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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可就难说了。”萧临撑着下巴:“我也许会让你以后再也赚不到一文钱吧,要么就是让地主把你的地收回去,但你放心,因为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让你饿死冻死,但是一生穷困潦倒这是难免的了。”他又看向柳树:“如果你不答应嫁给我,我也会让你穷的连裤子都穿不起,哼哼,还想着娶媳妇生孩子呢,我要让你一辈子孤单终老。”
“你……你好狠啊。”柳树咬牙切齿:“好,这可是你说的,非要俺嫁给你不可,嫁就嫁,咱们谁怕谁啊?但是有一条俺可得说在前头,俺这人也倔强,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俺大不了天天想你一阵罢了,你如果娶了俺,你就不能再娶别人了,俺一辈子都会对你忠诚,你也一辈子都得对俺忠诚,咱们都是男人,得平等对待。”
“那当然了,契约里不是都写的好好的吗?”萧临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扳过柳树的身子,认真的看着他,轻声道:“阿树,我喜欢你……”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贴了上去,在柳树柔润的双唇上厮磨起来。
好舒服啊。柳树陶醉的想着:没想到萧临真厉害,就是亲个嘴,俺怎么就好像飘到云彩上去了?不行,俺也要让他飘到云彩上去。他这样的想着,就大胆的尝试着笨拙回应,下一刻,嘴里忽然有了一股腥味,然后吻得正起劲的萧临就狼狈把舌头从他嘴里退了出去。
“啊,萧临,你怎么了?”柳树慌忙起身,只见萧临的嘴角破了一块皮,鲜红的血正不断渗出来,他忙扑上去:“俺……俺不是故意的,俺只是也想亲你,俺看你亲俺那么舒服,所以……所以俺……”
“阿树,你这哪是叫亲嘴啊,分明是咬人好不好?”萧临无奈的苦笑,然后搂了他温柔道:“算了算了,我们洞房花烛夜时再好好的练习练习吧,不管怎么样,你这个接吻技巧一定要提高,不然我每天都顶着一嘴伤痕出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强暴民男呢。”
“你……你敢强暴俺试试?”柳树冲萧临亮了亮拳头,一下子就让他想起了眼前这个爱人可不是好惹的。
当下不由得好笑道:“是是是,小树是谁啊?身强力壮的大好青年一名,谁敢强暴你,就算他倒了八辈子的楣。好了好了,我们这就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再晚了,要赶不上风九天和你表哥的婚礼了,到时我再介绍另三对土匪与土包子的夫妻给你。”
于是一众人等收拾了行囊,柳大娘把自家的小屋给了邻居一个被儿女赶出来的孤苦老人,萧临和柳树怜她命苦,又偷偷留下了许多铜钱,让她不要一下子露出去,免得招来祸事,后来萧临想想不妥,就从自己落凤城的庄园中遣了一个本性纯良的丫头过来照顾她,几个人这才能安心的上路。
为了和柳树培养感情,萧临便命十八影卫中的九人护送柳大娘先去凤鸣山,自己则和柳树与另九个影卫一路游山玩水,等快要赶到凤鸣山的时候,凤九天大喜的日子已经迫在眉睫了,谁知这日休息时,猛听得远处山中隐约传来几声高喊,萧临的耳朵灵,于是便带着柳树先行奔到林中去探探情况,谁知世事竟是如此凑巧,偏赶上凤九天与关山水危在旦夕,于是萧临便出手救了他们。
如此一来,凤九天重伤,眼瞅着是不能和关山水依照既定的日子成婚了。于是萧临与柳树将他送回山上后,住了几天,听说两人的伤势已经没有了大碍,他们便自己先回红衣派去了。
红衣派因为寒芳的连累,在五派中的声望地位一落千丈,幸亏有萧临力挽狂澜。因此派中上下皆对这唯一的男徒弟赞不绝口,纷纷赞成将掌门之位传于这男弟子,本来么,即便是萧临掌门,这也无可厚非,日后选才也不用墨守成规,一定要选女弟子了。像寒芳不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吗?从此后,一切都只看本领人品,对于所有的弟子来说,也是一件公平之事。
玉莲掌门见自己的侄儿为整个红衣派都争了光,自然骄傲。虽然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侄子也娶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土包子男人,但想一想,其他四派的传人无一例外都娶了这种土包子,可见的确是上天注定的事,非人力可以挽回,因此竟意外的没有反对。及至萧临再把师祖惊鸿雁的事情一说,玉莲掌门就更欣慰,连带的看那引了萧临与棕熊相见的柳树都顺眼多了。
两个人就在红衣派住了下来,因为派中的师伯师叔们也舍不得他们太快下山,不过萧临却是十分的着急,他心里自有一段心思,这样在红衣派待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和柳树成亲啊?不成亲就不能洞房,不能洞房就不能行那男男欢快之事,他已经禁欲几个月了,能不急吗?
偏偏这番话还没办法和师伯师叔们说,萧临想来想去,心想看来只能去磨磨自己的姑姑了。于是这天傍晚,趁着众位师伯师叔都在用饭之际,他让柳树一人留在屋里,自己则悄悄来到了玉莲掌门的屋里,恳请她明日一早撵自己和柳树下山。
玉莲掌门哪肯背这口天怨人怒的黑锅,因此姑侄两个就在房间里开始拉锯,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在他们在这里纠缠不休的时候,柳树的屋里竟然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柳树正在屋里狼吞虎咽的吃着萧临端给他的饭菜,一边盛赞红衣派大厨的手艺,忽听敲门声响,他不耐烦的抬头道:“敲什么敲?想进来就自己进来,还要俺给你开门啊?又不是没长手。”说完了就继续埋头扒饭。
敲门声停止了,过了好半晌,也没听见萧临的声音,柳树心里疑惑,正好一只鸡也啃干净了,他站起身来正要去屋外看看,冷不防一抬头,便看见一个女子站在面前,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柳树这一吓非同小可,登时就觉得头皮发麻,“嗷”的惨叫了一声:“女鬼啊……”就要抱头向外蹬,却见那女鬼身形轻灵,只轻轻一闪,便又站在他的面前,双目阴恻惻的盯着他,恨恨开口道:“你们这些土包子到底有什么好?沈千里喜欢,江百川喜欢,聂十方喜欢,凤九天也喜欢,现在就连那该死的萧临都喜欢上了,我不甘心,我不服气,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好?”
柳树哆嗦着退后几步,都快哭了出来,喃喃道:“女……女鬼大姐,你……你别冤枉人啊,沈千里江百川,还有那个聂啥的和凤九天,他们喜欢的可不是俺,当然,萧临他……他的确是喜欢俺的,但……但那不怪俺啊,你……你要是他的老相好,恨他始乱终弃,你……你就去找他评评理,要不……要不俺找他也行,让他给你做水陆道场,度你超生……”
他正滔滔不绝的提出各种建议,忽见那“女鬼”猛然就转了表情,一双桃花眼似乎能滴出水来,只见她身姿曼妙'奇+书+网'的转了一圈,然后行云流水般欺近柳树的面前,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你看我美吗?”
“美……挺……挺美的。就是样子有点吓人。”这是柳树的实话,事实上,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女鬼的面容一瞬间更加狰狞,但旋即又恢复过来了,然后她一把抱住柳树,略咯笑道:“我不管了,从来都是我追那些混蛋,结果让他们,一个个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儿我要改变策略,尝尝你这土包子的滋味,我倒要看看。你们一个个凭得是什么,就让这些万里挑一的男人神魂颠倒的。”
她一边说一边撕扯着柳树的衣服,只吓得柳树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叫道:“萧临,萧临,你快来救救俺啊,有一个女鬼要来强暴俺,呜呜呜……都是你惹下的风流债,如今却要俺来偿还,呜呜呜……萧临……萧,临……”
萧临正往回走,远远地就听见柳树的大呼声,他吓得连忙施展绝世轻功来到柳树门前,因为是在红衣派,也没有哪个宵小之辈敢前来,萧临和柳树又是形影不离,因此萧临离开的时候,就疏忽了,忘记让守卫们过来守着柳树。
他一边奔跑就一边后悔、心想我真糊涂啊,虽然外人不敢上我红衣派来,但我怎么忘了这派里还有一个母夜叉呢?唉,都怪我思虑不周,但……但谁能想到那寒芳和我一向水火不容,此时却连我娶的土包子也嫉恨上了呢?莫非她是因为被那四个家伙拒绝,所以又把希望放在我身上?结果如今也破灭了,方恼羞成怒吗?
一边想就一边感叹,暗道寒芳师姐有倾国倾城之姿,如果性情儿好一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嫁不出去的地步,以至于她连自己的主意都打上了呢?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如此想着,脚下却不见慢,径直来到房门口,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一边大喊道:“寒芳,你给我住手。”
寒芳已经扑在柳树身上了,而柳树却一动不动,只有脸上的表情又是焦急又是担心,等到看见萧临,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大喊道:“萧临救俺啊,这女鬼会点穴,她要霸王硬上弓,呜呜呜……”
寒芳看见萧临来,一下子放开了柳树,转身看着萧临,媚眼如丝动作暧昧,轻声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担心你家的土包子?啧啧,小临啊,不是师姐说你,这土包子有什么好?浑身硬梆梆的像块木头,连半点儿风情都不解,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他又有哪里能比得上师姐我?今儿我非要听听这个道理不可。”
萧临几步抢到柳树身边,直到将他搂在了怀里才放下心来,他冷冷的看着寒芳,不耐烦道:“师姐,缘分是天定的,在世人眼中,土包子比起师姐,都是云泥之别,但在我和那四位当家的眼中,慢说师姐,就算是西施明妃再世,也万万比不上我们身边的那一个土包子,这是强求不来的,师姐如今经历了几次磨难,怎的还没有醒悟?”
寒芳的脸一瞬间扭曲起来,大叫道:“不许你提那四个混蛋!听没听见?我不许你提他们,我恨他们,我恨他们。”她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一掌将邻近桌上的茶盘茶杯全都劈翻了。然后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重新恢复了芷常表情,一步一步向萧临走去,并且以无比媚惑的动作脱下了身上的衫子。
她一边脱一边道:“小临,你过来,你抱抱师姐,你抱抱这世间最软玉温香的身子,看看是不是比你那土包子好上千百倍。师姐以前对你凶,是师姐不对,师姐以后都好好对你好不好?俗话说,夫字大于天啊,小临,你过来……”
柳树直勾勾看着已经脱得就剩下个肚兜的寒芳,身上汗毛直竖,现在他也知道这女人不是女鬼,而是萧临的师姐了。抖抖身子,他颤着声音道:“妈呀,这这女人太可怕了,强暴俺没有得手,转眼就想对你下手,萧临,她……她其实长的还不错,如果能矜持一点儿,别的男人哪会不好好待她,为什么要这般轻贱自己呢?”
还不等萧临说话,寒芳就猛然疯了般的大喊道:“谁说的?谁说我矜持一点儿就能有男人好好待我,我都矜持了这么久,结果怎么样?沈千里被李大喜勾了魂魄,江百川去喜欢了一个张大海,聂十方和那个臭养猪的鬼混在一起,最后就连凤九天,就连凤九天都宁肯逼一个男人和他成亲,也不肯娶我,你说,这矜持有什么好?我要是像你们这些土包子那般淫荡一些,他们怎么可能会都跑掉?”,萧临看着寒芳怒不可遏的样子,心中诧异无比,正要开口,忽听一人焦急喊道:“寒芳,寒芳,你在哪里?你快回答师傅啊。”、萧临心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