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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邮轮上提供气步枪么?好想打他们下来。”
菲丽不干了,埋怨他说:“杰斯特,这些鸟儿这么可爱,你怎么舍得打他们?”
杰斯特耸耸肩膀,看着菲丽,一副软心肠的小姑娘我不屑于和你说话的样子。恨得菲丽是一脚踢了过去,差点就要象在老家那样,挥手弄出上百根冰柱去砸杰斯特了。
易尘不满的嘟哝了几句:“斯文,斯文。。。这里都是高雅的绅士小姐,妈的,不要给老子丢脸。”正准备大打出手的两人互相看看,哼哼了几句,互相不理睬了。杰斯特跟了法塔迪奥的两名助手去游泳池,看看能不能弄到一点腥味的东西吃吃,易尘搂着菲丽,和法塔迪奥坐进了一圈太阳椅,喝着果汁,开始漫无边际的闲聊。
一名身穿天蓝色制服,袖口上绣了几圈金边,面容俊朗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轻声的对法塔迪奥说:“先生,您预订了包间,是么?我们很快就离开英国海域了,您可以准备一下,有三名来自纽约的客人,想要和您玩几局。”
法塔迪奥随手塞了一张钞票给他,挥手示意他离开,兴奋的哆嗦着双手说:“啊哈,美国鬼子,他妈的,赢谁的钱都没有赢他们的钱过瘾啊。。。中国易,您,您可得帮我作证,日后见了老板,我可没有赌太多,我要让这些纽约佬输干净裤子。”
易尘大笑:“法塔迪奥,亲爱的法塔迪奥,您和美国人有仇么?”
法塔迪奥冷漠的说:“整个俄罗斯都和他们有仇恨。不是他们,我们强大的国家怎么会突然解体?”
易尘入骨三分的说:“可是,如果苏联不解体,您能够有现在这样大把大把的钞票么?您的老板能够有先在这样风光的权势么?哦。。。亲爱的,一切事情都要分成两个不同的方面来看,您痛恨美国人让你们的祖国沦入了黑暗,但是美国人的举止让您升入了天堂。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逻辑怪圈呢?”
法塔迪奥愣了半天,苦苦思索良久,点点头说:“我承认您说的是事实,如果没有美国人捣乱,我恐怕还在西伯利亚做中学教师。。。可是,我还是仇恨美国人,所以,我要赢光他们身上的钱。”看样子,法塔迪奥对于自己的赌技是非常有信心的。
易尘不以为然的说:“在牌桌上征服他们,不如在肉体上毁灭他们。有人喜欢说,精神上征服自己的对手是最美妙的事情,可是我认为,只有彻底的从肉体上摧毁对方,才是最最安全的。精神病人也有可能捅您一刀子,可是一个身体都变成碎片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难道不是么?”
法塔迪奥又愣了,龇龇牙,他闷闷的说:“中国易,我说不过您,您的话总是充满了黑暗的哲理。。。可是,我们在邮轮上可不能毁灭对方,所以,只好让他们穿着内裤去北京看奥运会的了。。。如果是在西伯利亚。”法塔迪奥脸色阴险的,双手大大的划了一个圈子:“如果是在西伯利亚,我就会让他们去挖铀矿,我会好好的招待这些美国佬的。”
易尘微笑起来,低声说:“嗯哼,民族和民族之间的仇恨有这么强烈么?真是的,不可想象啊。”
法塔迪奥今天第三次发楞了,他呻吟起来:“中国易,我突然想起来,您是中国人?”
易尘脸色有点阴沉起来,点点头说:“是的。”
法塔迪奥歪着脑袋看了易尘半天,易尘有点奇怪的打量一下自己的衣饰,似乎没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啊?
易尘狠狠的瞪了法塔迪奥一眼:“您到底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么?”
法塔迪奥连连点头:“是啊,很不对劲啊。我听说,是听说您在和日本人合作?奇怪了,我碰到的中国人,哪个人不是对日本人狠极入骨的?奇怪,奇怪,您真的在和山口组合作么?”
易尘点点头,身体往椅子上一靠说:“是啊,您的消息渠道很灵通,但是。。。日本人和中国人,难道也有什么仇恨在么?嗯?一种让所有中国人仇恨日本的仇恨么?奇怪了,我以前可不知道这些东西。”
法塔迪奥差点就要晕倒,本来就有点神经质的他,喉咙里面发出了一阵‘咯咯咯咯’的惨嚎声,幸好旁边一个船员看到不对劲,猛地扑过来给他狠狠的锤了几下背,法塔迪奥才喘过气来。易尘有点郁闷的仍给了那个船员几张大额钞票,看着法塔迪奥说:“亲爱的,您可一定要注意,难道我的话让您这样。。。难以。。。难以置信么?”
法塔迪奥惨哼一声,连连摇头说:“亲爱的中国易,您应该翻阅一下中国的近代历史书,天啊,上帝,我无法想象。。。”
似乎是出于对于易尘自尊心的考虑,法塔迪奥跳过了这个话题,摇摇脑袋说:“咦?应该到公海了吧?那些私人游艇全部都回去了,唔,我们可以下去了。”
刚才那个俊朗的年轻人已经朝这边过来了,一路上的船员都非常恭敬的问候他:“二副先生好。”易尘弹个响指说:“嗯,这么年轻坐上了二副的位子,看样子这小子很有前途啊。”
法塔迪奥偷偷摸摸的说:“二副?不,他是一个皮条客,在某些领域很有名气的人。如果您对船上某个女船员有兴趣,找他准没错,甚至他可以安排一些特别的贵夫人和您。。。哦,上帝,我没有别的意思。”他举起双手,向菲丽求饶。
易尘才懒得理会吃酸的菲丽和不断告饶的法塔迪奥,心里琢磨着:“妈的,中国近代历史?我对于古代战国七雄的历史倒是很熟悉。。。近代历史?那就是五百年左右的时间吧?有空真的要看点关于中国的书了,不然我怎么也不像一个中国人啊。”
布置得金壁辉煌的VIP包房内,一张很大的赌桌旁,三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短袖衣服,下面一条灰不灰,白不白的沙滩裤的中年人,怀里搂着不知道是妻子、情人还是交际花的三个金发美女,正喝着香槟,手里弹弄着几张钞票。
法塔迪奥浑身哆嗦的走了进去,脸上露出了让人感觉到极其不舒适的笑容,颤抖的双手伸了出去,紧紧的握住了最靠近大门的那个纽约人的手,兴奋的说:“你们是美国人?太好了,来吧,来吧,美国人都是豪客,哈哈,绿油油的美钞,太美丽了。”
易尘微笑着看着法塔迪奥潮湿阴冷的双手让那个美国人眉头皱了起来,有点不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坐在中间位置的那个有着猫王一般长长的鬓角的中年男子指了一下法塔迪奥:“法塔迪奥先生?唔。。。很好,很好,我叫做比尔,他们都叫我野猪比尔,嗯,不要废话了,我们都是来找乐子的。”
法塔迪奥微笑起来,坐进了比尔对面的椅子,抬头问易尘:“中国易?您不来一把么?想想看,这些美国朋友可都是有着大把的美钞的阔人啊。”
易尘微笑点头:“玩什么?我可不怎么会玩扑克牌,不过。。。我可以陪你玩几把,我还是比较擅长骰子和轮盘赌的。”易尘微笑着坐下,菲丽靠在了他的身边。
杰斯特以及法塔迪奥的两个随身助手被船员找了过来,手里拎着两个小小的皮箱子,里面是总共两百万美金的现金。
比尔站在角落里的两个保镖也提了一个小皮箱上来,不过这个箱子比起法塔迪奥以及易尘的箱子,可是要大多了。法塔迪奥嘻嘻嘻嘻的笑起来,从旁边的酒车上提起了一瓶子红酒,给易尘倒了一杯,然后自己就对着瓶口狠狠的灌了一口,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大声叫嚷起来:“哦,亲爱的,开牌吧。”
邮轮安排的庄家是一个美女,很是精明能干的样子,她双手一分,微笑着说:“诸位,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以及纠纷,诸位可以现在检查一下赌桌以及附近的设施。我们邮轮保证一切都在最完善的监控下,很难在我们这里作弊。但是,我们并不保证某些超常的手段可能在这里使用,所以我只能保证我的绝对公平。可以么?”
法塔迪奥不在乎的说:“我从来不害怕别人作弊的,随便了吧。”易尘微笑,掏出了自己的那枚玉佩轻轻的在手掌心转动了几圈,点点头。比尔他们更加不在乎,把怀里的女人赶走,示意开始分牌。
易尘的运气很臭,很臭,他并不是很会玩21点,所以,虽然他能够直接看到比尔他们的牌,但是不是很会计算牌面的易尘依旧输得一塌糊涂。
但是呢,法塔迪奥却是一帆风顺,他的手气不错,技术以及心理战更是一流的,在易尘的皮箱空了一半后,比尔他们的皮箱全空了。。。
法塔迪奥得意的搓搓手,鼻子凑在自己面前的大堆美钞面前,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陶醉的说:“美钞的油墨真是好质量,尤其是美国人手里流出来的美钞,哦,上帝啊,太美妙了,这个味道,太美妙了。”易尘和菲丽差点笑出来,杰斯特则是浑身发寒的,彷佛又看到了契科夫那条鼻涕虫。
比尔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尤其当法塔迪奥把易尘的五十二万还给了易尘后,他怒气冲冲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嚷嚷起来:“你们两个是一伙的?”
法塔迪奥眼睛一翻,彷佛一条颤抖的响尾蛇一样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说:“你什么意思?输了钱不服气么?我们是朋友,当然是一伙的。你们三条野猪不也是一起的么?”
比尔背后的两个保镖以及其他两个同伴气势汹汹的上前了几步,易尘飞快的从桌面上拿起一张扑克,两指轻轻一弹,白光闪过,比尔的鼻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痕。比尔愣了一下,易尘轻轻的晃动手指上的玉佩,狞笑着说:“亲爱的野猪先生,如果您的下属还是这样不客气,我的这枚玉佩,就会击中您的眼睛,您说是左眼还是右眼呢?”
女庄家飞快的隔开了摩拳擦掌的杰斯特以及法塔迪奥的两个助手,神色和蔼的说:“诸位,这里是‘温莎公爵’号邮轮,你们不希望相互斗殴的丑闻明天传遍半个欧洲吧?诸位请克制自己,我们邮轮不希望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二副带领了几个高级船员进来,微笑着说:“亲爱的朋友们,午宴就要开始了,你们不想享受一下法国顶级厨师精心烹饪的蜗牛么?”船员们微笑着拦在了就要冲突的双方之间。
比尔怒气冲冲的带人走了出去,临到门口,他突然回头大声叫嚷:“晚上,今天晚上有一场拳击赛,我们再来下注,我就单条你。。。法塔迪奥,你记住了,我就单条你的赌金。二副先生,希望您给我安排一下。”二副微笑着点头答应了。
法塔迪奥笑了起来,易尘也笑了起来。法塔迪奥随手扔了十几叠钞票给庄家以及二副,随后歪着脑袋,颤抖的手扶在了二副的肩头,露出了一张让二副有点毛骨悚然的笑脸,脸蛋凑到了二副面前不到十厘米处,轻声问他:“亲爱的,野猪比尔。。。是干什么的?这么嚣张么?”
二副笑了起来:“法塔迪奥先生,我们不能泄漏任何和客人隐私的消息的。”女庄家已经识趣的和其他几个船员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房间四角的摄像机镜头,也突然齐刷刷的掉转180度,对准了墙壁。
法塔迪奥微笑着说:“嗯,不,说吧,说吧,我很想知道呢!”随手在桌子上面抓起一捆钞票,塞进了二副的口袋。
二副坚持说:“先生,哦,不要这样,我们有原则的,我们不能泄漏任何和客人有关的。。。”
易尘插口打断了他的话:“亲爱的二副先生,原则乃至贞洁都是有代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