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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厂子门口,一道灯光照着他。
眯着眼睛看过去,是明黄色的小电瓶。
“上来,我带你回家。”
躲在围巾里声音闷闷的。
“你跑什么呀,不冷啊,大半夜的不害怕?”
“我翻身看你没了,车也不见了,估摸着你也来厂子,单手开车太危险,我接你。”
凌晨三点,他胆小也被自己吓唬过,晚上很少出门,他是有多大的毅力,爬出暖呼呼的被窝,顶着小西北风,骑着小电瓶来接自己啊。
容刚心里暖的就像晒着六月的太阳,杨树总是给自己最温柔的感动,让自己心疼又爱不停。
虽然小电他坐着不舒服,还是跨坐上去,一只手臂搂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不结实的后背上,杨树就用这个单薄的身体,支撑着自己,温暖着自己。
抓过他的手放到口袋里,这样就不会冻着了。
“回去再睡一会,冬天七点多才亮呢。”
漆黑的夜里,安静的小路,只听见电瓶车刷刷的往前走,路灯照出他们俩相依相偎的影子。
虽然没有豪车,没有用金钱堆砌出来的营造的浪漫,这个冷夜爱人接送,却比那些浪漫更感人,更实在。
不会害怕妖魔鬼怪的,因为他就在背后陪着,不会觉得冷,因为他在前头给自己挡着寒风,不觉得走夜路孤单,因为他就在身边。
有你在,真的太好了。
“胳膊疼不疼?要不要吃止疼药?”
从厂子到村里,骑着小电也就是十分钟就到家了,这次没有搁在半路上,一直骑到家里。温暖的房间,明亮的灯光,被子堆在炕上,枕头和枕头都靠在一起。
对于晚归的人来说,这样的环境,最温馨,也最渴望。
帮着容刚脱了衣服,直接钻被窝。
“啥都不需要,赶紧上炕睡了。”
杨树脱吧脱吧也钻被窝了,刚进去,就让容刚搂住,大腿一夹,杨树的脚丫子就贴在他的腿肚子上,杨树气血不旺,到了冬天这手脚就跟冰坨一样,再怎么暖和的被窝,也要暖暖,手脚才会恢复温度。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脚丫子又冷了,冰凉的感觉刺激的容刚都快抽筋了,那也给用自己的腿肚子给他暖着脚。
感觉有了一些缓解,换一个地方继续捂着,手都抓过来塞到自己肚皮上边。
“冻着了吧。”
“我穿的厚,没事,你别乱动了,胳膊别碰到了。”
“碰不着,快闭眼。”
杨树打了一个呵欠,往他身边挪了挪,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被窝里说话声音都是气声,小小的,特别有催眠作用,很快杨树就打起小呼噜。
第一百六十三章事情大发了
容刚在他脑门亲了亲,这宝贝儿疙瘩,一开始的时候对他是喜欢,也吵闹也有战争,但是越磨合越贴心,越来越懂事儿,越来越乖,爱不释手了。
还是我媳妇儿好,咋看咋好。
谁也没我媳妇儿温柔体贴。
木马,再亲一下。
杨树在容刚的监督下,煮粥,容刚就站在他啊的身边,叮嘱他,别溢锅,用勺子横在锅沿上,你去拿小咸菜我教你怎么拌咸菜,杨树做的慢,指挥一下,他动一下,但是两个人做饭还是蛮新鲜的,虽然这顿早饭做了一个半小时了还没吃成。
杨树拿着菜刀比比划划的,准备切咸鸭蛋,容刚的手机响了。
“你别切,等我回来看着你切。我怕你一刀放自己手指头上。”
容刚制止了杨树这个危险动作,临出厨房了他还叮嘱呢,别动刀啊,等我啊,赶紧抓起茶几上的手机。
“啥事儿。”
是二胖打来的电话。
“刚子,炸山师傅死了,十分钟前的事儿,病情突然恶化,脏器大面积衰竭,没抢救过来。”
容刚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怕什么发生什么,人活着怎么都好说,抢救过来住几天重症监护室,慢慢康复,赔一笔钱,至少这家人还是全活的。这下变成孤儿寡母了,一死一伤,这场事故,变得严重了。
“现在家属又哭又闹,怎么办?”
“我这就去。”
容刚赶紧给厂子里打电话,派车来,他去医院。
“我和你一块去。”
杨树关了火,把大衣拿出来给他披上。容刚脸色不太好,沉着脸。
“容刚,你别太着急了。”
“我以为他会没事的。”
他是老板,自己的工人就在眼前死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心情。左右差不远的距离,工人死了,他只是断了一条胳膊。一个村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从村里轮着辈分还要叫他七叔,他出院之前去看了这个工人,还跟工人家属说这没事,他会好的,可人就这么没了。
这是从他开厂子到现在,最严重的一次事故。
司机快速的把容刚送到医院,刚一进重症监护室范围,就听见许多人的哭声,有个妇女嚎啕大哭,喊着他爸啊,你让我们日子咋过啊,不如都跟你一块死了啊。
有个女孩哭着喊着,爸爸,爸爸。
心酸的要命,这哭声像针一样,刺激着人的脑子,扎着人心。
二胖看见容刚来,赶紧跑过来。
“不让送太平间,就在病房里呢,着死者的亲属都来了,情绪很激动,你小心点。”
走进了,看见死者的老婆孩子趴在病床边,扶着尸体大哭,那些亲属也在一边抹着眼泪。
“七婶,节哀。”
容刚站了一会,还是弯腰搀扶起妇人。
七婶扭过头,看见容刚,哭倒在地的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噌的一下窜起来,一耳光冲着容刚扇过去。
“你还我老头的命来!”
这个异变叫人措手不及,刚才还沉浸在痛苦里,谁知道一下就挥拳相向。
容刚一侧头,这一耳光打偏,人要疯狂了,谁都拉不住。
干什么?什么叫还命?他碍着谁了?
七婶双眼通红,跳着脚又抓又挠,招招都朝着容刚的脸,嘶吼着。
“要不是在你这上班,我们当家的也不会死啊,你个杀人凶手啊,容刚你缺德不是人!你还我们当家的命,你把他害死了你还在这劝我节哀,你怎么不去死啊!”
现场一下就乱了,七叔的闺女也爬起来,对着容刚拳打脚踢,所有悲伤化成愤怒。
“我要我爸爸,把我爸爸还给我,还给我!”
这娘俩愤怒的就像发了疯的狮子,容刚皱着眉头一把推开那丫头。
现场一片混乱,死者亲属一看容刚推了那丫头一下都不干了,大老爷们往上撕撕巴巴的,推搡着。
“干啥打我们家丫头!你个大老爷们打个姑娘算什么东西啊。”
“欺负我们家没人啊!”
“闭嘴!”
容刚低吼一声,闭嘴,都给我闭嘴,妈的胡说八道什么。
“我们不怕你,告诉你容刚,你就是杀人凶手,你把人杀了你还在这吆五喝六装大尾巴狼,你算个狗屁啊,我看你再打他一下试试。”
一个男的上来抓住容刚的脖领子,举手就要揍,容刚脚下一踹,把这男的踹到一边去。
“他妈的你算个狗毛,滚!”
“容刚打人啦,他仗势欺人啊!”
“有钱了不起啊,欺负这孤儿寡母的,七叔还没走远呢你就这么欺负人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许多人七嘴八舌,推搡着,这就把容刚围起来,大有要群殴的意思,容刚虎着脸,谁他妈再放狗屁,他一拳下去,绝对打的他满地找牙,跟我眼前喷粪,打晕了再说。
“别瞎说,都别瞎说,是你们动手在先,不管容刚的事儿!”
人太多,拥挤的厉害,杨树怎么也挤不进去,只能在外边干着急,听见他们胡说八道扯着脖子吼着。
“村长你还要袒护容刚啊,是不是你拿了他什么好处啊。这官商勾结的,你也不要太明显了。”
“你别把屎盆子到处扣,这事儿道理在这摆着,根本不管容刚啥事儿,你们这是要干啥啊,赶紧散开,散开!”
怎么往里挤都被挤出来,杨树干着急没办法。
“你要想和解,那就多赔给他们孤儿寡母一些钱。人没了你要养他们娘俩一辈子,赶紧的别想拖延时间,人在做天在看,你缺德带冒烟害死人命,要想补偿就多给一些钱!”
“我要是不多给呢。”
“跪下,给七叔道歉!你个杀人凶手!”
一听这话,容刚出手如电,虽然一条胳膊包扎着,他另一条胳膊还没残废呢,抬手就是一拳,把这满嘴喷粪的人一拳打倒在地。
“再他妈胡说八道一句,老子扒光了你的牙!都他妈给老子滚开点!”
那些跟着起哄的人都愣了,嚣张的气焰因为这一拳,变得讪讪的。容刚的暴脾气全村都知道。他们以为人多欺负人少,就能逼着容刚妥协,趁着乱糟糟的时候,狮子大开口可以多要一些钱,没想到容刚直接火了,动手开揍。
这么多人闹闹哄哄,用一种变相逼迫的方式,加大压力,也许容刚就想早点了解这件事,价钱随他们定。
人没了,有钱也足够这娘俩活的吧。他们打得主意就是想多要钱。
七婶哭声一停止,一看这些人都不再动了,钻过来一巴掌打在容刚的胳膊上,要不是容刚躲闪得快,他的胳膊还需要第二次矫正。
“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你还我当家的命来。你要给他偿命啊!”
连抓带挠的往容刚身上招呼,容刚皱着眉头不推开她,只是一味的闪躲。
“七婶,我念在你是我婶子长辈,还在这时候,我不跟你计较,你最好冷静点,别撕破脸了!”
“我不活了,我跟你一块死了也算给我当家的报仇了!跟你拼了!”
七婶凄厉的喊着,再一次冲过来,脑袋对准容刚发着疯的想用脑袋顶肚子最好顶的容刚摔倒,他们就可以用力的狠狠地揍他!
这农村老婆子撒泼,都是这句话,这个动作,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脑袋撞过来,用一种鱼死网破的方式觉得同归于尽挺好的。其实这就是一种泼妇行为。
杨树怕容刚吃亏啊,趁着别人不再挤挤擦擦的,钻过人群,容刚往旁边多挪了几步,他再生气也不可能和一个农村泼妇干仗吧。不想跟一个妇道人家打起来,他也只有闪躲。眼瞅着七婶要顶上了容刚,腰上爪子挠容刚,杨树跳进来直接拦在容刚跟他们娘俩的中间。
还有没有说理的了,这关容刚什么事儿,是他违章操作自己把命丢了,容刚还没追究他的责任呢,怎么把错误都堆到容刚的头上。这群人还想威胁逼迫容刚死在这啊?真不知道他们脑子咋琢磨的。
伸着胳膊拦住还往上冲的人,谁也不许动容刚,这俩人跟疯狗一样,这么不讲理呢。
“不许打人!这不关容刚的事儿!”
死命护着容刚,他那胳膊还断着呢,可受不起这些人的瞎胡闹。
“干嘛呀,这又不是他的错,赶紧松开!”
二胖也钻过来,告诉和外围的人吵了半天,也是同样的被挤出去。
推了一下那娘俩。
“是你们违章操作,自己搞出来的事故,我们这不予余力的救治,怎么就还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了。还讲不讲理啊。”
“就是他的错,为什么我们当家的死了他啥事儿没有,肯定是他用我们当家的作掩护,就是他害死的,容刚你就是杀人凶手!”
七婶恶毒的看着容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在现场我看见了,是他自己做的位置不好,才被击中的。他有没有自我保护,这不管他的事儿,容刚也是受害者!”
杨树据理力争。
第一百六十四章这次气狠了
“就是他害死的,一辆车他怎么没事!”
“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看看那辆车啊,在这泼人一身脏水干什么?”
“村长你是不是被收买了?他给你多收钱你说这么缺德的话,你就不怕我们当家的半夜找你去喊冤啊!”
“你讲不讲理啊,你,,,”
杨树急赤白脸的跟他争执着,这群人怎么说不通啊。
容刚伸手打断杨树的话。
“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