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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子衿卑劣的笑容,小鱼莫名的不安,想要甩掉子衿的手却被子衿死死扣住。惊恐,蔓延而开。
“我们本该是一体的。”子衿贴近小鱼的耳廓,轻声的说着:“这样就能时刻陪在君上的身边。大家都是欢心的。”说完,子衿抱着小鱼愉悦着:“你们一个个的,让我们等得太久了。听说,今日,是最后一块。小鱼,”子衿正视小鱼欢愉着:“我好高兴。”
小鱼立马推开子衿,夺门而去,正巧看到红袖在院子里对着自己笑,佑祍在窗边对着自己笑,连玉带也在对着自己笑。整个尚宫,人人在笑,却没有声音。笑的这么安静,这么孤独。
小鱼跌跌撞撞冲出尚宫。
天昏地暗,地宫的璀璨开始在堕落。
“怎么了?”
路上的行人也在议论,颢都明灭不定的异常。
紫微和戾魔互视一眼,抬腿就往回跑。
“这等气焰,怕是只有那位才能做得到。”戾魔边跑边揣摩。
紫微只在心里分析着不简单。前脚刚走,后脚就变更,看来背后有事。思前想后,层层推进,小鱼极有可能被牵扯其中。
忽明忽暗,小鱼奔在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青石板上。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一片瓦砾的星辰宫。
“不听话,真不乖。”
碎裂的石块声夹杂在明阳爽朗的语调里,小鱼却听得格外的惊悚。
僵直了身子,小鱼站立。
“你们都到齐了,就不必浪费时间了。况且,他也快回来了。”瞭望长空,明阳一片好心情。
小鱼转身,看着明阳一步步逼近,伸手,作势挡住明阳的来势。
明阳温柔的笑着,继续靠近道:“他们都去了,就差你。”说着,明阳就强势而来,搂着小鱼的腰,踩着碎石腾空而起。
小鱼心头一紧,耳畔又是尚宫那些人开怀的笑声。小鱼苦笑的看着地宫一间间屋檐从眼角飞过。
落地,小鱼抬头看到尚宫二字,思虑尚宫裳宫,原来如此。
看的苦涩,小鱼被明阳牵着走近陌生的尚宫。
“小鱼。”子衿,欢愉着跑过来牵过小鱼的手。
小鱼仔细一看,尚宫仅存的,都是和自己一样,是他人的嫁衣。也明白了,为什么有些美人做错什么也不会被杀,有些美人行差一步就万劫不复。
“君上。”红袖挪步,恭顺道。
明阳点头,红袖一挥衣袖,大家齐齐走在一堆。小鱼被子衿扣住一起走进了尚宫的深处。
走到尚宫后院的月门下,明阳五指一转,月门荧光闪闪,大家有序而入。毫无招架之力的小鱼只能随波逐流,步进另一个位置的地域。
跨进,跨出。小鱼发现,这是一道暗藏的门。屋内,只有一个衣架,地上,铺了一地素锦。
不需要暗示,大家退掉自己的衣衫,躺在素锦上。小鱼扭捏着,子衿帮扶着,也光溜溜被按在了素锦上。
横七竖八。有的直着,有的蜷着。小鱼的手脚被上家下家扣住。明阳站在门边,注视着一切。
大家都找好了自己的位置,不动,一幅人拼凑而成的衣衫完整的呈现。明阳抿嘴而笑。
小鱼泪眼模糊,脑海里浮现了自己冗长而又曲折的几生。若不是眼前这个人的一时怒火攻心,也许,小鱼和紫微的几段依恋就荡然无存。曲曲折折,来来回回。终,到了结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小鱼遗憾的闭上了眼,眼角最后的泪水是为谁而流。小鱼苦涩不敢言。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o(>﹏<)o不要离开我 当婆婆的可心痛了~~~~(>_<)~~~~
☆、往事云烟
“这是?”明阳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思君阁,正看见灵鸢坐在织机前忙碌着。
灵鸢被突来到访失了方寸,立马俯身遮住,娇羞着:“不要看。”一阵红晕飘上脸颊。
明阳打趣着:“什么这么神秘?莫不是送给我的。”想要一探究竟的明阳站在原地探着身子。
灵鸢左遮右挡不然明阳看个明白。
“好了,好了。不看了。你也别折腾了。身体也怪弱的。多休息。”说着,明阳从衣架上拿下外袍给灵鸢递去。
灵鸢将织机遮好,接过外袍披上,看着明阳俏皮着:“怎么,这么高兴。”
明阳开快大笑:“知我者莫若灵鸢。你弟弟终于要进宫了。”说完,明阳高兴的坐下。
灵鸢背着明阳失落一瞬,转身,又带上灿烂的笑容道:“明阳真是贪心。有了我不够,非要让父亲把灵冥送来。”说着,灵鸢就作势生气。
明阳轻摇着头道:“你又何必这样挖苦我。他人不知,你还不知。若不是地下城有先令在前,君上者,必立后。不然我早就把你弟弟拐进宫里来了。还需要借你的名头把他弄进宫来,假意陪你,实为我用。”轻飘飘的说完,明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味,犹如在品人一般,细腻、温柔。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应了你的无理要求。”为自己找了台阶,灵鸢坐在了明阳的身边叹息着:“也不知道弟弟进了宫是否适应。他,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借势挖苦着灵冥,灵鸢的心情丝毫没有好转。
摸着杯沿,明阳思虑着:“他不喜欢暗淡的地方,所以总锁在自己的屋子里,守着寸光不愿出来。不如,”放下茶杯,明阳冲着灵鸢一笑:“把日月星辰都给了他,不怕留不住他。”
灵鸢笑着点着头,心头却苦涩着怎么明阳的嘴里只有这个羸弱的弟弟。不是只有一面之缘,为何情根深种。不惜用地下城君后的名誉换取弟弟的入宫。而自己不也是因着一面之缘,也不惜用弟弟作为借口换得与他的朝夕相处,只盼着日久生情。错根已种,孽缘已定。
灵鸢表面笑得多欢,心头就有多痛。
回想,新任君上大典,久不出门的灵冥也被父亲拉出,一大家子一起参加君上冠冕。灵鸢的父亲灵钧,是地宫不大不小的官,带家属参加盛典还是可以的。但是灵钧不会想到,想借这次高层云集的集会,让自己的女儿灵鸢有个好归属的初衷,居然在数日后得到回应。而提亲的正是新君上,也就意味着宝贝女儿将要成为君后。这样的殊荣让灵钧不敢承受但又欣喜万分。只是不曾想到灵鸢入宫不久,就心思家人,不得不唤其弟弟灵冥入宫相陪。
明阳走后,灵鸢扯开素布,织机上是一块大红锦缎。
“大婚未到,你就来了。不知这件嫁衣是织给自己的,还是织给你的。”纤纤素手摸在锦缎上,灵鸢有点丧气。近似的容貌,为什么他眼里就只看见了苍白憔悴的灵冥。而自己鲜活娇媚的样子却视而不见。
君上大婚前,准新娘须得提前入宫谙熟地宫规矩。本想借助这段时间扭转明阳的心思,看来只能功亏于溃了。灵鸢失落的坐在织机前,遥想君上大殿那日,明阳一身金黄锦缎,烨烨生辉,照亮了灵鸢悸动的心思。不曾想到入夜,明阳就飞檐走壁钻进自己的闺房提亲。激动的灵鸢自是按耐不住自己心情,但是明阳接下来的言语却泼了灵鸢一身的冷水。
“借夫妻之名,博令弟之心。”
至今,灵鸢还能记起明阳说话的口吻。自信,笃定。
那夜,明阳在赌,灵鸢也在赌。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一心一人。明阳的眼里走进一人,心里装了那人,就不会改变了。
指腹滑过锦缎,灵鸢输了。
“弟弟,你说,若是你,你会怎么做?”灵鸢重新推动梭子,继续织布。
“灵冥。”灵鸢欢愉的拉过灵冥的手,亲切着。虽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灵冥性格孤僻,独居已久。灵鸢假意相待,满脸堆笑。
灵冥不解怎么不常相见的姐姐如此亲近自己。她要嫁人还要拖上自己入宫。但是父命难为,灵冥只得厚着薄脸皮一步一惊的走近宫门。
拉着灵冥,灵鸢直接将他带上了四楼。推开窗户,灵鸢就指着大兴土木的地方慷慨道:“那里是星辰宫。准备用作新宫。但是还在筹建。灵冥,”灵鸢拉住灵冥意味深长道:“姐姐知道你喜欢光亮,特别求得君上允许,那里就作为你以后进宫的居所。听君上说,星辰宫里犹如真有星辰一般,光亮无比。你定会喜欢的。”灿烂的笑,皎洁的笑。
灵冥微微点头。羞涩的笑,不敢的笑。
抬头看向星辰宫,灵冥知道了姐姐灵鸢在君上的心里是如何的重要。星辰,地下城人人奢求的东西。只可惜,灵冥得到的永远都是别人施舍的。长大了,进宫了,依旧未变。
灵鸢感慨道:“君上虽应了我的请求,但还在思虑将新宫安在哪里比较妥当。我倒觉得,有君上,哪件屋子都一样。你说呢?”
灵冥尴尬一笑,低头道:“嗯。”君上,地上城永远的主人。光是他的名号就让人望而生畏。那日盛典,只是远远一瞥,就让灵冥明白了云泥之别,心生惆怅。瞩目,仰望,灵冥总是胆怯的低下了头。
“姐姐知道,你写的字最好了。可否帮姐姐写个字?”灵鸢温柔的恳求着。
灵冥只有应承的份。
推开宣纸,蘸好墨汁,灵冥提笔就来。下笔,心有余悸。毕竟,这个字在现在是不能乱说乱写的。胆颤再三,灵冥顺利完成。
拿起灵冥的字,灵鸢夸赞道:“果真好。君上看到了一定会喜欢的。谢谢。”灵鸢依旧笑颜不减。
灵冥羞怯的退了一步。
“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灵鸢一个眼神,侍婢就领着木讷的灵冥退下。
随手将纸一扔,灵鸢就平淡道:“按这个重新刻匾。”
“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看?”明阳极好的心情进了屋。
灵鸢拉过明阳小声道:“你看了就知道了。”手一掀,牌匾一览无遗。
明阳看着匾额深思道:“沉静。谁的字?”
灵鸢笑了不语。
明阳笑出了声:“他已经来了。看来你父亲很是懂事。这块匾额我收了。”
明阳刚伸出手就被灵鸢抢先一步道:“这是我让他写的。自然是留在我这里。不如就请君上现在就为我换上。”
明阳何乐而不为,拿过匾额就将“思君阁”换成了“思眀阁”。意欲直接明了。
灵鸢借此在提醒灵冥,又借花献佛,博取明阳的喜好。不管是谁思,只要有这块匾额在,明阳就注定会多加走动,愉悦心情。
站在匾额下,灵鸢俏皮道:“这份礼物,君上可还喜欢。”
这次是明阳笑而不语。
灵冥呆在屋子里,死寂沉沉。坐也不是,睡也不是,逛也不是。灵冥百般无奈。
“咚咚咚”,明阳客气着:“可否进来?”
灵冥惊得蹦了起来,断断续续着:“可,可以。”
明阳推门而入,正看到紧张到脸红的灵冥低着头。明阳喜得嘴角上翘。
“在下明阳。”明阳有礼道。
灵冥机械着:“君上。”喊完就反射性的跪下。
明阳立马将灵冥扶起,慢慢道:“一家人,不必客气。以后就叫我明阳即可。灵冥。”
听到明阳喊道自己的名字,灵冥红到了耳根,颤抖着不敢说话。
明阳放开灵冥继续安抚着:“不必多礼。以后,我们会经常相见的。”
灵冥一直低着头。明阳趁势用手指抬起了灵冥的下颌,果真看到一张红透的脸颊,一双颤抖的眸子,两张紧闭的唇瓣。明阳会心一笑。
灵冥羞怯着又退了一步,跪拜在地,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