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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冷声道:“我若还了,就更加出不去这个法阵。我在阵中等了上千年,还差十几年便能脱离这个困仙阵,此刻恕难从命。”
肖青看着他:“你知道白狼在外面等你?”
莲镜终于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他是我的,不管会这份情会让我天诛地灭,还是让他万劫不复,我都不会放手。”
白骨剑失声尖叫:“和尚怎能有如此可怕的欲望!”
莲镜冷笑:“自他被困入镇妖塔,我被锁入困仙阵那日,我便明白了什么是欲望。”
想要的,绝不放手。
属于自己的,绝不拱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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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一发,回家后继续~=3…
白骨剑听得都有些心酸。
他想问肖青怎么办,对着这样一个身世坎坷的凡人,他作为一把剑都不忍心去剥夺他的灵魂,却不想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却把自己拔出剑鞘,然后用力地在地面涂刻着什么。
“你在干嘛!”他惨叫。他是一把神剑!不是拿来涂鸦的树枝!
肖青头也不抬:“没时间听你们哭诉,外头那条大蛇都快把这座山夷平了,我要再同情你,大家都要在金山上丧命!”
莲镜皱眉:“你想要破坏阵法?”
刚把第一个字磨掉的肖青点头:“是啊,我听说,复杂的东西要是解不开,直接破坏掉就好了。”
莲镜冷笑:“如此鲁莽,万一阵法反扑呢?”
肖青道:“救不出你也是死,被反扑也是死,都是死,再说,我一条没多少年寿命的小蛇死了又有什么关系,下辈子说不定还能投个人胎……哎!这光真的小了!”
“好疼啊!好疼啊!”白骨剑惨叫。
“你不是削铁如泥么,给我看看你的本事。”肖青一边蹂躏一边安抚。
“放屁!那是削!不是雕!”
第三个字被磨掉的时候,法阵骤然发出巨大的光亮!
肖青捂着眼睛,却还是留着一条缝,严防那个和尚偷跑。
果然光亮还没散去,本来坐在地上的人猛地蹦起来就要朝外面跑,肖青伸出脚,把他绊了个狗吃屎。
人前优雅端庄的莲镜羞恼地看着蹲在自己旁边,用剑压着自己的少年。“把东西交出来,要不我一刀砍下去,估计你连另外两个魂魄都别想留着了。”
“我从不知道怎么拔除那一魂!”他恨极。
“……白骨剑你知道否?”肖青问。
“插入他的体内!我来夺取!”白骨剑难得正色道。
肖青毫不犹豫地照做。
白骨剑没入莲镜的魂体时,有一瞬间的胆寒。这条小青蛇,有时候真像是条冷血的蛇,
莲镜惨叫一声。
魂体果然淡了许多。
“莲镜!”鹜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肖青暗喊不妙,背起剑就从另一个出口逃了。
拿回天魂,尚有地魂,肖青准备让白骨剑带自己回杭州找土地爷。此刻天色已黑,白蛇折腾了一天,总算也开始歇息下来,只是谁也不敢轻易靠近,一群和尚只能聚在河对岸的民宅内借宿。
肖青下山后,就看到许仙站在河对岸,激动地朝自己挥舞双手。
“我带白蛇令来了!我带来了!”许仙激动得满面通红。也不知那轩辕魈又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此刻面如春花阳光灿烂。
肖青连忙跑过去,刚想要说自己要回杭州一趟,身后的白骨剑就从天而起,顺便将白蛇令一并从许仙手中套走!
“你这个骗子!”肖青回头瞪着那把越飞越高的剑。
“参见主人!”白骨剑的声音里带着激动。
白蛇令在黑暗中爆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吸引了那枚镶嵌在白蛇鳞甲上的灵珠,灵珠飞至光芒中心,同时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四周聚集起来,慢慢汇聚成一个人的形状。
刚刚还安分的白蛇突然抬起头,朝这边发出一阵阵怒吼。
光芒中,一个容颜倾城的青年慢慢睁开眼,眼底慢慢溢开令人忍不住下跪的威严。
“主人!”白骨剑一声欢呼,飞回到他的手里,褪去了一直以来平凡的外壳,蜕变成一把极为威风的神器!
轩辕魈左手握着白蛇令,右手拿着白骨剑,唇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肖青,你收魂有功,我暂且饶你一命。只是……”他回头看向那条暴躁起来的白蛇,“白启,今日我定要与你分个生死胜负!”
白蛇上半身立起,突然也变回了人形。
黑夜中,那抹白色的身影也尤为显眼。
“轩辕魈,你总算可以让我杀个痛快了。”夜风中,青年白衣猎猎,眼神中再无平日的放荡不羁。
二人对视一眼,忽然飞向彼此,在空中交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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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真是奇幻(=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再也不写这种只有短文大纲却最后变成长篇的东西了!=皿=
楼上所有的承诺我都拿小本子记着呢!反悔的人上厕所找不到厕纸!
白启与轩辕魈的战争绝对是惊天动地。
和尚们痛心地看着一座座庙宇倒下,又随着一颗颗的大树倒地而发出惋惜的哀嚎。
肖青站在旁边看着,面无表情。
许仙一脸痴迷地看着缠斗着的两人:“真真是潇洒有为……”
“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他一剑就能把你的头砍下来。”肖青给他泼冷水。
被浇熄了热情的青年仍不甘心:“我帮他聚齐了魂魄。”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混乱,”肖青四处张望,“现在谁能阻止他们?”
“阿弥陀佛。”不知何时出现的法海看着那两人,有些得意,“当初金山寺建在三面环水的地方,便是为了方便设置法阵。若金山寺倒下法阵便会开启……”话音未落,金山寺主庙轰然倒下。
“……”
“……”
“哎哟我的宝殿我的袈裟我的法杖啊啊啊!”什么都忘了带出来的法海哭倒在地。
巨大的法阵升起,一人一妖终于觉察不对,连忙停下对抗,警惕地朝四周看了一眼。
白色的屏障像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盒子,将整个金山包裹起来。白启和轩辕魈都被包裹在了里面。终觉不妙的人和妖开始朝白色屏障攻击,却始终像是力气打在棉花上,毫无作用。
法海挥手,让和尚们集中起来,然后跟他们道:“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了,我们先下山找个兄弟庙借宿几天吧。”和尚们垂头丧气地跟着走了。
肖青看着里面两人又开始缠斗在一起,突然上前一步,砍断了过江的唯一一条桥,在许仙的惊呼中,解释道:“万一有路人误入禁区,岂不是无辜受害?”
许仙不舍地看着美人受困,拉着他的手问:“要不……你试试阻止白公子?”
肖青看了眼那个白衣青年,冷笑:“我若是能阻止,也不用让那个家伙复活了。”说完,转身离开。
肖青并没有在山下借宿,而是直接回到了杭州城。
杭州的瘟病因雾鬼的死去而渐渐消去。许仙临走前留下的药方颇为凑效,所有药房都连夜赶制了大批的药丸,
百姓很感激那个突然消失的大夫,在保和堂门口竖了座铜像以做感恩。
肖青摸着栩栩如生的铜像,突然想笑。
活着的人求没有生命的塑像,死了的人求有生命的肉体。
人总是以为自己没有的是最好的。
可又怎知,塑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肉体也远不如魂魄那样自由自在。
求之不得求不得。
他走进空无一人的保和堂,将自己留下的所有物件打包,卷入一个包裹内。
如果不是自己,那个可怜的年轻人本可以正常的娶妻生子,而不是不自量力地爱上一个古人。
如果不是自己,那些被夺去魂魄的人也许本可以过着正常的生活。
如果不是自己,那么镇妖塔不会被破,杭州不会流行瘟病。
所有的错误在自己咬上白蛇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如果可以纠正错误,那么就从自己消失开始吧。
至于山上还在打架的两个妖怪……
最好老天让他们饿死!
几个月后。
西湖底,蛤蟆王搂着河蚌精笑得淫荡:“美人啊……让大王摸摸看哪里长珍珠了……嘎!”声音在看到那单薄的少年后戛然而止。
“白白白白白白白公子出出出来来来来来了吗?”他迅速松开河蚌精,一身毒瘤吓得不停抖动。
肖青挥舞着一条木棍,平静道:“没有,我只是想来跟你过过招。”
蛤蟆精立刻不抖了,冷哼一声:“你?就你一条被白蛇用过的小东西,还想跟本王较劲?……看招!”话没说完就不要脸搞突袭,结果钢叉还没碰到小蛇,就被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给挡下。
肖青巧妙地化开他所有的攻势,反手一击,右手的短剑直抵上蛤蟆王的喉间。
蛤蟆王不笑了,或者说,快哭了。
肖青有些失望:“怎么就变得这么厉害了呢?”
你自夸得未免太过明显了好吗!蛤蟆王一边流着尿一边腹诽。
肖青收回剑,扁着嘴,显然并不是很高兴地离开了。
宝石山上,蜈蚣精哈哈地准备强迫蝴蝶精,就被人一脚踹开。恼羞成怒的蜈蚣精准备反击,就被砍断了最后两只脚。
肖青看着哭爹喊娘的蜈蚣精,眉头皱得更深了。
等到了虎跑泉附近,还没开打,正准备欺负孤寡蜘蛛精的狐狸精自己先求饶了:“好弟弟,乖弟弟,哥哥不是有心要做坏人的!哥哥明天就改邪归正!”
肖青一愣:“我还没做什么呢?”
“你还没做什么?”狐狸精都要哭了,“你现在比白公子还要恶名昭著……啊,不……是威名远播,只要是被你逮住做坏事,就一定会被揍一顿……这西湖虽然没有了白公子,可是有了小青公子,我们心服口服……您就别揍我了好吗!”
肖青不高兴道:“我不喜欢当大王。”
……谁要你当大王啊!狐狸精抖着尾巴狗腿道:“愿小青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肖青一脚踢开他:“我说了我不喜欢当大王。我才不要跟蛤蟆王这种家伙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