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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没说话,将托盘摆在我面前。
这时,寝室的地板上已经凌乱的摆放着十几个红酒瓶子了。杨一凑近,就闻到了我口中冲天的酒气。他眉心不易察觉的一皱,好心的劝阻,“陛下,你的伤还没有好全,不宜喝太多的酒……”话没说完,就被我一把揽倒。
他咚的一声半跪在地面上。
我揽着他的脖子,凑到他唇边痴痴的笑:“你们不都是盼着我死吗?我喝酒喝死,不是正好衬了所有人的意?”目光订在他的嘴上,我凑过去,在他嘴边游移,就是不吻下去,“亚伯特死了,玛丽死了,没有人肯陪我了……”
我开始语无伦次。
杨没有挣扎,只是抬眼静静的看着我。
在他眼里我什么样,我清楚的很。从入主这个城堡,我就十分重视玛丽,即使面对合作伙伴,即使面对大敌,我还是会首先顾及着她的身体,为她找到最好的精灵大夫,这一切,杨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玛丽对我的重要性。
对阿尔的不信任,他也明白。
他曾试图劝说我留下阿尔,却被我拒绝了。
所以我说的没错,我是个暴躁、多疑的人。这一切,杨最清楚。
“你也不肯陪我,是不是?”
揪住他的领口,我的手指游移在他的身上,轻轻的抚过他的上衣口袋。
“王。”
他垂下眼睫,拨开我的手:“请让我为您弹奏一曲。”
我无力的松了手,搭在贾斯汀的手背上,微微抓紧:“好,弹给我听,不许停。”他在竖琴侧面站好,琴声自指尖泻出。我打开红酒瓶的塞子,仰面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低头给贾斯汀渡过去。
紫红的液体从我们唇齿间溢出。
两个人的喉结微微滚动,发出低低的沉吟声。杨依旧不动声色。
我低头和贾斯汀说笑,完全没有理会杨。我没有叫他停,他就一直弹下去,一直弹到暮色降落、弹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贾斯汀有些疲倦的闭着眼睛假寐,我则是依靠着床,漫不经心的随着杨的节拍敲打着指尖。
不知不觉,午夜降临。
贾斯汀翻了个身继续睡,身上盖着我从床上扯下的被子。我的手指陷在他紫色的发间,目光游离,昏昏欲睡。看着我的样子,杨无视我的命令停了下来,绕过竖琴走到我身边:“陛下,该睡了。”他从柜子里拿出被子给我盖好,我浑浑噩噩的点了头,闭上眼睡了过去。
他起身吹灭灯台上的蜡烛。
将冒着余烟的灯台托在手里,杨轻步离开了寝室。
对开大门缓缓合上的后一瞬,我突然睁开眼睛。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亮的惊人。
怀中的贾斯汀也睁开眼。
妖绿色的眼瞳静静的看着我,没有一丝迷蒙。他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紫发,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我迅速起身,赤红的翅膀在黑暗中展开,翅膀收拢又张开,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黑褐色的衣裤,腰际扎着不起眼的黑皮带。
那把被我命人放置到一边的剑重新被拿起。
我留恋的摩挲着上面的印记,然后利落的将它插在腰间。然后我又走到柜子前,打开衣服之后的暗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包袱。将它跟剑绑在一起,我低头扎好脚腕上的布带。一切准备就绪后,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贾斯汀看了我一眼,唇齿一张,发出低喘声。
他一边看着自己的指尖,一边模仿着欢爱时的声音,时不时还伸手拽拽床,让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听起来真是声情并茂的。我不禁失笑着倚在窗台上看着他。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看过来一眼,翻了个白眼,显然对自己的行为很不爽。
于是我配合着也跟着叫了几声。
贾斯汀的目光射过来,凶狠无比。
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星球缓慢转动着。
浩淼的宇宙在午夜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之中。
贾斯汀的声音已经盖过了窗子被打开和神兽喘着粗气的声音。我跳上窗棂,抚摸着拉比的毛发。侧脸看了眼贾斯汀,他对着我点了点头,我一笑,转身跃起,在拉比翅膀的掩护下,消失在了夜空之上。
窗子被贾斯汀缓缓合上。
他的手扶在窗台上,妖瞳里浮现出一丝失落。
星光闪烁。
映射出的他白皙清秀的面容,满是影影绰绰的恍然。
第二日。
贾斯汀和阿尔率领不知何时存在的恶灵大军袭击了阿斯莫得。
管家杨也被囚禁了起来。
【第三十二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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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贾斯汀和阿尔率领不知何时存在的恶灵大军袭击了阿斯莫得。
管家杨也被囚禁了起来。一场战争就此拉开了帷幕。
而在距离菲斯城几光年的星球上。
我骑着拉比平稳的着陆,眼前是一片森林,树木钢铁一般的矗立着,奇花异草全市暗灰的颜色,显得毫无生气。走近一看,才发现铁皮一样的树干上流着黑褐色的树汁,看起来粘腻恶心。
而就在几千天前。
我曾用手指蘸了它来充饥。没错,这就是死亡森林。
那片曾经被戴蒙设置成幻境测验我们的地方。拉比小心翼翼的走进林子,它厚实的脚掌踩在落叶里,发出轻微的声响。我握着剑,巡视着周围的情况。感受着那些熟悉的死亡气息,我仿若能看到曾经那个懦弱狼狈的马修。
破烂的裤子快不能蔽体。
赤/裸的的胸膛上满是划痕。
黑发被扎在一起,正拢着头发的手指指甲掀开,渗着血丝和乌黑的泥。
镜像里的我,正拿着腥臭的蛇皮往嘴里面放。我猛地回神,被那种摄住心房的恐惧吓住——懦弱,我不要再变回那个懦弱的马修了!精神一凛,握着剑的手心渗出了些细汗。比之于那些即将面临的敌人,我更畏惧的竟是曾经的自己。
“在怕什么?”
亚伯特的声音倏的响起,熟悉又陌生。似乎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我下意识的侧头,什么都没看到后便冷下脸看着前面:“你出来干什么?”
“我得出来确认下你究竟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马修。”
“少拐弯抹角,想问什么就问。问完了就滚回剑里去。”想着上次他闹脾气,我还有气,说起话来也充满火药味。但我瞒他的事情确实不少,今天也该跟他一次性说明白了。
“你早就知道杨是他的人了?”
“不,只是一直怀疑。”
我扶着拉比的脑袋,揉了揉它的毛,“我看到了他的记忆,似乎被人刻意抹去过什么,我隐隐觉得也许那记忆跟我有关。但这毕竟是怀疑。还有,他是小杰的爷爷,却让小杰被魔族杀死了。我感觉他的能力应该足以保护一个小孩子。”
亚伯特没吭声。
我吞了屯口水继续说:“阿尔出现时,他曾试图劝我留下他。可杨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以他的个性,应该是不会过问这种事情的。后来阿尔放走了恶灵,我就开始有些怀疑杨了。他可能一直在试我。”
“其实到现在,我都没有证据证明杨背叛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一切都只是感觉而已。而我决定相信自己的感觉,大费周折的跟他演下去。”拉比一甩脑袋,吭哧吐了口气,我安抚的拍拍它的头。
“你显示出你对玛丽的关心,以便她死后演出性情大变这场戏。又表现出对阿尔的猜测与怀疑,和对所有人的暴躁。让他以为你是个多疑又易怒的人,我猜他也知道我们的事情,你什么都跟我商量,也是做给他看的吧。”
我眨眨眼:“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其实表演起来不也不费力。”
“恶灵军队什么时候组建的?”
“刚来这里时就开始了。就在我表现的无助又彷徨的时候。”我大致回忆了下,“玛丽死后,我的消沉时间拖延了不少时间。那时候杨总是盯着我,贾斯汀和阿尔那边恰好有时间准备部队。”
“贾斯汀和阿尔都知道?”
“他们也是最后知道的。”
听出他不悦的口气,我说,“就比你早知道一会儿。”
他轻轻的哼了一声,又问:“为什么信任贾斯汀和阿尔?”
“我不信任贾斯汀,只要他一有动作,我就立马杀了他。”
我的眸子里透漏出杀气,“至于阿尔,巴德被阿斯莫得囚禁,我有办法救出巴德,他自然愿意和我合作。”回头看了眼走过的路,好像所有的树都移动了位置,一切都变了样,再也认不出来。我抬头看向布满星球的宇宙:“这时候,巴德应该被救出来了吧。”片刻,我又补充,“也许还没有。”
能不能救出巴德。
就要看阿尔和贾斯汀的能耐了。我只是为他们铺了路而已。
当然,也是为我自己铺路——“他们缠住了阿斯莫得,正好给了你逃跑的时间。”凯勒既然和阿斯莫得有了交易,自然不会参与。他是天使,一定要维持圣洁的形象。那些坏事绝对不会出面。”亚伯特一语点破,然而似乎是轻轻的笑了:“原来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么,你来到死亡森林的目的是什么?”
“找地图。”
我皱起眉头,“我要找到遗落的部族——丘拉人。他们负责看守曾经的虐杀天使,我要去取虐杀天使的那把手杖。有了它,才能除掉凯勒。”我吞了后半句——这样,才能叫醒你。
亚伯特没有言语,半晌后,我感觉身体突然温暖了起来。
“问完了,你可以滚回去了。”
我没好气的说。手肘用力向后一顶,感觉亚伯特闷哼了一声。
他不悦的抱怨:“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却都告诉了贾斯汀。”亚伯特的声音有点孩子气的恼怒,和一点点的醋意,“他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将恶灵军队交给了他!”越说越气愤。
这下生气的人又变成他了。
不知为什么,每次争吵后不对的人都变成我。
我无奈的耸肩:“因为修斯和理查都跑了,杨又不可信,我只能用他。”
“你看不出他对你有别的意思吗?”
亚伯特咄咄逼人的质问,想起了什么后拔高音调:“居然还吻他。”
我继续无奈:“只是演戏而已,你这么计较干什么,我都没伸舌头。”
“你还想伸舌头?”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怨妇?”即使不看他的脸我都能想像。
“好好,我这个怨妇现在就去杀了那个紫毛混蛋。”
身子突然晃起来。
拉比不安的抖动,我系在腰间的剑突然出了鞘。我的身体被人钳住,硬生生的往回扳,好像要让我命令拉比掉头回去。我用力抽回胳膊,凌空一打,什么都没摸到,只听到一阵怒吼:“你还敢和我动手?!”
“喂,你冷静点!”
我跟无形的人较劲,死命的拽着拉比的毛发。原地转了几个圈后,我眼珠一转,侧身一头栽倒在地上。咚的一声,额头撞到树干上,沾了一头的树汁。有些刺痛,应该是出血了。亚伯特立马消停了。
“你怎么样?”
“哎呀,磕到头了,好疼。”
逃离了那个地方,心情好了些,我便开起了玩笑。
可对方似乎不大识逗,听完我的话便没了动静。我四处看了看,不知道他飘又哪儿去了。突然,脸被人固定住,然后一张凉凉的唇瓣就落了下来。虽然已经习惯了,可面对着空气被人亲的感觉真是不大好。
他的吻很热烈。
还有些粗暴的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