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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怎么可能?怎么会?”怜怜怔愣地喃喃自语。
呆瓜!有办事就有成果喽!
黑圣伦一句话也没说,拉着她往医院去。
半个钟头后——
“恭喜!”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说。
我有宝宝了?
怜怜从错愕中惊醒,欣喜万分地抚着小腹。我有宝宝了!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耶,真是太……太美了!她转头望着黑圣伦冷漠的侧脸,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淡漠如故,仿佛只是因为她想要孩子,所以他才容忍她怀孕似的。
她又望回小腹。可是……宝宝会变成孤儿……。
“圣伦,我想……。”
“我们要结婚。”黑圣伦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宝宝会……。”
“要结婚!”他的口气毫无转圜余地。
怜怜盯着他好半晌。
“好吧,我会跟你结婚,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三天后,他们在巴黎圣母院大教堂举行婚礼、除了必要的神父和执事助手外,其他闲杂人等一概被阻绝于外。
会有这种结果应该是苏梅怎么也料想不到的吧?她要是知道自己竟然是促成他们结婚的关键人物,恐怕死也不会瞑目!当然,此时的她依然在威尼斯到处寻找她预想中应该属于她的男人,对这场会让她恨得吐血的婚礼根本一无所知。
典礼过后,黑圣伦便被怜怜关在位于巴黎市中心。
邻近赛纳河畔的SofitelSaintJacques旅馆内。
“他们都在三天之内就出事了,所以你必须答应我,典礼过后,你要在旅馆里待三天,哪儿也不准去。三天过后,你要是真的没事,我才能放下心来。”
这就是怜怜的条件。
黑圣伦没说什么,但是到了第三天,即使一向颇为容忍怜怜无理取闹的黑圣伦也极度不耐烦的叫她滚开。
吃饭怕他噎着,洗澡怕他淹死,走路怕他跌倒,甚至他欣赏一下窗外的风景,她都怕他一不小心掉出去!
最烦人的是连他睡个觉,她都要每隔一,两个钟头叫醒他一次,因为她担心他睡死了!
但是当她张着两只因为时刻盯紧他而变成的熊猫眼,可怜兮兮地瞅着他时,他的心便莫名地揪紧,胸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迫使他不由自主地舒臂揽过她。
他不可能道歉,因为他不认识那两个字。
“你想要我怎么样?”
怜怜扁扁嘴。
“我只要你活得好好的。”
他忍耐地闭了闭眼。
“我不会死。”虽然,他一点儿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忍耐。
天杀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他想忍耐他就忍耐,他不需要明白为什么,就是这样!
三天期满,怜怜安心又满足地摸摸他的脸、他的胸。
“你真的没死。”她咧出一个令人心酸的甜蜜笑容,五秒钟不到便沉沉睡在他胸膛上。
黑圣伦一动不动地任由她趴睡在他胸上。他专注地凝视她的笑容,不明白胸口里塞得满满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喜欢这种感觉,而这就够了。他喜欢,是的,他喜欢,他该死的喜欢极了!
怜怜睡了一整天,醒来填饱肚子后倒头继续睡,黑圣伦一直陪著她。看着她,仿佛这是他唯一的乐趣。
两天后,怜怜的熊猫眼消失了,她神采奕奕、中气十足地大喊:“我要到迪士尼乐园玩!”
黑圣伦皱眉。
莫森、海奇忍笑。
第五章
安德森在接到马汀的通知后,便把一切事务交代给副手,接着便偕同普特尼和一位中国籍翻译任飞匆匆赶往巴黎。而在出发前五分钟,他们接到“上面”交代下来的特殊讯息,一个令他们颇为意外的讯息!
拥有塞纳河沿岸最佳景观之一的HotelEsmerlda虽然不是很现代化的旅馆,却是最方便就近监视恐怖天使的地点。
在六楼靠塞纳河那面的某间套房里——
“他结婚了?”普特尼错愕地重复道。“等等!先让我搞清楚有没有弄错。你是说,他……呃,和某一个女人在教堂举行典礼,然后……。”
“不但在教堂举行婚礼,而且还经过正式注册登记呢。”马汀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没想到他也会做结婚这种事,感觉还真怪异。”
“他叫什么名字?”安德森问。既然经过正式注册,就一定登记过名字。终于可以知道恐怖天使的名字了,真不容易啊。
“黑圣伦。”
普特尼立刻打开手提电脑接上电话线,打算查查黑圣伦到底是何方人物。
“好,马汀,现在趁等待普特尼的追查有结果前,我想先问问你,”安德森的视线凝住在马汀脸上。“你见过他,也亲眼看过他……呢,你知道,那么,你有什么想法?”
马汀回视他。“真正的想法?”
“当然。”
马汀转头凝视窗外良久。
“他真的很美,美得令人叹息,令人怀疑他根本不属于这世间,或许是迷路到人间的天使。但是……。”马汀打了个寒颤“他所拥有的魔力却又恐怖得像误闯人界的妖魔。”
“你问我真正的想法……。”他转回头来看着安德森。“我的想法是:没有人能毁灭他。我想,即使你要‘送’他一颗飞弹,恐怕他也会扔回来还给你。我的建议是,如果你想问我的话,我建议不管他有什么命令,照他的话去做就是了。”
安德森与马汀对视良久,确定了马汀话里的真意,不禁大皱其眉。
“虽然我不能理解你所说的恐怖程度,我想若是没有亲身经历的话,怕是很难理解了。但是,我愿意接受,你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因此你说的一定有你的依据存在。”
“问题是……。”安德森望一眼同样为难的普特尼。“我们离开纽约前,收到‘上面’特别交代下来的任务,‘上面’说恐怖天使收回他的命令……。”
马汀脱口道:“那正好啊,我们可以甩开这个烫手山芋了。”
“还有下文呢,马汀。”安德森不得不泼一桶冰水给他。‘上面’的意思是,他们不愿再受到恐怖天使的箝制了,他们要我们设法除去恐怖天使,不择手段,永除后患。唯一的限制是不能让世人知道杀害他是‘上面’的意思。”
“也就是说不能暴露我们的身分。”安德森嘲讽地笑着,“他们说是不想惊动世人,其实还不是怕让人知道他们曾经害怕并受制于他人。”
“啊!”马汀一时惊愣不能言,半晌之后才喃喃咕哝着:“妈的,除去他?没被他像蚂蚁一样捏死就不错了,还想除去他?”
“这是‘上面’交代一定要设法完成的任务,”安德森拍拍他的肩。“我们只能听命行事。”
“狗屎!”马汀忍不住咒骂道。“一定要?!设法?!还得秘密进行?!妈的!这不是表示以后都得靠我们自己来了?其他探员都可以白领薪水,而我们就得拼老命去干?!而且就靠我们四个?天杀的!我宁愿去杀恐龙,机会还大点。”
普特尼忽然咳了咳。
安德森转头看他。
“有结果了吗?找到什么了?”
“结果是有了……”普特尼苦笑。“就是什么也没有。”
安德森蹙眉。“什么意思?”
“没有出生登记、没有就学纪录、没有工作过,没有前科。没有任何有关他的纪录或登记、罚单,帐单等等,什么都没有,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嗯……。”安德森抚着下巴沉吟。
“好极了!”马汀嘲讽道,“叫我们去解决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不用动手了,反正根本没有这个人嘛!”
安德森瞥他一眼。“马汀,说说那个东方女孩,沈怜怜。”
“也是他的新婚妻子。”马汀说。“老实说,那是个相当矛盾的女孩子。”
“矛盾?什么意思?”
“表面上看起来,她是个娇弱惹人疼惜的小可怜,事实上,”马汀笑了笑。“却是个活泼又开朗的小天真。”
“他对她特别好吗?譬如说,对她特别温柔,对她深情的微笑等等,换言之,就是看得出来他是不是很爱她。”安德森含有深意地问道。
如果是就没问题了。他所爱的女人将是他最大的弱点,只要有弱点,想要除去他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这个嘛……。”马汀蹙眉思索。“实在很难说。他从来不笑,总是一副乖戾冷酷的傲慢神态,即使对妻子也一样,根本无法从他的态度上看出来他是否爱她。但是……。”
“怎么样?”安德森不想放过任何线索。
“他娶了她,不是吗?而且……。”马汀眨眨眼。“他还带她去巴黎东郊那个迪士尼乐园玩。”
“迪士尼乐园?!”安德森和普特尼同时脱口而出。
“很怪异是不是?”马汀说道。“那么冷酷残暴的人居然陪老婆到迪土尼乐园玩,真是很……很……,诡异!”
“那么……。”安德森蹙眉思索。“我想我们可以试试看。”
“试?怎么试?”马汀问。
安德森踱到窗边凝望着窗外好半晌。
“任飞是台湾人吗?”
“是啊”普特尼回道。
安德森回身,神情似是胸有成竹。“首先,我们要想办法接近他们。”
“接近?”马汀有些儿发楞。“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好像一座北极大冰山,还没靠过去,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就足以便人结冻,想要接近他们……。”他摇摇头。
“我的目标是沈怜怜。”
“那更不可能了!”马汀嗤笑。“他把老婆看得紧紧的,连一步都不让多离,恐怕一句话都还没和她说上,他就一把将人挥到南极去了!”
“所以我计划让任飞知道详情,然后由他负责接触她。”安德森微笑。“他们都是台湾人,又是在陌生的国度,我相信沈怜怜一定会很高兴碰到一些由家乡来的同胞。”
“有道理。”普特尼默默头。“然后?”
“见机行事。”安德森简洁地说。
马汀耸耸肩。“也只能这样了。”
“好,现在……。”安德森看看两人。“谁要负责告诉任飞?”
“我可不要!”马汀脱口道。“要告诉他任务始末是一回事,要叫他去设法接近那个魔鬼、连带拐他老婆可就太……。”他撇撇嘴。“或许我们该叫他先留下遗嘱。”
安德森、普特尼面面相视。
真有这么可怕吗?
※※※
花都巴黎是说不尽的美丽观光都市!它是欧洲文化与艺术的中心,文化、美术、传统完全融合在一起,无论春、夏、秋、冬,都充满着美丽与欢乐。如果走到玛乐尼的林荫大道,参观名震全球的博物馆、美术馆、教堂,就可以接触到藏在法国伟大精神文明下的艺术家雄浑优美的灵感。
满足了到迪士尼乐园一游的愿望后,怜怜当然得仔细瞧一瞧这个名闻世界的浪漫之都到底是如何个浪漫法。
一开始,他们只在市区内游逛。而巴黎市街的吸引力,在于到处有林荫大道。它不愧为时尚的发源地,销售香水以及化妆品的商店特别多,尤其露天咖啡座更是巴黎引人入胜的特色。
从贯穿凯旋门旧市区中心的香榭丽舍大道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