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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久了吧。”
“没有,我也才到。”
许晓注意到曲遥峰的脸上有一处淤青的痕迹,虽然现在看已不大明显。
“你,这是……”
曲遥峰下意识地摸着脸,语气也漫不经心:“噢,这个啊。不小心撞了,不碍事的。”
“……”
看许晓欲言又止的样子,曲遥峰笑:“怎么,不相信?”
许晓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只是为难地不去看他的脸。
“不逗你了,你老实说吧。”
“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样。”曲遥峰一问,他便将心里的话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为什么会那样认为?”
许晓大窘。他觉得自己糟糕透了,有曲遥峰在他老是状况百出。或许他是真的被撞了,又或许他的确是被人打了,哪怕他找
的只是一个托词也总归有他的理由。自己这般刨根追底地问倒显得别有用心了。
“只是……直觉而已。”他又开始不自在起来。幸好这时所点的饭菜陆续上桌,否则许晓真不知手脚该摆向哪里。
饭吃了一会儿,他才听见曲遥峰略带复杂的声音:“你的直觉,挺准。”
“为什么?”许晓用筷子夹着菜冷静地问。
本不期待他会认真地回答,谁知他喃喃苦笑,道:“我,活该被揍。”看曲遥峰来回反复摸着伤痕处,好似怀念一样地说:“这点儿,算是轻的。”
又是那种苦涩。曲遥峰现在的苦笑与那晚快哭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许晓都可以感受到被西服包裹下的躯体正在隐隐颤抖。
他不是个擅于察言观色的人,但他却有一颗敏感纤细的心。他能看到曲遥峰冷静面孔下扭曲的痛苦,能听到他心脏挣扎的呻
吟。
许晓停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对面进食的他。
曲遥峰抬头,问:“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
许晓连忙摇摇头,他对他充满了无数的好奇。张口想主动问些什么,但一面想到以他们现在的交情那样的问题太过私密实在
不能开口。只好重新拾起筷子,额外找些话题聊聊。他有心想更进一步亲近曲遥峰,一顿晚餐倒也吃得格外开心。
人与人之间原本便是陌生单薄的关系,承载不了如胶似漆的热情。只有在若即若离的相处中,平淡若水的好感才能慢慢汇集,
然后慢慢沉淀水到渠成。许晓和曲遥峰的交往便是如此。
除了在工作上的接触外,私底下两人的交往也异常频繁起来。除却表面泛泛的印象,许晓觉得曲遥峰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坚实可靠的朋友,值得人倾心相交。
九月十七是许晓的生日,这天架不住同事们的热情在外面疯闹了一晚上,和曲遥峰回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两人都喝了些酒,虽不至于醉人但还是微醺。相互扶着,身子晃悠但脚步却很坚定。
开了门,打开灯。曲遥峰让开身换了鞋,随后而进的许晓看着整洁的屋子不由赞叹:“哇,好干净。”回头看着曲遥峰笑:“我
以为单身男人都是不讲究的,你倒是令人吃惊。”
曲遥峰将外套脱下搭在沙发边,又去拉开窗,回头倒了两杯清水。
“其实上学那会儿我也特别邋遢,只是后来受了某个人的影响不知不觉,潜移默化。当我发现时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有时
候自己也会受不了,但就是改不过来。”
许晓看着纤尘不染的地面:“很难想象那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你不是会轻易受人影响的人。”
曲遥峰松开领带散热,心里轻松了一会儿:“那个人……”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似乎很难再说下去。
“没关系,如果太为难的话。”跟曲遥峰相处这么久下来,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他的性情。有关于那个人的事也只是偶尔会听
他提起。曲遥峰一说起那个人时便似整个人被罩在迷雾中,一片虚幻又失措。如此三番两次后,再迟钝的人也知道那个人便
是曲遥峰今生终身不愈的残疾。
“许晓,你曾有深深地喜欢过某个人吗?”
“呃?”许晓不知道他问这话时什么意思,难道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深深的喜欢?有多深?”他小心翼翼地探询。
“这个世上非他不可,除了他谁都不可以。”也许是醉酒的关系,曲遥峰的表情多情得模糊不清。
他想了想,摸索着回答:“应该没有吧。现在的人都那么现实,离了谁谁不能活,顶多多痛苦一阵子罢了。”爱情对现代的人来说是一项奢侈品,大家都渴望单纯永恒的爱情,可总是会去计较是否公平,是否值得。一番思量,一番比较,爱情就散了灵气。没有了那份珍贵的干净,爱情就沦为了商品,可以交换,可以兜售,当然也可以作为垃圾随时被抛弃。
“是啊。所有人都这么想偏偏他不以为然,所以才说他是个傻瓜。”没有眼花,也没有看错。曲遥峰的笑容还是一如往常的
苦,但却多了一份宠溺。
“许晓,爱是什么呢?”
“……”许晓噎住。很多人都在说,但没有人能对它下定义。
“那个人”曲遥峰摸了一把脸,看窗外灯火阑珊,翘着唇角:“那个人曾经说,‘爱就是从现在开始等到你去世的那一刻,在你身边的那个唯一的人,只能是我’。”
这句话虽然太过文艺煽情,但细听下来却是可以知晓说话人的真心。许晓有强烈的预感,他将会慢慢走进一段哀伤的故事里,遇见一个特别的人。看他热闹过后的冷清,看曲遥峰千疮百孔的伤痕。那是属于别人的故事而他却似乎一早便知道了结局。
第 2 章
Z大是全国有名的大学,附近有一条长长的美食街。街边餐馆小摊鳞次栉比,在这儿你可以尝到全国有名的小吃。无论白
天还是夜晚,都是人山人海的,异常热闹。
在一家酒楼的二楼包间里,十几个大男生正在热热闹闹地进行抢食大战。
“喂喂!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兔崽子,那个排骨,糖醋排骨给我留一点儿。”赵闵打掉又一双不怀好意妄图抢夺所剩无几的
排骨的筷子后又吼叫起来:“放下!放下!说你呢,曲遥峰!”
眼看着最爱的排骨又少了一块,赵闵急得差点用手直接去夺曲遥峰嘴边的肉。这一闪神盘中仅剩下最后一块,他来不及哀悼
索性伸手去端盘子。哪知端着了盘子,可那色泽鲜美的排骨硬是从他眼前闪过落入了江顾的碗中。
“南皓,敢在老虎嘴边夺食,我要杀了你!!!”赵闵隔着一个人伸手就要去掐南皓的脖子,被江顾从中拦下。他嘴里也不闲着,说出的话能气死人。
“张无忌,张大教主。你魔教本身名声不雅,现在更是驭妻不严。枉顾法律与江湖道义不顾,纵妻草菅人命。只因一块排骨
竟引起一场武林浩劫,若传出去恐被人耻笑尔。难道你魔教当真穷酸至此?悲哉!哀哉!”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晃着脑袋一脸
的悲痛。
“江顾,我撕了你的嘴!”赵闵被气得牙痒痒,转而去掐江顾。张无忌从后面勾住他的腰,好生劝慰道:“好了,不就是一块
排骨,你至于嘛。”
“今天是我的生日耶!如果不是南皓横伸一手,那就是我的排骨。”赵闵大声叫屈:“南皓,你不吃干嘛跟我抢?”他郁气难
消还是对南皓的夺肉之恨耿耿于怀。
“因为小江喜欢吃啊。”南皓睇着赵闵笑的好不温柔,但看在赵闵眼中那就是□裸的嘲笑。
“南皓疼小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该早习惯才是。”张无忌极力安抚道。
“嗯嗯。”江顾美滋滋地啃着排骨点头附和。赵闵心里极不平衡,凑近江顾拿话臊他:“你一个大男生老让别人像宠媳妇儿一
样宠你,你不害臊啊?”
江顾拿纸擦掉嘴边的油渍温和地笑:“你别拿话挤兑我。要是你能让南皓也这样对你,我也无话可说。”
“南皓向来温柔没有挑战性。你要是能让遥峰像南皓一样宠你,那哥哥我可就真是服了你了。”谁都知道曲遥峰那可是一个
狂傲不羁的人,他们四人虽同处一个屋檐下,倒真没见过他对谁特别温柔过。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张无忌别过头来问。
“你媳妇儿吃醋。”江顾笑嘻嘻地告状:“他见南皓对我好心里不舒坦,想甩了你跟我南哥好。”因为金庸老先生的关系,平时大家没事总喜欢拿张无忌和赵闵说笑。虽然大家都是男生,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只是图个欢乐,没人真当回事儿。
张无忌是个很会来事儿的人,一听江顾此言便快速入戏。拉着赵闵的手做痛心疾首状:“闵闵,小江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
你真的见异思迁喜欢上了南皓?你……你们……”张无忌好似患了帕金森,哆嗦着食指在南皓与赵闵之间左右徘徊,似乎不
堪承受此等重大打击。
赵闵受不了地急速抽回自己的手,拍拍手臂:“滚,要演上北影去。鸡皮疙瘩都给你起立了。”众人轰然一笑。
“今天是闵闵20岁的生日。来来来,我们大家敬他一杯。”一人提议,大家都为自己的杯子满上酒。
“我有个要求行不?”
“什么?”贺鹏问。
“你们看哈,我是个大男生,你们不要老是闵闵闵闵地叫我,听起来怪别扭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娘儿们。要不你们直
接叫我名字也成啊。”
江顾觉得他说的很在理,而且这也可算作是他的生日愿望,点头同意。
“以后就不叫你闵闵了。”赵闵感激地看着江顾点头“改叫你小闵子好了。”说完自个儿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赵闵才知道自
己被耍了,气得重复了无数个滚字,生日第一个愿望当场落空。
庆祝赵闵的生日,大家都是好兄弟,平日里插科打诨闹惯了。待要认认真真地说上几句贺词每人还真扭捏起来。
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有营养没建设的话,贺鹏拿来了生日蛋糕。不知是谁先伸手沾了奶油抹上了赵闵的脸,然后大家也都
争相效仿。可怜赵闵一张俊脸刹时被掩在油腻的白色奶油下,不辨妍媸。
因为明早还有课,大家不敢玩闹得太晚。在宿舍快关门之前终于散了伙。江顾喝了点酒,有点小醉。由于前天不慎从南皓床
上掉下来撞伤了,腿脚有些不便,南皓便背着他走。
一大队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学校。江顾和南皓落在了最后,除了曲遥峰没人注意到他们。
“小江,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吧。”南皓想起,江顾只比赵闵小两个多月而已。
“嗯。”
“小江想要什么礼物?”
江顾脸贴着南皓的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其实不用,你对我好就已经足够了。”
“真的不用?”江顾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南皓笑:“你还真容易满足。”
“常言道‘知足才能常乐’嘛。”江顾撑着头语气开始认真:“南皓,对待朋友我不懂得拐弯抹角,也不懂得敷衍,所以你对
我的好我都记下也都珍惜。对我来说,只要有你在比什么礼物都重要。”
“被人需要的感觉真不错。”南皓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江顾有些累了,将头搁在南皓肩上:“南皓?”
“嗯?”
“南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