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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呜……快乐……”长秋喘着气,忍着痛,说出这么一句与场景不相适宜的话,但也正是这句咒语,发挥了魔力。
就像是被唐僧揭了五指山上的道符一样,花环在刹那间放松,然后掉落,石床开始缓缓移动,露出底下的一个石盘来。
阿休紧张地上前,帮他擦去头上的血珠,“长秋,没事吧?”
长秋摆摆手,“没事……这个石盘,估计就是下一处所在的传输器了。”
Joe担忧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沉鹤,“先休息一下吧。等会儿再继续。”
众人点头,随即都在石室内坐下休息。
长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个花环,轻柔地放在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修文瘫着一张脸独自坐在一旁,把玩着腰间的枪。
Joe轻声对身旁的沉鹤说,“伤口还好吗?”沉鹤点头。随即她的手被Joe握在手里,“对不起……把你扯了进来……”
沉鹤一愣,沉默了片刻回道:“Joe,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傻瓜。”Joe看着沉鹤被绷带包扎起来的手臂,心里又是一阵揪疼。
陆生给阿休递过水,“喝点下去。”阿休点头接过。
“下回别再这么莽撞了。”陆生一想起当初阿休在花前消失的那一幕,心就像吊在悬崖上。
阿休乖乖地点头,“别再担心了,陆~长~生。”阿休自知晓陆生的真名后,依然唤他“陆生”,但有时也会逗逗他,唤他“长生”。他说着,趁众人不在意,偷偷凑过去亲了一下陆生的嘴角,“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你身边嘛?”
陆生失笑,这小鬼。
片刻后,待众人休息的差不多了,长秋起身踏上了圆盘。微光乍现,长秋消失在视线中。众人并不慌乱,一个接一个地踏了上去,然后闪现在另一所在。
“这里……”众人睁开眼一愣,这里较之先前,实在正常许多,是片青翠的草地。
而先前那电影般的景象,又出现了。似是在一个繁星闪烁的夜晚,青年与少年并肩躺在草坡上。少年懒洋洋地望着星河,“长秋,今天是我生日。你打算送我些什么?”
青年一愣,“前几日不是把最新的脑控定位枪送给你了吗?”
模糊了面目的少年似是往青年鼓起的胸前看了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中放了什么。”
“啊?这个吗?”青年从怀里掏出一个花环,“随手做的……你……嫌弃吗?”
少年一嗤,瞥了一眼花环,“嫌弃。当然嫌弃。”
青年一顿,然后把花环放回自己的怀中,“噢……那也没事……反正,反正不是送你的……”
少年眼疾手快地夺过,“我只说我嫌弃,又没说我不要。”
青年一笑,然后帮少年把花环戴上,衷心祝福道:“阿初,生日快乐。”
像是一个咒语般,那个花环就此紧箍在少年头上,怎么拿也拿不下来。
少年一惊,“怎么回事?”
青年的声音带着笑意,“我看过一本书,名字叫《四个男人和一匹马之一路向西》,里面有个师父,给自己的大徒弟戴上了一个铁环,只要他一念‘紧箍咒’,这个铁环就会勒紧,让那大徒弟痛不欲生。那个大徒弟于是只能一辈子伴师父左右,鞍前马后。”
少年的声音有点寒意,“你敢这么做试试。”
青年一愣,“阿初,你误会了……我没想捆住你……”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寂寥和委屈,“这个花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这个花环,自该是送给你的……‘生日快乐’便是咒语。你一念生日快乐,大脑里的语言肌就会做出相应动作,刺激花环。不信的话,你试试。”
少年低声一念“生日快乐”,他头上的花环的确立马松开了。
画面到此就消失了。只有长秋长久地伫立痴望着,不愿离开。如果可以,他真想再多看看。
“阿初?”Joe这时已然反应过来,“阿初……莫不是沈初?!”
众人一惊,望向长秋,长秋觉得奇怪,“怎么了?”
Joe犹豫着开口,“你可知道沈初?”长秋摇摇头。
Joe叹了一口气,“算了,先继续下去吧。之后会明白的。”
众人沿着草地走了下去,当走到尽头时,却发现没了路。
“这是怎么回事?!”阿休拍着尽头透明的墙壁。
“没用的。走不出去。”长秋摇着头。
Joe思考着,“如果说一样机关对应一段回忆……激光、花环都对应了……”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长秋,“长秋,0412这个数字有什么含义?”
长秋一愣,“……好像是,我们初识的那天。”
就在这时,长秋像是想起了什么,“灯!”
那个石室里的灯,也是个开关启动器啊!他居然没发现!
众人又赶回了石室里,看着那散发出昏黄灯光的长灯,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这个灯该怎么解?”
长秋苦笑着摇摇头,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毕竟那段记忆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模糊了,虽然他时常像老牛反刍野草般反刍着那段记忆,但也只不过是减缓遗忘的时间罢了。
Joe上前仔细地看着那盏灯,搜寻着可能存在机关的地方。
“会不会不是灯?”阿休提问道。
长秋也不确定,当初只是直觉告诉自己那盏灯有作用。
修文盯着那依旧燃烧着的灯,突然开口问道:“你们都带照明设备了吧?”
众人疑惑地点头。然后修文一个大步上前,挑了挑灯芯,灭了灯。
……
室内一下黑暗下来,也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开关启动的声音,同时,室内又出现了回忆的景象。
原来是他们把解锁的顺序弄反了啊,不过幸好这并不会多大危险。众人静静地看着那虚拟的景象,心里却思绪纷繁。
少年在灯光下挑灯夜读,青年走至他身后,“你怎么用油灯?”
“没用过,想试试。”
青年翻了翻书的封面,“论电磁脉冲武器的实用性吗?你对军事倒是比我还感兴趣。”
“嗯。”少年只回了个音,继续专心地看着。
青年却有点耐不住了,挑起话题,“阿初,你记得今天几号吗?”
“……”
见少年不回答,青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今天是四月十二啊!你还记得我们初见的那天吗?”
“嗯?”
“四月十二号啊,你怎么不记得。”
“哦。”
“我记得那天我打街上走过,回头一眼就瞥见了你。”
“……”
“虽然你那时还是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看起来也不讨喜,但那时我就想,我要把这个孩子带回去,然后好好抚养长大。”
“……”
“阿初,那时你的眼睛,与小时的我很像。”青年抚上少年的头,“人世间总有那么多不幸。虽然你的不幸与我的不同,但是我想,如果拯救了你,是不是也算拯救了小时的我呢?”
少年转头一瞥,“不算。”
“你这孩子……”青年轻笑,“阿初,我想等我老了,我想我还会记得初见你的那一天……四月十二,春日静好,绿柳绕街,人生喧闹,我甫一回头就撞进了你的眼里……”少年似是挑了挑眉,“那我一定不记得。”
“为什么?”
“我的大脑只记有用的东西。那么一个无聊的日子,我现在不记得,以后也不会记得。”
青年似乎低叹着,“阿初,你真是冷情……”
画面到此就散了,只剩下众人静静地呼吸着。
“他不记无聊的日子,那怎么把自己的生日记得那么牢……”阿休想起先前见到的景象,轻声嘟囔着。看来那少年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自私自利的功利主义者。
一个人对初见执念甚深,另一人却把它抛之脑后。两相对比,还真是讽刺。虽然心里微痛着,但长秋并不在意,不过是一个日期罢了,有他一人记得就好了。
只是他不知,任何卑微,实际上都是从细枝末节开始的。待最终发觉时,一个人已是卑微到尘埃里,却没有开出任何一朵花来,只是静静地湮灭着。
他,在那时已暗生情愫,而那个少年,早就在此之前已是冷心冷情。
这是他之前不曾看透,而今,也未曾看透的。这也注定了,他们二人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章(记忆之墓篇)小虐。挺小的。
☆、54 云中走廊
众人又回到了刚刚的草地,待走至尽头后,发现在那出现了一扇发光的门。
“呵,这先帝还真爱玩花样。”Joe笑着摇头。
众人一一踏进那光门中,然后瞬移至另一所在。
“?!”阿休刚一睁开眼,就差点吓得倒了下去。
他们现在正悬空在半空中,说是悬空也不准确,因为他们脚踩的是有触感的实地。
“这是怎么回事……透明玻璃吗?”Joe摸了摸,却又觉得不太像。沉鹤环望着四周,这里一片白茫茫,虽然有一种缥缈的美感,但在这天岛上,任何美都代表着怪异。
身旁环绕着或断或连的云雾,薄缕似轻纱羽衣,柔软又似飞雪棉絮。众人在一片云雾中向前走着,直到此时,他们才有一种处在空中的感觉。
“我总怕我会掉下去……”阿休紧紧牵着陆生的手,轻声嘀咕道。
“为了你,堕入俗世似乎也不错。”陆生在他耳畔低声说着,压低嗓子后有种莫名的性感。
阿休感到疑惑,随即像是明白过来些什么,这不就是神明恋上凡人然后二人双双坠落尘世的俗套戏码吗?!“你这个伪神明!……说什么一起坠落啊……乌鸦嘴。”阿休虽然这么说着,耳根子却是红了。
陆生低低笑着,阿休这点甚是可爱,言语上的调笑很是纯情,身体间的亲密却很是放得开。
陆生从背后揽过阿休的腰,让阿休的心差点停了那么一跳。有一种神奇的感觉从陆生揽着自己的腰的地方蔓延到全身,带着酥麻感,还有止不住的微颤感。
“你……”阿休想说些什么,陆生却是先开口了,“你不是说怕掉下去吗?这样就不用怕了。”
虽然会觉得不好意思,但这样的确给阿休带来了安心感。有陆生在,似乎什么都不用怕。
“恩。”他轻声嗯了一声,嘴角眼里都是无尽的笑意。
云簇雾涌,环绕身畔,又身处高空,脚下虚无,让人真有“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之感。这等难得的美景,渐渐地让众人放松紧绷的身体,心旌神驰,与流云同戏,与微风同乐。
只是一个惊/变,走在最前方的Joe突然脚下一个悬空,直直地掉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走在第二个的长秋急忙刹住自己的脚步,身体摇晃,差点也掉了下去。
“Joe!”沉鹤的眼中俱是不可置信,居然也想跳下去。
从空中掉落的Joe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周围急速变化的风景,能感到一阵阵急风吹过。而后他一个激灵,立马唤出了小飞艇,然后重重地摔在了飞艇上,发出“砰”的一声。
众人看着,直松一口气。自由落体运动可不是光吓人的,如果这样掉下去脑浆四溅不说,身子估计也被砸得软的没了骨头吧?
长秋不放心,对着Joe大喊,“你先别动,我来接你!”说完他一个瞬移,出现在Joe面前,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