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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尝尝。”
阿脔就着谢拂身的手,舌头一伸,把那葡萄卷进口中,眼睛一眯,“真甜!”
谢拂身看着阿脔粉色的小舌,心念一动,就着手又剥了个葡萄,阿脔也吃了。
谢拂身看着阿脔一笑,“还要么?”
阿脔尝到美味的葡萄,又怎会不要?连连点头。
谢拂身高深一笑,“阿脔,方才我喂你吃了,现下轮到你了。”
阿脔看着谢拂身狐狸一般的笑容,哼了一声,伸出手要自己够那葡萄,没想到谢拂身动作更快,一把拉住那碧玉碟子,往自己处一扯,阿脔毕竟手没那么长,够不到了。
“如何?”谢拂身浅笑。
阿脔看着那绿油油的葡萄,又看着笑如春风的谢拂身,嘴里还带着葡萄的香甜,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掌,“我给你剥便是了。”
谢拂身看着阿脔那白如玉的掌心,含着笑摘了颗葡萄,放到阿脔掌中,阿脔低头剥起了葡萄,谢拂身看着阿脔那副认真的样子,真想把阿脔抱进怀中好好疼惜一番。
阿脔剥尽皮,指尖夹这那葡萄,不耐烦地递到谢拂身嘴边,谢拂身张口咬过葡萄,伸出舌头舔了下阿脔的掌心,飞快的又收了回来。
阿脔只觉掌心一热,感觉像被舌头舔过一番,刚要发怒,可看着谢拂身笑着吃着葡萄,仿佛不知一般,又疑心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只得压住怒火。
谢拂身吃下葡萄,又给阿脔喂了一颗,把碧玉碟子推到阿脔面前,阿脔知道谢拂身还想作弄自己,眼珠子一转,活泼一笑,摘了颗还未完全熟透的葡萄,剥了皮,乖巧的送到谢拂身唇边,谢拂身看着阿脔笑得开心,心里也欢快,把那葡萄咬到嘴中,忽地面色一变,眉毛一拧。
阿脔大笑起来,笑的眼泪翩飞,“拂身,好吃么?”
谢拂身唇角一挑,忽地一把抱过阿脔,一低头,双唇相接,把那颗酸涩的葡萄用舌尖顶进了阿脔嘴里,这才放开,温文尔雅得问道,“阿脔也尝尝,可好吃?”
阿脔舌尖一酸,面色大红,又羞又怒,里忙把那葡萄吐了出来,怒目而视谢拂身,“你,你……”,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谢拂身心情大好,见到阿脔暴怒,挑了个最大的葡萄喂到阿脔口中,“阿脔乖,别生气了。”
阿脔气的直想跳脚,嘴里尝到点甜味,稍稍一霁,横了眼谢拂身,“我可不喂你了,你不识好人心!”
谢拂身失笑,“怎生又是我的不是?罢了,罢了……”
阿脔嘴里吃着葡萄,可也不饶人,“则么就不是你的不是?你……无耻!”阿脔想到刚刚那一幕,脸上不禁又红了起来,宛如那天边的彩霞,红的好看极了,明艳动人。
谢拂身看着阿脔面色带红,当真是沉鱼落雁,轻笑道,“是,是,我错了,罚我给你剥葡萄,可好?”
阿脔这才笑了起来,“这才差不多……”
谢拂身拿出帕子,拉过阿脔的手,轻柔的给阿脔一根根擦着手指,擦去粘兮兮的葡萄汁,要是春风见到谢拂身这番样子,怕都要自愧不如,人人都到最是温柔是春风,可是春风去也比不过谢拂身。
等到谢拂身给阿脔擦了手,才又开始剥起了葡萄,两人其乐融融,湖中亭间不时传来一片欢声笑语,这笑声羞了红花,羡了秋月。
谢锦渊站在远处看着两人,眸色闪动,十指紧扣朱红大柱,把那柱子上抓出片痕迹也不自知。
秋千
阿脔那里是坐得住的性子,和凝弦学了两天的琴,就琢磨着怎么往外跑。
阿脔弹了一会子的琴,无聊的问道,“凝弦,你平时除了弹琴,都玩些什么?”
凝弦看着琴,想了一想,“平时若是在楼里,大多是弹琴,外间有个秋千,就只是这么个玩意儿。”
阿脔听到“秋千”,忽地站了起来,也不弹琴了,吆喝着清秋和浮翠,“我们也弄个秋千去!”说完提起脚跑出了屋。
清秋还想拦着阿脔,可是浮翠见阿脔一跑,心里也很想弄个秋千,跟着也跑了,嘴里还喊着,“公子,等等我!”
清秋无法,怕他两出什么乱子,只得跟了出去,阿脔身上带着股清香,这么一跑,卷起了点香味,凝弦被这香气缭绕,心神一乱,也跟了出去。
院外有两棵长了近百年的梧桐,相距不远,正好可以拉一架秋千,阿脔在树边看了看,对着浮翠道,“快把金管家喊来。”
浮翠应了,跑着去找金福全去了。
清秋和凝弦出了院子,见到阿脔正在抬着头看着那梧桐树,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撒了阿脔一脸。
没多会子,金福全跟着浮翠来了,见到阿脔微微行了个礼,“公子,您找老奴?”
阿脔朝着梧桐一指,“我要在这树间夹个秋千,你去找几个小厮过来。”
金福全弓着身子,连忙答应了,找来了小厮,手脚麻利得很,秋千很快也就弄好了,两边都是粗壮的麻绳,牢固的很。
阿脔高兴地不得了,急匆匆坐到了秋千上,清秋和浮翠连忙推起了秋千,但两人都是女子,力气有限,怎么推,秋千都不高,阿脔很是不得劲,看向凝弦,“凝弦,你过来推推我,大点劲!”
凝弦没想到阿脔会喊自己,一时间愣了。
浮翠冲着凝弦道,“喂,公子唤你呢!”
凝弦这才回过神,站在秋千后,推了一把,这一下比清秋和浮翠推得要高,阿脔高兴的笑了起来,笑声婉转高昂,犹如海中初升的太阳,霞光四射,直直射入心中,浑身暖意,欢喜无限。
凝弦魂魄早已出了身体,随着阿脔的笑声忽上忽下,使劲推着秋千,仿佛这辈子只愿待在阿脔身边,就这么给阿脔推秋千。
忽地感觉眼前出现个黑影,凝弦一抬头,只见一个佩紧带紫,身穿白色秀龙长袍的男子站在自己身边,男子面如冠玉,脸上带笑,气度不凡,贵不可言,男子朝着凝弦挥了挥手,接过秋千,双手一推,秋千飞的极高,仿佛要入云一般。
来人便是谢拂身。
浮翠和清秋在一般看着这高度都心惊。
阿脔却也不怕,反倒是笑声更浓,秋千高高飞起,阿脔衣炔翻飞,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秋风吹过阿脔的脸颊,吹起了额前的碎发。
谢拂身看着秋千上的阿脔,神色柔情满溢,推了许久,谢拂身拉住麻绳,秋千稳稳当当的的停了下来。
阿脔跳下秋千,回头一看是谢拂身,咦了一声。
谢拂身抱着阿脔,给阿脔理顺被风吹乱的碎发,“又有新玩意儿了?”
阿脔乖顺的让谢拂身抱着,笑意盈盈,“好玩极了,你坐么?我推你!”
谢拂身一下子笑了出来,爱极了阿脔的至真至纯,“推我?算了吧,等你推得手酸,又要怪我。”
清秋和浮翠在一旁抿唇而笑。
阿脔脸上微微红了,“那是怪你太重,你该少吃点了!”
谢拂身笑的戏谑,“我可不知是谁一天要吃四顿,吃过饭还要吃糕点。”
“我那是长身子,你懂什么?”阿脔脸红得像那海棠尖上的一点红,好看极了。
谢拂身轻轻吻了下阿脔的面颊,嘴角弯起,“原来阿脔是在长身子,不是谗……”
当着人前被谢拂身亲了一口,阿脔心里又羞又乱,别着眼不肯看谢拂身,要跑进院子去。
清秋和浮翠早已见怪不怪,睁着眼只当没瞧见。
谢拂身大笑一声,反手牵住阿脔,抬步进了院子。
等到院外没有人影,只留着秋千顺丰打着转子,凝弦还在看着阿脔的背影,收不回眼光。
相商
这小小一架秋千却是给阿脔平淡的生活增添了点乐趣,梧桐树间不时传来阵阵笑声,阿脔从秋千上蹦了下来,拽着秋千看着清秋和浮翠道,“你两也坐坐,我来推!”
清秋连连摇头,“这可使不得,哪有公子出力的?”
浮翠想坐极了,可是见请求这么说,也不好得说什么,脸上带着股失望的神色,看的阿脔直皱眉。
阿脔眸子一转,推着浮翠坐到了秋千上,浮翠吓了一跳,只得牢牢抓着麻绳,耳边只听阿脔叫了声抓紧了,下一刻便觉那秋千飞了起来,力道不大,秋千虽然荡的不高,可也好玩的很,浮翠咯咯笑了起来,清秋立在一旁心焦的不得了,怕阿脔推重了伤到浮翠,又怕秋千后退撞到阿脔,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两人出事。
阿脔见浮翠高兴,心里也欢喜,加大了力气推着那秋千,浮翠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脚也落不到地,心里便有点惴惴,忽地大声喊道,“公子,太高了!”
阿脔闻言,连忙减了力气,不多会,那秋千便停了下来。浮翠双足一沾地,就笑了起来,“真好玩!”
阿脔朝着浮翠使了个眼色,浮翠一笑,两人拉着清秋,把清秋按坐在秋千上,清秋急忙道,“公子,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觉得那秋千荡了起来,清秋吓得连忙拉住麻绳,随着秋千越荡越高,仿佛都能抓到那梧桐树叶一般,清秋的心也飞了起来,轻松欢快。
清秋坐着那秋千,远远见到刘细畹穿着身合欢花底色的衣裳翩翩而来。刘细畹头上梳着个繁复华丽的流花发髻,戴这串颜色通透的珍珠项链,容色天成,容颜妩媚。
刘细畹的贴身婢女杜鹃扶着刘细畹到了院口,见到阿脔只顾着推秋千,做了个脸色,嗔怒道,“好生无礼!见到侧王妃也不行礼!”
阿脔不高兴起来,一把拉住秋千,拧着眉看着刘细畹。清秋赶忙从秋千上下来,和着浮翠一道行了礼。
刘细畹细细看着阿脔,越看越觉得阿脔美得惊人,气质宛如空谷幽兰一般,想到谢拂身自从回府一月有余却从未见过任何妃企妾,心里顿时妒海翻腾,脸上柔柔笑着,那眼色却狠辣至极,“阿脔好兴致,在此处玩秋千。”
阿脔很是不喜欢刘细畹,拉着秋千也不说话。
刘细畹见阿脔不语,看着跪着的清秋和浮翠,闲闲道,“王爷可在?”
清秋低着头,“回侧王妃,王爷晌午就出了府,还未回来。”
刘细畹双眼一挑,缓缓道,“如此就算了,杜鹃,回吧,不耽误阿脔玩秋千。”说完转身走了。
杜鹃扶着刘细畹走远,狠狠道,“那个阿脔也太不像话,一点礼数都不懂!夫人身为侧妃,而他连个名分都没有!还敢嚣张至此!”
刘细畹冷笑一声,“他怎么不嚣张?自他一来,你见王爷可曾正眼瞧过我们不曾?他可是得宠的紧呐!”
杜鹃很是不服,“夫人就由得他这般下去?”
刘细畹妩媚一笑,笑中隐藏着说不尽的危险,“去横琴妹妹那一趟,我去找她说会子话。”
杜鹃闻言,搀着刘细畹到了江横琴住的骊珠院。
正好遇到江横琴烹了茶,茶香缭绕,江横琴见刘细畹来了,递了盏茶给过去,“姐姐尝尝。”
刘细畹揭开茶盏,嘢了口茶,眉头一皱,笑道,“妹妹这茶,好似是去年的龙井了吧?”
江横琴平日里不得宠,吃穿用度都比不得其余几人,当下被刘细畹戳到痛处,江横琴面色一红,很不自在,便撒了谎,对着身边的丫鬟怒道,“姐姐见笑了,必是朱红这丫头拿错了茶。朱红,以后在这般毛手毛脚,我就撵了你!可知道了?”
朱红也知晓江横琴这是拿自己扯谎,当下便跪了下去,低着头道,“奴婢知错了,还望夫人饶恕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