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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实是越来越蠢了。”见楚原明显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却还是死不承认,楚涵阳也没了好言好语的耐心,冷笑道,“我念你年长,处处包容,你却是得寸进尺,事事都想要代我做主!今日之事尚且可以说你好心办了坏事,那个伤了我孩儿却被你送到天玑门的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楚原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楚涵阳说的乃是梁大虎,不由争辩道:“少爷,明明是云少爷伤人在先……”
“伤人在先?”楚涵阳的目光越发冷冽,“楚管家,你还真当你在这山庄里能够一手遮天,让我想找人问点真相都问不出来?云儿为何伤人,他伤人之前又曾被多少人所伤,这些事你还想瞒我瞒到何时?!我只当云儿内向木讷,没成想却是被你纵容庄中恶仆和山下劣童处处欺凌所致!他还以为是我这个当爹的在刻意为难,这才与我越发疏远!”
“他根本就不是楚家血脉,何德何能要享我楚家福德?!”楚原脱口说道,“现在让他受些磨难并不是什么坏事,将来被扒掉这层荣光的时候,他也好习惯适应!”
“你还真是敢说!”楚涵阳彻底恼了,放出神识,将元婴修士山一般的威压落在了楚原身上。
无法扛住这等威压的楚原顿时发出一声闷哼,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楚涵阳冷冷地看着他,继续说道:“云儿到底和你有何冤仇,让你竟然如此地容不下他?连我将他送到天玑门一事,你也要在其中大做手脚,还将那名与他结有怨仇的修士也送了进去,难不成,你还想谋害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拜谢紫辰殿看官打赏的地雷!
☆、三九、炼器
“少爷;老奴怎可能会有那种想法?!”楚原悲鸣般喊道,“老奴再怎么不待见云少爷;也知道他是绝对死不得的呀!”
“那你为何还要将那名修士送到天玑门去,到底是何居心?”楚涵阳沉声问道。
“老奴只是念他与我同姓,又无父无母;给他一条出路罢了!”楚原赶忙解释;“他被云少爷斩断的手臂虽已被老奴用灵力续接;可原本已经打通的经脉却因此而再次淤堵;修为也整整降了一截,今后能否筑基都是两说,将他送至天玑门;只是给他一点希望,为我楚家积下一点阴德……”
“你这么一说;倒像是我们楚家欠他的一样!”楚涵阳恼火地打断,“到头来,你做了好人,恶名却要由我楚家背负,真是其心可诛!”
“老天明鉴,老奴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楚家,为了少爷你啊!”楚原匍匐在地,满脸悲愤地高声说道,“云少爷不过就是个外人,少爷你怎么能因为他而猜疑老奴呢?!”
“云儿是我儿子。”楚涵阳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算他亲爹来了,他也是我的儿子,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少爷——”
楚原还想争辩,楚涵阳却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冷地说道:“你若觉得不满,大可去昆仑向我爹爹告状,但在前往昆仑之前,你最好把那个姓梁的修士处理妥当,否则的话,你也不要再姓楚了,恢复梁姓吧。”
说完,楚涵阳将手一挥,直接把楚原“送”出了大门。
撵走楚原,楚涵阳却再次开口,“别躲着了,出来吧。”
——就知道你有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一直在楼梯处偷听的楚云扯了扯嘴角,抱着小狐狸,迈步从上面走了下来。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也不必再费力向你复述。”见楚云站得有些远,楚涵阳伸手把他拉到面前,瞥了他怀里的小狐狸一眼,皱眉道,“你怎么到哪都抱着它?”
“喜欢啊!”楚云随口答道。
小狐狸立刻用头蹭了楚云几下,对这样的答复表示满意。
楚涵阳不好和楚云就一只狐狸计较太多,转而说道:“你放心,就算楚原什么都不做,那名修士也绝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他若是离开灵域,去凡域当个凡人或许还可安平一生;若是留在灵域继续修行,那么,筑基之日便是他身陨之时。”
“你做了什么?”楚云好奇地问道。
“我说了要给你一个说法,自然要说道做到。”楚涵阳淡然答道。
“其实,比起那个姓梁的家伙,我更讨厌楚原。”楚云撇了撇嘴,然后又试探着问道,“你好像和他也有嫌隙呢!”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楚涵阳扯开话题,“不过,他在我爹爹身边服侍多年,寿元也已所剩无几,我是不能出手动他的,如果你想做点什么……别让我知道。”
“说的就像是我真能把他怎么样似的,他可是金丹修士,我不过就是个刚筑基的。”楚云哼了一声。
“他的金丹修为是我父亲用丹药和秘法强行提升上来的,看着吓人,实际上其实并不比筑基后期的修士强了多少。”楚涵阳毫不客气地揭穿道,“不过,还是那句话,别让我知道。”
“我才不会为了一点嫌隙就去冒险呢!”楚云哼了一声,装作毫不动心的模样,“再说,我马上要和你去昆仑了,天晓得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他!等我可以出来历练的时候,他没准都已经死成灰了!”
楚涵阳笑了笑,没再接言,拉着楚云的手站起身,带着他向楼上走去。
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楚涵阳忽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带那六人去昆仑?”
“多简单点事啊,昆仑又不是楚家的,你带一帮姓楚的过去像什么话?难不成还想占领昆仑,一家独大?”楚云想也不想地答道。
“是啊,多简单点事,可那老货却是想不通,也根本不愿去想。”楚涵阳叹了口气,“他只觉得我爹爹是化神修士,又有一个元婴期的徒弟和一个元婴期的儿子,便以为天下皆可归于楚家,却不知昆仑里藏着多少隐世世家,人家千百年积存下来的实力和势力,又岂是我等寥寥几人可以比拟?”
听到楚涵阳这么一说,楚云倒是想起上一世的时候戚狐狸说过的一句话,脱口问道:“昆仑山里真的是元婴满地走,金丹不如狗?”
“你从哪听来的浑话?”楚涵阳皱起眉头。
“不是听来的,是从一本野史里看来的。”楚云信口胡编。
“元婴修士的数量倒没有那么夸张,也就是不到百人而已。”楚涵阳摇了摇头,“金丹修士在昆仑山里却真是狗一样的存在,不过就是元婴修士的随扈、侍从,地位比中等灵域里那些筑基后期的低阶修士还要不如,所以很多金丹修士宁可在中等灵域里自立门户,也不愿到昆仑山脉里供人驱使。”
“那我这样的筑基修士岂不是更惨?”楚云郁闷地问道。
“你会和一只蝼蚁一般见识吗?”楚涵阳不以为然地反问。
“会!”楚云肯定地答道。
楚涵阳不由嘴角抽搐,张嘴欲训斥楚云几句,又觉得真这样做了的话,那和蝼蚁一般见识的楚云又有什么区别?只能目光复杂地看看了楚云几眼,接着便断了这个话题。
当天晚上,楚涵阳并没像楚云担心的那样与他同床共枕,动手动脚,而是十分正经地向他问起了修行上的事情。
楚云用七分真话加三分假话把自己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告诉楚涵阳自己尚未修炼任何功法,但在天玑门的这段时间里,他自学了不少杂学上的东西,如今已经能炼制简单的灵器和丹药,在低阶灵符的绘制上更是成果卓越。
楚涵阳不免惊讶了一下,当即考校了楚云几个问题。这一问倒让楚云露了馅,将他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本质暴露了出来。不过,以楚云如今的年纪,这样的结果反而显得正常,楚涵阳也没有多想,只让楚云当着他的面绘制了一张纸符,证明他并非吹牛。
楚云也没太过掩饰自己的实力,一气呵成地绘了张火球术出来,递到楚涵阳面前。
看到这张几近完美的纸符,楚涵阳顿时起了兴趣,带着楚云离开明月阁,去了之前没让他进去的那座空阁,穿过正厅,沿着一处石阶进入地下。
这里明显是一处炼器的地方,只是里面的东西已被搬空,只剩下一个用大块寒石压着的地火坑,连器炉都没有剩下。
“你手里有器炉吗?”楚涵阳问道。
“有。”楚云把自己在天玑门里买的器炉拿了出来。
楚涵阳将这座器炉接在手里,仔细检查了一遍后递还给楚云,说道:“随便炼样东西给我看看,要什么材料也告诉我,我来给你准备。”
楚云想了想,决定低调一点,炼一把普通的低阶灵剑,然后将需要用到的材料以及大概数量估算了一下,报给楚涵阳。
听楚云报出材料,楚涵阳的眼睛就是一亮,当即在自己上的几个储物指环里翻找起来,很快就将楚云要的东西凑了个齐全。
看到这些种类齐全的低阶炼器材料,楚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经常炼制低阶灵器吗?怎么连这种烂大街的材料都带在身上?”
“不带在身上,难道给楚原那老货留下?”楚涵阳漠然说道。
——你果然和那老东西有私怨!
楚云暗暗腹诽。
但楚涵阳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楚云也懒得多问,接过楚涵阳给他准备的炼器材料,按照自己的习惯,分门别类地在地上摆好,然后也没去动那个地火坑,直接点燃了器炉里自带的火种,开始按部就班地暖炉,熔炼。
整个炼制过程中,楚涵阳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在一旁静静看着,任由楚云自己折腾。
直到楚云炼制完毕,将一柄刻有寒冰符纹的灵剑从器炉里取了出来,用控物术托着送到楚涵阳面前让他审视,楚涵阳这才开口说道:“以你在炼器上的天赋,说你不是我楚家儿郎,恐怕都无人相信。”
“啊?”楚云没想到楚涵阳竟会冒出这么一句,不由愣了一下。
楚涵阳却没再继续说下去,也没有去看那柄灵剑,转而问道:“为什么不用这里的地火,而是用了器炉里自带的低阶灵火?”
“没用过地火,不知道怎么用。”楚云实话实说。
“……看来还是要从头教你才行。”楚涵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那柄灵剑收起来吧,看你炼制的过程,我就知道它肯定毫无问题。”
“哦。”楚云应了一声,将灵剑收进了储物袋。他对自己的手艺比楚涵阳还要清楚,自然也知道这柄灵剑炼制得无可挑剔,唯一的缺憾也就是材料差了点,符纹少了点,卖不了几块灵石罢了。
“炼丹之术,我并不擅长,也不考校于你了。”楚涵阳说道,“我也不想和你说什么术业有专攻之类的废话,修士的寿元悠长,你又有着天灵体的卓越天赋,结丹肯定是毫无问题的,花些时间多学些东西也无可厚非。不过,我最擅长杂学的就是炼器,我楚家也有炼器方面的秘术传承,你若是在这方面有兴趣,我倒是可以好好指点你一番。”
“真的?”楚云立刻睁大眼睛,惊喜地问道。
上一世的时候,楚云就一心想要学得楚涵阳的炼器秘法,可惜的是,好不容易混到楚涵阳的身边,还没等偷师呢,就被人家识破妖身,一脚踢了出去。没成想这一世楚涵阳竟然主动要把秘法教他,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有必要骗你吗?”楚涵阳抬手在楚云的脸颊上掐了一把,“不过,你还是要先学习功法,等基础彻底打好了,我才能把我楚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