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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个孩子叫刘成 。。。
今天是农历一年的最后一天,即年三十。刘成总算是舒舒坦坦睡了个大懒觉,彻彻底底享受了太阳晒屁股的小民幸福。
在汽修厂工作需要全年运转,除开国庆劳动两大节假各放三天,也就春节能跟被窝多多缠绵一会儿。
怎奈是劳苦命,死赖到十点整,刘成还是抓抓头发,挣扎着翻了个身,起来了。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呃,反了,脱了重新套上。扑打扑打被窝,瞅瞅外边阳光明媚,抱着被子到阳台。由于工友们都回家过年了,没有人抢地盘,今天爱晒几床被子晒几床。
正敲打着被子,享受阳光,闻着螨虫被烤焦的美妙滋味儿,“哗——”对窗突然打开:“刘小成同学,要不要跟我们回乡下?”
说话的是何振昕,汽修厂老板的千金,刘成的母亲跟她的母亲是表姐妹,所以她也算是刘成的表妹。
何振昕今年刚摆脱高三的噩梦投入大学温热腐败的怀抱。放假回来后充分贯彻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中国妇女的传统思想品德。此时她正顶着熬夜泡肿的眼袋等刘成的回答。
“不了。替我谢谢姨夫和小姨。我跟几个朋友约好了,会一块儿过。”
何振昕探出的脑袋缩了回去,一会儿又探了出来:“我妈说,那就算了,不过有个什么事记得给他们打电话,不用客气。还有,这个是给你吃着玩的。”
“哗啦——”一包物体在天空划过一道影子。
“啪!”刘成准确无误地接住,一包野山核桃,这个他爱吃。
对面的何振昕神秘地向后方斜视,确认自家母亲大人离开后,眼睛一亮,迅速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扔了过去,大喊一声:“新年礼物!”“碰!”关了窗户。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只来得及看到几个残影和几条动态线了。
“呼——”一包物体在天空划过一道影子。
“啪!”刘成准确无误地接住。香烟盒大小,粉红色包装,草莓味儿,还有醒目的两个大字“‘性’福”。于是,这莫非可能也许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套套?
刘成的脸红了,亏得他本身肤色偏黑看不清楚。比起时下跟他同岁的年轻少男们纤细柔弱惹人怜爱的模样,刘成还是走传统硬汉型风格的。不过……还未成型。所以他不能算作肌肉男,而是阳光
长期的体力劳动造就了刘成健壮,充满力量感的身体,这点时常招来色女何振昕的各种揩、摸、戳,此女号称高三熬过来全靠刘成的“身体精神疗法”。
刘成的五官长得很端正,绝对可以称得帅哥一枚,当然在这个“帅哥”“美女”当性别使用的时代其含金量就不计较了。
值得一提的是刘成的眉毛,浓而粗,收尾处还带着锋利。所以,刘成一旦生气,眉头一皱,整一个不怒而威,不过他更多时候是笑着的。他笑得还特真诚,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事乐,这笑就淡化了他硬汉的外在条件,反而让他看起来有点……憨。
憨厚点好,这样的人比较容易满足,也会比较快乐。这是何振昕说的,边说着边捧着自己用课本外壳伪装着的课外读物。
刘成的室友耗子闲来没事的时候就死盯着刘成,随又发出一声仰天长叹:“唉~~这样貌要是生在我身上,凭借我这七窍玲珑心,不定能抚慰多少深闺怨妇,为咱国家那啥幸福指数做贡献呢!”
对于这些情况,刘成通常选择笑笑,也就忽悠过去了。实际上,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表态。也许说话的人也没指望他给个啥反应。
把屯在柜子里的衣服一并晒了,将那盒“新年礼物”和核桃扔进放杂物的抽屉里,刘成掳了掳袖子,备好满满一盆子清水、抹布、拖把,开始对住了整一年的屋子进行大扫除。这年三十就该好好打扫打扫。
平日里刘成也常整顿整顿自个儿住的地方,不过老被耗子笑话,说他既龟毛又娘们儿,爷们住的地方就该有股儿味儿,男人味儿!
什么男人味儿啊!不就是那些个没有及时清理的食物霉变味儿,搁置了几个星期没洗的臭袜子混合着男人一身的臭汗催化发酵出来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生化毒气!
虽然耗子嘴上嫌弃刘成不够man,但是其他工友还是挺羡慕嫉妒恨这只不知足的耗子的,搁谁谁想生活环境与猪圈看齐啊!
手机响了。
“姨夫?”将脑袋偏过去跟左肩一齐夹住手机,手上擦拭柜门的活没有停下。对于刘成来说打扫卫生是一件极其愉快,放松心情的事。
“小成,有空吗?陪我去拖辆事故车。”电波那头是刘成的姨夫也是他的老板。
像他们这种小本经营的汽修厂,一年忙到头,年三十这天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工人都走了,但老板还是不得闲,得收收尾,碰到非常情况还得自个儿动手修理。
“好!我马上下来。”刘成忙放下抹布,掐了电话,匆匆洗了手,出门去了。
大运汽修厂前门进去是厂子,再里边是老板一家住的自建房,而侧面有个小三层,一层是开门做生意的,二层是一家小规模的生产电子元件的公司,三层才是刘成等人的宿舍。
由于住得近,刘成很快便到了,上了车,何建成立马开动了车子,赶往目的地。
“小成,真不好意思,年三十还让你工作。我这一时也找不到别人。”何建成歉意地说。他们开门做生意的也不好随意推了人家。再说这年底关头车子出点事也够闹心。与人方便也是于己方便嘛。
“没事儿的,姨夫。我在这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多亏你、小姨和星星的照顾。”刘成这话说得是发自内心。
当初,他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孤身来到这个陌生的小城市,举目无亲也没什么手艺,日子过得挺难。虽说是亲戚,其实已经算是远亲,更何况就是刘成的母亲跟何振昕的母亲也没见过几次面。不过,何振昕的父母还是接纳下刘成,甚至打算供他上学。
只是,刘成没有答应。他自知不是读书的料,也经历过不少人间冷暖,他告诉自己要懂进退。
“小成,说到这儿,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回乡下过年?”何建成是真待见刘成,这孩子有时懂事得让人心疼。想想自家那懒虫闺女,真是没得比啊!
“我跟没买到票的朋友约好了,总不能爽约吧。”刘成依旧拒绝。
车子在市中心停滞了一段时间。这个时间,都是拖家带口出门的,虽然交通是拥堵了些,但是大家脸上还是挂着和气,没有往日的焦躁。毕竟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可以完全放下工作跟家里人坐下来好好聚聚,好好聊聊。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是个冷清的小街。刘成远远望过去,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那里,一个男子背靠车身站着。
套句名句,于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而诸多事情之后,刘成先生的闺蜜何振昕女士总结为:孽缘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温馨文,慢热的。
某烬求收藏,求鞭策~~(ps:我不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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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自动自发推动情节的刘小成 。。。
“5916,应该就是这辆了。我们下车吧。”何建成将车停了下来。
刘成跟着何建成下了车,看清楚了那个男人。他自觉读书少,找不到足够的形容词,不过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成功人士,刘成觉得没见过比他更成功的成功人士了。
“何老板,年三十还麻烦你们,实在抱歉。这是我的名片。”男人递上一张白底黑字的名片,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感激。
“不打紧。我们还是先看看你的车吧。”何建成是十八岁就开始跟着师傅做机修工,到了三十五岁才自己当了自己的老板,不过他骨子里更多的还是技术工人的习性,喜欢直接面对问题。
据男子所说,他自己一时失神把车子撞到了电线杆上。确实保时捷车头凹下去了一大块,大灯和保险架都彻底报废了,甚至车里气囊全开。现在这个男人毫发无伤,不得不说厉害了!
这年关头上,各行各业都半废状态。何建成建议男人去把案子报了,车子他跟刘成先拖回厂里,不过得等开了年,工人复工才能修。现在就算有工人,杭州那边也发不了汽车配件。
于是,何建成开着自己那辆五菱之光,拖拽着用一根小臂粗的麻绳链接着的破头的保时捷。刘成则坐在保时捷里帮忙把方向。男人坐在副驾驶上休息。
刘成用余光打量了一下男人,二十五岁上下,衣冠整洁得体,五官线条清晰,给人精炼的感觉。
“小师傅辛苦了。哦,对,还没给你名片。”男人递上名片。
刘成接过一看,名片没有头衔,只有名字和电话。张哲图,这名怎么那么熟?
张哲图揉了揉眉心,最近他诸事不顺,出门散个心,也能自己把自己差点折进去。那些个事儿别成了自己的心魔才好。同时他发现坐在自己一旁的小师傅一直面挂微笑,在他所接触的人中不是没有总笑着的人,不过还真没笑得这么……傻的。
张哲图不露痕迹地瘪瘪嘴。或许傻人有傻福吧。真不知道全国上下有多少人跟自己一样得一个人过除夕的。
将张哲图的车子拖了回去,备了案子后,也没刘成什么事了。他便又回住处继续没有完成的扫除工作。
本来,刘成和张哲图应该也就这么着了,起码今年是见不着了,毕竟这也到了今年最后一天的最后五个小时了。
当刘成提着满满一袋子经过汽修厂时,看到一个人影来回走来走去,不时向里面张望,感慨如果这位仁兄是来踩点或者望风的,那也不免太过敬业。结果,他猜错了,这个在年三十闲得发慌的是张哲图。应该出现在高级宴会上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与周围环境有些违和。
此时,显然张哲图也发现了浑身裹得严实的刘成,他朝刘成点头微笑,走过来:“小师傅,麻烦能不能帮我开门?我把手机忘在车里了。”
刘成用空下来的右手推推几乎遮住眼睛的帽檐:“这个……我也没有钥匙啊。”
“那没办法了。”张哲图轻轻叹口气,倒也没有显示出很懊恼的样子。
两人也不熟,自然没什么可说的,所以刘成准备转身走人了。不过,这个时候他却忽然福泽心灵、观音赐福、任督二脉全开、文曲星附身……他想起在哪里听过“张哲图”这个名字了!
很久以后,刘成还一直念念不忘,为什么自己偏偏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该死的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记起那只“孽畜”!!
本想着不会那么巧吧,偌大一个中国,十三亿人口,同名同姓多的去了。不过,刘成就是个死心眼的孩子,既然想起了,不问个明白睡不着觉。
“张先生,请问你是哪里人?”
对于刘成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一句,张哲图淡然而礼貌的回答道:“我在北京出生,上海长大,受教育在英国。”
“……”刘成迟疑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得到这样的答案,其实他只是想为自己接下去的询问做个铺垫。
算了,干脆一点。
“张先生,你还记得张公馆的刘朱芬吗?”
此句一出,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