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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应该有收回翅膀的能力。”
“我是个背负罪孽的天使,神自然要将我的所有法力都收回。”我把胳膊架到腿上,将脸贴上去:“况且,我是个没用又懦弱的天使,即使有法力,也不会运用。”后背依然刺痛着,我握紧了拳头:“我连自己的六翅黑翼都没法控制。”
亚伯特抿唇,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
【勉强的笑了笑,我看了眼亚伯特纹理清晰的胸膛,一怔:“对了,测试期间你身上的铠甲也不见了的,它什么时候会再长出来?”亚伯特一听,也皱了眉头,看他这表情,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战神不能控制自己的铠甲么?”
亚伯特抿唇:“最好永远不要长出来。”】——修改部分。
“不许坐汽船!”
“为什么啊?我就要坐,就要坐!”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要是不听话,就不要再玩了!”
“呜呜,坏爸爸……简要坐嘛!”
一对父女为了坐汽船的事儿争执了起来。
父亲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女儿也就几岁,稚气未脱。小女孩坐在沙滩上哇哇大哭,父亲态度坚决,坐在一边抽烟,似乎对那个黄色的汽船充满了厌恶。有些郁闷的我看过去一眼,海上飘着各色的泳圈和黄色的汽船。
汽船的颜色似乎很统一,都是黄颜色。
哦,不对。其中似乎还有一艘红颜色的,显得很乍眼。
耷拉着眼皮看海滩上的情况,我意志消沉。
一双美腿出现在我的视线,接着是嗲声嗲气的嗓音:“亲爱的,那搜汽船我要了。”
一双不满细密汗毛的健壮小腿也凑近来:“好,一会儿我们就在汽船上……嘿嘿。”
美腿原地跺了一脚:“唉,讨厌!快去。”
健壮小腿渐渐走远。
“你挡住阳光了。”
我伸手拨开挡在眼前的长发,抬眼看她:“小姐,请让开。”
这个女人的头发也很漂亮,跟刚才那个差不多,只是没有卷,又直又黑。听到我的话,她有些傲慢的回答:“怎么,海滩这么大,你不会找个……”一低头,四目相对,惊艳之色从她眼底滑过:“……你是男人么?”
我明显听到身边亚伯特的笑声。
青筋微跳,赤着上身的我一吊眼梢:“你觉得呢?”
女人看了眼我胸口,脸颊一红,下意识的去挽耳边的头发::“啊,对不起。”
懒洋洋的闭眼,我垫着胳膊躺下去,胳膊的肌肉微微绷起来:“没关系,请让开。”
女人有些羞涩的看了看我,侧眸看到亚伯特时,脸又是一红。
亚伯特连话都懒得说,兀自玩着手心里的那把沙子。女人却并没有因此觉得尴尬,反倒在我们旁边坐下:“为什么之前从没见过你们?我经常来这儿的。”她挽去耳边的秀发,媚眼如丝:“我是黛比。”她满眼自信,好像所有人都应该知道她的名字。
我懒洋洋的抬眼:“哦。”
黛比很惊讶:“你不知道我么?”
我笑了笑:“我为什么要知道你?”
亚伯特也跟着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这女人的自负真的很令人看不惯。
“那你们肯定是新来的。”
黛比挽去耳边的发丝:“我可是弗伦里克最美丽的模特,所有的洗发水都由我代言。”
我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抬眼:“你的男伴似乎买好了汽船。”
“联系方式我塞到了你的泳裤里。”
临走前,她回头送给我们两个飞吻:“记得联络我!”
我脸色一黑,摸了摸自己的泳裤,果然抽出来一张卡片:“这女人怎么做到的?”
亚伯特的语气不咸不淡:“恩,因为你泳裤里的空间太大了。”
青筋绷出来。
我捏皱手上的卡片:“她没塞给你,你嫉妒?”
亚伯特耸肩:“她不给我,是因为我不像女人吧。”
眯起眼睛,死死的瞪着极为不要脸的亚伯特:“好,算你狠。”
等我有钱了,当务之急就是把这头碍眼的长发剪掉!
【第一天】(3)
******
黛比出事时,我正在沙滩上昏昏欲睡。
求救声和群众的惊呼声相继响起,我又一次坐了起来:“怎么又有事?腰都快折了。”
亚伯特面无表情的睁开眼,乌黑的瞳里一片清明。根本不像刚小睡过的。他揉了揉眉心,似乎三番五次被打扰也有些不耐烦:“我们走吧。”
我把黑发捋到脑后:“衣服干了么?”
亚伯特淡淡的恩了一声。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出沙滩,就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心里有些期待,有些些胆怯。这个充满圣洁的世界,真的可以容纳下我么?
“救命啊!”
“有人溺水了!”
“不不,这是海神的惩罚!是她,她激怒了海神!”
“黛比,黛比!”
不远处的海上,隐约可见一个女人挣扎伸出的手。
撒了气的黄色汽船飘在海上,周围游着面色惊慌的人,还有些同样的汽船。
还有一条红色的汽船,很显眼。
有救生员奔过来跳进海里。我眯起眼睛看着,看着那只挣扎伸出的手渐渐消失,看着救生员潜入水里,也消失了踪影。搓了搓被晒得发红的皮肤,我淡漠的俯身捞起一旁衣服套上:“好像是刚才那个女人。”
亚伯特系着扣子:“恩,应该已经死了。”
我抬手套上被晒得干干暖暖的外衣:“哦。”
亚伯特猜的不错,很快,救生员就将黛比的尸体抬了上来。
青白的脸色,浸湿的长发,僵硬的四肢——这使我突然想起了艾美尔。心一阵抽痛,我立马转开了目光,在看到亚伯特时,眸子又是一颤。似乎察觉了我的想法,亚伯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黑瞳又浮出类似于受伤的神色。
跟黛比一起来的男人扑了过去,拼命摇晃着黛比的身体。
不再看他拼命颤抖的背影,我跟亚伯特收起了大太阳伞。似乎有人报了警,不远处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警察拨开人群,迅速拉开了警戒线,群众围了几圈,神色各异。大多是冷漠无比的,少数几个面露惊慌的,也是因为认为黛比激怒了海神。
圣洁的城市啊。
面对死亡时都能如此淡定。
警官开始盘问所有的目击证人。
看他们严肃的神色,我不禁疑惑:“不就是件溺水而亡的案子么,何必这样?”
亚伯特面无表情的看着,而后突然伸手拉住一个路过看热闹的人:“请问,怎么回事?”
那人被他抓痛,生气的转头,估计他本来想咒骂几句的,可看到亚伯特的扑克脸却将咒骂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有、有人淹死了。”我无奈的抚额,亚伯特又开始用那双乌黑的眸子给人施压,果然,一般人都吃这一套。
“为什么这么劳师动众?”
“你不知道么,汽船撒气而淹死人这种事发生了好多。而且死的还都是名模。”
“恩,谢谢。”亚伯特撒手,那人急匆匆的跑走去看热闹了。
“看起来是凶杀案。”
“好,我们住宿有着落了。”
我拽了拽衣领,大步朝着那几个警察走过去。
亚伯特一个人被我留在原地,乌黑的瞳上终于出现了点惊愕的情绪。
“警官先生。”
我挤到人群的前面,隔着警戒线拍了拍守在前面的警察:“我是死者的家属。”
警察有些不耐烦的回头,深刻的五官皱在一起。看热闹的人往前涌着,厚重的制服令他汗流浃背,所以偶尔一两个人进来,他也懒得询问太多,一心只想着赶快完活,回家去喝那动了几天的冰啤酒。他一把撩开警戒线:“动作快点!”
我弯腰钻进去,回头踮脚对远处的亚伯特眨眨眼。
往往,有些事用最简单的方法就可以做到。
黛比的尸体被装进特殊质地的袋子里。
他男友别人拦住,以防他干扰警察办公。法医在尸体上取了证,Sir模样的男人跟身边的人吩咐着什么,还有些人叫进来几个目击者,做着笔录。我走过去,黛比的男友似乎陷入了痛苦中,根本没发现我。
“Sir。”
我站在那人的身后,轻声道。
他一开始没听到我说话,兀自跟身边的人说着案件的事。
我好脾气的又叫了一次,他转头看到我,皱起了粗眉毛:“Jam,怎么把群众放进来了?”在他下令把我轰出去之前,我迅速的开口,但语气却并不急切,免得落了下风。
“三天内,我可以破案。”
“什么?”
“我想您应该听清楚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找理由是你的事情,我只负责允诺。”
长着络腮胡子,人高马大的Sir上下的打量我:“就凭你,一个女人?”
我咬牙,伸手解开上衣扣子:“长官的眼神可不大好。”看他诧异的眼神,和突然变得窘迫的脸,我匀了匀气,然后慢条斯理的系上扣子,淡淡的微笑:“验过身,可以相信我了吗?给我三天的时间,也不是什么损失,毕竟案子出了这么多,你们也没有破,再多个三天,也不成问题。”
听着我狂妄的话,身边的小警察有些不快。
没等他出言反驳,就被Sir打断。他抬手拦住小警官,看着我:“你有什么条件?”
我眯了眯眼睛,还算他聪明:“给我个住处。”
他想了想,倏的抬眸:“成交!”
******
简单的二人间,两张床,一个卫生间。
警官斯洛卡将我们安排到沙滩附近的小旅馆里,粉红色的灯光,造型诡异的床,还有洗手间里那些低劣的安全套。隔音极差的房间里,总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呻吟声。
我和亚伯特黑着脸各占一张床。
灯光有些闪烁,似乎是灯泡出了问题。
我抬眼看了眼,然后无力的托着下巴,怔忡的看着眼前滚动播放着A/片的小电视机。
“既然是交易,为什么不干脆要两个房间?”
亚伯特站起身,将目光从电视上移开,然后将床上铺着的被单扯下来扔到地上。
“既然是交易,我自然没有选择的余地。要知道,就这一间,还是我蒙来的。”
“没有把握,你还敢允诺?三天后,你拿什么破案?”
“大不了就被赶出去,再想别的方法找住处。”
“惹了警方,你还怎么在这里呆?”
“啰唆,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这么啰唆!”
“无脑,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这么无脑?”
气场不和的两人又开始对峙。
自从来到这里,我们都改变了太多。
对视了半天,我一垂肩膀,坐回到床上,懊恼的抚额:“走一步看一步吧。”
亚伯特也转过身,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看了眼被他丢在地上的被单,我走过去捡起来披在身上。我俩真是太不相同,他很怕热,我却很畏寒。他不喜欢用陌生地方的东西,我却是随遇而安的——真是气场不和。
浴室响起水声。
我仰面躺下去,身上盖着被单。
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连亚伯特洗好都不知道。
冰冷的气息似乎朝靠过来。
夹杂着水汽的潮湿味道,轻柔的扑到我脸上。有些痒,我不禁别开头。
眼皮很重,如何都睁不开。于是我认为这也许只是梦境——那冰冷的触感,温热的湿润,如兰的呵气,都被我归入了梦境中。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