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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逍没等这些不安分的灵力进行过多的破坏,就将其化为脚下踩着的一圈圈灵纹。
他顾不得疾速带来的强大风压险些吹眯了他的双眼,他只看见那团金光就在眼前三尺之外。
于是他伸手去抓。
“哈哈!是我的啦!”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顺着狂风落入云逍耳中。
他看见一道红衣倩影,恍惚间想起了多年前碎空崖上有一名女子也只喜欢黄衫和红裙。
“噗!”
一口猩红的鲜血自云逍嘴里喷出,落到了他身前这道倩影的裙裾上。
“你!”少女银牙紧咬,眼中冒着怒火,然后下一刻她意识到眼前这人正在飞快地王地面上坠落而去!
“哎呀!别摔死了!”
少女一挥衣袖,凌空而下,将云逍抱住,然后她看见一张苍白虚弱地脸对她露出一抹沾染着阳光味道的笑容,认真地说了一句:“姑娘,还给我……”
红衣少女未及回应,便看见身前站了三个人。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一个猥琐的大胖子,和一个面容清秀可人的小美娘。
“啊!我不要他!我只要这个!”
少女受惊似地松开手,把怀中仍不安分的金色石块抱紧了一些,浑然没有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那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她以为放手了就不会有事,可她接着就看见那个小美娘眼中闪过的心疼,和那一把沉如山岳的木刀。
两个少女终究还是打了一架。
这是温柔乖巧的珊儿姑娘在没有被人威胁的情况下,第一次主动出手和人打架,而且还没打得过。
这也是穿着红裙的刁蛮少女最近一次逃出了那道高高的宫墙之后打的第一架,而且还没有打得过。
两个人打架怎么能没有人获胜呢?
必然是因为这两个人打成了平手。
你无法想象一个十六七岁的活泼少女会用一杆长得离奇的银枪作为武器,而且她还能把这杆银抢抖成一条出海的蛟龙。
你也无法想象一个十七八岁的温婉少女会握着一柄不仅大得离奇还重得离谱的木刀作为武器,而且她还把这柄夸张的木刀当成一座小山掌控于手中,然后砸向你的头。
“你的刀好重!为什么会这么重?”
红裙少女右手把枪交到左手中,然后握成拳头伸到嘴巴边上,接着张开口给自己的拳头哈气。
这种事情由一个妙龄少女来做,怎么看怎么都可爱俏皮得不行,更别说这少女长得还跟朵小红花似地让人喜欢。
张珊儿就不喜欢。身为小白花的她看见一朵小红花似的女子把自己的阿哥抱在怀里,怎么可能还去喜欢?
“你是谁?为何抢我阿哥的东西,还把他打伤了?”
姑娘家蹙起了一对清秀如山的淡墨眉黛,语气不善地质问红裙少女。她的刀仍旧握在手里,水蓝色的长裙裙脚处有几处破损,那是被枪尖刺穿后留下的洞孔。
“我是谁……不能告诉你。”红裙少女很严肃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并且作出了回答,然后道:“不过我没抢他的东西,他也不是我打伤的。”
“你就是抢了,那块金胆明明是阿哥取来的,而且他本没有受伤,怎的你一出现他就受伤了?你还说不是你打伤的!”
珊儿姑娘头一次跟人红着脸讲理,眉间隐藏的怒意开始往外蔓延,一只手还抬了起来,伸出玉指隔空指着红裙少女的鼻尖。
红裙少女大概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冤枉,顿时小脚一跺,眼睛一红:“我没有!就是没有!那座矿是我们家的!那座城也是我们家的!全是我们家的!我在自己家里拿一块石头,你竟然冤枉我抢别人东西还打伤了人!你……你不讲理!”
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来说或许是最致命的武器。
但对于女人来说,可能只换得回一抹不信的目光。
可惜张珊儿还没有成为女人,她还只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少女,于是也融化在对方眼中泛滥的波光里。
“我……你……那你先让开,我把阿哥扶起来!”
张珊儿被对方倔强而坚定的眼神瞪得有些心虚,不知不觉把刀收了,嘴里说的话也开始软了些。
红裙少女赢得了一场情绪较量上的胜利,内心多少觉得安慰了些,此时她注意到脚下那个人已经昏厥过去,终于也开始心虚起来,毕竟这个人是从自己怀中跌落下去的,有些说不清……那也怪不得别人。
于是她弱弱地往旁边让了让。
张珊儿心疼地把自己的阿哥从冰冷的地面上扶起来抱在怀中,眼睛看了红裙少女一眼。
那种疼惜到恨不得自己去替怀中人昏厥一次的眼神,让红裙少女没有勇气面对,她只好看向旁边那两个应该是白裙女子同伴的男人。
两个男人感受到人家姑娘的目光,互相给对方使眼色,到底胖子的眼睛小些,只当做是没看见黑衣中年男子的眼神,所以他赢了。
“姑娘,你贵姓?”
张敬之当然晓得云逍不是伤在这红裙少女手上,他挤出一个不太自然地微笑,上前问道。
“都说不能告诉你们。”
红裙少女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猥琐大叔一眼,又瞅了瞅他身后那个更加猥琐的胖子,心说我还是赶紧走的好,这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好……不告诉就不告诉。不过姑娘,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张敬之习惯性地挑了挑眉头,已经在思考接下来应该给对方一个什么样的不能走的理由。
红裙少女听到“可不能就这么走”,顿时就想走,可看了看白裙女子怀中那个虚弱得仿佛随时要断气的年轻男子,终于没有狠心离开,她往后退了小半步,道:“我……我为什么不能走?那个家伙不是我打伤的!东西本来就是我们家的!”
张敬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少女,接着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一,姑娘,这东西是不是你们家的,我不知道,我所看见的,是我朋友追着这东西,追了好几百里路,而现在它到了你的手中。我不确定这东西是不是我朋友的,也不确定它是不是你的,所以你得等我朋友醒来之后,证明这个东西是你的,它才是你的,你才可以带走。”
第319章 :红衣少女(完)
第320章 :你是女鬼
张敬之顿了顿,伸出来第二根手指:“第二,姑娘,我朋友是不是你打伤的,我不知道,我只看见你出现后他就从天上掉下来了,然后你接住了他,可是又把他摔在了地上,他还痛得哼了出来。所以,还是得等我朋友醒来之后,证明他不是被你所伤,你才可以离开。”
“当然,如果你非要离开,我们三个可能会不让你离开。”
张敬之讲了两个道理,然后加了一句威胁。觉得差不多了,便静静地看着红裙少女。
红裙少女这辈子头一次被人如此威胁,心中怒气上涌,可她想起她的老师曾经教过她的东西,类似做人要光明正大这些观念,又觉得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了似乎真不太好。
“那……那好吧。就等他醒来。”红裙少女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跟着把长枪和金胆都收了起来,往地上一蹲。
“你做什么?”张敬之不解道。
“等他醒来啊。”红裙少女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张敬之一眼,道。
“在这里等?”张敬之面色古怪地问道。
“要不然去哪里等?”红裙少女面色更加古怪地回道。
“去城里等。”张敬之撇了撇嘴,觉得跟一个小姑娘纠结有些不妥当,于是指了指远方那座城池的轮廓,淡淡说道。
“为……”
红裙少女还想问一句为什么,正好听见白裙女子怀中那个青年于昏厥中无意识地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几声轻微痛哼,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那走吧。”
张敬之转身带路。
“啊!”红裙少女突然一声尖叫!
却是拍打裙摆时抹了一手的血,那是云逍晕倒前吐在她身上的。
张敬之回头时,看见才拍打完裙摆的红裙少女一脸恼怒,急急地把手上沾着的血擦回到自己的裙摆之上,不由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了妙空脸上无语的神情,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无语起来。
武狂大将军重新踏入那座山,入了那片林,站在那处山谷口,看着那片几成废墟的矿山时,雷霆震怒了。
“谁他娘的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一声暴喝引来了四个灰头土脸的人。
武狂看了他们一眼,神色阴郁。
直到四人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乃至于发起抖来冷汗涔涔,武狂才“哼”了一声,振袖离开了山谷,出了那片林,离了那座山,回到那座城。
这一夜,武家城城主府多了三具尸体,这三具尸体被人扔到圈养恶犬的笼子里喂了狗。当然,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
但某间房里的两个人至少是知道的。
一个魁梧高大的人坐着。一个瘦弱矮小的人跪着。
武狂伸出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怎么办,自己说。”
武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甚至不敢抬起袖子擦一擦额头,听到武狂的话,他试图揣测这个“办”字究竟是“办”事情还是“办”自己。
想想刚才被丢出去喂狗的三个人,武明觉得应该不是“办”自己。
那么就是“办”事情了。
东西丢了,当然要找回来。
武明很想在这之前表达一下自己对那个闯入者的愤怒,并且描述一下对方的实力和奇诡速度,可他更清楚武狂大将军并不喜欢听到有关于某件失败事情的借口。
所以他颤颤巍巍地开了口:“将……将军,那人约莫入道实力,金胆有灵,没有被那人收服,破空而去,那人虽然追出去了,想来多半追寻不到,我想可以多派些人手出去找找,应该可以找回来。”
“万一他拿到了呢?”武狂冷冷问道。
“那……那就把他的样子画成像,编个罪名,发布公文,在附近几个城市进行通缉追捕!抓到之后,押送回府里来。”武明顺着武狂的话往后说,声音有些抖。
“就这么办。给你三十天!三十天找不回来,你就不要回来了。”武狂瞪了武明一眼,拂袖离开了房间。
张敬之当然没有带着云逍往武家城里跑。
虽说有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话,但最安全的地方应该是武家府邸之中,而不是武家城里。
所以他选择了邻近的一个城市。
至于为什么不走得更远一些,自然是因为有个伤患因为被锐气袭体,死了半条命,不得不找个安静地方修养。
原本云逍的伤势没有那么重。
但后来追逐金胆之时喷了一口精血,强行提速,使得伤势加重了一些,再后来,眼看金胆就要到手,到手之后就能开始祭炼自己期盼已久的本命灵器,可金胆居然被一个红衣女鬼给夺走了!
那叫一个气!那叫一个怨!那叫一个惨呐!
于是云大公子活生生被这口气给呛昏了。
心神受创,再加一分。
所以他此时真的有半条命已经不在了。
好在他好东西不少。嘴里被灌了些葫芦中的灵酒,床畔搁着一晚张珊儿亲口吹凉的药汁,额头还放着一块可助人凝神静气的冰魄,总算把他给好好地保了下来。
冰魄当然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但云逍又哪里是一般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