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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林翠华跟我说,养鬼是别人教她的,又给我一个地址——秀水街101号。”我拆开火腿肠包装,边吃边说,“我怀疑地址指得就是百草街的济世馆,而且我亲眼看见魏九霄从那里面出来,他还跟我说什么不要再去济世馆了,死人脸,我觉得那地方肯定有问题!”
死人脸搁下筷子,突然认真地叫我名字:“何征。”
“啊?”
“不要再去济世馆了,听魏九霄的。”死人脸定定地看着我,“你不该掺和进来。”
= =呵呵,我恐怕早就掺和进来了……
从我知道自己是天阳体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杀人腐尸
死人脸低头吃面不说话,我也没反驳他,但是该查我还是会查,一是因为作为警察不能不管,二是因为,我把死人脸当朋友。
是,我是没他和魏九霄那么牛逼,可我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帮他、帮张家,哪怕只是一点点。
……而且绝不能再给死人脸揽下救鬼灵这么蛋疼的事儿。
吃过晚饭,我继续钻卧室里斗地主,死人脸开着小台灯看书,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这样宁静的相处可以再长久一点,让死人脸晚一些卷入麻烦,那个收妖捉鬼的死人脸固然帅,可也很辛苦。
半夜三点多,我起来放水,发现死人脸居然不在客厅沙发上,他去哪儿啦?
正疑惑呢,门突然开了,给我吓得直接把拖鞋飙过去:“谁?!”
“是我。”死人脸按开灯,他手里捏着我的拖鞋,额头上带着细汗,呼呼地喘气。
“大半夜你干嘛去了?吓我一跳。”
“跑步。”死人脸扶着门框,脸色红得要滴血,几乎是在咬着牙说话。
我看他不对劲,赶紧上去试温度:“死人脸,你怎么这么烫,是因为喝了那副药吗?”
“嗯,药效大。”死人脸呼吸急促,啧了一声,又转身下楼跑步去了。
我看他离开,心里特别地困惑——老张给的到底是治病的药?……
还是壮阳的药啊?!= =居然能把死人脸折腾成这样。
我等了好半天没见他回来,不知不觉窝沙发里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薄毯子,天已经微微亮了,死人脸正在旁边喝牛奶。
“早啊。”我跟他打了个招呼,去厨房把中药锅给端灶上,死人脸被牛奶给呛了一下,恼火地瞪着我,我干笑两声:“就三天,男子汉大丈夫,你坚持一下,多跑几圈权当锻炼了。”
监督死人脸喝完早上那一趟药,我按时去警局报道,十点多的时候小黑和魏朵朵做完了医院访查,带回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整个A市发现腐烂症状的足有十三个人,清一色全是漂亮女性,年龄集中在二十到三十五岁之间,除了欧雪,娱乐圈还有一个三流小明星也遭了殃。
可令我疑惑的是,这些人住所不集中、口味不一致,首先就排除了接触感染、食物感染的可能性,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么多人同时得了一种怪病呢?
没多久,老张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一切正常,欧雪脸上的腐肉就是腐肉而已,如果放在死人身上,腐化程度大约四十天,完全没什么可疑的。
这次案件涉及受害者较多,上面又担心腐烂症会在A市传播,于是命令E队尽快立案侦破。
队长、王队、老张、魏九霄和我在二队的办公室开了个秘密会议,因为我见过李兆光的儿子、又和欧雪比较熟悉,就分配由我来负责找出病因,魏九霄协助老张尽快找出腐烂症的解决方法。
回三队的时候,小黑他们一伙人正在发动大脑做出各种假设,小黑居然说腐烂症是外星人在利用宇宙射线做实验,给魏朵朵笑得差点儿抽过去,队长打断他们的聒噪:“行了,都闲着没事儿啊?酒店杀人案破了吗?KTV暴毙案破了吗?该干嘛干嘛去。”
等大家散伙了,队长把我叫过去单独训话:“小何,这次的案子你叫上张焕,让他全程协助你。”
“啊?这又没什么闹鬼的事儿,不用了吧。”
我心说,死人脸吃完药还要在小区里跑步呢=w=
“小何,”队长表情严肃,“小黑和朵朵查出来的都是正在患病的人,可你知道死掉的病患会怎样吗?”
我吞吞口水:“死前都腐烂了,死后……不就烂得更彻底么?”
“真那样就好了,”队长苦笑,“早上二队接到的一起案件,你自己看看。”
队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上面写着腐尸杀人案,我打开先看了一下案件记录,案子预计发生在今天凌晨2点至3点之间,当事人两个,一个是腐烂症死者高柳,女,二十三岁,S大应届毕业生,一个月前开始产生面部腐烂,昨天中午肺衰死亡。
本案被害人高政,男,二十九岁,系高柳的哥哥,案发当时独自在放置高柳尸体的房间替妹妹守灵,而作案嫌疑人……居然是死者高柳?
我惊讶地问队长:“这个高柳不是死了么?难道诈尸杀了他哥哥?”
队长沉着脸没说话,示意我继续看——高政的身上出现了很多抓痕和腐肉脓液,致命伤是喉管被咬穿,而在死者高柳的身上,检测到了相关的血迹和碎肉。
怪了,死人脸曾经告诉过我,人死后是会离魂的,也就是说,魂魄没办法再操纵自己的尸体,那么高柳的尸体是怎么动起来的?她又为什么攻击高政呢?
勘察组拍了不少照片,我一张一张看过去,高政死相很惨,简直像被什么猛兽撕咬过一样,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大张,看上去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现场到处都是腐肉和血迹,显然高政死前曾经拼命挣扎过,至于高柳的腐尸,几乎已经烂成了一副半露的骨架,左臂也在和高政的打斗中被扯掉了,破败得完全瞧不出是昨天中午才去世的。
我猜他们兄妹俩的关系一定很好,不然面对着这样一幅恐怖的腐尸,高政怎么敢一个人守灵?
“队长,既然发生了打斗……其他人呢?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吗?”我问。
“高柳死的太惨,当时家里人坚持直接火葬,高政说要按习俗送一送她,才说服父母在家里停灵一晚上,昨晚家里只有高政,其他人都住了酒店……发现尸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们第一时间报了警。”队长叹口气,“要是其他人也在,可能死的就不止一个人了。”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也许高政固执地不肯火葬也有错,可高政的确是个好哥哥……当时的高柳一定是认不出他,才会杀了自己的哥哥吧?
“那后来呢?腐尸还有没有再伤过人?”我问。
“没有,事后一切正常,这会儿估计已经送到老张那里解剖了。”队长说。
我捏紧了档案袋:“队长,你放心吧,我和死人脸一定会尽快找出腐烂症的原因。”
“嗯,这案子有危险,你随时配上枪。”
“知道了队长。”
从队长那儿出来,我又去找小黑和魏朵朵了解其他腐烂症患者的情况,总算发现了一个疑点——
尽管位置不同,但这些女患者大多数是从脸部开始腐烂的,而极个别的,居然是从腹部和胸部。
李兆光的儿子是唯一一个男患者,我打电话给李兆光的前妻,她说儿子的病已经好多了,我问起患病时的情况,她回忆说孩子的病是全身发作,没有先后之分。
挂掉电话,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也许她们都用过同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八成是外用于皮肤的,既然女人和小孩都能用的,肯定不是化妆品……
那应该是什么药膏或药水之类的玩意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要一个评论,吭哧。
☆、生魂失踪
我估摸着死人脸运动的差不多了,开了局里的车回家接他,今天下午我打算去欧雪家和高柳家里看一看,也许能找到个相同的药瓶子,顺藤摸瓜搞清楚腐烂症的来源。
提到药,我就多了个心眼儿,这事儿该不会和秀水街101号的济世馆有关系吧?
……可我怎么看那个二缺老中医,= =,都和这么惊悚的东西不搭边啊!
我还没走到公寓下面就瞅见死人脸了,他估计刚跑完圈,这会儿正仰躺在小花园里的公共长椅上闭眼假寐,枕着胳膊搭着腿,比我这个早出晚归的人民警察潇洒多了。
瞧我们俩这都快有心灵感应了,每次有事儿找他都不用上楼,一逮一个准,嘿嘿!
“死人脸!”我高兴地跑到他跟前,他睁眼看到是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找你查个案子。”我说,“要不你先回去拿装备,具体情况路上说。”
“不用。”死人脸摇摇头,从椅子下面的草地上摸出来背包,拍拍上面的草屑,“走吧。”
卧槽!他怎么跟小叮当似的,随身包啊!敢情这不是偶遇,而是他专门在等我?
上次也是这样,=皿=他、他到底什么来头?!
我一把拉住他,死人脸诧异地看着我,我可怜兮兮道:“张大师,能帮我看看……明天双色球开什么号吗?”
“……”死人脸甩开我,冷冷道,“我二叔也在警局。”
原来是老张说的……太令人失望了,我还指望能脱贫致富呢,= =
我和死人脸上了车,先往离得比较近的高家开,我问起死尸杀人的事情,死人脸沉吟道:“如果不是恶鬼附体,死尸是不会杀人的。比如乡下盛行的野猫诈尸,也是因为野猫身上带有流动的阴气,能催动尸体动弹几下,阴气散掉就结束了,根本不存在诈尸杀人的情况。”
我大惑不解:“难道高柳是被恶鬼附体了?”
“看照片不像,凡被恶鬼附体,尸体必不安详,”死人脸指着照片说,“她口唇紧闭,手指放松——你想想当时林翠华的样子。”
对,林翠华被山魅附体的时候,可完全不像个人类,脸上要多狰狞有多狰狞,这么说来,高柳并不是被恶鬼附体了。
我说:“那死尸是怎么杀掉高政的?”
死人脸沉默了几秒,淡淡道:“也许,她当时还活着。”
我心里一咯噔,反驳道:“不可能!医院昨天中午就下了死亡通知的,肺衰竭,白纸黑字!”
死人脸转过头没说话,可我心里很清楚,他从来不会乱下结论,高柳的腐烂症情况特殊,医院诊断出错也不无可能,那就是说,高柳在有意识的情况下,亲手杀掉了哥哥高政……所以高政的死根本不是队长猜测的腐尸作祟,而是寻常的凶杀案?
可按照之前的推测,他们兄妹俩不是应该感情很好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只有亲自到高家看看才能知道情况了。
没多久到了高家,他们家家境不错,住的是高级公寓,我和死人脸进小区还被盘查了一番才放行。
高家一儿一女都死了,家里愁云惨雾的,俩父母看我们是警察,并不怎么热情,简单回答了几个问题就推说累了回了卧室,留下高柳的小姨陪我们。
她小姨倒是挺和气,给我们俩倒了茶,又带我们去高柳的卧室,也就是案发现场查看。
卧室里的血迹已经被清理过了,看上去很干净整齐,但我注意到高柳使用的东西,大到桌椅小到装饰品,普遍都选了暗红或深紫这样压抑的颜色,我指着衣柜问:“可以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