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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刺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便和张司令以及特首夫妇一起离开。
宽阔的红旗轿车上,秦刺和张司令都默默无声的坐在后排,前排驾驶和副驾驶座位上都坐着两名年轻的军官,但他们很懂得规矩,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名,而军人的保密条例就是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所以对于后排这个被称作张司令亲侄子的年轻人,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好奇,仅仅是腰杆儿坐的笔直的目视着前方。
“抽烟么?”张司令摸出了一包白皮香烟,看上去似乎十分廉价,但却是专门供给军区司令员特制的中华香烟。
秦刺摇摇头。
张司令翻开盒盖,看到上面印着的“请首长保重身体,祝首长身体健康”的字样,默默一笑,为了身体的健康,他现在已经尽量克制自己抽烟的数量。但今天却忍不住想抽上一根。
红旗车缓缓的行驶,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主动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沉闷的氛围压抑的难受,张司令忽然开口道:“小胡,放首歌听一下。”
副驾驶座位的年轻军官点点头,手脚利索的点开了音乐,雄壮的军歌顿时在车厢里飘散开来,让人不觉间精神一振。
张司令掐灭了烟头,忽然开口道:“我叫你小刺,行么?”
秦刺点点头说:“爷爷也是这么叫我的。”
张司令点点头,目光黯了黯,说:“老将军他……后来生活的好么?”
秦刺摇头说:“这话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好与不好只是在于当事人的心态,我觉得我和爷爷生活的很好。”
张司令诧异的看了秦刺一眼,微微一笑说:“果然是老将军的孙子,一出口就不同常人。唉,不过山村里的生活远远埋没了老将军的光环啊。若是留下来,现在的军委应该也有他老人家的话语权啊。”
秦刺淡淡的一笑说:“爷爷看重的不是这些。”
“我知道,我知道……”张司令点点头,忍不住又摸出一根烟点燃,叹息道:“老将军的墓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在村里不远的地方。”秦刺说道。
“村子叫什么?”
“泥巴村。”
张司令吐出一口烟雾,犹豫着说道:“以老将军的身份应该葬入八宝山的,他隐世了大半辈子,还曾在动乱年间受到了极大的诬陷,如果死后还是这般默默无闻,我心里有愧,国家也有愧,所有华东野战军的士兵军官都会愧疚。曾经的战神,怎能如此泯灭他的光环。小刺,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秦刺点头道:“你说吧。”
张司令咬牙道:“我想把老将军的遗体迁回八宝山,老将军曾为共和国做出过那么大的贡献,如果死后还不能得到点补偿,还不能恢复他的荣耀,我……”
他的声音哽咽起来,更是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
换做往常,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秦刺绝对会一口拒绝的。爷爷生前不愿意被人打扰,死后又怎么能让他不得安宁呢?但对方的话说的也的确有道理,爷爷不是普通人啊,他曾经有过的光辉历史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抹杀的。以他的身份,应当葬入八宝山,这是一份本应该属于爷爷的荣耀。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秦刺坦白的说道。
张司令叹了一口气,拍拍秦刺的肩膀不在说话。
中环军营是驻港部队总部机关所在地,据说是世界上造价最为昂贵的军营,因为他坐落在低价昂贵的香港中环爱丁堡广场2号,原为驻港英军三军司令部,华港回归后,便成了驻港部队的总部军营。
第二卷 第093章 老将荣光
墙壁上悬挂着各种类型的枪支,让这间并没有过多装饰的住宅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意。秦刺的目光从那些枪支上掠过,虽然他对这些热武器并没有太多的研究,但从这些枪支如此显眼的挂在墙壁上,就可以看出这位驻港部队司令员对枪支有着异样的痴迷。
“这些都是我收藏的,小时候就喜欢玩枪,如今五十多岁奔六十的人了,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要是喜欢的话,随便挑一把。”张司令见秦刺目视着那些枪支,有些炫耀式的自得。一般来说,有收藏癖好的人,大都喜欢在对胃口的人面前卖弄自己的藏品,与旁人分享自己收藏的喜悦。
秦刺摇摇头说:“我不喜欢枪。”
“哦?男孩子可是极少有不喜欢枪的,我手底下带出来的兵,一听到打靶都是一身的劲。”张司令笑了笑,忽而又拍拍额头说道:“瞧我这记性,老将军在世的时候就不喜欢枪,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你跟着老将军,想必也得到了他的真传吧。”
秦刺点点头,却露出了一抹苦笑。他的确是得到了爷爷的真传,但是在爷爷的出身之地,却硬生生的被毁去了。
“晚上那氛围,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你肚子还饿着吧,我让炊事员送点饭菜来,咱们叔侄俩喝上一壶。”
秦刺点点头。
很快的便有军官送来了饭菜,秦刺和张司令相对而坐,完全私人的场合下,这为张司令员的行为举止放松了不少,神态也更加随和自然了一些。当然,这或许也仅是面对秦刺而已,换做别人,怕是想有这么一个机会,都求之难得。
东北苦寒之地,喝酒乃是驱寒用,所以东北人都能喝酒,而且各个酒量惊人,并且极为豪爽,大口喝干,不留一滴。秦刺生长在东北深山的环境中,虽然不长喝酒,但是酒量也不差。加上他现在的身体素质,酒精已经极难产生作用了。眼见这张司令有酒兴,他没有让其自斟自饮,也取了酒杯,酒到杯干,喝的极为爽快。他虽然没有对其流露出过于亲密的意思,实际上在心里已经将对方当成了亲人。只是这种亲切的关系,是基于爷爷的基础上罢了。
部队里的伙食向来都很不错,何况是这种特区驻港部队不对,待遇更是高于其他军区,而张司令又是这里面除了政委,最大的官儿,给他准备的伙食那自然是精挑细选,慎之又慎。
两人吃的爽快,喝的欢畅,一瓶茅台很快就见了底儿,张司令似乎喝出了兴致,直呼痛快,回头给搬来了一箱四瓶装的茅台酒,笑着对秦刺说:“今天喝的真痛快,还有四瓶,有没有量陪我喝完。”
秦刺扬扬眉头,说:“奉陪。”
“好。”
张司令一连将四瓶酒都打开,提起一瓶灌满了两个杯子后,叮咛一碰,便一口气灌了下去。秦刺也是如此,面不改色,酒到杯干。秦刺是没底儿的量,而张司令的酒量却也不浅,两人吹光了第二瓶,按照分配来说,平均一个人已经干掉了一斤酒,但俩人都没有丝毫醉意。
第三瓶酒见了底儿后,张司令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他指了指秦刺身上的中山装说道:“知道我为何一眼就能认出你身上这套衣服的来历么?”
秦刺摇了摇头。
张司令灌下一杯酒后说道:“你看你的上衣下摆是不是有一条缝补过的痕迹?”
秦刺不用看,就点头说:“是的,我以前还问过爷爷,爷爷说是个调皮小子弄的。后来那调皮小子又悄悄的给缝了起来。”
张司令不由扑哧一笑,却笑的眼见泪花,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看不出来吧,当年的那个调皮小子就是我。老将军以前对我说,你这小子要是当了将军,那带出的兵,全都是歪瓜裂枣。可我没有啊,我现在已经是少将,明年就会被提为中将军衔,我就从没带过一个孬兵。”
秦刺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张司令却是一摆手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想知道老将军以前的事对吧?”
秦刺点点头。
张司令抬起酒杯道:“来,走一杯。”
酒到杯干,张司令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他缓缓的开口道:“老将军是个很传奇的人物,在东北野战军中,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号,杀敌饮血狂放不羁,而且具备一手神奇的医术,当年许多将领都是从老将军手上要回了一条命。所以很多人都记着老将军的恩情,我们家老爷子也是其中一个。
我出生的时候,正是建国的时候,1949年,小时候调皮捣蛋,不喜欢读书,就喜欢无所事事的玩。我们家老爷子见我这样,揍了我不知道多少回,可我就是死性不改,后来老爷子没辙了,就想着提前把我送到部队里锻炼一番。你别看外面公布的关于我的资料,那上面写着我十八岁入伍,实际上我十三岁就进了部队。
当时进的就是你爷爷手上的那支队伍,这也是我们家老爷子的安排,他管不了我,怕我长期下去,难以成才,所以把我提前送入部队。但又怕我小小年纪,受不了部队里的那种苦,又不愿意把我放在他的手底下,否则那进不进部队还不是一回事。后来他就想到了老将军也是就是你爷爷,老将军和我们家老爷子是生死之交,我们家老爷子的命就是老将军救的,当时要不是老将军背着我们家老爷子徒步行军,走了几千里路,怕是我们老爷子早就不在了。
我们家老爷子知道老将军的脾气,将我放在他手底下他也安心,就这样,我成了老将军手底下的兵。也不用干别的是,成天就跟着老将军。一开始我还改不了自己的脾性,时不时的就得闹出点事情,但老将军从没怪过我,即便我将他这件珍爱的中山装剪碎了下摆,他也阿迷说过我。
但是老将军有他自己的教育方法,他的教育方法就是以身作则,以己度人,不知不觉当中我就被度化了。不过那时候,说真的,我已经将老将军当成了我的亲爷爷,因为我已经长了脑子,不再是个稀里糊涂的调皮蛋。
后来,动乱开始了,一开始还没涉及到部队,特别是我们东北野战军也就是后来的四野。那可是当年那位大人物手底下掌管的部队,但后来随着那位大人物坠机身亡,咱们四野小部分军官也开始遭到了冲击。
说起来,是我对不住老将军啊。”
张司令忽然抹了一把泪后,继续说道:“我当时犯了一个错误,在当时的环境下就等同于惹祸上身了。不仅仅是我,连我们老爷子都会受到牵连。但是老将军为了维护我一己担下了所有的责任,被带走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大规模平反,老将军也在第一批名单当中。可惜查遍了所有的线索,也找不到有关老将军的消息。大家都以为老将军去世了,甚至在八宝山里还有老将军的衣冠冢。但我不相信,我们家老爷子也不信,这么些年,我们家人一直在寻找有关老将军的消息。可惜直到我们家老爷子过世了,也没有任何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我也渐渐放弃了,认同了他们的说法,以为老将军成了那个年代的牺牲品,死的尸骨无存。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老将军居然这么多年一直隐世在东北深山里。我愧啊……”
秦刺默默的听完张司令的娓娓讲述,心中已经对那曾为将军的爷爷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像,同时,也不免升起一股自豪感。
桌上新开的四瓶茅台已经见底了,张司令也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时而哭泣,时而傻笑,完全是一幅醉态。
秦刺暗暗一叹,抬手间,手上出现了那方熟悉的木盒,从里面抽出几枚银针,利落的在张司令颈部的几个穴位上扎了一下。但张司令却没有如同恐龙妹那般大口吐了出来,恐龙妹年轻,身子骨经得住,用那种方法可以最快的清醒,却难免伤身。显然,这种方式并不适合张司令。
而他看的出来张司令是属于那种酒桶类型的人,酒精入肚很快就会被笑话。所以他刺中的几个穴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