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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老董重病在美国调养,关氏要换人主持了,关日笙可不像他老爸那么有眼无珠,会看上你这种老女人,你等着被派去坐冷板凳吧!!奉劝你现在就依了我,我可能还会替你在新董事长面前美言几句……”
啪一声,白湘使力甩了江承家一巴掌。
“你无耻!”
抚着热烫烫的脸,江承家的面容狰狞,“你竟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她冷冷地瞪着他。尽管心里害怕得要命,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怕。
“你要付出代价,白湘。”说着,他粗暴的扬手扯开她的浴袍,解开自己的裤裆就要强行占有她。
意识到他要对自己做什么,白湘开始挣扎的用脚踢他,却让他轻而易举的用手给制住。
“没有用的,今晚你是逃不掉了,其实,你又何必逃呢?当老处女的滋味可不好受,过了今晚,你会感激我汪承家让你尝到人世间最甜美的禁果,说不定你还会食髓知味呢!”
“你住口!”
“好啊,说的不如用做的,让我好好疼你吧。”汪承家贪婪的目光落在她白皙无瑕的丰满上,看他秾纤合度的腰身不住地扭动着,挑逗得他下腹部益发发胀,难受的极欲解脱。
“不……”看见一只大手朝她摸来,白湘害怕的直往后退。
就在汪承家的手即将抚上那片引人遐思的白皙时,一道快如闪电的重击袭向他的下颚,将他整个人打飞到一旁——
他彷佛可以听见自己下颚骨头碎裂的声响,随即发出痛极的哀呜。
“你没事吧?”关日笙回头瞧了地上的白湘一眼,只见她的手紧紧抓着浴袍的领口,身子缩成虾米状直发着抖。
她摇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是谁?”汪承家吃痛着开口问。
他原就醉眼迷蒙,这一拳更让他眼冒金星,怎么看这眼前的男人都重叠成一团,让人看也看不清,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白湘的住处竟然会突然冒出一个男人。
这个老女人原来早不知跟多少男人上了床!啧!公司的人当真是眼睛瞎了,才会以为她没人要。
“我是谁没必要跟你报告吧?”关日笙犀利的眸子冷冷的扫向他,“再有第二次,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去牢里吃牢饭!”
汪承家瞪视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那晃动的脸有点儿眼熟,“怎么?你是长得见不得人吗?报个名字那么困难?”
关日笙冷笑一声,轻撇着唇,“是你没资格知道。”
“你!”
“滚,别让我在这个地方再看见你。”
在气势与形势上都居于下风的汪承家也识时务,狼狈的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们会再见面的!”他丢下一句,门砰一声被甩上。
白湘抱腿坐在地板上死命的瞪着门板瞧,想要把眼泪吞回肚子里,却又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哭。
一张白色的纸巾突然在她面前飘着,她楞了一下,抬眸看去。
“想哭就哭,在自己家里何必憋着?”关日笙温柔的看着她。
此刻她的长发柔柔的披在背上,微仰着的小脸果真如他所想的精致美丽,除此之外,她还有漂亮纤细的颈项,美得让人想烙个吻在上头留下印记。
她吸吸鼻子,抓下他手中的面纸擦去眼角不小、心溢出的泪。
“谢谢你。”如果没有他,天知道今晚的她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他蹲下身想将依然抖颤着的她拥进怀里,未料她却比他快一步的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他一愕,随即很快回过神来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别怕,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嗯?”
他温柔的低哄像杯醉人的酒,香醇温润,喝了还想再喝,她想偎在他的怀里永远不再醒过来。
这些年来她的心一直是孤单的,却从没想过可以找个安全的港湾停泊,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坚强的,直到今晚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脆弱无助,多么渴望一个温柔宽大的臂膀可以依靠,尽管这个温柔的羽翼不会永远属于自己。
“一下下就好。”她轻泣的低喃着。
“嗯?”
“你的肩膀借我,一下下就好。”她的手紧紧揪着他腰际的衣料,低低的哀求着。
她的肩膀无助的颤抖着,手也是,整个人看起来好小好小,长发半遮着的脸带着泪雨,着实是被吓坏了。
关日笙低头瞅着她不住落下珠泪的容颜,心里的某根弦被挑动,像被打开了记忆之窗,一股莫名的熟稔袭上心头,让他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拥紧她。
这样的拥着她,她的香味,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她对他的依恋与信任……所有所有关于她的感觉好像已经拥有过千次万次。
关日笙挑起居,不明白自己对她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为什么仅仅只是这样拥着她,就莫名其妙的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特别感觉?
“对不起。”感觉到他拥着她的双臂越来越紧,白湘有些微的惊慌,无措的伸手轻轻将他推离,身子退了开,低垂着头,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氛围奇异得让人心慌意乱,两个陌生的男女因为一个差点发生的意外,在瞬间变得亲密……尽管只是单纯的拥抱,也够让她慌得心跳加速了,何况她刚刚还主动的抱住人家。
“为什么说对不起?”温柔深情的眼眸带着微笑落在她羞红的娇颜上。
“我抱了你……不是,我的意思是……”唉,她究竟在说什么?越说越乱!
“我不介意。”他见她的脸越来越红,好心的替她解了围,“以后如果你有需要,我的肩膀可以随时借你。”
她诧异的抬起头来望着他,见到他脸上那无害又迷人的笑容,心上又是一慌,忙不迭的起身找回自己的眼镜给戴上,才又转过身面对他。
“你的伤口还疼吗?”
关日笙摇摇头,“小伤而已。”
“小伤?我差一点就以为你要死了。”
“我是九命怪猫,没那么容易死。”
“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我一个人住,不方便留你过夜。”
“小姐,你不是本来就打算留我在这里过夜吗?不然怎么不直接把我带到警察局?”她跟那个医生的谈话他可都听见了。
“我……我反悔了,不行吗?”她现在、心情差得想跳太平洋,而且她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再面对他。
“就为了刚刚那件事?”
“不……只是孤男寡女……”
“我的存在让你不安?”
白湘摇了摇头,“我只是心情不好。”
她绝不会承认他的存在让她觉得有威胁感,更不会承认自己害怕他对她的温柔,害怕自己会习惯依靠他的肩膀。
“为了那样一个男人让自己心情低落太不值得。”
“他可是我们公司的黄金单身汉呢,女人巴着要的那种,所以他当初来追我时还跌破大家的眼镜。”说到这,白湘自觉有趣,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什么?”看到她笑,关日笙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稍稍放了心。
“你知道吗?我在公司里有个外号叫做老处女,没人要的那种老处女,所以当大家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来追我时,大家都为他扼腕,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朵鲜花指的是他。”
“你不介意?”瞧她笑得这么开心,好像说着的是别人的事。
“为什么要介意?我以当老处女为荣呢!”她从不觉得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送给至爱的人有什么可以让人非议,虽然这个社会已经开放到人人都可能有一夜情,她依然坚持要守着自己的贞洁,直到踏进结婚礼堂的那一天。
关日笙挑了挑眉,眸光一闪,她的论点激起他探究的兴趣,“当真要为未来的老公守身如玉?”
“是啊,看哪个男人有幸娶到我。”她笑说着。
他看她根本不想把自己嫁出去,才故意弄成这副鬼样子,否则天底下哪一个女人不爱美?
“我饿了,有东西吃吗?”不急,他有得是时间可以好好了解她。
“锅烧面?”
“好,谢谢。”
白湘噙着笑,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我救你一命你都没谢我,现在却为一碗面折腰。”
关日笙好笑的看着她,“有时候谢意不必挂在嘴上,可以用行动来表示。”
她起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包现成的水煮面团,又从冷冻库取出昨天买的虾丸。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什么大富翁,可以送我车子洋房之类的。”她一边切菜一边嘀咕道。
“如果我是呢?”
“车子房子我都有了,只缺男人。”
“你在暗示我该以身相许吗?”
“我才不要你这种男人。”
“为什么?”他自认条件属于金字塔的最上层,哪个女人看到他不是趋之若骛,就只有她……关日笙摇摇头,她正眼看他还没比她切菜时的万分之一专注。
“太好看的男人通常靠不住。”
他闻言失笑了,“长得好看不是我的错吧?”
“是你爸妈的错。”
“这位小姐——”
“你不是叫我太太吗?不必改口,我不介意的。”
关日笙突然大笑出声,笑得伤口都抽痛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很会记仇?我现在正式收回我的话好吗?之前车里暗得让我失察,我又痛得头昏脑胀的,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哪看得清楚你是老还是年轻,我只是单纯的以你的装扮来判断而已。”
他还没笑完,一碗热腾腾的锅烧面已摆在他眼前,香味四溢不说,光那红绿相掺的美感就已经让人看了食指大动。
不到五分钟,关日笙就把一碗面给吃得精光,满足得像个餍足的孩子。
白湘就坐在他面前看着他吃,看他吃的模样,心情也无端变好。
“好吃吗?”她知道自己有点明知故问,不过她就是想听听他亲口对她表示赞美。
“山珍海味。”
“饱了?”
“你不会是想赶我走吧?现在已经半夜一点了。”
“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他在吃面的时候她已经自我矛盾大半天,就理智而言,说什么她也不该留他下来,让他这个陌生人进自己的屋子已经是有点疯狂,何况其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有一股浓浓的不舍,怕他这样一走就从此见不着他……
是他长得太好看的缘故吧?好看到迷惑了她的神智,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她相信他绝不是她所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一早我就走,成吗?你若真不放心,可以把菜刀或是球棒放在枕头旁边,嗯?”他温柔的怂恿。
“或者你可以打电话给你的朋友,让他们留你一宿。”
“很遗憾,我在香港没有朋友。”只有下属。他不想在午夜一两点的现在劳动其他人,自睡梦中起身迎接他这个美国来的贵宾,只因为他身上所有的钱与证件、行李都被抢了。
更何况因缘凑巧让他知道她是谁后,他也不必走了,现在时间离明天一早只差几个钟头,或许他还可以搭她便车。
白湘看看他,又瞄了他腹部的伤一眼,心中有一抹不忍,“你确定你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