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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而他身后不时有拿着鸡毛掸子或抹布的丫头闪过。
寒竹和长秋突然觉得蹴雪很可怜,怎奈又爱莫能助,只能穿过花丛来到蹴雪近前。蹴雪听见有男子的脚步靠近,有气无力的抬起头,一见是寒竹眼里有亮光闪过:“…林公子,可否劳烦你把流楫叫来?”
寒竹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的跑了出去。蹴雪不会武功,自然听不到长秋,所以当他再次准备埋头逃避现实时被身边的衣摆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长秋立刻放松下来,把身体往右挪了挪,给长秋腾了一截门槛坐。
也不知道为什么,长秋对于蹴雪的豪不认生一点也不反感,反而感到亲切的很,毫不迟疑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多谢蹴雪公子的药膏,师兄已经交给我了,服后果然舒服了很多。”
蹴雪点点头算是回应,过了一会开口道:“叫我公子听着别扭,你若尊我比你年纪大,叫兄长就好。”
这是长秋第一次这么近听蹴雪说话,音色淡淡的,不急不缓,听着很舒服。蹴雪像是块磁铁,身边的人总会忍不住的想和他亲近,长秋觉得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于是长秋和蹴雪就这么聊了起来,无意间蹴雪朝门口瞟了一眼,温和的表情陡然一变,扯出了一抹坏笑,长秋好奇的望过去,原来是寒竹把流楫带来了。
流楫一见这满园的春色又见那凄风苦雨的蹴雪,满脸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寒竹分明听到他从牙齿缝挤出一声轻呼“…容”,还没来得及反应,流楫已经飞身跳到了院子的石凳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屋里屋外的姑娘们,大喝道:“你们中原女子怎么这么轻浮,大白天的往男人院子里面跑都不知道害臊吗!”
流楫初来乍到,他显然不知道他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但是寒竹知道,绮珑用无数个教训告诉过了他男人和女人斗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还是没有全尸并没有葬身之处那种。
果然,本来扶风弱柳一般的女儿们立刻变了嘴脸,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朝着流楫瞪了过来。寒竹一抖赶紧把流楫往凳子下拉,可谁知流楫根本不领情,一脚踹开寒竹继续骂道:“你们别因为扶容对你们客气就肆无忌惮的骚扰他,他一向喜欢清静,连我都不来打扰他,你们跟蜜蜂似的飞一院子是想干嘛!”
流楫这话说得真的是有点重了,几个脸皮薄的姑娘面子挂不住,捂着脸跑了出去,其他的姑娘见状也陆陆续续的走了,没人走时都没忘了给流楫一记眼刀。
长秋一直看着身边的蹴雪,亲眼见证了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他一定早就知道流楫来了后会是怎样的反应,恐怕他就是想让流楫给他把丫头们轰出去才叫他来的,突然间,长秋觉得蹴雪才是最坏心眼的人。
“别盯了,我就是借刀杀人。”蹴雪早就把长秋想的看了个透,毫不在意的朝他肆然一笑,妖冶而艳丽,全没了刚才的萎靡。
长秋一时无法接受蹴雪出尘的气质与世俗的人格间的巨大反差,值得低着头盯着地上的蚂蚁们搬家。刚刚舌战群妇的流楫此时也和寒竹到了两人近前,干脆也就席地坐在了台阶上。
“怎么样?”蹴雪把下巴垫在膝盖上,不咸不淡的问道。
“嘿嘿,我出手何时砸过招牌?”流楫笑的像个献宝的孩子,“光是今天上午就有这个数!”说罢流楫伸出手,比了个八的手势。
“嗯。”蹴雪瞥了一眼,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句。
“敢问流楫公子刚刚在院子里面讲的是什么,怎么吸引了那么多师兄弟?”寒竹一是好奇,二来对这两个行为诡异的客人还是有些提防。
“林公子是怕我做什么有损尊派的事情不成?”流楫深谙世故,自然知道寒竹的意思,但他似乎毫不介意,继续乐呵呵的说道:“我不过是向众位门中兄弟推荐了我们公子扶容独家秘制的顺气调精药膏而已,每瓶只要一钱银子,绝对的友情价哦。”
“这……”寒竹看看一脸坦然的蹴雪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万万没有想到名满江湖的名医公子扶容竟然会容许搞不好还是伙同身边人倒卖药材,神医不都应该是一方难求的吗,可他们现在与挑担贩货的货郎有什么区别!
长秋听了流楫的话心里也有些不对味儿,想想揣在怀里的那个小药瓶一时觉得有些尴尬。
“拜托两位少爷,不要这幅表情好不好,我和扶容又不像你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我们要生活的好吧。”流楫一脸无所谓的把腿一伸,仰身躺在了蹴雪的腿上。
毕竟认识的时间不长,对于蹴雪和流楫的过去根本谈不上了解,自然没有立场评价他们的行为,但是眼前的一幕让寒竹觉得有些别扭,确切的说是有些似曾相识,空气中飘散着一股他很熟悉的气场,可一时间又找不到适当的话语去描述,奇怪,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寒竹这里还在瞎琢磨,被他掩上的远门咣的一下被人踹了开来,一个清秀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你们哪个是杂毛流楫?!”
绮珑此言一出吓得寒竹立刻从台阶上弹了起来:“绮珑,不得对贵客无礼!”
“有你何事!”绮珑把矛头指向了寒竹,“刚才嫣儿一个人躲在厨房里面哭的煞是伤心,我一问才知道这里有个什么叫流楫的杂毛竟然对我们门中的姑娘无礼,还辱骂中原的女子不知廉耻,如此奇耻大辱你居然还能忍受,你还是不是我们门派的男人啊!”
“话是我骂的,可我说的是事实,刚刚一帮丫头在男子的院子里横冲直撞难道不是有失体统吗?”流楫坐直身子回了话。
“哦,原来你就是流楫,听说你长个胡人的脸,现在一看还真是,怪不得那么凶悍!闲话少说,吃我一拳!”话音未落,绮珑一个飞身上前,出手就是一拳。
流楫先是一惊,转而笑了起来:“还没和女人打过架,今天要开个荤了!”说吧两人竟然真的打了起来。
寒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男一女一喜一怒打的不可开交,心里想着怎么就遇上绮珑他们这些个难缠的丫头,这下子算是把门中的脸都丢光了,要是让师傅知道肯定免不了挨骂受罚,可谁知回头一看蹴雪,他却是一脸的坦然,仿佛现在这副场面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蹴雪公子…,这……。”寒竹是真的拿绮珑没辙,不得已像蹴雪开了口。
蹴雪对着天空叹了口气,缓缓站起像战场走去,步伐迟疑的像是去英勇就义一般。流楫见蹴雪近前立刻收了招儿,转而护住他以免被绮珑误伤,而打的正憨的绮珑突然没了对手,一脸不甘的瞪向了蹴雪,但也就是一瞬,她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温和下来。
蹴雪看见绮珑微红的脸颊,脸上的笑容更加妖艳,完全是一副拐带良家妇女的表情,于是,让寒竹感到无法接受的是,蹴雪就这样一言不发,仅凭一个骚气冲天的笑容就把欺负了他这么多年的绮珑整的服服帖帖,一脸娇羞的跑了出去。
“你…你怎么又这样。”流楫皱着眉盯着蹴雪,眼睛里面潮潮的,活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蹴雪疲惫的叹了口气,转身要往屋子里走,长秋赶忙上前道:“蹴雪兄,自从你和流楫公子来了我和哥还没有好好招待过二位,不知今日可否赏脸去我的望朔轩小酌?”
“呵呵,不就是吃饭嘛,为何不去。”蹴雪笑靥如花的经过长秋走进屋子,空气里飘着他不咸不淡的声音:“我不吃辣,流楫不吃素,有劳长秋了。”
本想回答个“好”,可是这么简单个字就是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似乎从进了这个院门,长秋对蹴雪的认知就遭受了一次次剧烈的打击,知道现在变得面目全非。
“容,你还真是关心我!”刚刚还一脸难过的流楫此刻也恢复了元气,飞掠过长秋,几步冲到蹴雪身边揽着他的肩膀也进了屋。
长秋被气流掀起的衣摆缓缓落下,他看了看不远处石化的寒竹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人这趟来的真是没趣极了,寒竹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于是两个人在寒竹的干咳声中尴尬的走出蹴雪的小院。不请自来,无人相送,还真是标准的不速之客。
蝉鸣满路夏风吹,渐行渐远的背影飘出断断续续的人声。
“长秋…”
“恩…”
“…我们是不是不该来啊……”
“……。”
“……我们就这么被扔下会不会很没面子啊……”
“……哥。”
“……哦。”
“……你别再说了。”
“……哦。”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想叫:隐秘的真相——美男的真面目,昨天用爆三个笔记本也没写玩,现在又要去面试了,回来补齐,对不起!
14、第十四章 。。。
暮色四合,烛尘带着两个小丫头在望朔轩的小厨房里照着长秋安排的食谱忙不可支,院子里也已经有肉菜的香味飘散开来。
坐在石桌边研究棋局的长秋端起茶壶发现里面早已没水,抬头便看见绮珑远远的坐在墙根下面发呆,夕阳打在她脸上平添了几分红晕。
“你看那没出息的样子,平时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多威风,现在倒好,蹴雪就对她笑一下就把她魂儿给勾跑了,要是蹴雪跟他说句话她还不得疯了啊。”趴在软秋千上独自无聊的寒竹盯着绮珑老半天了,就等长秋也发现的时候好好和他发发牢骚。
“哥,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心让绮珑姐听见。”长秋好笑的走过来,坐在寒竹腰前的空隙里。
“长秋,你有没觉得蹴雪和流楫这两个人言行举止怪怪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客气又厚脸皮的人,他们自从来了这里一点都不认生,简直是反客为主,特别是那个流楫,根本就没把我们门中的人放在眼里。”
“哥所言极是,不光是流楫公子,那个蹴雪公子也不像寻常人物,我见他行事任性又轻薄,如果他真是名医公子扶容,以他这容貌和脾气能闯荡江湖这么久还平平安安绝对不简单。”
“话说自从师傅把他们带上山就没再出现,连他们的底细都没和我们交代,我们就趁今晚好好打探一番。对了,我记得上次宴会时流楫敬酒就喝而且酒量并不怎么样,今天不如我们就把他灌醉然后好好套套他的话。”
“那蹴雪公子呢?我上次见他可是滴酒未沾啊。”
“这好办,他不喝酒我们就给他下药!”
“……哥,他如果真是公子扶容会不知道你给他下药吗,这简直是班门弄斧嘛。”
“这个倒也是……”寒竹一时没了主意,撑着头四处飘神,突然瞥见墙根底下丢魂的绮珑,脸上立刻扯开一抹奸笑:“嘿嘿,既然不能用药那我们就用人喽。”
菜做得差不多了,百无聊赖的寒竹坐在长秋身边已经摆弄了半天树叶:“嫣儿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把人请来。”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