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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敏依愣了一下,倒是没想这么多。
那怎么办?她无辜地问道。
不如换我来说吧!如果你真的有办法在你二十岁生辰之前,让我心甘情愿地娶你的话,那我就跟你生一大窝孩子,心甘情愿地做牛做马,卖命赚钱供养你和小家伙们一辈子,怎么样?他得意地提议道。
一大窝孩子?她皱眉。
是啊!这个约定怎么样?
由你来生,我就答应。她下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
喂!你好没诚意啊!我是男的,怎么生得出来?他忍不住跳脚。
这丫头,每次许愿都许得让人这么泄气!
难说啊!枯死的山樱花都能开花了,谁知道男人能不能生孩子?她挑了挑眉毛。
聂飞忽地一愣。
不、不会吧……他惊恐地捂住嘴。
他居然忘了先前的教训!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六年前他才跟她定了个鸟约,搞得他如今东躲西藏的,就怕会被她揪去拜堂成亲。
袁家是神医世家,万一他真的娶了她,然后袁家人又好死不死地找出了能让男人生孩子的秘方,那他不就又得自己生、还得自己养?
不行、不行!这样亏大了!
我……我走了,你好好休养……
他脑子里不停地胡思乱想,浑浑噩噩地走向门口。
我会去找你的。她对他挥挥手。
免了吧,姑奶奶!我求你好好养病,病好了就待在家里,别再出门乱晃了!
聂飞哀求她。
希望袁家父兄能将她带回家去,好好地看着,别再让她到处追他了。
他可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的要挺着肚子生娃娃啊!
看他备受打击地晃了出去,袁敏依下由得笑了出来。
未来会发生什么事,着实令人十分期待呀……
第四章
聂飞刚刚结束一项托运保镖的工作,腰间缠着鼓鼓的酬劳,来到热闹的镇上。
他边走边逛,像是特意放慢脚步,在等什么人似的。
然后,他先分了一些碎银子给路旁的乞丐后,才又选了一家酒楼坐下来,点上一大桌子的酒菜,张大着口,呼噜呼噜地将食物塞进嘴里,犒赏一下好一阵子没有好好吃一顿的肚皮。
才刚开始吃,就有人靠近他桌旁,十分熟稔地自动坐了下来。
工作结束了?袁敏依问道。
嗯。聂飞埋头吃饭。
袁敏依看了一下桌面,除了他最爱的肉类外,他还点了几道清爽的素菜。
另外,桌上还多摆了一副碗筷。
袁敏依忍住唇边的笑意,迳自端起碗来,慢慢进食。
聂飞这男人,自从上次她餐风露宿地追着他跑,不小心染了风寒后,他每次落脚的地方都改在市镇上,除非万不得已,不会在山林里过夜。
若察觉到她已经追上他了,又正好遇到吃饭时间,他甚至还会帮她多叫两道菜,认命地等她到来,坐在他身旁一起吃饭。
等到吃饱了后,他才会再次溜之大吉,重复他们之间的追逐过程。
吃到一半,聂飞下经意地抬起头来,看到门外有两个小乞儿,畏缩又渴望地往门内瞧着。
去去去!不要围在门口,妨碍我们做生意!浑身脏兮兮,会让咱们客人倒胃口的!
店小二眼尖瞧见了,赶忙跑过去挥赶。
两个小乞儿一看到店小二过来,扑通、扑通就一起跪了下去。
这位大爷,可不可以行行好,给我一小碟肉……不不不,肉皮,肉皮就好!
其中一个较大的乞儿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这里没有肉皮!走开,走开!
店小二嫌恶地抽回衣角,用力地拍了拍。
见状,较大的乞儿缩回手,不敢再拉他,只能努力地哀求。
大爷,请您帮帮忙,我娘已经病了好几天,除了水以外,什么都吃不下,今天一早却突然说想吃肉,可不可以请大爷分给我们一些剩下的?一些就好……
较小的那个,不敢开口说话,怯生生地偎在较大的乞儿身边,只是用目光渴求地望着店小二。
没有、没有!这里没有剩菜,到别的地方去要!店小二不耐烦地驱赶。
聂飞突然开口唤道:小二哥。
唉,来了!
再加一份卤牛肉、一只烤全鸡、几碟小菜,粥跟饭也要,做好了就通通打包给我带走。
唉,好的!马上来!小二赶忙奔进厨房招呼。
两名小乞儿听见他点的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聂飞的视线跟他们一接触,两名小乞儿便畏缩地低下头去,深怕会惹人嫌恶。
聂飞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三两口地将饭菜扒进嘴里,囫图吞下。
袁敏依瞧他一眼,看得出来,他已经没有吃饭的胃口了。
她转头看了看门外的小乞儿,接着默默地吃完饭菜,放下碗筷,静静地等着店小二将打包的饭菜送来。
当打包的饭菜送来后,聂飞立即结帐离开,袁敏依也跟在他身后走出酒楼。
突然,聂飞转头跟她说:我有事要办,你先别跟。
她淡淡地摇头。那两个孩子的娘亲生病了,我也去看看。
聂飞露出讶异的表情。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不用猜都能知道。而且在你身后追了这么久,我也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一直两袖空空没有钱了。她扯唇一笑。
他只要手上有钱,便会摇身变成散财童子,四处布施,一毛不剩地全都拿去救济穷人家了。
聂飞抓抓头,提着油纸包,向两个小乞儿走过去。
她静静地看着他弯着腰,温和亲切地跟小乞儿说话。
只见一脸怯生生的小乞儿倏地张大眼,不敢相信地瞧瞧他,又瞧瞧他手中的油纸包,吞了吞口水,然后露出欢欣雀跃的模样,迫不及待地要领着他回去。
她的心底,有一处变得十分柔软。
虽然她从小受尽病痛之苦,但一直是被爷爷及父兄们疼宠着,从来没想过,世上还有比她承受更多苦难的人们。
聂飞直起腰,向她看了一眼。
她没说话,挪步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
瞧见有个姑娘一直跟着他们走,较大的乞儿有些警戒地回头看了她好几眼。
那位小姐为什么一直在我们后面?
她是要去帮你们的娘看病的。聂飞解释。
她是大夫?
嗯,算是吧。只不过,人家大夫是用药治病,她则是用针灸来治病。
他怕说出来会吓到小孩,所以没有说。
一听到是大夫,两个小孩儿的眼里皆露出激动的神情,频频地回头张望,看她是否有跟上来。
想当然,他们连买肉皮的钱都没有了,哪有钱去请大夫看病?
聂飞的心口微微地揪着……
到了城外,就见有间又矮又旧,仿佛风刮大一些就要倒塌的破草房立于眼前。
狭窄的屋里,看来又潮又暗,而且还隐隐有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
你在外面等好了,我进去看一下。聂飞将袁敏依拦住。
袁敏依瞧了他一眼后,轻轻拨开他的手臂,弯身进屋。
依依……你不习惯的,别勉强。
你先让孩子吃些东西吧,他们好像也很久没吃了。她淡淡地回道。
聂飞转头看着站在身后的两个孩子。
来吧,我们先吃点东西。
较大的孩子摇了摇头。我们不饿,先让娘吃东西好不好?
小的那个也跟着摇摇头。
聂飞望了一下草屋,再看看孩子。
你们的娘要先看病,等大夫说能吃的时候才能吃。所以你们先吃,等一下再让你们的娘吃东西。他微笑着安抚他们。
两个孩子终究抵不住食物的香气,乖乖被他带到一旁去吃东西。
袁敏依听着聂飞在屋外哄着孩子,小心地跨足进到阴暗的屋里,等了一会儿,她的双眼才适应屋内阴暗模糊的光线,并且瞧见脸色死白、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的妇人。
大婶?大婶?她轻轻唤道。
床上的妇人毫无动静,她又唤了几声,依然没动静,只好主动走过去,蹲在妇人身边,伸手探向她的手腕,为她把脉。
这一探,她的脸色忽然一片雪白。
她放开妇人的手腕,改采向妇人鼻下。
探不到任何气息。
她不死心地趴在妇人胸口聆听,
接着,她慌张地从怀中取出银针,迅速地在妇人胸口几处大穴刺了几下,然后催动内力灌向妇人的胸口。
过了一会儿,她怔怔地瘫坐在床边的地上。
……来迟了……她难过地低语。
阿弟,这些要留给娘吃的,你别吃光了。
喔,那我这些都留给娘好了……
她听见屋外稚嫩细小的声音传进来,即使饿着肚子,两个孩子还是心心念念地挂着娘亲。
终于,她忍不住地捣住唇,用力压下一声哽咽。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站起来,走向屋外。
一直陪在孩子身边的聂飞,突然拾起头来看向她。
瞧见她异常的神色,他心头感到不妙,立即站起来,走到她身旁。
依依?
她摇摇头,然后垂下眼。
聂飞很快地闪进屋里,又很快地出来,眉头打成一个沉重的死结。
怎么了?娘醒了吗?我去叫娘起来吃肉!大孩子高兴地站起来。
等一下,不要叫她,她睡着了。
那她什么时候醒来?我们把卤牛肉全留给娘了,她早上还念着说想吃呢!
孩子天真地问。
袁敏依不敢说话,只是转过身去。
她不会再醒来了……跟我进去吧,跟你们的娘道别。
聂飞神情凝重地牵起两个孩子的手,走进屋里。
袁敏依在屋外的一颗大石头上坐下。
没一会儿,屋内爆出惊人的哭号声。
袁敏依长叹一声,不忍地闭上眼……
夜色深沉。
聂飞及袁敏依,两人一丝睡意也没有,十分清醒地分坐在客房两边,静静地各自思索着。
你打算如何安置那两个孩子?袁敏依轻声问道。
我打听到那两个孩子在隔壁村还有亲人,请人将他们送过去了。
如果找不到他们的亲人呢?
我会另外安排。
她直直地望着他。
怎么了?干么一直看我?他奇怪地回望她。
你为什么会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散尽家财,做了这么多的事?
助人为乐啊!聂飞扬扬眉说道。
可是天下的穷苦人那么多,你要从何帮起?
我没那么大的善心及野心,打算帮尽天下人,所以助一个是一个。没让我碰见,那就算了,如果遇上了,尽力帮着就是了。
嗯。她点点头。
不过,你今天的表现,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我原以为你……
他指了指她,似乎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原以为我是娇贵之躯,对于破落脏污会难以忍受?她帮他接下去。
聂飞耸耸肩。
我原本也以为我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笑了笑。
是吗?但你仍然进去草屋里,并且试图医治那两个孩于的娘。
在那个当下,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就是了。
你还真坦白。聂飞笑了出来。
这没什么好掩饰的。她扯了扯唇。
对了,你在这六年间,是怎么养好身子的?他提起一件一直让他很好奇的事情。
因为我吃了龙涎果。她回道。
龙涎果?天底下真的有这种东西?
聂飞好奇地坐正了起来,并且张大眼睛瞧着她。
龙涎果,是江湖人眼中的圣果。
听说,一般人吃了龙涎果,能返老还童、化毒生肌。
至于练武之人吃了,内力则会加倍增长,并且延年益寿,百毒不侵。
更神奇的是,据说将死之人若吃了龙涎果,还能有起死回生之效。
爷爷在年轻时,因缘际会之下,得到过一颗传说中的龙涎果。
既然是传说中的,就表示没人见过,那你爷爷如何确定龙涎果是真的?万一是一颗毒果子呢?聂飞第一个就想到了真假的问题。
这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