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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成风直直地盯了一会儿蓝擎宇,然后伸出爪子在脖子上又挠出一块紫红来,然后亮着脖子说:?“你他妈一周都别想再碰我!”
第二三五章 最后的战役——分离。
现在正在风头上,蔚成风是哪儿都不敢去,俩人本应该有的蜜月却只能呆在蓝家研究所里度过。
国内的形势日益严俊,派系之争进行得如火如荼,从下到上,叶江这棵大树在蔚蓝两家的打压下被不断修枝剪叶。
蓝擎宇陪蔚成风逛遍了研究所的每一寸土地,勘察过所有的药园子。
蔚成风拖着蓝擎宇走过私人海滩,冲浪、潜水、水下拍照、揽着一起看日出、傍晚一起搭帐篷在海边看夕阳,能玩儿的都玩儿了。
日子很快溜到三月,可对于一点都闲不住的蔚成风来说,这就是慢性折磨,他开始浑身难受,天天对着蓝擎宇没事儿找事儿。
三月的头一天,蔚成风大清早就拉着蓝擎宇到了海滩边儿,沿着海滩跑起了步。
“我给你说,我现在天天都能听见耳边嗡嗡嗡的那种声音,你说我是不是病了啊?”
蓝擎宇毫不费劲地跟着蔚成风的脚步,淡然地说:
“你好着呢。”
蔚成风不赞同地瘪嘴摇头,
“我告诉你,我这人就是这样,一出了国吧,身体就各种反应,难受得要命,要不咱们回国去吧?”
蓝擎宇这几天都习惯蔚成风这变了法儿的闹妖了,一点不着急地反问:
“你难受?你出国四年,回国一次过么?!再说了,你能保证回去不被叶江的人发现?要是打乱了爷爷们的计划怎么办?”
蔚成风心里明白着呢,只不过是老这么闲着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废人,蓝擎宇这么一说,他心里就舒坦一点,
“哎??那我干什么啊?我总得干点什么吧,你好歹还经常研究所要找你干点什么,我呢?天天这么闲着,我告诉你,我倒是不蛋疼,可我现在真的天天就觉得脑子经常有点异样,经常都有些模模糊糊的异象会出现,而且我还能感觉到大脑正在生锈,无数的脑细胞都在死亡的深渊里面咆哮——‘啊,我白死了,啥都没干啊!’”
蔚成风一边跑着一边生动的手舞足蹈演绎着。
蓝擎宇斜瞥了蔚成风一眼,认真地说:?“成啊,一会儿回去收拾收拾,咱们就去研究所,颅骨平片、腰穿测压、脑脊液检查、脑电图、脑干听、CT平扫及增强扫描,咱们都检查一遍,一来解决你闲的问题,二来顺便检查一下你嘶吼的大脑,成了吧?”
蔚成风收敛起表情,不知怎么就炸了庙,?“你什么意思啊你?把老子当成神经病一样了是吧。”
说完立马转身,甩手就走。
蔚成风这么大起大落的暴脾气在原来上学期间也就每年出现两次,而且还相当固定——寒假、暑假!一闲下来,就要了他的命!
蓝擎宇挺多年没见蔚成风这么“经期不调”的表现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喷笑出声,赶紧追了上去。
他一把把蔚成风的脖子揽了过来,狠狠地在脸蛋子上嘬了一口,
“真好看。”
蔚成风嘴里咂摸出一丝甜味来,装模作样地在蓝擎宇的臂弯儿里扭了几下,火气火燎地说:?“好看什么啊,放开!狂犬病患者,请勿触摸!”
蓝擎宇闷笑几声,
“来吧,可劲儿咬。”
蔚成风直接气笑了,突然又声音一软,撒娇似的在蓝擎宇胸膛上蹭了蹭头,念经一样念叨起来:
“好无聊啊??无聊死了??哎??无聊啊!太没意思了??”
蓝擎宇笑着说:
“你想干什么?说来听听。”
蔚成风不耐烦地看了蓝擎宇一眼,
“我知道能干嘛我还问你干什么,你这不是废话么!”
蓝擎宇想了想,
“要不然就跟我去研究所?”
蔚成风兴趣恹恹,
“不去,那些项目都有保密协议的,你让我一个外人参与就是违法!而且那些研究员肯定也不服啊,我不去,这不是找事儿么。”
蓝擎宇目光一凛,
“谁敢不服?你是我蓝擎宇的人,那就是蓝家的人,只要我蓝擎宇能进的地儿、能看的东西,你蔚成风就可以。”
蔚成风眼珠子突然一亮,
“你看的我就能看?”
蓝擎宇看到蔚成风发亮的眼睛,顿了一下。
蔚成风一别眼,“切,说得好听。”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脸拧回来,肯定地说:?“能!”
蔚成风大大地裂开嘴奸笑,
“那咱们赶紧回别墅吧。”
蓝擎宇有些疑惑地问:?“你想看什么?”
蔚成风拉着蓝擎宇飞奔起来,
“AV!”
蓝擎宇一个急刹车把蔚成风大力拉扯回来,
“你说什么?”
“AV啊!”,蔚成风眨巴眨巴眼睛。
蓝擎宇脸色一灰,
“我没看过。”
知道蓝擎宇不可能说假话,蔚成风还是不死心地嚷嚷:?“不可能,你他妈不看片哪儿知道这么多花样的?!你别告诉我你是亲自实践的!”
蓝擎宇拉着蔚成风往别墅走,
“你给我破的处,你就是我的实践材料。”
“那你是神是吧,还是天生就有超能力,那些技巧、姿势与生俱来是不?”
蓝擎宇半晌没说话,闷了一会儿才说:?“我看的GV。”
蔚成风歪着头,微皱着眉,
“GV是啥玩意儿?”
蓝擎宇突然转身单手抱起蔚成风的屁股,另一只手摁住背,直接上嘴,堵住蔚成风嘈杂的嘴和好学的心思。
蔚成风俩爪子扒拉着蓝擎宇的肩,就这么安安稳稳地一路亲回了别墅。
刚到别墅门口,蔚成风眯着的眼睛一眼就瞅见了地上放着的新报纸,黑红的标题跃然纸上,他急急忙忙地从蓝擎宇嘴里拔出舌头,连拉扯出来的银丝都没来得及舔断,火急火燎地说:?“赶紧放我下来。”
蓝擎宇撒开手,蔚成风落到地上,捡起报纸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蓝擎宇把门打开,牵着蔚成风的手拽进屋门,蹲下身给蔚成风一只一只地脱下跑鞋,再一只只换上拖鞋,蔚成风全过程眼不离纸,身体自然地配合,一点不耽误。
“看到什么了?”
换好了蔚成风的鞋,蓝擎宇边换鞋边问。
蔚成风丢开报纸,所有信息已经刻在了他脑子里,
“解放军总后勤部副部长谷军涉嫌贪污,已经移送司法机关。”
蓝擎宇换上拖鞋,平淡无奇地说:?“谷军和叶江的办公室主任江正关系颇深。”
蔚成风想了想,捡起报纸翻到股市行情,
“可是蓝氏的股票没有大幅增长啊?”
蓝擎宇弹了蔚成风的脑门儿一下,
“真生锈了是吧,看国内有什么用,那就是假象,哪儿能这么大张旗鼓的。”
蔚成风摸了摸额头,不满地撅嘴,
“蓝家在国外拥有哪些跨国公司股份我也不知道啊!”
“你以为MacFull这么容易和中国国安合作?”
蔚成风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你意思是???”
蓝擎宇脱下泛着大海味儿的外套,弯腰脱起了裤子,
“安娜塔西雅小姐,你那些股份都是属于蓝氏的,您造成的股票波动也是蓝氏在帮您压着呢!”
蔚成风张大了嘴,怔怔地盯着蓝擎宇。
蓝擎宇轻声喷笑几下,赤条条地走到蔚成风面前,边脱衣服边说:?“爷爷利用你飙高蓝氏在国内的股票,不过是个幌子。”
蔚成风收起下巴,用报纸拍打着蓝擎宇的头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蓝擎宇好气又好笑地说:?“疼。”
蔚成风忍不住荡漾出笑容,
“你丫还知道疼啊!”
蓝擎宇夺过报纸丢到一边,推着蔚成风进了一楼的浴室,
“我不疼,就是怕你不知道我疼。”
在蔚成风心里,蓝擎宇打小就老成,什么都不争不抢,处理事情冷静沉着,对待人不冷不热,不卑不亢,永远都是铮铮铁骨,就算原来武力值没这么高,那也是纯爷们儿一个。突然冒出这么拐着弯儿撒娇的一句话出来,他觉得特稀罕。
蓝擎宇推着蔚成风走,可蔚成风一直扭着头朝他傻乐,搞得他都觉出点不自在来,
“怎么了?”
蔚成风乐呵呵地摇摇头,瞅了蓝擎宇好一会儿,突然狠狠地拧了蓝擎宇的乳‘头一把,
“你真可爱。”
蓝擎宇胸口血活的疼,脸上却变态地扯出笑容来。
谷军就是叶江的一员大将,堪比左臂右膀,谷军被砍掉,形势更是紧迫起来。
蓝擎宇这一整天都呆在了研究所,看样子,蓝桑榆催促的项目必须得提早完成。
蔚成风就在研究所的生物院里玩儿了一天,等蓝擎宇去接他的时候,他已经坐进了无菌笼子里,和数百只小白鼠玩儿在一起,煞是诡异!
夜晚再次降临,俩人吃了饭,蓝擎宇独自上楼和蓝桑榆进行远程会议,讨论着项目的进度问题。
留在客厅看电视的蔚成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蔚成风突然睁开眼,往日清晰的眸子蒙上一层白雾,迷茫空洞,他麻木地站起身,就这么穿着拖鞋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蓝擎宇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小时不到的视屏会议就让他失去了“他的蔚成风”整整数个月!
蔚成风眼睛都没眨动一下,独自走过药园子,来到研究所楼下,开走了停在路旁的观光电瓶车,用蓝擎宇的磁卡刷开了私人领地的大铁门,最后还骗过了门口的保镖,一车开到了公海滩边儿上,最后呆傻地走到了海滩边儿停着的一艘快艇前。
黑暗的海面怒吼着,吴良捏了捏手里的信号机,红灯一闪,蔚成风刹那间晕了过去,身体重重往下倒,吴良一把抱起蔚成风的身体放到了船上,电动机爆吼几声,快艇迅速消失在黑漆漆的夜里。
第二三六章 最后的战役——创举。
“啧啧啧,这脸蛋和他妈当年真是像啊,这身骚骨头倒也是和他妈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男人用手背在蔚成风的脸上轻抚了一下,奸佞地笑了,他扭头问身后的女助手:?“遗传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女助手点点头,
“是。”
男人抬起手腕儿看了看时间,
“也不早了,都睡了一晚上了,咱们也该叫他起床了对吧?”
女助手转身在一旁的机器上一摁,红光闪烁,绑在实验台上沉睡着的蔚成风幽幽转醒。
男人看着蔚成风迷蒙的眼神儿,微笑着把手在蔚成风眼前晃了晃,
“Hi,好久不见了,小风。”
这魔耶的嗓音刻进蔚成风的骨子里,曾经在梦中折磨过他数年,眼前的人虽然已经老去,可是这轮廓、假笑、癫狂的表情,蔚成风怎么都不可能认错。
他惊恐地张大了眼,慌乱地使劲儿挣扎,试验台被摇晃的“硁硁”直响,他疯狂地摇着头,看是见鬼了一眼惊叫:?“不!你走开!走开!这是哪儿?擎宇,擎宇??”
蔚成风越害怕惊恐,男人的笑容就越大,满足感优越感统治感通通浮现到脸上,他轻声说:?“小风,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知道的,对不对?!”
男人的手伸向蔚成风的脸。
蔚成风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慢慢伸向他的魔爪,他拼命的后仰起头,不想被触碰,无奈身体被缚,微凉的手指贴到他脸上,膈应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男人看到蔚成风吓得连呼吸都不敢,愉悦地哈哈大笑,慢慢地撤回了手。
灭顶的惊悚之后,蔚成风强忍下心脏痉挛的疼痛,出了一身冷汗,他反而冷静了许多。
他记得他明明是在别墅里看电视,怎么突然就到了这里了?
他转着眼珠子观察着四周,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型研究室,到处摆满了高级仪器,远处的培养皿中还有泡着很多看不出是什么的生物器官。空气中飘着浓浓的化学药剂的味道,可依稀还能闻见海的腥咸味。
那就是说,还在海上!
但,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还活着?二十年前的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