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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月怨怼地瞪她一眼。
“没错。小姐,我们可是从国中开始就同班耶,虽然大二的时候你逃到国外去,而我去念了医科,可是我们十七个可是情谊弥坚、患难与共的高IQ低成就会员,你竟然舍得不来见我们……”连月忽然想到什么,“啊,不对,只能算十六个,你家厉子鬼一向觉得自己和我们不合。”
孟琪边步出捷运车站边羞赧的笑道:“他不是我的啦。”
“还害羞什么?当年差点是我帮你动手术的咧。”
闻言,孟琪尴尬极了,“月啊,你们急诊室的医生讲话都这样一针见血吗?这年头不是应该要含蓄温文有礼貌,当个进化人类?”
“在急诊室里温文有礼貌?小姐。”
孟琪马上笑着说:“好好好,我错了。”
在和连月往来的mail里,连月曾叙述急诊室里许多有趣的事情,但整个信件节奏是快速紧凑的,像改不掉的生活习惯,孟琪知道,在那样的工作环境里,若不果断、强悍,只能让病患的生命在手中流逝。
“知错就好。”
出捷运车站时,天色已全黑了,孟琪看看四周,随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连月没回答,却伸出手,“把手机拿出来。”
“干嘛?”孟琪问着,拿出手机一看,发现刚刚聊天时没注意,有两通未接电话。
“关机啊。”连月笑着看她,“还有,等范头和石头来接我们。”
“耀石?”孟琪仍迟疑着,不敢关机,因为若有霍耀石在,这下子她若关机,恐怕死伤的不止她一个了。
“快关机,再不关机,你家野兽又要打来了。”
现在是在玩什么集体游戏吗?
孟琪边按键边说:“他会发火,我想。”
连月不怕死的笑道:“就是要他发火。”
孟琪摇头苦笑,“你们……”下一瞬间她突然想通了,“等等,这该不会是储书策画要整撼誉的把戏吧?”
“聪明。”连月没有直接回答,但已笑弯了眼。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孟琪头痛的抚着额头。这两个人!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世仇,他们缠斗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现在是连知道的人都要怀疑他们是世仇了。
“因为你的男人绑走了储书的女人,所以,储书也要绑走他的女人。”
“这么幼稚?”孟琪真想把这两个外表看似成熟稳重,实则是顽劣小孩的男人抓起来打一顿。
“他们幼稚又不是今天的事了,大家只好多包涵啰。”
孟琪笑完后低喃一声,“那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他的女人……”
连月翻起白眼,“喂!小姐,我们都几年同学了!当教育部规定不可以体罚学生时,我们仍在那群没良心的老师爱的教育压榨下活过来到现在,我们有着革命情谊耶,小姐,你说这种笑话是想骗谁啊!”
孟琪哑口无言,可是心里冒着酸酸的泡泡。
那么,她这样算是厉撼誉的什么?情妇?这么古老的名词套到身上来,还真让她几乎红了眼眶。
见孟琪咬着下唇的委屈模样,连月也不得不叹气,“我真的不知道你家那头兽类是在干什么,莫名其妙跟人订什么婚,搞得我们现在还得为他守口如瓶。你知道,最没志气的范头这会儿是某大媒体的总编,哪一天他缺钱用,就把我们全端上报纸卖了!”
孟琪知道,那真的会天下大乱。
毕竟厉撼誉的婚姻是商界的联姻,男才女貌,家世富可敌国的两人,这样的结合吓坏多少业界人士,想吃同一块饼的人都会知趣的摸摸鼻子离开,若这桩婚姻出状况,那么,商界必定也是余波不停了。
“你是劝我想办法?”孟琪斜睨着连月道。她和这个老同学真是同类,她发现,她们即使再久没见面,依然像熟悉的老友一样,说话一点就通,相处起来既轻松却也不轻松,因为什么都骗不了她,连她想假装的不在意都骗不了……
“聪明。”连月奖励地笑了笑,“因为,大家都没办法。”
“所以这是今天绑架我的最主要目的?”
连月摇头,“不是,今天是特地为你办的同学会。说真的,我一点也不在乎大伙儿上头条新闻,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孟琪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从国中到大学,这个特殊班里十七人之中,只有她们两个是女孩子。大学时期,本来以为通识课程可以选些有趣的课,顺便认识其他女同学,却希望落空,因为他们整班的进度并不是正常班级的进度,所以根本没有机会和别人一同上课,几年下来,孟琪和连月都知道,彼此的感情是特殊而无可取代的。
纵使孟琪后来到国外去,认识了一些同性友人,但连月一直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一个朋友。
“好啦,范头他们来了。”
相继坐上车后座之后,孟琪拍拍前头驾驶座旁的霍耀石。
“耀石,你真的敢这样做啊?”她吐吐舌头道。
霍耀石淡然一笑,“不然咧?你们两个当事人活得精采万分,却合力践踏我们的快乐。”至少是践踏着他的,他实在没办法再看见应幸妃被厉子鬼这样糟蹋。
“我没有……”
“没有什么?”连月凑上来,与霍耀石同一个鼻孔出气。
“没有精采万分……”
唉,她必须承认,这几个月她真的很快乐,但为何会践踏了大家?
“耀石,你是不是觉得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连月笑问道。
开车的范头狂笑着说:“喂,孟琪,接下来耀石是不是该拿出钻石来向你求婚啊?”
车内充满三人的笑声,只有霍耀石撇擞嘴,“别拿我的生命开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玩。”
没错,谁敢动厉子鬼的女人,那真的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这个认知让范头和连月再度笑声连连。
第六章
“今天我们是在这儿聚会?”
这是孟琪第一次踏进moonlight。
绿地、鸟鸣、流水声……
当年,在一次野地露营时,她在月光下把她的梦想告诉厉撼誉,那时他似没听进耳里,只顾着吻她。
几年后,她在国外时收到连月捎来的消息,说他私下盖了这间饭店,秉持着任性的最高原则,根本是盖来自己高兴的,不做广告,不接受一般顾客,连入会资格都让人匪夷所思。
由于连月严正警告他,若不给她一张会员卡,以他那种蛮横霸道的个性,
未来若有事在外需要急救,别记得她这个同学,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为她办了张卡。
她根本觉得他是有钱没地方花,因为整个饭店像座空城一样。这是连月信里最后的结论。
可是,看看现在这样的阵仗,哪像座空城?
还是满天月亮一颗星,千万将军一个兵,服务生比客人还多!
孟琪还没得到答案,一行人就被服务生带进电梯里。
来到七楼,一出电梯,法式风格的迎客处流动着轻音乐,柔和的昏黄灯光,地板则是带着淡紫光芒的感应设计,每踏出一步,便踩出阵阵涟漪,像踏在水里似的,充满缥缈的美感。
不远处还有细微的水流声传来,这沉静的空间就像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一般。
厅里十分宽敞,桌上摆满了色香满溢的法式餐点,菜肴上淡淡的细烟告诉他们,这些精致的餐点是在他们踏入的前一秒才刚送上桌。
“各位佳宾,有任何需要我都在厅外,请慢用。”服务生说完后便转身退去。
同一时间,邢储书从另一头踏进厅里,往他们走来。
孟琪问连月,“储书也可以自由进入这儿?”
“今天选厅的就是他。”
“他也是会员?”
连月叹口气,“你家那头野兽当然不愿意让他入会了,可是他有妹妹啊,厉姠荷不知赌输了什么,所以给了邢储书一张VIP,气得厉撼誉差点把姠荷送到国外去。”
孟琪点点头。过去偶尔听撼誉提过他妹妹,倒没想到她竟和邢储书扯上关系。
“这里每个厅你们都去过了?每个厅都这么美?”
连月摇摇头,“这一厅特别美。若没记错,我记得储书说过,他说姠荷告诉过他,这一厅是她哥哥为了一个女人亲自设计的,没人能预约,我也不知道石头和储书哪来的胆子,带你来这儿。”
为了一个女人……是她吗?
孟琪俏脸稍红,“那……你们那次同学会是在哪一厅?”
“享厅,不过,他们两个大概嫌那里的装潢需要汰旧换新,整个破坏殆尽了。来吧,我快饿死了,开动吧,厅内不会有其他人,你直接啃蛙腿都不碍形象。”
“连月……”
范头也是直摇头,“你就一定要这样血腥吗?”
“这样算血腥?那你是没见过刀子砍进脖子,结果没砍准,砍到肩颈骨的样子,骨头会冒出白泡泡,那才叫血腥呢。”
嗯……
范头赶紧投降,“你不用这样白话,也许你用专业一点的用词,我们也当听不懂就好了。”
连月一笑,“这样我有什么乐趣?”
说得也是。
孟琪很没气质的大笑出声。遇上他们这一群,真是……
真是快乐极了!
※※※※※※※※
他的公司与她工作的地方之间,开车需要二十二分钟,她家与他家之间,搭捷运需要三十二分钟,她的公司到他家则是五十分钟。
那么,她该到了。
厉撼誉算着时间,心里不断想着孟琪,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灌了毒药般地渴望着她。
但是,她不准他开车去接她,无论是她的公司或她家,他都得像个隐形人一样藏在镜后,这让他已经开扩好一阵子的心情又蒙上乌云。
她怎样都不愿搬过来与他同住,现在,连该过来的时间都不见人影!
他已经快受不了不能带她出去吃饭、不能带她出席任何活动……只因为她的坚持。
今天,他特地要陈嫂将晚餐料理好才离开,就是希望和孟琪一块吃饭。每一顿没有她在场的晚餐,他都觉得食而无味。
但是现在,天色已暗,陈嫂也已经离开了,菜香弥漫了一屋子,他站在窗边,看着路灯已亮起的道路,刚刚已经打过几百次的手机则被他狠狠丢在地毯上。
妈的!这女人是到哪里去了?
她就是有办法让他抓狂!
一句三字经正要冲口而出,地毯上的手机忽然低低地响起。
厉撼誉赶紧拿起手机接听,“喂?”
对方没出声,但熟悉的音乐从那头传来。
然后,他听见孟琪的笑声。
他回想了一下刚刚瞄到的来电显示,脑子转了转,立刻知道对方是死敌邢储书。
“妈的!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对方没有说话,然后电话便挂断了。
厉撼誉气极,心里发誓,今天一定要将邢储书的骨头拆下来练鼓!
下一秒,他回想起那段音乐,那不是一般的流行音乐,是他弹的钢琴曲,而且仅能在他的私人场所播放。
可恶,那家伙把她带到月光去!
在他还没带她进去之前,邢储书竟把她带去了,还带她去那个只有他能进入的望厅!
厉撼誉将桌上的杯盘狠狠地扫到地板上去。
他要去枪毙那个邢储书!
※※※※※※※※
当厉撼誉一把将望厅的门以极不客气的力道推开,邢储书立即看看表。
距他拨电话到现在刚好十八分钟,嗯,这个人不是搭飞机,就是……真的气疯了。
看他一步步重重踩着地板,脚下泛着的阵阵涟漪已经没有让人愉悦的美感,反倒令人阵阵头皮发麻。很好,快乐的时间结束了。
厉撼誉扫了在场几个人一眼,牙齿不自觉的紧咬,目光更是已经直接将霍耀石判死刑。
霍耀石没好气地问:“储书,你不是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