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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打断你们。”想到此刻偎着的胸膛是属于一个男人的,白湘的心又痛了,这回痛得更难受。
“我们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她抬起头来望着他。
“你不需要怀疑我的话。”
她真的生气了,“你们接吻了,还亲密的搂在一起,你怎么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骗我?”
“那是范御他……”难得想为自己解释的关日笙一对上她眼眶噙泪的眸子,心陡地一软,温柔的抚着她带泪的颊畔,“湘儿,你在吃醋?”
“当然不是!”
“是,你是。”他的感觉错不了,她是属于他的,从他们相识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注定要为他陷落。
因为这样的发现,他的心柔软了,忘了之前几个小时像呆子一样守在楼梯间喂蚊子的苦,忘了刚刚看到那个男人吻他的湘儿时,心口的愤怒有多么的张狂与激越,他真的有冲下楼将杜月轩掐死的冲动。
他俯下脸吻着她,用他温柔的唇舌轻触她的甜蜜,再流连到他最爱探索的敏感带那第一眼便让他恋上了的美丽颈项。
白湘的泪越掉越凶,因为他的温柔与深情……
末了,他放开她,像疼惜珍宝一样的将她的脸捧在宽大厚实的掌心里。
她被泪水染得益发清亮的眼,带点责备、带点怨怼的瞪视着他温柔的神态与举止,恨他一眼看透她的口是心非,恨他轻易的识破她伪装的坚强,恨他如此轻而易举、随随便便的一再夺走她的吻。
“别哭,湘儿。”他又吻她,这回是吻她潸潸流下的泪。
“放开我。”她的身体没动,也没有挣扎,只是安静的对他说。
关日笙的身子一僵,抬起头来看向她,“湘儿?”
“如果你再未经我的同意就随便吻我,我……我就去报警控告你性骚扰。”
“性骚扰?”关日笙挑高了眉,音调也扬了几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见的,在他温柔的吻着她,爱怜的拥着她,永远不想放手的这一刻,她竟然完全领会不到他对她的特别,还要告他堂堂关氏企业董事长对她性骚扰?
“是的,如果你现在不马上放开我的话,我会的,你烙在我颈子上的吻痕可以为我的说词作证。”
她竟然想拿他恋着她的吻,来当控告他对她性骚扰的证据跟逼他离开的筹码?
关日笙的男性尊严被白湘冷静的话语给深深的伤害了,他退了一步,松开拥着她的手,转身离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从头到尾不到三秒钟,白湘却觉得好像是经历了好几世纪般漫长。
有那么一刹那的空档,她的脑筋除了空白还是空白,无助的身子滑坐到地上,掩面哭了好一会,突然她眼角余光发现身旁地上的红色血迹。
她愕然了,忘记哭泣,惊骇的看着那血迹循着关日笙刚刚离开的方向延伸而去。
“不……”泪水蓦地冲上眼眶,她捣住嘴,激动后悔得只是拚命摇着头再摇着头,摇出一串串的泪珠。
为什么?老天!他竟然还流着血?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跑来这边找她,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他就这样走了,以他刚刚丝毫没表现出痛楚的模样看来,他也许会让自己的血一直流一直流……
不,他不会这么笨的!他怎么可能连自己流血都不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要让她难过……
只是,为什么呢?让她对他牵肠挂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不!不行!她不能让他继续血流不止!要是他真的因为来找她而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办?不,是老董怎么办,他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是了,无论如何,看在老董的面子上她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出事!
想着,白湘又慌又忙的冲下楼,她跑得很急切,就怕慢了关日笙会消失不见,然而,就在她心心念念要追上他的当下,脚下一个不小心踩空,当场滑下好几个阶梯——
“啊!”白湘痛得咬牙切齿,低头一看,膝盖四周有好几处磨破了皮,这还不打紧,她发现自己的脚踝似乎扭伤了。
她试着转转脚丫子,一阵疼痛得让她眼泪掉了下来。
该死的!她低咒一声。她都已经要到一楼门口了,老天爷是故意整她吗?只要她再顺利跑个几步她就可以追到他了,现在却扭伤了自己的脚。
她好想放声尖叫或大哭!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笑?”
这个声音……白湘蓦地抬起头来,望着不知何时倚在一楼大门旁的范御,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在这里?”说话难得结巴,她实在恨死自己现在这种可笑又狼狈的模样,落在这个男人的眼里。
“需要帮忙吗?”
白湘怀疑的瞅了他一眼,一点都不觉得他的出现是为了帮她,他怎么看都不像那么好心的人。
“你愿意帮我?”经过中午那一幕,她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初见面的那一夜,他会对她如此不客气,因为他把她当成是他的情敌。
“需要的话你得开口求我。”范御幸灾乐祸的盯着坐在地上哭得乱七八糟的白湘。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笑成那样,根本没安什么好心眼!
“不需要。”她很有骨气的别开脸。
“你可能一整夜都得坐在这里,直到明天一早才有人发现你。”
“那是我的事,多谢关心。”
“你受伤的脚踝若不赶紧接上,以后可能造成经常性脱臼,逞一时之快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她宁可死也不要求这个趾高气昂的可恶男人一句!
“我说了那是我的事,你没事的话可以滚了。”
“白秘书……”
“再见!”她懒得再理他的闭上眼,三秒钟后只听闻一声叹息,她的身子便被人稳稳地从地上抱起。
“你干什么?”身子的腾空,让白湘吓了一跳,更别提还被一个自己讨厌的男人抱在怀里了。
“我没你们这些女人这么小心眼,别乱动,掉下去我可不负责!”范御抱着她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
“等等!”白湘频频望着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关日笙的踪影。
“你很担心关日笙?”她的张惶不安他全看在眼底。
“他的伤口流血了,你不要管我,放我下来,去找他,好吗?他的血如果一直流又没有处理,他会死的!”
“恐怕很难。”范御自嘲的撇撇唇。
“为什么?”
“他叫我不要再在他的面前出现了。”因为他没有及时把她找日来,醒过来的关日笙对他咆哮,而后他生气的离开了,反而让关日笙不顾自己的伤半夜跑来这里找她。
他很后悔,真的,从来没想过关日笙可以为一个女人如此疯狂与执着,明知道有人要伤害他,还让负伤的他自己跑出医院。
他知道关日笙会来找她,所以就来了,听见了一切,也看到两个相爱的人互相伤害。
天杀的爱情!这两个人究竟在干什么?他不懂。
“为什么?”
范御低下头看了她一眼,不太高兴的挑了挑眉,“因为你啊,笨蛋!真不知道关日笙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放着全天下的美女不要,竟然会看上你这种只能算是好看,却平凡得让人看了觉得无聊的女人……”
对她,范御是特别挑剔的,他自己知道,却不愿意承认。
是因为她是关日笙看上的女人吧?他就是越看她越不顺眼。
从香港飞往上海的班机上,关日笙始终板着个脸,无视于美丽的空姐们故意三番两次的在他面前殷勤的走动与询问,迳自望着窗外越来越浓的云雾。
到了上海机场有专车接送他跟同行的林子平到苏州的一家庭园饭店,那里古色古香,连接待小姐都穿着中国改良式旗袍,笑容可掬的对着客人哈腰招待,一会是道地的苏州方言,一会又是好听的京片子,走起路来摇臀晃脑的,风姿绰约活像是从古代画作里走出来的仕女。
踏上苏州像是踏上故土,浓得化不开的熟悉感就像在飞机上看到的浓雾一般,越看越令关日笙觉得难以理清。
他从没来过苏州这个城市,哪来的熟悉感?就连这里的空气、白云和阳光都彷佛印刻在体内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似的……
“关董,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们再到苏家?”林子平的询问打断了关日笙的沉思。
“不,现在就出发吧二这事能越快解决越好。
***
苏家大大的古董花雕门上头挂着用毛笔写下苏府二字的横匾,光是以砖墙围成的院落中就有望不尽的绿意与不断传来的花香,再辅以背后的高山,令人不得不赞叹,这里有着绝佳天然的地理环境与屏障。
林子平上前用力的敲了门,方圆百里大概都可以听到方才的敲门声吧?这里真是安静得可以。
“你又来了,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位眼睛细小却风情无限的苏州姑娘打开古董的花雕门,看清来的人是林子平,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眼角再轻轻地勾了跟在林子平身后的关日笙,不看还好,这本来不经意的一眼吓得她一颗心差点没从喉咙里跳出来,纤纤细手颤抖不已的指着他,“你……你……你是那个……我的天!”
她无礼的瞪视与用手指着他鼻子的举动,让关日笙皱起了眉,“小姐认识我吗?”
他倒觉得她此刻的模样比较像是看到鬼在白天出现。
“当然……我们全家都认识你,而且认识很久很久了……天啊,我真是不敢相信你会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抚着自己张狂跳动的心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
让自己不尖叫出声。
关日笙越听越迷惑,“我叫关日笙,你确定你们全家都认识我?”
关……日笙?老天……
“连名字都一样……”苏州姑娘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与她一身的古典美很不搭轧。
“我的名字有问题?”
“没有,你的名字很好,好极了。”苏州姑娘终是定下了心神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次又一次,满意的笑了笑,唇角还带着抹羞涩,不过这羞涩跟她大剌剌地盯着他瞧的举动还真是不协调。她知道他会怎么想,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出现了,而且是她第一个看见的,其他人一定羡慕死她了。
“这位小姐……”
“我叫苏绣儿。”
“苏小姐……”
“你叫我绣儿就可以了。”她甜甜一笑,大方的伸手拉住他将他往宅院里带,“你跟我来,我的家人都渴望见到你。”
“我今天来是为了……”
“买地的事喽,先不谈这个,你跟我进去见我的家人再说吧!”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着他的手就一直往前走。
关日笙岂是任人摆布之人,正想说些什么,眼前却蓦地出现一道闪电似的白光,眨眼之间,一堆人的脸以飞快的速度在他的脑侮中晃过——
快却清晰得吓人,他记得每一张脸孔,甚至潜意识的知道每一张脸孔是谁……
他住的大宅院、湘儿、方誉、他爹秦垣、大娘……
关日笙用力的晃晃脑,头昏眼花的差点站不住脚。
“你没事吧?”苏绣儿担忧的扶住突然快要往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