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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两天就走!”她一听就应下了,连这婚事都不打算参与了。
主要是这命要紧,她儿子的名声也要紧!
城东门口。
陆凤棠亲自送上一张喜贴,“两位道爷,下月八号我成亲,两位一定要来喝杯酒水。”
龙玉拿起贴子看了一眼,撩起眼皮看她,“怎么样了?”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我已经准备好了。”她笑着点头,她是不会吃亏的。
“好,到时候,我们一定去。”龙玉点头。
“告辞。”她起身离去。
人离开后,雅亦从龙玉手中抽过喜贴,“这丫头也是个有心的,只可惜,命苦。”
“先苦后甜,也很好。”龙玉笑道。
“亲亲说的对。”雅亦没节操的附和。
作者有话要说:
☆、(玖)
七月八号,晴空万里,小有微风,今日,大吉,诸事皆宜。
鸣山城内但凡陆姓的店铺、房前,都是挂了红灯笼,从高山上往下看,几乎整个鸣山城都挂上了红,可见这陆姓人家之多。
岑庸骑着高头大马,由岳家的牵着马,身后跟着喜队,抬着他的压亲礼,一路从鸣山城的西门进入城中,要游城一圈。
陆家找来的牵马汉子虎背熊腰,右眼角上方有一道疤,他站在马的身边,和马头一般高,身上一股的杀气,很明显是从战场下来的,此人叫陆呈赫,别看这么大个子,见了陆凤棠要叫声堂姑姑。
陆凤棠这辈,女儿名中带凤,男儿名中带流,下一辈,男子名中带呈,女子名中带昙。
马上的岑庸被陆呈赫的气势压的大气都不敢喘,心下是恨死自家大哥了,完全没有当初听到大嫂家中出了事,大哥带着大嫂和侄子前往大嫂家时的高兴了,他当时还高兴没大哥在给他丢人!
却不想,陆家一听他家没人给牵马,就把这陆呈赫给叫来了,他本还想着自己要成对方的堂姑父,还想拿拿乔,结果,对方一瞪眼,他就老实了,他可是读书人,不和这莽夫多计较!
然而,这游城的时候真是不好受!
“我怎么看着,跟赫小子娶媳妇似的?”
“你别说,还真像!”
“看那岑家小子窝囊的!”
“就这德行,还敢要陆家的姑娘?不知道但凡姓陆的姑娘那都是厉害的主?”
“算了,这么个小子入了陆家门,到好拿捏。”
“这话说的是。”
百姓的话几声几句落到了岑庸的耳中,后槽牙磨的,都快碎了!
“各位!各位!”陆呈赫这个时候却抱拳行礼,“各位,今儿个,我家堂姑迎娶岑家小子,各位有空的上陆家祖宅,咱们备了流水席,各位来捧个场!”
他话一出,众人一听,陆家的流水席,这一定要去啊!还在祖宅!
陆家有老宅和祖宅之分,老宅在陆南村中,而祖宅却是在这鸣山城的北城,占地不小,只有逢大事才会开祖宅,红白喜事自然在其中,却也不是谁家都要能开的,要看这分量够不够重。
如今,陆凤堂的婚事摆在了祖宅中,可见她的身份不轻!
陆氏祖宅,早已是张灯结彩,备下了一千响的鞭炮二十挂,门墙粉刷一新,族老们在堂中坐镇,小辈在外面迎客。
龙玉雅亦两人提着贺礼慢慢的走来,前头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不乏达官显贵,衣服亮丽的闪人眼,偏偏他们俩走来时,那叫一个扎眼!
龙玉一席的水蓝长袍,长袍上不知用什么线绣的花纹,不在阳光下看着还没什么,只看得出是银色,但阳光一照,泛出流光溢彩,就似是琉璃一般,却不夺人,反而把龙玉映的更加妖艳耀眼起来。
而雅亦今日也没穿最爱的纯黑,而是一身的藏青蓝,到和龙玉的是一款,没有什么花纹,沉稳而大气,看着普通,若是细眼看去,就会发现,连一点针角都找不到,当真是天衣无缝!
两人一出现,立刻就被陆家热情的接待了,特意安排了个机灵的小童在一边伺候,然而龙玉第一句话就让小童愣了下。
“哪个位置是看戏最好的位置?”龙玉说着还调皮的眨眨眼,小童当然明白他说的看戏是什么意思,却不想这位道爷如此直白的点出来。
“两位道爷,这边请。”小童立刻反应过来,引领着两人到了次主桌上,选的是正对大门的位置,这里无论是进门还是摆堂,都是最佳的观看位置!
“多谢。”龙玉笑着一点头,年纪轻轻的小童脸染上了红,雅亦一个眼神过来,人一抖,立刻收敛表情,心下还是跳的厉害。
这道爷真是厉害!
门外鞭炮响起,可见是喜队到了。
陆凤棠走入堂中,一席火红的喜服,头发盘起,带着六只金钗,未带盖头,也没有面纱,更没有珠帘,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出现了,点了淡妆,不浓艳,有着陆家人的英气,一看就是当家做主的。
陆家的族老们见状可是满意了,没错,这就是他们家姑娘!大方大气,撑得起门面!
陆呈赫牵着马到了大门,伸手一扶,岑庸下了马,陆凤棠正要迈步,却被陆江衍拦下了,她不解的看了过去。
“大伯?”
“丫头,别急。”陆江衍拍拍她的胳膊,眼色一使,清一色五旬开外妇人往外走,全都是族老家的,有的是媳妇,有的是闺女,都是陆凤棠的长辈,为首的正是她大伯娘,众人往大门口一站,把进门的路给堵上了。
百姓见状起哄。
“各位大娘这是要干嘛啊?”
“新姑爷还不让进门了?”
“就是,就是!”
大伯娘眼睛一瞪,“你们这什么话?当我陆家的门好进?”
“那是怎么个意思?”有人起哄的问道。
岑庸心下道不好,怕是陆家又要出什么妖蛾子!
“自然是立规矩!”六婶子腰一叉,手一指陆呈赫,“赫小子让一边去,没你事了,找你三爷爷要酒去。”
陆呈赫得令,从众奶奶们的身边窜了进去,他是敢,岑庸可不敢!只得听她们要立什么规矩。
大伯娘见头已经开了,上前一步,“今日是我家侄女成亲,先谢过各位前来。”说着双手扣在腰侧,行了个万福,身后一水的女将跟着她一起行,众人忙说不敢,行过礼,站直身,开口说道,“大家也知道,凤棠丫头是我小叔子的独女,我那侄儿是个命薄的。”说着抹了抹眼角,“老两口就指这么一个丫头过活,如今才招了婿,然而,这人心隔肚皮,万一这小子看让凤棠丫头的家产,在外面养个小的,想占这家产怎么办?按理说这大喜的日子,这话我不该说,可大家伙都知道,没小叔两口,我和大儿子早就入黄泉了,今日我就厚着脸当这恶人!”她说着看向岑庸,“岑家小子,你今日若想入这门,就立下字据,若将来,你生了二心,在外面养了小,就净出户,无论是儿还是女,都归我家侄女,和你半分关系也没有!你立是不立?”
“立是不立!”众妇人手一指一起喊,吓得他一缩脖子,他眼睛滴溜一转。
“若是陆凤棠有了二心呢?”他话一问出,众妇人一笑。
“小子,你是入赘我陆家,我家姑娘看上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就说我家姑娘看上别人,也是你不好,没本事,留不住媳妇!”
入赘就是嫁入,这家里的主权就完全颠倒了,这家中自然是陆凤棠说了算,而他岑庸没有资格过问,还不如出嫁的女子呢!
“不说这有的没的,这字据你立不立?”大伯娘再次问。
岑庸眼睛直转,他相信只要他不立,陆家就敢把这婚事给取消了,还落一个他有意生二心,陆家家大业大,没人敢嚼舌,但他就不一样了,指不定,这些个人怎么嚼呢,到时候还不一口一个唾沫淹死他!可惜了翠儿!实在不行,就先立了,等拿捏住了陆凤棠还是他说了算,外面再养着翠儿,什么也不耽误!
他想着,以为没人知道,龙玉揪了揪雅亦的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这小子的算盘打的够精的,什么好事都想占着。”
“这可不是他想占就能占的,没见这陆凤棠不是善茬,她不怕他生二心,就怕他不生二心,不然,她怎么开刀。”雅亦唇附在龙玉耳边轻言,热气呼在他的耳边,似是故意一般,一边说一边吹气。
龙玉摸摸耳朵,扫了众人一眼,见众人目光都集中的大门外,他伸手拉过雅亦,宽袖一挡,结结实实的亲在雅亦的唇上,顺便还轻咬了下,雅亦不客气的回击,两人吻的火热,对外面的事不上心。
小童看着外面,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但这脸是红的厉害,两位道爷也太大胆了!
大门外,岑庸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抱拳行礼,“各位长辈,在下是真心喜欢陆姑娘,各位不信在下,这字据我立便是!以表我之心意!”
这话落在百姓的耳中何等的深情,堂内的陆凤棠唇上却勾出了讽刺笑。
这辈子,我不会信你!
立了字据,落了城首的私印,一式三份,一份收到族老手中,陆凤棠岑庸手中各一份。
在百姓眼中这事有点过了,却不敢得罪陆家,到是谁也没说什么,只等着一会儿进去吃流水席。
大伯娘这下满意了,冲着里面喊了声,“丫头,出来接姑爷喽!”
“接姑爷喽!”齐刷刷的声音,让岑庸心下不爽,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提醒他的身份。
陆凤棠伸手抚了抚衣服,双手覆在小腹上,半抬高头,迈开步伐,一步一步的从堂中走了出来。
岑庸只见大门口的妇人们让出了一条路,一席红衣的陆凤棠走了出来,他的眼睛顿时直了,明明没有多惊艳,却让他看得移不开眼,好似,眼前的人就是他一直等的、寻的人!
直到陆凤棠拉着红绸带他走入堂中,行过礼,入了洞房,都没有回过神。
他被眼前的人迷了眼,就像是命中注定,他们本就应该是一对似的。
他只觉得,此刻他是幸福的,完全没有注意中她眼中的冰冷,也没发现,她,并不爱他。
对于她,这,不过是个债,欠她的,她要讨回来!
☆、(拾)
陆家成亲的事,热热闹闹的让人们说了快三个月,眼见着温度下来了,然而,又是陆家出了事!
这三个月来,陆凤棠和岑庸之间,算得上相敬如宾,岑庸着想着办法讨好她,而她总是不冷不热的,让岑庸有些苦恼,一门心思的讨好陆凤棠,从成亲开始就没关注过别的事,自然也把花寡妇抛到了脑后。
这三个月来,花寡妇是抓心挠肺,自从三个月前岑母送来了二两银子(不是写错了,就是二两)后别说岑庸了,就连岑母也再没出现过,她又听人说,陆家的排场有多大,陆家姑娘有多好看,最重要的是,人家不光有钱,还是个大姑娘!
花寡妇越听心越乱,想着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男人么!转脸就和个走货郎勾搭上了,最近月信不对,感觉自己似乎是有了,和走货郎一说,对方应的到是挺好的,可第二天就找不着人了,她知道这人是跑了,可她要是这么把孩子生下来,还不知别人怎么嚼舌呢,就这么打了的话,又怕走漏风声,索性心一横!找上了陆家!
陆家人一听此事,立刻开了祖宅,让人把陆江淳一家请了过来。
陆凤棠这几日身子不爽,正和大伯娘看过大夫,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