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气中的酸味更浓,谁家醋坛子被打翻了?我悄悄抬眼瞥了一眼叶洵,果然见他面色发黑,叶洵悠然说道:“天气尚不算太热,喝这么凉的东西,怕是对身体不好。”
凌泽转身看着叶洵:“筠淏你不喜欢?”
“我本就不喜欢又酸又凉的东西。”
凌泽显得有愧疚:“我忘了筠淏你喜甜食。这样吧,明天我带一壶糯米酒回来就当是赔罪。”
“糯米酒饮多了上火,天怪热的,难受。”叶洵说完拂袖而去。
凌泽杵在那望着叶洵离去的背影,快成望夫石。我继续小饮小啜,好不快活。
凌泽看看我没事人的样子,似乎有些想生气。但最终还是叹口气,追叶洵去了。
晚上,凌泽突然拉我出门,还一脸的神秘,鬼鬼祟祟的模样看得我心里一阵好奇。
“我们去哪?”
“你先别急着问,总之肯定是好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保证你喜欢。”
你下午还说保证我和叶洵喜欢呢,结果呢,弄得叶洵现在还在醋着。对了,叶洵呢?
“既是好地方,何不叫上叶洵?”
凌泽面色微微发窘:“叶洵在房间不出来,说是身子有些不爽,再者说,他也不喜欢那里。”
我无意瞥见凌泽领口露出的皮肤上一个细微的红痕,马上对凌泽所说的身子不爽有了更深的见解,啧啧,叶洵那别扭孩子啊。不过到底是什么地方会使得叶洵这么不愿来?
我望着船上灯红柳绿,莺莺燕燕,一片姹紫嫣红桃儿杏儿梅儿月儿玉儿粉儿翠儿喇叭花儿。。。。。。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叶洵不喜欢这地方了。
敢情凌泽就是要带本鱼仙来逛勾栏。凌泽,你下午还和叶洵巫山云雨,晚上就带着我来勾栏,难怪叶洵总是阴阳怪气,换了是我,我才懒得和你多费唇舌,直接把你扔西湖里喂鱼。呸,我家鱼子鱼孙说不定还嫌你脏呢。
我掩嘴轻笑一声,说道:“泓泧不愧龙马精神。”
凌泽大约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咳嗽一声说道:“我也不常来,今天主要是陪璟舒你。”
陪我?本鱼仙就这么欲求不满要
到勾栏来找乐子么?
我俩落座,凌泽明显是常客,刚一来老鸨就找了几个花花绿绿的姑娘过来陪我们,估计是他平时常找的几个。龟奴送上茶点酒水,退下。不一会儿,纱帐慢慢拉开,一层又一层,直到我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才隐约看见一个女子坐在最里间的塌上抚琴。唉,看来这姓凌的早就打点好了,还美其名曰陪我来。
我打了一个哈欠,早说过本仙不懂音律,这优美琴音于我,和那江上渔夫的劳动号子没什么区别。
一曲终了,女子低头款款而出,步履婀娜,腰肢纤细,轻薄的纱衣下,玉色肌肤若隐若现。
我皱皱鼻子,隐约闻见了不寻常的气息。
女子扭着盈盈细腰行礼:“奴家献丑了。”
凌泽连忙上前扶起:“倚萱姑娘不必多礼。”
原来她叫倚萱,倒是不像个勾栏女子的名字,反而比较像深闺小姐的芳名。
倚萱抬起头,我与她目光在空中交汇,倚萱面露惊恐,挣脱凌泽的手,惶恐后退,“奴家,还是再为二位公子,演奏一曲吧。”
凌泽抓住倚萱,说道:“不急,先陪那位宋公子喝几杯吧。”
倚萱低着头:“奴家,不敢逾矩。”
我轻笑:“倚萱姑娘怕在下吃了你么?”
倚萱的身子已经开始轻轻颤抖:“奴家,不敢妄度公子意图。”
“你这也不敢,那也不敢。难道在下真的这么可怕,还是在下根本入不了姑娘的眼,不配姑娘服侍?”
倚萱战栗着倒在凌泽怀里,求助的看着他:“凌郎。。。。。。”
凌郎?叫得真亲。
凌泽扶着倚萱坐好,转而对我说道:“璟舒,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吓唬倚萱姑娘”
我喝着杯子里的竹叶青,慢悠悠的说:“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吓她了?”
凌泽被我噎的白眼直翻,我看着心里一阵乐呵,接着面不改色说道:“男女之事,在下比较喜欢你情我愿的,像倚萱姑娘这种战战兢兢的,在下不好。”
凌泽笑道:“原来璟舒兄弟喜欢奔放的,下次为兄一定找个热情如火的姑娘来陪你。”
陪你个头,我剜他几眼。倚萱已回到琴边,悠扬的琴声流淌在内室中,本是红烛软榻香,可是,那
种不寻常的气息一直充斥在我的胸腔里,搅得我心神不宁。我死死盯着倚萱,倚萱大约被我看得发毛,嘎的一声,弦断了。
我兴致全无,拉着凌泽出了勾栏。
凌泽道:“璟舒,你明明就是看上了倚萱,我刚才看你眼睛盯着她眨都不带眨的。既然看上了,让她服侍你不就行了吗,你到底在较什么劲?”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到可以,我盯着她就是看上她了,那我今天还盯着你呢,是不是也看上你了?你小子撞上桃花劫了知不知道?
我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走开走开,我累了,要休息。”
“诶,我说你。。。。。。”
我啪的重重关上门,只听凌泽“哎呦”一声惊呼,大约被碰到了鼻子。
“宋璟舒,你发神经啊。”
我拉开们,看着凌泽在门口弯腰捂着鼻子□,我笑脸盈盈:“泓泧兄,我姓宋,名瑜礼,字璟舒。你可以连名带姓叫我宋瑜礼,或者瑜礼,也可以直称表字唤我璟舒。但就是别叫我宋璟舒,我不喜欢。”
凌泽愣愣的看着我,脸皮抽筋,我再次奉上迷死人的微笑狠狠摔上门。
凌泽在门外咆哮:“你今天出门撞鬼了?一个一个的都对我使小性子,我招谁惹谁了我。”
我把头埋在枕头下面不理会凌泽的抓狂。我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无理取闹了。
泓泧泓泧,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到底明不明白?
夜已深,凉风习习。我站在荒山的树林里,对着树后的身影道:“姑娘叫在下出来一见,为何现在还不现身?”
一袭紫衫自树后出现,是倚萱。
我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说道:“倚萱姑娘,或许,我是不是该叫你桃花仙子?”
倚萱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说道:“仙君莫要说笑,我一桃花小妖,哪配称得仙子,仙君真是折煞我了。”
我道:“你也别叫我仙君,我尚未得道,连散仙都不算,你叫我宋瑜礼吧。”
倚萱依旧跪着:“仙君身份尊贵,倚萱不敢直呼仙君名讳。”
我道:“你直说这也不敢,那也不敢,看着像是胆小如鼠。却敢接近泓泧,伺机吸他阳气食他魂魄好增你修为,你分明胆大得很。”
倚萱抬头满面惊恐的看着
我:“仙君,你冤枉小妖了。小妖自修炼以来已近千年,从未做过害人之事。”
我知道她没害过人,她的妖气虽浓烈,却很纯净,没有丝毫血腥之气,只是:“你以前没害过人,不代表以后不会。你接近泓泧,不是正想得他纯阳之气?”
“不是的,凌公子有恩于小妖,小妖只是想报恩而已。”
又是一段妖仙报恩的老套故事,我连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无非就是凌泽曾无意救了这个落难的小花妖,花妖心存感激,化身美女来报答云云。只是倚萱比较可怜,偏偏救她之人是个断袖,她连以身相许的机会都没有。
我扶她起来,忽然有些感慨,如此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若不是花妖,定会有一段好姻缘,也许还会成就一段佳话为后人称颂。只可惜泓泧没这个福分枉费了倚萱一片深情。泓泧到底好在何处,为何叶洵,倚萱这样两个璧人都心系于他?
倚萱看着我长吁短叹,眨眨眼,说道:“仙君是不是喜欢凌公子?”
我仿佛天灵盖被闷雷劈到,傻愣在那里,我喜欢凌泽?我脑子坏了才会喜欢那个傻子。
“不是。”
倚萱眼睛亮亮的:“那仙君现在可有喜欢的人?”
我疑惑的看着她:“没有。”
倚萱一改刚刚端庄的样子,笑的古灵精怪:“那我可不可以喜欢仙君?”
这?怎么又来一个添乱的?
“我能说不可以吗?”
“不行。”
我就知道。。。。。。
“倚萱,你是妖,我是仙。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修行不就是为了成仙么?到时候,等我们都位列仙班了,就可以了。”
这丫头还真天真。
“且不说我们能不能修炼成仙。即使将来真的修成正果,位列仙班,天条也不允许,思凡情可是大罪,要斩断仙根的。”
“我不管嘛,我就要喜欢你。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唉唉~~~~~~~~遇到个说不清道理的丫头。
“你不是心里念着凌泽么?怎的突然又说喜欢我?”
“倚萱对凌公子除了报恩,没有别的想法。嘻嘻,仙君你这么问,莫
不是醋了?”倚萱目光狡黠,我简直要怀疑她不是花妖而是只九尾狐妖。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问。我转身,不想再与倚萱纠缠。
倚萱走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仙君,你醋了的样子真可爱。”
我,我哪里醋了?我抽出胳膊:“小花妖不得无礼。”
倚萱却不屈不饶:“我没有无礼,我刚刚把过仙君的脉了,仙君至多六百年道行,论起来,我还是仙君的前辈呢。”
我抚额,原来,犯了桃花劫的人,其实是本小鱼仙。
第二天,我推开凌泽的房门时,他正靠在椅子上看书,见我进来,也不起身,直接招招手道:“坐。”
我大大咧咧坐下,无聊的抓着他桌上的棋子,棋子落入棋盅里,噼里啪啦的响,我又抓起一把,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凌泽被我吵的不厌其烦,放下书看着我,问道:“璟舒,你又怎么了?”
我把棋盅推过去:“我很无聊,你陪我下棋。”
半个时辰后,我掀掉棋盘,棋子哗啦啦落一地,我瞪着凌泽:“你老是这样,一开始故意让我。最后再反击,每次都只赢我半子。整个棋局全是你在掌控,我是输是赢都由你决定。”
凌泽无可奈何的看着我,我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更加生气,你还委屈,明明受欺负的是我好不好。
我举起拳头向他揍过去,凌泽抓住我的手,顺势一拉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好璟舒,别闹,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挣扎:“你放开。”
“不放。你身上凉凉的,抱着正好解暑。”凌泽圈的更紧,这死人力气怎么这么大?“璟舒,我一直想问你,你身体怎么总是这么凉?”
废话,除了煮熟的,你见过活鱼是热的么?
我翻个白眼,尽管此时他看不见。
凌泽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我感到他似乎转了一下头,有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轻轻印在我耳后。
我浑身战栗一下,一把推开他,摸摸自己耳后:“你你你,你竟然轻薄我。”
“我这是情难自禁。”
我去你的情难自禁,我一眼瞥见他领口处又多了一个红痕,不由嗤笑,这人还真是风流成性,我要真信你对我有情,我就白活这五百多年了。
我笑
道:“气温转暖,虫蛇出动,连蚊子也多起来了。凌公子房间的蚊子似乎格外的多啊。”
凌泽看着我,无话。
我扯过他的领口,接着说:“哎呀哎呀,凌公子房间的蚊子真是天赋异禀,口器长得这么有特色,居然可以咬出这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