了安全;另一方面,哥哥如此轻率就把容家给卖了,这也太没节操了吧?这个墓主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又能设置精妙的空间法阵,还能转瞬间召唤出冥界“阴兵”,可见修为非凡。虽然墓主未必是坏人,未必打得过玉曜大人和半夏大人,但,万一她是坏人呢?以她的本事,就算伤不到玉曜大人和半夏大人本尊,容家其他低阶驱魔师和小妖能够自保吗?
都说做人难,其实做妖也不容易呢!只要牵涉到裙带关系,大部分都令当事者头痛。
在讨论重要事情的时候,小孩子往往是被忽视的对象。杜恒没有在意杜果深陷的眉头,菊香也没功夫观察杜恒的表情变化。对话,只在大人之间展开。
菊香又问:“你是怎么猜出我是墓主的?”
杜恒不假思索:“第一,既然你那样问我,那就是肯定我知道你;我所知道的修为高于释铁心的修行者,就那么几个,一一排除就只剩下你了。第二,你说你为了‘虫皿’;‘虫皿’我见过,那上边会浮现五毒的图案,古墓中正好有非常相似的图案,而你刚才又随随便便就拿出那个黑乎乎的大虫子……所以……”
菊香乐得掩嘴而笑,笑到一半突然变成严肃脸:“杜恒,我看你资质尚可,又被血蝶妖蛊催化出妖身……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修习巫蛊之术。倘若你没那机缘遇到蛊神大人,血蝶妖蛊无法拔出,你练了我的功法,将来也不至于被妖蛊占据意识,成为祸人的淫*妖。”
☆、第113章
对拜师动不动心暂且不提,杜恒的注意力被“淫*妖”一词牢牢吸引,问道:“什么祸人的‘淫*妖’,前辈您能说得更清楚一点儿么?”学霸向来会抓重点。
人呐,活着再久也有失言的时候,更何况大巫女现在算不得人。听到杜恒追问,大巫女心里“擦”一下,知道坏了。她先不回答,眼角余光瞄向抱着哥哥大腿的杜果。
果然啊,杜果一脸哀怨。
大巫女这才醒悟,关于血蝶妖蛊会把杜恒催化成淫*妖一事,大家伙儿都瞒着杜恒本人呢!
麻痹老娘怎么知道你们这些人没有完全坦白呢?老娘看你们相处如此融洽,各个为人又很坦然,还以为你们什么都说通了……这可真是挖坑让老娘跳啊!
从客观原因来说,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大巫女,毕竟大家之前没有通过气。
没办法,在杜恒的一再追问之下,大巫女只好实话实说。因为她是一个坦荡的女子,适前她询问杜恒“虫皿”时杜恒没有隐瞒,这时她就不好意思对杜恒隐瞒。
杜恒听完之后便沉默;表情倒是平平、不怒不喜。
杜果担心得不得了,顾不得自己打不过菊香,频频对菊香翻白眼。关于“淫*妖”一事,杜果当然知道哥哥不会怀疑他这个弟弟有所隐瞒,但,如果哥哥因为此事而责怪元凯——麻辣个鸡的!好不容易帮哥哥找到哥夫了,不对称的双向暗恋也变成明恋了,两个人床单也滚了……如果最后因为一些些小事而感情破裂,那……该怎么办才好呀嘤嘤嘤。
猫妖有情有义,他已经决心如果报恩之后留得残躯,一定要回到容家终身侍奉天狐苏半夏。离开杜家,猫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杜恒,所以心心念念就是要帮杜恒找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好在杜果和杜恒运气不错,元凯这个一开始最不像候选人的年轻驱魔师成了唯一候选者,并且已经把“肉”吃到嘴。现在,猫妖好不容易认同了元凯,眼看真正的杜果也要复活,如果杜恒和元凯闹掰,那是多大的遗憾呐!
猫妖的心绪不平不能影响杜恒,沉默片刻之后,杜恒忽然开口对菊香说:“我查过资料,巫蛊本是同源。我非常愿意拜您为师,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学习蛊术,只学巫术?”
杜恒有杜恒的考量,他区区一介凡人,如果有朝一日血蝶妖蛊被拔除,那么他和元凯之间的“差距”就太大。学点儿法术之类的,将来别说帮助元凯执行任务,就算是能够自保,也是减轻元凯的负担呀!
大巫女还没有回答,抱大腿的杜果先被吓坏了:哥哥会不会太浮躁啊?怎么这么轻易就开始商量拜师的事情呢?姑且不管眼前形势,在拜师之前,师傅不是得几次三番考验徒弟,而徒弟也得对师傅心悦诚服不是么?这种讨价还价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学艺是买菜么?还有啊,哥哥脑子被雷劈了么,这位墓主前辈是不是好人都还拎不清就拜师,还指名只要学巫术,这是什么节奏啊?
然而再多的腹诽终究被归于“人微言轻”,区区一只百年喵的乐意与不乐意,先秦时期的大巫女哪会把它的意见放在眼里?大巫女看得出猫妖对杜恒感情特殊,不动声色就封住了杜果的言行,为的就是不让猫妖突然捣蛋。
“为什么只学巫术不学蛊术?”大巫女起了收徒之意,对杜恒的态度也就比先前随和多了。
杜恒不敢隐瞒:“学蛊术就得成天跟虫子打交道,我有密集恐惧症,实在克服不了。至于巫术……之前召唤‘阴兵’的就是前辈您吧?如果学到那样的本事,既能攻击又能自保,还能够出其不意,我觉得我比较能够接受。”
大巫女不说话了,踮起脚尖迈腿,悠悠围着杜恒转了一圈,这才开口:“事实上,因为血蝶妖蛊的关系,你若学习蛊术之道,收获会比巫术之道更多,你不用再考虑一下?”
“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学起来事半功倍;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学起来事倍功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