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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紫微掀起衣角跪下,惊得玉清大帝大呼小叫:“紫微,紫微大帝,你这是。不用这么客气。”
师傅的惊慌失措自然引得主堂的莘莘学子们的观望。
“紫微还有一事,想望玉清大帝成全。”紫微言语坚定。
玉清大帝早知会有此后话。“他也够苦了。”
“所以,请玉清大帝首肯,让我将花鱼带走。”说完紫微叩拜。
听完玉清大帝惊呆道:“你,花鱼?”不敢置信。
“花鱼,他是谁,竟向师傅要你。”学子们传着话,花鱼红着脸被簇拥着看着堂外一站一立的两人。
“还望玉清大帝首肯。”紫微重复着。
玉清大帝疑惑着:“是花鱼?”
“是。”紫微坚定肯定以及一定。
“你确定不是。”
玉清大帝还没问完紫微激动着:“我确定,是花鱼。”
玉清大帝看着被学子们挤出的花鱼,再看着跪在眼底的紫微,感叹着:“也罢,也罢。”
当初小鱼从人间带回了小花,玉清大帝就察觉着事有偏差。无奈,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小鱼的命,真是越走越远。
“你认定是花鱼,那就带走吧。”
紫微再叩拜感谢:“谢谢玉清大帝成全。”
玉清大帝只剩无奈的叹气。
得到了首肯紫微起身走向花鱼,牵起花鱼的手,郑重着:“花鱼,跟我走,可愿?”
花鱼低着头,红着脸,点了点头。
主堂里的学子们齐声欢呼:“花鱼出嫁了,花鱼出嫁了。”
紫微沉浸在喜乐里,并未听出异常。
看着一双璧人,玉清大帝叹了口气招过梓馨:“让小鱼来见我。”
“小鱼。”玉清大帝坐在茶几边,拂开茶杯里的茶叶。“紫微大帝来了,你可知道。”
小鱼点了点头,引得玉清大帝哀声连连:“你又知道他要了花鱼,而不是你。”
小鱼还是点着头。
“哎,当初你执意要将自己破碎不堪的元神渡给花鱼,害得你的元神基本尽失。连手脚也不能动弹。现在可好。紫微大帝误认了花鱼。”
“师傅,紫微没能视出我,也是我们缘分已尽。或是我和紫微的缘分也一并渡给了花鱼。我不怨。这样,花鱼也有好的归宿。”
玉清大帝放下瓷盖:“可是苦了你呀。为了紫微大帝受了这么多的罪,却不得善果。”
“师傅,”小鱼憋着的泪混着呜咽声流下,“跟随师傅静修千年,很多事早已淡了。花鱼情归紫微,是她的际遇。紫微误认花鱼,是我的缘尽。能留在玉虚洞天,住在向南院,小鱼此生无怨。人各有命,小鱼不再贪怨。”
玉清大帝挥挥手,小鱼移着轮椅离开。
玉清大帝又拿开瓷盖:“茶放久了,就不苦涩了吗?”
正午的阳光照得烈。小鱼在空地闭着眼。
“鱼师兄。”
听着熟悉,小鱼睁开眉目看见紫微走近。
小鱼垂下眉眼,动着轮椅从紫微身边驶过。
虽然小鱼低的快,紫微还是看清了灰白不一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浅浅的泪痕。紫微回首,看着小鱼遥遥而去轮椅,苦思着为什么总觉得你如此落寞,我会如此不安?
“玉清大帝,我想择日就带着花鱼离开。”紫微想早日带着花鱼远走高飞,跳出三界。
还是那杯茶,玉清大帝一口也没喝下:“想好了?”
“想好了。”紫微知道自己和花鱼必定不会被天界所接受,只有远离尘嚣,方为上策。
“想好了就好了吧。”玉清大帝推开已经透凉的茶,“花鱼终归是我的徒儿,她的婚礼虽不要奢望,但不能寒酸。”
紫微愣在了一边,想着准备悄悄走人,怎么还要婚礼?这也太明目张胆的挑战权威。
紫微三思着以大局为重,婚礼这种细枝末节,想必花鱼也不会在意。
“婚礼就不用了吧。”紫微估摸着。
玉清大帝却十分恼怒:“你以为玉虚洞天的人是随随便便就出嫁了。那三界还怎么看我玉清。花鱼的婚礼必须隆重。我玉虚洞天第一次出嫁,怎么也得风风光光的。”
被玉清大帝这么一说,紫微才发觉了不对,上前一步质问:“出嫁?”
玉清大帝才想起小鱼本是男儿身,不管元神几次损耗,重修也该是男儿身。但是花鱼却是真真切切的女儿身。
“咳咳。”玉清大帝慎思着:“我玉虚洞府头一次,怎么的也该让三界知道。还是你紫微大帝要人。怎么也得热热闹闹。若是紫微大帝不想,那就算了吧。咳咳。紫微大帝钦点的花鱼,可不要辜负花鱼和我玉虚洞府的威严。”
看着紫微低沉的离开,玉清大帝思索着若是紫微大帝知晓了弄错了人,这该如何是好。
玉清大帝又端起了茶,呷了口:“苦呀,苦呀。”
紫微咀嚼着异味走出了玉清大帝的房屋,前思后想,没有哪不对。紫微惊慌的心又归于平静。米已成炊,不容变更。
在玉虚洞天的最后一夜,在向南院的最后一夜。紫微依旧躺在小鱼的身边。
“我明天就要走了。”紫微知会着,“我会带着花鱼一起。”解释着:“我们可能不会回来了。”“是嘛。”小鱼平静如水,到不如说是心如死灰。
“谢谢你照顾花鱼这么久。”想到午后的那两行泪痕,紫微突然觉得语塞。想着怎么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这么痛苦的表情上,紫微哑言。
“花鱼比较粗心。但是她其实很乖。做错了什么不要误解她的初衷,她的好意。”小鱼迟疑着:“不要让花鱼伤心。一次也不要。”因为被伤过,所以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万念俱灰。
这是紫微唯一能允诺的:“一定不会。”因为错失过,所以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心灰意冷。因为再相遇,所以明白什么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小鱼跌宕的心又一次沉沦在了无尽头的追忆。紫微闭着眼,却没有想往常一样安眠,找到了花鱼,心却依旧缺一角,不完满。
紫微第一次主动侧脸看着模糊不清的鱼师兄,总觉着这个人和自己千丝万缕。当初以为是因为花鱼,要走了才发现,不止如此。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离别洞天
次日清晨,花鱼伏在小鱼的腿上别离。
“鱼师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花鱼抬首,笃定着:“紫薇说我们不会在天界呆太久的。过几天,过几天我们就会回来。”
小鱼带起一笑,花鱼立马投向紫微一个眼神。
紫微慢悠悠的附和着:“花鱼说得对。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小鱼还是浅浅的笑,看着花鱼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若是卸了玉虚洞天的清白袍,花鱼一定是个水灵的美人。
“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小鱼顿了一下,余光瞟到一直注视花鱼的紫微,说道:“我相信紫微会好好照顾你的。”
花鱼听得感伤:“我不想走。”说着说着泪花就开始闪现。
“紫微不是说了嘛,去去就回。我在这等你。”小鱼淡淡的笑。
花鱼才破涕为笑:“鱼师兄说了可不要反悔。”小鱼颔首。
“走吧。”紫微上前一步扶起花鱼,看向小鱼却只得个垂目。
花鱼两步一回首的看着院子里孤零零的鱼师兄,再次向紫微确认:“我们真的过几天就就回来了。”
紫微拉着花鱼的手,肯定着:“恩。”
小鱼看着离开的璧人,十指相缠的浓蜜,心头泛着苦涩。屋里的紫薇花,依旧开得茂盛。
“紫微大帝,您终于回来了。”守宫多日的南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激动万分地拜在紫微的身边。
“紫微大帝?!”花鱼立刻甩开了紫微的手,不敢相信:“你是紫微大帝。根本就不是什么紫薇花妖。”
气得爆炸的花鱼就想逃离紫微宫却被紫微抱在了怀里。
“不管我是紫微大帝还是紫薇花妖,不都是你一个人的。从前是,现在也是,将来更不会变。”
听着紫微深情的软语,花鱼愤怒的气焰也熄灭了,娇滴滴着:“你说的,可不要唬我。你再唬我我就,”
“你就怎样?”紫微打趣着。
花鱼坚定着:“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为了不让你不理我,我一定不会再骗你的。相信我。”
一剂一剂的剖心表意,花鱼很是受益,依偎在紫微的怀里:“我相信你。”想到鱼师兄说,喜欢了就不要放弃,我一定不会放弃了你,即便你不再喜欢我了。
紫微和花鱼的打情骂俏让站在后面的南子略显尴尬。看着花鱼眉清目秀,娇软可人的模样,看来紫微宫要添主人了。南子掩着笑意偷偷注视着花鱼。
“我不在的时间,可有什么事发生。”解甲归田的首要任务是清理门户,条分缕析了,才能奏禀玉帝。
“没有。”南子持家有道,再说家道中落,门可罗雀,自是没有是是是非非。
“明天我要见玉帝,你去准备准备。”说完紫微就拉着花鱼的手进了后院。
看来紫微大帝此番下界收获不少,可能要重新执政了。南子十分看好这个花鱼的前景,十分期待紫微大帝的重振雄风。
“这是哪儿?”花鱼被紫微拉进了屋子。
“这是我的卧房。”紫微道明,花鱼一下子脸红了,低着头没有言语。
紫微打开箱子拿出锦盒递给花鱼。花鱼好奇的打开,却没有弄明白这条白晶晶的东西所为何物,疑惑着看向紫微。
“你的东西。”紫微只说了一句。
花鱼却错认为是紫微送给自己的定情之物,谨慎的装进袖袋,怯声声着:“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紫微上前抱住花鱼:“你已经给了。”
花鱼暖暖的心房被紫微的每一丝言语装得满满的。
入夜,花鱼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紫微的话。清晨一起床就奔去找紫微,却没有发现紫微的踪迹。
“南子,紫微呢?”
看到未来的女主子,南子毕恭毕敬的回话:“紫微大帝参见玉帝了。可能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花鱼理解着,自己在紫微宫踱步,看着无人又溜进了紫微的房间。在镜台上发现一盒子,打开,是赤红的胭脂。花鱼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紫微时,紫微就涂抹的这个。
“扑哧”一笑,花鱼坐在了镜台前,指尖沾着胭脂,晕染在了香腮上。
“南子,你可以给我找套女装吗?”花鱼涂好了胭脂却依旧转着玉虚洞天的清白袍,羞怯怯的咨询南子。
宛如仙子,南子看得傻眼。不愧是紫微大帝选上的人。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
“有,有,有。只是是小仙女的,望花鱼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花鱼羞赧着,自己只是想穿回女装,做回自己。
“紫微大帝要请辞?”玉帝手持经卷看着立在一旁的紫微。
紫微不苟言笑:“是的。”
“为什么?”突然请见已然奇怪,玉帝审视着不一样的紫微。千年未见,精气好多了。
“愿守一人,远离尘嚣,开荒南野。望玉帝成全。”紫微拱手请旨。
玉帝神思一动,那条小鱼精被发现了,掐指一算,果然不在玉虚洞天,却也不在天界,莫不是被紫微大帝给藏了。
玉帝试探着:“还是被你找到了。”
“紫微在此谢过玉帝的好生之德。紫微已苦思千年,近日偶遇,不想错失。”紫微一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