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以安也没有异议,王志强把我们送到二楼的客房后,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晚上最好别出来。」
「啊,怎么了?」我不解。
「反正村子里有些规矩,总之……晚上少出门就是了,明天白天我再陪你们到海边好好走走。」
我知道农村也有很多规矩,但是远比不上渔村,因为渔村完全是靠海吃饭,所似总有很多祭海的仪式,所以有些规矩和禁忌也不奇怪。
于是我和谢以安乖乖的点点头,王志强这才松了口气,给我们准备了些零食和酒就走了。
客房同样装潢得非常舒适,电视和计算机也都有,我一看见计算机就非常高兴,连忙打开,却发现上不了网,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干么放台计算机啊,又上不去!」我不满地关机。
谢以安靠在窗边,手里还拿着那把扇子,笑着回答,「可能是讯号不良。」
我无聊的走到他身边。他一直看着窗外,让我也有点好奇。
虽然这边是沿海,但是沙滩的范围并不大,而是落差很大的岩岸居多。
别墅下面就是海,此刻月光洒下,一片清明,远处的海面还亮着一点灯光,大概是晚上作业的渔船。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海风带来了海水的气息,让我觉得十分舒服。
听着隐隐的浪潮声,我不禁感叹。「海边真不错。」
谢以安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低头,又看到一面悬崖,旁边凸出来的空地上则建着养殖场,只可惜周围筑起高墙,即使是二楼也看不到养殖场内的情况。
我决定明天去养殖场看看,既然来了,就该参观一下。
面对如此美景,我赶紧摸出手机,想要拍几张照片,谁知道手机竟然一格讯号都没有。
「你的手机有讯号吗?」我疑惑地把手机往各方向移来举去。
谢以安没有动作,只是不疾不徐的回答,「我的一定也没有讯号。你们班导不是也说经常联络不到他吗?」
「真奇怪……」算了,反正没讯号也可以拍照。
刚想拍,却被谢以安拦下来。
「别拍,」他用扇子挡住我的镜头,「这里磁场很特别,小心一点。」
「你的意思是这里和百慕达一样?」我皱眉。
谢以安回头笑了笑,眼睛简直比夜色还要深。
「你……看得出磁场吗?」我傻傻的问。
他突地笑出声,揉揉我的头发。「我只是推断,通常这种地方——」
「那个……我们是来玩的,你能不能……」我战战兢兢地提醒,想起云来客栈那一屋子鬼。照理说,鬼是无所不在的,现在他又用那种神秘的语气那样说,弄得我再度浑身发毛。
只见谢以安用扇子掩着口,眼睛笑弯了起来。
我连忙侧过头,心一横,壮着瞻子说:「什么嘛,我才不怕,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刚才实在太没面子了,堂堂男子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哦」了一声,然后憋着笑说:「我要说的是,通常这种地方都是地灵人杰,这话有什么可怕的?」
「……什么?就这样?」
「这边风水不错,由于海湾的关系,海气经久不散,日积月累下来,算得上是一块宝地。」
我皮笑肉不笑的重拍他的肩。「行啊,老谢,还会看风水了!」
谁知他居然无视我的挖苦,正色的点头。「所以说我多才多艺,嫁给我不吃亏的。」
「切!嫁给你,我老婆不会同意的!」我一甩头,没理他。
看向窗外,的确是谢以安说的那样,尤其是对面的海岸犹如一条游龙卧在海中,彷佛随时就会腾身飞天。
「地方虽好,但是……」谢以安轻声说:「但是游龙在浅滩,也难出人才。」
「那不就是说这里其实很普通吗?」
「对人虽然普通,但是……」他的视线落到海面上,「但是对『别的东西』来说,这里聚集了日月精华,加上地广人稀,确实是个好地方。」
「喂喂……」
像是这才想起来我不喜欢听这些,谢以安回头一笑。「好了,看电视去吧,电视还是有讯号的。」
我如获大赦,连忙想走,就在转身时,忽然瞄到窗户上似乎趴着什么东西,但是仔细一看,又什么也没有。
谢以安已先去洗澡,即使我也觉得热得不舒服,但他是老板,自然老板优先。
切换了几个频道,这里收得到的频道十分有限,委屈了这么漂亮的液晶电视。
过了一会,我就觉得无聊了,伸了个懒腰,刚想去把窗户关上,打开空调,裤管忽然像被人用力拽了一下一样,整个人顿时又跌回沙发上。
我吓得抬起脚。老实说,就算脚上挂着个人我也不怕,谁要王志强树大招风呢,放着这么一幢华丽的别墅不偷,还等什么?
但是如果,腿上挂着的是一只腐烂得异常恐怖的手,我就受不了了,更别说那只手还死命抓着我的腿,用力把我往沙发底下拉!
「谢以安!」我疯狂的大叫起来。
我的裤子是牛仔裤,很难被撕坏,于是我只能一手拉着沙发扶手,用另一只脚使劲踹那只手。
只见那只手上的皮很快就被踹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而那骨头大概含钙量超多,坚硬的程度跟铁差不多。
这时候谢以安终于出现了。
说也奇怪,他一从浴室出来,那只手就像碰到硫酸一样,马上缩了回去。
我连忙把腿缩到沙发上,瞪着刚才手伸出来的地方。
此刻电视里还播着广告,房间灯光依旧明亮,刚才的一切好像只是幻觉。
谢以安拉过我的裤管,担心的看着我。「还好吗?」
「……我、我、我没事。」我的牙齿仍在打颤。
谢以安见了,干脆把我圈在怀里,而我是真的吓傻了,也没有推开他。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没看清楚。」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拉了拉他的手臂,指指沙发底下,颤抖的又说:「它在沙发底下……」
他轻轻点点头。
直到自己的头上传来轻柔的抚触,我才发现自己居然窝在他的怀里,而他还赤裸着上身,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
「你身上都是水!」我猛然清醒,连忙推开他,脸颊不知为何有点热气。
被我用力推开,他白了我一眼。「还不是你害的。」
他站了起来,看我还是一副坚决不离开沙发的样子,这才一笑。「你是要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下来?」
「那个东西……不在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胆小。
拿起旁边的毛巾擦头发,他不甚在乎的说:「不知道,要把沙发抬起来看看。」
我马上抗议。「万一它跑出来怎么办?」
「那你的意思是今天要睡在沙发上了?」
被堵得没话说,我只好慢吞吞的从沙发上下来,急于跑到谢以安身边去,可脚一碰到地,才发现刚才被拉的脚有点疼,于是一个踉跄就扑到他怀里。
谢以安及时接住了我,然后猛地大笑起来,因为他笑得实在太夸张,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闭上嘴,可眼睛依然弯得跟狐狸眼睛似的。
他伸手搂住我,我本来就脚疼,便顺势靠在他身上。
这组沙发很沉,我一个人根本搬不动,但是他的力气显然比我大多了,竟然单手就把沙发半抬起来。
虽然被他搂着,但我很怕忽然有东西窜出来,所以心理上已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可是沙发下面只有厚厚的灰尘以及一摊水,其余什么也没有。
我顿时楞住,刚才明明有手抓着我的裤管的……
像是一点也不奇怪有这个结果,谢以安把沙发放下后便重新坐回沙发上,我连忙也坐上去,没忘记把脚也缩上来。
他把我的脚拉过去放到他膝盖上。「我看看怎么了。」
只见我的裤管上有个手印,约莫是小孩子的手印大小。谢以安把我的裤管卷起来,小腿上有着淡淡的红印。
他把手轻轻贴在上面。「痛吗?」
我点点头。「有点痛,不过它拉的是裤管,脚只是被裤子绷直而已,应该待会就好了。」
帮我揉了揉,他一脸心疼的说:「可是我看了都心疼死了。」
我听不下去的一脚踹过去,他却轻松地一把抓住,痛得我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直到我又一次送上白眼,谢以安才笑着把我的脚重新放回膝盖上。
靠在沙发上,我余悸犹存地问:「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再来?」
「我原以为是水鬼,不过好像又不是。」边说,他边轻轻地帮我揉着脚。
「这里怎么会有水鬼……看起来王志强这屋子不干净啊!」
「这屋子是不干净,大概是时间久了,又靠近海边,所以很邪门。」
我想起这房子现在看起来虽然挺新的,但也是王志强从他爷爷那里继承的,屋龄肯定有些久远。
不过——「可是王志强不是挺好的吗?」
谢以安耸耸肩。「我想他可能有什么避邪的方法。」
「……我们明天就回去吧。」最后,我小声说。
谢以安一笑。「你的脚还得休息一天,虽然我们是坐车,但是上车前后还是有段路要走,我可不要背你。」
「真不够兄弟!」我没好气的啐了一声。
他马上眨了眨眼,暧昧地接话,「要不然就当我老婆吧,这样我就背你回去。」
「……那我还是去村子里住一晚吧。」
「真是令人伤心的回答啊。」他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话说回来……我总觉得怪怪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里可能有被害死的鬼吧。」他皱起眉头,「而且还不少,但是这里又出产珍珠……」
「怎么?珍珠可以避邪吗?那我一定要跟王志强要几颗……」
「真正的珍珠价值连城,古代就有很多人为了珍珠而丧生。不过珍珠种类很多,并不是所有珍珠都产自蚌内。」
我一摆手,摆明对这种东西没兴趣,我还是比较关心拉我裤管的东西这次跑了,下次会不会再来。
看出我心思都在这件事上,谢以安安抚道:「好了,别乱想,可能是什么东西跑错房间了。这里临海,鬼魂很多,枉死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我在这里,它们不会过来的。」
我不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当时也没有细想我们同为人类,为什么鬼会怕他的事,只是点点头。
我觉得自己对谢以安的信赖感就是这样一点点累积起来的,等到发现的时候,竟然已经离不开他了,当然,这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草草地洗了个澡,回房间的时候,窗户已经关了起来,谢以安也换好了睡衣,正吹着空调吃西瓜。
我用毛巾擦着头发。「谁睡沙发?」
他困惑地看着我。「为什么要睡沙发?」
我一皱眉。「只有一张床啊。」
他又继续吃西瓜。「那就一起睡啊。」
我看了看床,的确是加大Size的双人床。算了,反正都是男人,坚持分开睡的话,倒显得我小气了。
眼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