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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哥猛然坐直了身子,不对,前面的堵车有人在疏通吗?交警的那一套他虽然不熟,但是这四周未免太静了。没有嘈杂的现场指挥也没有低声议论的人声。
除了路灯恒定的莹白光明,没有任何的光源,仔细听,能听到沙沙的细微声响,就像是什么腹部贴地的爬行动物游过地面发出的摩擦声。
“沙沙”,声音越来越近,韩哥一手按着腰后的枪,一手打开车门。各种颜色的车停留在四周,却全部静悄悄的,关着窗,没有手机的光源,没有打电话的抱怨,没有窃窃私语的八卦,没有孩子的哭声,甚至,没有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声越来越近,自四面八方而来,好像这爬行动物全部聚集在了这里。
韩哥咽了口口水,悄悄地跪下来,把头低下去。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充斥耳膜。
韩哥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对面,车的另一端,也露出半张脸和一只眼睛。只是,那半张脸血肉模糊,眼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保持着往这看的动作。
韩哥立刻站起身就跑,沙沙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跑都如影随形。韩哥惊恐地四下张望着,希望能找到一个人类,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正这样想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曲线苗条,乌发垂腰,这是一个从背面看很美的女人。
韩哥狂喜,但他并非没有理智,同样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可疑。他迅速靠近女人,把枪拔出来顶上了那人的后脑:“别动。”
那人乖乖地站住了,韩哥满意地伸手捏住对方的肩膀,把那人的脸转过来:“我问你,你知不知……”
骷髅牙齿上下开合,混杂在泥巴和血肉里的虫子从骷髅嘴里掉下,骷髅已经腐化消失的声带位置传来声音,意外地妖媚:“什么?”
韩哥大叫一声把手抽回来就跑,手臂开始痒,很痒,痒得想要把手臂撕下来。韩哥举起胳膊,只看到不断掉落的蛆虫和破碎的掺杂在泥土里的肉末,在蛆虫的搅动下,森森白骨隐约可见。
蛆虫在往上爬,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渗透四肢百骸。
韩哥崩溃地把手臂往旁边的车上砸去,车窗打开了,一只尖利的爪子伸了出来,那爪子有人的脑袋那么大,利刃尖端还带着奇怪的块状凝结物,味道呛人。黑洞洞的车厢内传来一阵怪笑:“人类,好香啊。”
韩哥怒吼一声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去。
原本安静的车窗却全部慢慢打开了,无数利爪伸了出来,每一根爪尖都是冰凉的杀意。
韩哥不顾一切地胡乱射出了子弹,子弹所经之处,路灯和车窗纷纷破碎,浓重的烟雾自其中流溢而出,烟雾中一个个黑影从四面八方而来,原本宁静的街道被嘈杂的沙沙声充斥。
韩哥这才勉强看清,原来那沙沙生原来不是爬行动物的移动声,而是拖着内脏的腐烂尸体在地上爬动的声音。
在肾上腺素达到了最高峰时,人类大脑的保护机制开始了作用,韩哥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时,韩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具骷髅,全身的骨骼犹如用光芒粉刷过,完美,剔透,比他身为人类的样子美了不知几分。
面前是他作为人的时候最后垂涎过的男孩,乌发白袍,神情冷清如雪夜孤梅,气势凛然。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白色,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污秽,连影子都不能存在。
那人道:“韩勇,你可知罪?”
韩勇想说我招,却只听到骨头撞击的清脆声音。
那人道:“把你的罪孽一一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地狱便是你的归宿。”
骨头碰撞声接连不断,充斥了整个纯白空间。
小白得意地给自家娘子抛了个媚眼,一副求表扬求夸奖的样子。游弘幕大力赞扬了一下小白的幻境技能,对小白的功劳予以了高度肯定,表示会重重有赏之后,小白终于尾巴翘地老高地满足了。
据韩勇说,青葙的老板是姓林,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这个林老板总是神神秘秘的,有时候也会请朋友来玩。据他们那一群朋友聊天的时候反映,这个林老板好像并不是本市人,家里应该是首都的。青葙只是这位林老板在A市的一个落脚点,并不是林老板的主打业务。
何清是四年前有一个人带过来的,通常这种决定要不要留人的工作都是韩勇独立完成的。老实说,何清的长相虽然清秀,但跟青葙的男孩相比差距还是挺大的,韩勇当时并不打算收,但是当时那个推荐人直接给林老板打了电话,何清这才被留了下来。因为这个推荐人可能是老板的朋友,韩勇自然要仔细巴结,所以记忆还很深,那个人大概30岁左右,短发,国字脸,五官端正,长相不是很出色,至少在韩勇这经常浏览男孩的人看来,男人只胜在气质温和,五官没有丝毫特色。
因为是老板亲自开口要留的人,韩勇对何清不是那么苛刻,分账也比较随意,就算刚开始伺候不了客人,韩勇也没有怎么为难他。之后做了不到一年,渐渐地做的熟练了,何清突然有一天就不来了。韩勇还以为是老板另有安排,也没敢派人去查。
何清不来了之后,老板来过几次,问过何清,韩勇这才知道何清不是老板批准离开的,派人一查,原来已经死了,老板也就没追究了。
据说那个林老板,20多岁近30的年纪,就是个纨绔子弟的形象,何清消失对他好像没有多大影响,纯粹是卖朋友人情的感觉。倒是何清到了青葙之后以及消失之前,林老板那个朋友都没来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失约我还是有借口的!今天上午开年级大会,你们也知道领导讲话的德行,而且我所有的字都是现码,所以就到现在才发。I'm so sorry!虫虫很多可能是因为小牛用手机码的原因,手机的输入法老师乱来,绝对不代表小牛我的文化水平很低!俺手写的话连“的”“地”“得”都要纠结一遍才够的。可惜没有扫描仪,不然小牛我就手写了。
☆、日常向
游弘幕追问:“那那个在青葙专门冲我们来的被当做传送阵的人是怎么回事?和青葙完全没关系?”
小白摇头:“他说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客人。”
那这客人可是很重要的线索了,只是茅山那群人未免过于毒辣,居然让人魂飞魄散。茅山暗宗不知道自己和小白之间的特殊联系,这次真正是打草惊蛇了,应该也在暗自后悔吧。
那这条被惊扰了好梦的毒蛇不送点毒液什么的,就太不厚道了。
大概了解了一下,寻找何清母亲的线索还是没有出现,沈岚失望地跟石金玉回家了。趁着沈岚沮丧地忘记了追问游弘幕和小白之间那点事的时候,游弘幕迅速拉着小白回到地府。
小白高高兴兴地去洗白白准备把睡觉动态化,游弘幕兀自沉浸在得到的那可怜的要命的线索里。现在茅山暗宗虽然最猖狂,颇有鱼死网破之势,但是却不是最紧迫的,把他们交给康平升游弘幕还算放心。要不是有真本事,前法浩居士和康平成康平安就不会一直等着他回去主持大局。而且方圆手上有鬼质,地府出于对轮回台关闭没有鬼魂能投胎的愧疚,对于生命最多只剩一二十年的每一只鬼魂都很重视,轻易不会让他们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消逝。所以这些鬼质对于地府还是很重要的,万一把方圆逼急了,真不知道这疯子能干出什么来。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何清的母亲,何清的母亲毕竟是人类,且老迈有眼疾,更是脆弱,如果不尽快找到她在哪,游弘幕担心再相见已是幽魂怨鬼。他们现在的思路全部基于何清的母亲是被逼得何清自杀的那个‘他’的人带走了,因为除此之外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能让一个勤勤恳恳辛劳大半辈子的农村妇女在自己家里被人挟持。但万一不是呢?
游弘幕心里一阵阵地发凉,如果何清那件事已经随着何清的自杀掀了过去,那还有谁会绑架一个年迈的老太太?
小白洗白白出来发现自家娘子脸色难看的坐在床上发呆,心疼地在娘子脸上亲了一口,幸好在房间里娘子还是很配合基本不会拒绝小白的亲近,不然小白一定要撞墙去了。
“娘子,想什么呢?”小白摸了摸游弘幕眉心的“川”字,虽然浅,但是足够刺眼。
游弘幕看了小白一眼,成亲虽然没几天,但是白无常千百年来素白的卧房已经被游弘幕私下里指挥着小白基本实现了现代化,反正在小白的世界,小白说有电就有电。现下小白一身白色睡袍,故意露出大片的胸膛,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我去洗澡,在我出来之前,你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整理一下,整理得好待会重重有赏。”
小白接收到强效鸡血的刺激,忙不迭地点头,提醒:“之前那个韩勇的事,娘子也夸了我也说要重重有赏的。”
游弘幕:“……”咬牙切齿,“明天再赏!”
小白小脸上浮起幸福的红晕,重重点头。
游弘幕:……你妹!你的记忆力都只用来记这种事了是吧?!
躺在浴缸里,让温热的水流拂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肉,舒服得想要叹息。虽然身体正在逐渐转为准圣之体,但游泓幕作为一个人类的习惯还在根深蒂固地影响着他的思维和生活方式。
最近总是连轴转四处跑,算起来和小白成亲不过三天,却发生了那么多事。总是在地府、法浩居和A市之间转来转去,虽然只是一眨眼的旅程,却总会让游弘幕这个曾经的凡人有种长途旅行风尘仆仆的不适感。
得知何清母亲失踪的消息,找到何清的日记,得知法浩居出事的消息,在劝说符清的蝴蝶效应里意外收获大师兄一枚,大闹青葙,编造闹鬼幻境,这一连串事情感觉好像很遥远,但确实只是自己成亲这三天之内发生的事。对于人类习惯劳逸结合的生活习性来说,这样一番折腾,晚上还要做运动绝对是不可能的。虽然游泓幕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不适感,但是精神上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疲惫。
游泓幕觉得自己不能再泡下去了,再在这惬意的恒温水里呆着,自己一定会睡着的。
擦了擦身子,白色睡袍松松垮垮的一系,游泓幕打了个哈欠奔向柔软的大床。
好困,还是早点睡吧。
于是举着小黑板等待表扬和奖赏的小白一张充满期待的笑脸在被媳妇亲了一口说早点睡之后垮掉了!
小白扔掉黑板,看了看身边娘子充满困意的样子,风中石化飘散。
难道娘子那句“没什么感觉”不是逗我玩,是真的没有感觉吗吗吗吗吗?
嘤嘤嘤这不科学!娘子昨天晚上明明也很舒服的样子!难道也是装出来骗我的吗吗吗吗吗?!
脑内重复着阵阵回音,小白可怜兮兮地缩进被子里咬被子角,下定决心明天无论如何要找东西观摩借鉴一下!
游泓幕自然不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困倦让小白身为攻君的自信碎得连渣都不剩,也没有意识到,小白的妻奴属性让自己无意间养成了生性温和的他对小白独有的娇纵一面。
不过,注意到这点的小白现在可是不会窃喜的,他终于意识到这意味着把睡觉名词变动词的机会大大减少啊!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没有上班时间的规定,游泓幕一直睡到自然醒。
地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