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办法化解不说,反过来被她讲得哑巴吃黄连的机会比比皆是,最可恨的是她竞然有办法激起他自幼即苦练,故作镇定的脾气,悠雅冷静的态度一碰到她也全走了样,当年她以那么悲惨的方式消失,少儒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庆幸。
“你打算怎么查?”少允率先从回忆中清醒。
“不知道,还没个谱。到了边关看情形再决定。”
“不知道丽清现在怎么了?”他当然知道,昨天晚上才刚碰见她呢!若不是那块少儒输给她的玉佩,打死他也认不出她来,谁能想到当年丑不拉叭的黄毛丫头,如今会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说到丽清,他倒想起他们之间的约定,趁着少儒要在他婚前走人,此机不可失。“难得你大哥一生才一次的婚礼,你不参加就要走人,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也觉得很可惜啊!但是圣命难违,我又有什么法子呢?”少儒其实也很想留下来看好戏,看少允被抡语兰打得满屋子跑必定很有趣,但是圣谕就是圣谕,一刻也不能耽搁。
“那么等你自边关回来,可得好好跟我喝上一杯,不可以推托。”
“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视他了?他们兄弟俩向来是不打死对方不甘休的,莫非是因为少允即将踏入“坟墓”突然转性了。
“就这么说定了。”少允费尽心思才让自己的得意不形于色。少儒样样都行,唯独饮酒极差,一杯黄酒下肚就完了,有鉴与此,他本人是滴酒不沾的。这次这么爽快的答应,大概是以为少允这颗憨直的脑袋瓜子,绝对变不出什么高明的花样,纯粹想跟他把酒言欢而已。
“大哥,你确定你想娶抡语兰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他当然只是说笑。圣旨都颁下来了,谁能反抗?
“那当然!普天之下,我只想娶她。”他不想教少儒看笑话,却又忍不住真情流露。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那颗不太灵光的脑袋再加上抡语兰空空如也的大脑,生出来的孩子恐怕也不怎么聪明。”其实他的意思是——笨蛋加苯蛋等于苯蛋,他们将来一窝都是苯蛋。
少允发挥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克制力才没有一拳打死少儒。他以为自己听不懂这是间接在骂他们是苯蛋吗?苯蚕就苯蛋!等他自边关回来,他倒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苯蛋。
“谢谢关心,你该滚了吧!”少允头也不回的走回寝居“厉风阁”
少儒颇感意外的盯着少允的背影。面对他的反常,只能说他不是笨到底不知道被人拐了,就是面对明天的婚礼兴奋到懒得动手。但无伦是哪一项,他都没有时间再蘑菇下去。
“来人啊!启程!”少儒悠闲的踩着轻松的步伐踏出“成王府”将少允的难得反常抛到九霄云外。
“杨大哥,请开门,我是来给小姐送凤冠霞帔的。”小菁战战兢兢的发抖等着守卫开门,她实在很怕待会儿会从小姐房里飞出来一只陶瓶或者什么的,今天已经有很多人挂彩了,连抡老爷也差点闪躲不及,最倒霉的要算是她这个贴身丫环了。全部的苦差事全落到她肩上,送饭被菜砸到,送水又被淋得一身。小姐自从被少爷逮回来以后就陷入沮丧中,不哭不笑只是胡闹,仿佛一只被困住的小鸟,胡乱的展翅拍飞,拍得接近的人们个个伤痕累累。少爷竟还凉凉的说随小姐去闹,反正闹久了就自个儿会累得睡着。这说的是什么话!做主子的不顾仆人的身家安全,看来她该考虑换个主子了。她叹口气认命的踏进己开着的房门,一副慷慨就义的模祥令身旁的守卫个个投以同情的眼光。
“小姐,我进来了。”房间里面一片漆黑,没点着任何烛火,小菁小心翼翼,举步维艰,同时心里泛起一服恐惧的念头,小姐该不会想不开吧!
“小姐!?小菁止不住一阵啜泣,同时慢慢移动,不让自己被看不见的东西绊倒。“小姐!”
“别叫了,我在这儿。”语兰不耐烦的回答从床铺那头传来,小菁这寸放下压在心里的犬石头。
“怎么不点灯呢!”小箐渐渐适应黑暗,一边慢慢的移动至圆桌旁,-边掏出放在裙带里的火柴点燃油灯,霎时室内一片光明。
“小姐,您……您没事吧?”小青着实被棉被曲身抱膝、无精打采的靠在床柱旁的小姐吓着了,自她服侍小姐以来还不曾见过她这祥落寞,好象全身的力气全被抽走,再也挤不出任何精神。
“没事。”闹了一整天,着实累了。
“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那一团红红的东西,不用间也知道是什么,只是语兰此刻的心情承受不起它的提醒。
“是……是您明日要穿的凤冠霞帔。”语兰眼中倏然升起的怒气,教小菁很想丢了衣服逃命去,但她仍然咬紧牙根的尽她身为仆人的责任。
“拿走,我不想看到它!”语兰恨不得拿把火烧了它。
“拿……拿走它,您……您明个儿穿什么?”这霞帔可是京城里最好的师父花了五天,日夜不休赶出来的,小菁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衣服。小姐实在太幸福了。
“不穿了。”语兰赌气的吼道。
“不穿?”小菁给楞住了,新娘子不穿霞帔出嫁,这成何体统?
“小姐,这件霞帔可是老爷命人花了五天五夜才赶出来的,美得不得了,您不穿可浪费了。”这种霞帔,凭她小菁一辈子也穿不到。
“你那么中意的话,你穿好了!”这个笨蛋,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情。
“我怎么可以穿呢!我又不是新娘子!”这话要是教老爷听见,她包没命!
“谁说你不可以……”对啊!谁说她不可以,既然李少允一定要一个新娘子,她就给他一个。这么一来,既不会违抗圣命,又可以让小菁有个好归宿,她反正早就对李少允流满一地的口水了,干脆把她嫁过去仕她流个够。
“小菁,你说那天来提亲的公子,长相如何?”她准备挖个陷井让小青跳。
“很英俊啊!连天上的月亮见着了他,也得闪到一边凉快去呢。”那种翩翩公子,真是只有天上有啊!
“那你想不想嫁给他呢?”语兰看着小菁那副失了魂的模样,料定她会往陷井里面跳。
“想啊?”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小菁谨慎的盯着语兰看。
“他就是李少允。你明天就代替我嫁给他。”一切搞定!她也准备明天收拾行李跷家去找徐少允双宿双飞。
“他就是……”不行!”想归想,做归做,这根本是两码子事。
语兰看着谅讶到瞪大双跟、张大嘴巴的小菁,不由的皱起眉毛。
“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行?您是皇上指定嫁他的人哪!不说别的,先说李公子好了,他一表人才,依我看,与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说,看祥子他似乎认得你,这可不是随便搪塞一个就能解决的事呵。”小姐简直是异想天开。她再怎么会幻想,这种高攀豪门的事情,她是连作梦也不曾有过,她非常清楚自个儿是什么身份。
语兰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什么天造地设?根本是鬼扯!那是因为小菁没见过徐少允,否则绝对会临阵倒戈。
“你到底嫁不嫁?”语兰死瞪着小青。
“不嫁。”小菁这回也鼓起勇气回瞪着语兰。
“哼!胆小鬼!”语兰不屑的转头哼道。
“我胆小鬼?你才是自私鬼呢。”小菁豁出去了。大不了回乡下去吃老米饭,反正契约也满了。
“我自私?”语兰被小青突来的愤怒吓了一跳,忘了自个儿才是主子。
“你不是自私是什么!你生来命好,长在抡家,老爷和少爷视你如宝,把你捧在手心不敢'奇''书''网'有一丝怠慢,而你呢?你有没有想到过他们的辛苦?”小青想起同是身为女孩子,年纪也不但差五岁,遭遇却是天壤之别的自己,不禁悲从中来。
“我……”语兰也不知值该说些什么,爹和大哥疼自己是事实。
如今你拿什么回报他们?是逃婚!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一走,他们该怎么办?‘抡庄’该怎么办?自从三天前你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整个‘抡庄’就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深粕找不回你赶不及明日的婚礼,全部的人就得提着头颅见皇上,这种痛苦您可曾替我们想过?”
“我……”语兰愣住了,她的任性造成这么多人的痛苦,她却一点也不曾为他们着想。
“这些人都是自小看着您长大,让你喊伯婶的忠心老仆,您就忍心让你的任性毁了他们,这还不够自私吗?”小菁一口气说完这一番话,声量之大,整个抡庄大概有一半的人都听的见。站在语兰房外挂彩的守卫们,更是个个竖起大拇指,暗地称赞小青这一席肺腑之言,她这一番话,简直就是整个“抡庄”下人的心声。
一吐为快的感觉太棒了,小青一点都不后侮自己的放肆,直直的盯着发愣的语兰。
“我……我明白了。我嫁便是。”虽然小菁这一番话很伤人,但是没有什么东西比事实更能令人清醒,她的确不能再自私、任性下去了。她和徐少允的感情,识能说今生无缘,或许上天怜悯她的话,来生能够再续吧。
“小姐,您就别再难过了。原本我们女人嘛!生来就没几个好命。您还算好,嫁到王府去,虽然对象不是您想要的,但未来的荣华倒也可期待。不象我、现在虽然才十二岁,但是我老爹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我许配给开染房的朱寸头家。他当然是贪人寥聘礼,朱家则是贪我能干。这一桩婚事说穿了不比买鱼好多少,秤秤双方的斤两就说定一口价。比起我来,您算是好多了。”唉!这就是生在赤贫人家的悲哀。
“小菁,你何必边得这么苦?同我一起嫁过去‘成王府’巴。”语兰听完小青的话,心中甚为同精,自个儿真是太不知足了。
“不,小姐,谢谢您的好意。”小菁露齿一笑,她实在满喜欢小姐,虽然小姐很任性,做事又不经大脑,但她宅心仁厚,个性直爽,对下人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说出来,也不会在老爷或少爷面前打小报告,所以抡庄上上下下的八都真心的疼她。
“我已经决定嫁给朱家,我想自己有个家。”是啊!再也没有比自己有家更重要的事情了,至于爱不爱的,身为女子的她哪有资格去想那么多呢?
语兰同情的握着小青的手,心有戚戚焉。她虽然贵为抡家的独身女,却也同样逃不过悲惨的遭遇。她只可惜自己没有早日明白小菁的性子,老是亏待她。她和小箐对看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时叹了一口气,沉默的度过主仆两人最后相聚的一晚。
夜,的确深了。
第八章
在“成王府”和“抡庄”结为亲家的这一天,整个长安城可说是陷入万人空巷的疯狂情境中。原因非但是两大豪门联亲的结合,同时也是京城中最著名的两大“美丽”家族的联姻。先不说别的,光看红衣白马的新郎倌,那张刚毅的俊容教高挂在空中的太阳也失了光辉,再看看新娘这头,她原本就是京城有名的“娃娃美人”,骑着黑色骏马、身穿,一袭绿衣的新娘大哥,也英俊得教人赞叹连连。竟然有些少女当场就哭了起来,一来是为了能亲眼目睹“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尊容,二来是为了这么好的货色就要属于别人而痛心疾首,这些哭声就象是传染病般的蔓延开来,整个长安城到处可听见这种非理性的啜泣声。坐在马匹上的抡语剑,不禁为这种愚蠢的少女情怀流下一身冷汗,发誓自己死也不会踏上婚姻这条赌。
就在锣鼓喧天、双方宾客的道贺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