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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室里,陈家明已经叠好单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站起来,“头儿。”
肖扬上前,安慰,“没事,和那个医生问了点别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呵,这么快收拾好了,那好,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的味道,闻着不舒服。”
“现在——”陈家明有点为难,“这个时候,去哪里啊?”
“先跟上了。我记得你晚上好像没吃什么东西,这样吧,希望广场那儿我记得有家24小时营业的小吃店。先带你吃东西,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车子在蒙蒙夜色下开了半个小时,停在肖扬说的那家小吃店门口。
已经站着快睡着的服务员听到门口有动静,强打精神,睁开惺忪睡眼。说话更是有气无力,“两位吗,里面请。”伸出的手,并没有指向门里,而是吧台旁边的一堵墙,看样子,真是困急了。
肖扬没理会服务员的明知故问,更懒得批判他的态度,找个靠窗子的位置就坐了。另一个服务员打着哈欠,倒了两杯冰水,菜单拿在手中,一时不确定该给谁递过去合适。
“你想吃什么,自己点。我有点汤就行。”
“哦,好。”和肖扬一起吃饭次数并不少,陈家明依然很局促。
接下来,陈家明郁闷了,服务员也郁闷了。但是,他们有非常正当的理由。
“要一对蒸虾饺。”
服务员正准备记,肖扬打断,“这个你现在不能吃,医生嘱咐过。”
陈家明看了看服务员,抿抿嘴,很遗憾,又指了下一页中间一副图片,“这个蟹粉炒面好了。”
“好的。”
肖扬再次拦住服务员,“这个还是不可以。”
陈家明:“……”
服务员很尴尬,“先生,你看——?”
陈家明:“那这个好了。”
肖扬摇头,“不行。”
陈家明又指了一个,“这个?”
肖扬还是摇头,“这个也不能吃,所有腥发的食物都不能吃。”
服务员看看这边,又瞧瞧那边,试探问:“请问,这位先生吃什么比较好?有什么忌口请提出来,我们下单时会注意。”
肖扬抬头看了眼对面,拿过菜单,一页页挨着翻完了,指着其中一副图片。又要了两碗蔬菜粥,催服务员快点下单备餐。
“头儿。”
肖扬:“怎么了?”
陈家明忸怩着,好像犯了错的小学生,“我不知道喝酒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在麻烦你。”
肖扬背靠椅背,头枕两手,觉得非常好笑。
“快说,你爱他。”高诚在耳边提醒。
肖扬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
高诚:“笨蛋,你在等什么,这是很好的机会。”
肖扬:“呃……嗯……”
陈家明嘟起嘴,“头儿,你怎么了?”
“他白痴你也跟着白痴吗?”高诚在肖扬耳边恶狠狠的说。
“我……不行……”肖扬急了,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陈家明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不敢说别的,也学着他,端起水杯喝光。
“我靠!”高诚气愤愤又鼓励一遍,谁想肖扬依然不为所动。气呼呼飘出门缝,钻回车里躲清静。
肖扬向窗外看去,目光深邃,闪烁着不明意味。
“头儿,你没事吧?”
肖扬反应过来是陈家明在问自己,干笑了声,“我能有什么事,别胡思乱想。吃的东西来了,准备开动。”
陈家明:“……”
一碗面,清汤挂水,没什么油星,但真的是高汤煮的。切成丝的鸡肉一条一条码的整齐,摆在一片片青菜叶上,看着很悦目。青菜特有的青涩和着肉香,仅仅是一碗普通的鸡丝面,在陈家明眼里,一下变成无尚美味。拿起筷子,本想添点辣椒,手伸到调料盘,顿时傻了眼。那些佐餐的辛辣调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肖扬拿到旁边桌子上。
“别放那些东西,等你的风疹好了,想吃什么,没人拦你。”肖扬头都没有抬,用勺子舀起一勺蔬菜粥,“这粥在夜里吃真利口,很养胃的,就是香菇也切成丝就好了。”
喉咙发出一声奇怪的咕声,陈家明挑起面条。
也许真的是饿了,陈家明没有刻意保持形象,呼噜呼噜吃光了一碗高汤鸡丝面,接着又把肖扬推过来的那碗粥跟着喝了个精光。觉得有点撑的时候,才惊觉肖扬那碗粥还在喝着。
“头儿,我……”陈家明很想解释下,他为什么会这么饿,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吃饱了?”肖扬舀起最后一勺粥送进嘴里。
“饱了。”扯了张纸巾,抹起嘴巴。
“坐着再休息一会,等下送你回家。”肖扬也扯了纸巾。
“头儿,我自己可以系安全带。”
肖扬固执帮他扣好金属扣,“你的左手肿了,尽量别用力。”
车子发出突突的声音后缓缓驶离希望广场。陈家明摸了摸安全带的金属扣,又看眼自己一时没有消肿的手背,小声叫,“头儿。”
“嗯?”肖扬两眼关注前方的指示灯,车子停在斑马线后。
肖扬问:“怎么了?”
陈家明低头不说话,肖扬也没有催他,红灯变绿,一脚油门,车子驶过人行道。
“头儿,4点了,要不,一会在我那里休息一会?”陈家明试探着问,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路旁的南国橡树影子一棵一棵掠过肖扬的侧脸,陈家明从侧脸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有车后座的高诚看清了,他刚才用力握了下方向盘。
陈家明租住的那栋公寓管理很严格,值班室里,陈家明简单说明了下情况,并在记录本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值班员看清了他手背上还贴着的医用胶带,摇了摇头,按下按钮,电子门缓缓向大门两侧滑动。
“谢谢宝力哥。”陈家明高高兴兴出了值班室。
“喂,记着啊,下回晚了,要是带个妞儿回来,哥就不问你了。”
陈家明哭笑不得,肖扬冷冷瞥眼值班室,踩下油门。
被让进陈家明的住处,肖扬感叹,这小子生活真有规律。不大的居室,收拾的一尘不染。无论是鞋子、衣物、还是生活用品,各自摆放整齐。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自己错走了单位,进了军营。
“头儿,你喝什么,牛奶、咖啡、橙汁?”
“来杯咖啡吧,一会我要去警局。”
“好的。”陈家明进厨房烧水。
冲好咖啡端给肖扬,才发觉人已经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到底虐不虐,其实我说不清,应该不算虐吧。
12
12、亲吻法医 。。。
肖扬已经睡着,没有完全舒展的眉毛说明他睡了也没有彻底放松下来。轻微的鼾声若有若无,鼻翼下薄薄的嘴唇微张,看来是累的极了。
陈家明端着咖啡站了有10分钟,想叫他,又觉得这个时候把他叫醒有点于心不忍。不叫吧,仰靠椅背就这么睡,肯定非常不舒服。一天工作下来已经让身体超负荷运转,如果休息不好……想到这里,放下手中杯子。
架起肖扬的胳膊,陈家明咧了咧嘴。那只还肿着的手用力牵扯时,还是会觉得隐隐的疼。人就是这样,往往大的伤痛能忍住,反而平时手上扎根刺,划个口子倒会觉得奇痛无比。肖扬身材颀长,整个身体重量压在法医瘦弱的肩膀,让陈家明这次很是吃不消。嘴里数着步子,左手抓着他的腕子,右手揽着那人的腰,向前蹭着最后的三步。
扑通,陈家明一个马趴,下巴磕到弹簧床上。虽然不觉得疼,但是上下牙床产生碰撞,那感觉绝对不舒服。肖扬大半个身子压着他,人没有醒。
“头儿,头儿。”陈家明轻轻唤着,动了动,只把自己半个身子解放出来。
肖扬继续充死猪。
陈家明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伸出来,挠挠头,无计可施。该怎么办,一时拿不定主意。向一边拱了拱,自己的力气实在少的可怜。可是不动,就这样又太……法医心里被塞进一团乱码。好在,肖扬这个时候动了动,陈家明就此往外挪了挪,尽管高诚的左臂仍搭在身上,至少没有开始那种压迫感了。
肖扬沉沉睡着,陈家明一动不敢动。忽然觉得有凉风吹来,才想起忘了关窗户。半边身子还是不能动,头儿的大脑袋就贴着自己的后背。想想这样不行,担心他被吹了风,只好用右手扯过枕头上放的薄毯,向身上一搭。可能是发过烧的原因,他的脑袋也开始发沉,背着一只手勉强扯开毯子尽量盖住肖扬,开始觉得头发晕。眼皮也在这时凑热闹,打起架来。
“头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锻炼身体。你,好沉。”陈家明喃喃说,粗喘两口,也跟着睡着了。
肖扬做起梦来,五彩斑斓,儿时的美好通通在梦中闪现。
笨拙地跨上脚踏车,左歪右斜向前冲,捏不住闸,肖扬连人带车冲进小溪。水花激起,猝不及防的高诚脚下一滑,扔了手中的鱼,仰面倒进淙淙溪水。于是,两只落汤鸡在水里发呆足足有一刻钟。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高诚率先撩水泼过去。
午后太阳很足,一刻钟的时间,已经把湿淋淋的头发蒸发的差不多了,突然而来的袭击,让肖扬再次从头湿到脚。
肖扬眼睛瞪得溜圆,“你干什么?”
高诚再次扬手,“你说干什么,赔我的鱼!”
肖扬抬手去挡,歪了歪身子,“又不是故意,别这么小气!”
高诚龇牙,“赔不赔?不赔,晚上别想吃饭!”威胁的同时,又撩过水去。
“我赔……”肖扬憋了一脸坏笑凑过脸去。
“唔,头儿……”陈家明挣扎起来。
肖扬猛地睁开眼睛,翻翻眼皮,呆若木鸡。他的一只手正扣住陈家明的右手,而法医的左手还压在自己的身下,两个人以非常亲密的姿势贴在一起,唇与唇之间,没有一丝距离。他们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吹在自己的脸上。
肖扬眨了眨眼,眸光渐渐收缩。陈家明嘴唇一颤一颤,可能是没想到肖扬醒了,竟忘了躲闪。
唇与唇的触碰仅仅保持了几秒钟,肖扬人一下清醒过来,放开陈家明的手,翻身坐起来。拉起仍在发呆的法医,检查他的左手,“对不起,我……我睡着了,是你把我弄到床上吗?”
陈家明被动地由着上司把自己的手翻看一遍,空白的大脑渐渐恢复理智,心里一慌,抽回手。看起来,他比肖扬更紧张。看看手表,早上7点多了,原来,他们刚才睡了有一个多小时。“头儿,你早餐吃什么?我这里还有麦片,你将就一下。”
肖扬心里狼狈,摆摆手,“不用了。我去警局,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站起来整整衣服就要走。
“头儿,我……”陈家明追出去,肖扬已经推开门。
“休息吧,我会和拉拉说明情况。”
“可是,我……”
“别可是了,记住,别贪嘴。哦,还有,别用过热或者过冷的水冲凉。”尽管7点多邻居大多已经起床,肖扬可能是担心自己一贯的大嗓门扰民,索性在门外停下脚步,放低了声音嘱咐。
“知道了。”
“行了,回去吧。”肖扬挥手,进了电梯。
陈家明站在门里,视线久久没有从防盗门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