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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擎宇破冰一笑,
“是你的事儿,我冷静不了。”
蔚成风揉揉肚子,
“给我做饭去,我饿了!”
蓝擎宇张嘴就要说不。
蔚成风撅着嘴说:
“我嘴淡,也没胃口,但是肚子在呐喊,肠子在咆哮,您行行好,喂了二十来年的食儿,麻烦您现在赶紧给我弄点能下嘴的来!”
蓝擎宇思忖了片刻,有些犹豫。
蔚成风说:
“我说你是不是真傻了,我不要你了啊!”
蓝擎宇脸色一青,爱责地摸了一把蔚成风的尖下巴,
“没了我,你就饿着吧!”
说完,蓝擎宇招呼门外的警卫进了隔离房,嘱咐道:
“看住蔚少,一步都不能出去,还有,他要有什么异常表现,立马通知我,”想了想,又补充,“要是他说头疼,马上联系蓝院长,知道了么!”
蔚成风冲着蓝擎宇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儿。
蓝擎宇提心吊胆地在厨房赶紧做了些饭菜,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看到蔚成风好好儿的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他才松了一口气。
蔚成风吃饱喝足,抹抹嘴,开始和蓝擎宇谈正事儿。
“我说,你们怎么就被人玩儿得团团转呢,这种事儿,绝对不能按照别人的 牌来出,你们得自己掌控局势啊!”
蓝擎宇忽略掉蔚成风这话里的酸味,诚恳地问道:
“你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蔚成风眼珠子提溜了一圈,
“我当时在沙方超房里最后浏览的什么?”
“就是二十年前关于那场爆炸的旧报纸。”
蔚成风回忆着那张报纸上的每一个字儿,然后又问:
“你说,我当时被洗脑了还知道原本发生过的事儿?”
蓝擎宇点点头,
“知道一些,但是不全。”
蔚成风慢慢地推着,
“当时我是自个儿出了蓝家基地,然后又傻了吧唧的跟人贩子走了??”
他眼珠子忽明忽暗,
“那就是说我脑子里一直都有芯片么!”
蓝擎宇心头一紧,
“怎么可能,你??”
说到一半,蓝擎宇冷脸了。
蔚成风搓着指甲盖说:
“我告诉你,我当年被绑走的那半年,迷迷糊糊地被做了个手术,刀子就动在后脑上,我妈妈给我说我是摔了头??”
他暗含深意地对着蓝擎宇使了个眼色,然后皱着眉头叨叨着:
“我到底是从那报纸上看到什么了呢?”
想了会,没想出个名堂来,抬眼就瞅见了蓝擎宇吃翔一样的脸,他皮笑道:
“要不你亲我一口,说不定我一激动就想出来了!”
第二五六章 最后的战役——偶像派。
蔚成风话音刚落,蓝擎宇那二皮脸就贴到了他脸上,瞬间糟蹋了他一脸的口水。
蓝擎宇摆出要给蔚成风舔完每个旮旯角目标,可劲儿造着。
就跟当初出国回来一样,蔚成风拉下性子陪蓝擎宇玩儿煽情,可是这种强迫自己文艺的状态并不能维持很久,当蓝擎宇把他耳根子都嘬疼的时候,蔚成风实在是忍不住了,
“不是我说你,一大老爷们儿的,咋跟条大狗一样,一兴奋就上舌头舔,一激动就上牙啃,一难受就耷拉着尾巴,就他妈这张脸看不出点人的表情来,你赶紧给我躲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在舔骨头呢!”
蓝擎宇被推开了脸,他双掌撑在蔚成风大腿两侧,低沉地说:?“不是骨头是什么,你这脸上瘦得都没一丁点肉了。”
蔚成风不想就这个问题深究,他别了一眼蓝擎宇,
“所以你就想用口水把我脸给发泡了,是吧?!得了啊,我最烦男人磨磨唧唧、唧唧索索的了,烦不烦啊!”
虽然不能自乱阵脚,但局势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谁心里都有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怎么把这一大事儿了了才是大正经的。
蓝擎宇没在吱声,蔚成风这活泛的脑子又猛地钻出点念头来。
他探究地歪着头睨向蓝擎宇,
“我说,你有录像吧?”
闹这么大一茬,蓝擎宇自个儿都忘了有录像了,得亏蔚成风聪明。
“有,我估摸着对你有用处。”
蔚成风冷哼一声,瘪了一眼,
“得了吧,就你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没准就是想留下来等我日后清醒了,自个儿奚落自个儿使。还‘对你有用’,说得好听,别在这种猥琐事儿上装纯洁、装高尚,只能让你显得更蜀黍!”
一语道破!
蓝擎宇一点没被揭穿的恐惧,恬着脸勾唇一笑,
“我家宝贝儿就是了解我。”
蔚成风翻白眼儿都翻累了,所幸一脚把蓝擎宇从床上踢了下去。
蓝擎宇让人把东西送来了,摄像机打开,“陆风”的所有表现都呈现在了蔚成风面前。
一开始,画面还停留在飞机上,陆风被蓝擎宇玩儿得团团转的种种让蔚成风逐渐冷脸,而陆风对蔚成风本质的嫌恶跃然脸上,看得他面部肌肉群都僵硬了。
蔚成风磨着牙,内心世界堪比第二次世界大战,看到陆风被蓝擎宇半强上,还露出了舒爽的表情以后,他居然有种原子弹炸了小日本一样的爽快,但是下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陆风就是蔚成风,陆风吃亏就是他蔚成风吃亏,极度扭曲的心理在黑与白、正与反之间来回搅动,光是视频的前奏差点就逼得蔚成风想骂人。
随着时间的更进,画面一转就到了蓝擎宇陪他到处游山玩水的日子,后面的情节更让蔚成风寒心??
他越看越觉得陆风就是那被金主包养的小白,金主带他天天吃好喝好玩儿好,然后完了就欲拒还迎的卖身卖肉!这人就是他自己啊,为毛他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长达八十多个小时的录像被蔚成风快进加跳过,不到俩小时全看完了。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花里胡哨的脸色,忍着笑问:?“看了过后感觉怎么样?”
蔚成风怎么会听不出蓝擎宇话里的明堂来,他暗自吸了一口气,绷紧的眼眶放松开,抑扬顿挫地说:
“不错,玩儿得挺好么,我说怎么一起来就觉得虚得晃,敢情是拜您所赐,真行,真能个儿。”
蔚成风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蓝擎宇,咬牙切齿地夸奖道:?“真不愧是我男人!”
蓝擎宇瞅着蔚成风这是和自个儿较劲儿上了,赶紧哄到:?“别气啊,那不是咱脑子出了点故障么,车子出故障开着还叭叭响呢,更何况是人。”
蔚成风嘴角抽了抽,老子是说我自个儿有问题么!你丫打哪儿看出来我自我厌恶了!我是说你,说你人品啊!
视频里 的傻子就是自个儿,蔚成风心里的憋屈就发不出来,撒火就是自个儿扇自个儿的嘴巴子。
刚还能保持把火力集中在蓝擎宇身上,蓝擎宇这一说可好,真是只能生闷气了。
他屁股一挪,杵到病床另一边儿,离蓝擎宇一腿远,冷冰冰地说:?“你丫赶紧给我走。”
蓝擎宇眼睛里过刀子,狠狠地刮在蔚成风身上。
蔚成风感觉自个儿的脑袋毛都被刮干净了,头顶凉飕飕的,
“你不说我昏迷之前最后一句话是‘你离我远点’?!我这么说肯定有我的道理,你别不听我的,肯定有事儿,赶紧走,少和我呆一块儿。”
蓝擎宇犯驴脾气,梗着脖子把脸转到一边,
“你刚才看什么杂志呢?”
蔚成风就这么看着蓝擎宇。
蓝擎宇自说自话,
“要不我让人拿点碟片来,咱们看电影吧?”
蔚成风干脆不搭理蓝擎宇了,溜达下床,窝进沙发里看杂志。
蓝擎宇也不说话了,径自去了洗手间,浴室里面顿时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蓝擎宇不停地走进穿出,高大的身板子老在蔚成风面前晃悠。
蔚成风稳如泰山地坐着,丝毫不受蓝擎宇的影响,前段日子的两方割据立马本末倒置。
等蓝擎宇收拾得差不多了,蔚成风悠闲地站起身,立马赶人,
“我说,差不多就成了啊,还在这儿晃荡个什么劲儿。”
蓝擎宇脚板子都不带挪一下了,定定地站在原地,面带忧桑,浑身都死气沉沉。
蔚成风余光一扫,这男人跟谁学的,越来越会演了。这要是配上点雄壮的音乐、打上滚滚怒江的背景,咋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豪情。
可惜这点小演技在蔚成风面前,就是新人遇上影帝,偶像派遇上实力派,嫩了点!
他走过蓝擎宇泛着凉气的身躯,像是老一辈激励小一辈一样,欣慰地拍拍肩头,说:?“不错,表情再生活一点我都快能被感动了,加油,争取下一次更好的表现。”
蓝擎宇把营造出来的气势收了回来,瞅着女王架子十足的蔚成风无奈地说:?“我不走。”
蔚成风眼睛一亮,他没听错吧,这人是蓝擎宇么,咋有股子撒娇的味儿呢?
他兴味地一扭头,上下大量了蓝擎宇一遍。
蓝擎宇苦笑了一下,有点支吾地说:?“你不在??我,我睡不着??看不见你,我心就没招没落的,要不??我到门口站着去?”
蔚成风瞅着蓝擎宇这段时间被磨得相当憔悴的面容,心里揪扯着疼,听到蓝擎宇要到门口站着,他眉毛一竖,斥责道:?“站什么站,你瞅瞅你这模样,我看大爷都比你强,就一二大爷的模子,安生地给我睡觉去!”
蓝擎宇声音放低,有些难为情地别开眼,
“我都说了,没你我睡不着,与其在别的地儿辗转反侧、提心吊胆,还不如给你守着。”
说完不等蔚成风吱声,蓝擎宇大步流星地就往房门走,
“浴缸里的水现在刚好,你赶紧泡泡,有事儿我就在门口呢,叫一声就成。”
蔚成风浑身都不对劲儿了,他大跑几步一把攥住蓝擎宇的大手,为难地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行吧,你留下,不过别睡得太死知道么!”
蓝擎宇扭头问:?“不会为难你吧。”
蔚成风甩开蓝擎宇的手,别了一眼,
“难为个屁,你在就是伺候我的,难为我什么了?”
他转身朝浴室走去,嘴里小声念叨着:
他妈就是一傻子,有好日子不过,非求虐,欠虐的贱狗??
蓝擎宇目送蔚成风进了浴室,深沉的表情立马没了,一抹算进得逞的笑容浮现出来,听见浴室巨大的一声水漫,他调整好面容,开始宽衣解带。
外面传来小声的衣物‘西索’声,蔚成风猛地惊醒,操,中计了!
实力派固然胜过偶像派,可当这偶像派是实力派重生的你就傻逼了!
蓝擎宇一脸沉闷地走进浴室,赤身裸体,倍儿严肃地说:?“我也好久没泡了,我和你一起吧,多留点时间休息。”
蔚成风一巴掌扇了一泼水砸在蓝擎宇脸上,暴吼一声:?“你他妈这犊子!”
蓝擎宇呼噜了一把脸,抹去水,露出一张奸诈的脸,一边跨进浴缸一边说:
“洗完了乖乖陪我睡会儿!”
蔚成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扑倒蓝擎宇,把人摁进水里一顿蹂躏,
“你他妈就不能让老子一回!”
第二五七章 最后的战役——昙花终现。
一连小半月,蔚成风天天过得心惊胆颤,蓝擎宇每次一挨着他,他就心里发毛,可表面上还得开着一副云淡风轻的仙人模式。
人跟车子其实是一个道理,靠发动机支撑一切,其他外观什么都是辅助装备,这引擎不好使,它就是镶钻了,也上不了争分夺秒的大场面。
而就算是蔚成风这样的优质,还带自我润滑的好引擎,把马力、扭力开到了极限,坚持个三五两天的还经得住,但是你要让他这么坚持小半月不带消停的,齿轮都能磨平喽。
预料中的大事件并没有发生,绷着一根弦的蔚成风开始慢慢放松了警惕。
可没想,这一放松,就坏了事儿??
快到八月的日子,太阳越发的 毒辣,蔚成风呆在隔离室里,所有的窗户都开在高高的三米之上,跟囚笼似的,外面再毒的阳光,晒进房间的也不多。
尽管他白天总坐在阳光里,可每天还是能观察到他那好不容易得来的金色皮肤又开始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