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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看着我们几秒,眼神不是很友善,突然抓起旁边的皮包就要离开。
“苏梓,”欧雪赶紧拦住她,“他们是来调查腐烂症的警官,你不要介意——”
苏梓?名字好像有点儿熟= =
那个叫苏梓的女人情绪有些激动:“欧雪!我这副鬼样子,你让我怎么不介意?说能治好这病把我骗过来,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
欧雪有些无奈:“我让你来见他们,就是想让你一起参与调查,好搞清楚我们是怎么得病的啊……我们是好朋友,我怎么会害你呢。”
苏梓冷哼一声:“朋友?你是大明星,我一个三流歌手哪配跟你做朋友。”
我想起来了,我妈当年看过她的选秀节目——苏梓,选秀歌手出身,红过几个月后销声匿迹,半年前被爆整容,又借光火了几天。
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苏梓,我很难把她跟之前歌声温柔的美女歌手联系在一起,星途不顺,自己的脸又变成这样,难怪她脾气这么大。
我咳了一声,安抚苏梓道:“你放心,我们绝对会尊重你们的隐私,这是身为警察的职业操守,希望你协助我们,好尽快找出腐烂症的解决方法。”
苏梓扫一眼我,又扫一眼死人脸,总算愿意重新坐下了,欧雪朝我吐吐舌头,亲昵地坐在苏梓身边,先把苏梓腐烂症开始的时间和情况简单说过,又把家里的医药箱拿过来给我检查。
我翻了一遍没找到那瓶药膏,朝死人脸一勾手,他很默契地把背包里的药膏递给我。
我问:“这东西你们见过吗?”
欧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嗯!我用过一次,是在……”
她突然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闪,苏梓冷笑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明星形象?这药膏我有,我说呢,原来是这东西有问题,欧雪,你是不是偷偷用过它?”
欧雪红着脸嗫嚅:“我不是急着要出席记者会么,脸上那个手术疤一直消不下去……我记得你这个药膏好像挺管用的,就偷用了一点点。”
苏梓看我一脸迷惑,不屑地解释道:“你以为欧雪真是什么纯天然美女?她也微整了不下五次,现在的娱乐圈,谁不会给脸上动刀子?也就我比较倒霉,被爆出来……”
欧雪嘟着嘴,似乎不高兴苏梓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苏梓摸了一支烟,熟练的点火吸起来,淡淡道:“那疤痕灵是我去的整容院送的,效果不错,不过我用它也是半年前了……难道真和腐烂症有关系?”
“现在还不能肯定,可这药膏里面有尸油,绝对不是好东西。”
我话音刚落,苏梓的烟就掉了,欧雪干呕了几声,痛苦地拧着眉头:“天哪……我居然给脸上抹了那东西……”
问清楚整容院的地址,我们从欧雪家里告辞,这一趟收获不少,高家的案子有了结论、腐烂症也摸清了头绪,看来很快就能破案了。
我开车先把死人脸送回家,又回警局把药膏交给了老张,老张说如果尸油药膏真是罪魁祸首,三天就能摸出解决腐烂症的办法……张家果然牛逼啊。
至于来源的问题,队长决定安排魏九霄去整容院做一次摸底,搞清楚尸油药膏是自产还是倒销,我心说妈个鸡,魏九霄没准还跟这案子有关系呢!绝对不行!
可是请命了好几次,都被队长那后爹驳回去,让我先把高家的案子收个尾。
我沮丧得不行,万一这尸油药膏是济世馆搞的鬼,让魏九霄去查自家人,这不瞎折腾吗?
但林翠华暴毙在先,显然济世馆是个大黑手,为了队长的安全,我不能说出来秀水街101号的事,憋了半天也没别的办法了。
干脆将错就错吧,通过整容院的事儿,正好看看魏九霄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
一直忙到七点多,我才下班回家,刚一进门就闻见浓浓的饭菜香……
哎嘿?难道死人脸下厨了?
……想啥呢我=皿=,太阳又没打西边出来。
果然,厨房里传来老妈软软的声音:“征征,下班啦?”
“妈!你怎么来了?”我高兴地要冲进去要给老妈一个熊抱,结果一看到正穿着花围裙刮鱼鳞的死人脸,脚下一滑直接给撞在了门框上——卧槽,这违和感太强了吧?!
“你瞧你,这么大了怎么连走路都走不稳。”老妈过来心疼地给我呼呼,还来了句‘痛痛飞’,简直丢死人了。
死人脸往这边瞥了一眼,我确定他笑了……瞧你那形象!五十步笑百步!
老妈把我上上下下捏了一遍,心疼地说:“早该来看看你了,你瞧你冰箱里都放的都是些什么呀,除了青菜就是鸡蛋,营养跟不上,比过年回家的时候瘦多了。”
老妈QAQ,其实青菜和鸡蛋都是给死人脸吃的,你儿子就吃泡面……
我赶紧岔开话题:“老爸呢?你一个人过来的?”
老妈哼了一声:“我离家出走了。”
“……老爸出轨了?”
“那倒没有,”老妈扭扭捏捏地说,“他说我腰间盘突出,不许我打牌。”
“……”
我扶着额头叹气,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下午我开会手机调静音了,这会儿掏出来一看,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全是老爸的,我支开老妈去烧鱼,在阳台上给老爷子回了个电话。
老爸在那边跟吃了炸药似的,说就让你妈待你那儿甭回来了,权当没她这个媳妇,我说我这儿没法看着她,她一准儿又要去馆子搓麻,老爸吭哧了两声,嘟囔说‘我明天来接她,你先别跟她通气儿’,啪得撂了电话。
= … =,装什么装啊,一妻管严,还死要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同床共枕
老妈做了一桌子肉菜,全是咸辣口味的,我倒是挺爱吃……可死人脸也饿了一下午啊,他就捧着白饭嚼,老妈给他加菜,他挺客气地说谢谢阿姨,全拨到一边不动,我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在冰箱里摸了俩鸡蛋,老妈问我:“征征,菜不够吗?”
“不是,你们先吃。”我进去做了个不加盐的炒鸡蛋,火开大了有点儿糊,但好歹死人脸能吃。
我给死人脸端过去:“喂,你吃这个吧。”
死人脸淡淡地看着我,没说话,很自然地动筷子了。
老妈疑惑地问:“这么多菜,你同事怎么非要吃炒鸡蛋?”
我骗老妈说:“他肠胃炎没好,拉稀,你做的这些个都不能吃。”
死人脸狠狠瞪我一眼,我嘿嘿一笑,总不能说你不吃盐不吃肉吧?
我把他碗里的肉都夹过来自己吃掉,老妈愧疚地小声嘀咕死人脸:“你这孩子,怎么都不跟阿姨说呀?要不阿姨给你重新做两个菜?真是不好意思。”
我说:“客气什么呀,是他自己没口福。”
“混小子,”老妈打了我一下,“我下午给你收拾房间,人家给帮了好长时间的忙呢,你瞧你什么态度?”
我一梗,看着阳台上晾的内裤和抹布一起迎风飘扬……突然有点儿蛋蛋的忧伤。
虽然死人脸话不多,表情也冷冷淡淡的,不过老妈还挺喜欢他,以为他是局里新来的刑警,跟我一起合租的。
毕竟死人脸的长相身段在那儿摆着呢,我妈那德行我知道,从小就见她老抱人家好看的孩子,我们楼下的黑胖,她只蹲下逗逗玩,连一次都没抱过。
吃完饭,我照例往沙发上一摊,我最怕碰油腻腻的碗筷,老妈也惯着我这毛病,可一看到死人脸在那里洗洗涮涮,她就又母性泛滥了,跑过去给人家切苹果,非要递到嘴边喂。
死人脸别扭了几秒,抵不住我妈软磨硬泡,乖乖张嘴吃了,我在后面看见他耳朵都红了,没忍住给哈哈笑出来。
这货居然还会害羞?!太有意思了~
***
老妈临时来投奔我,没料到我这里还有人,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晚上睡觉成了个问题。
我本来是让老妈睡床上,自己打地铺将就一晚,结果老妈心疼我们白天办案辛苦,硬是把我跟死人脸赶到卧室,她睡沙发,说反正床宽两个人挤挤也睡得下……
可是老妈,你看他冷气逼人的脸,我更乐意打地铺啊QAQ!
我之前一个人住,只给卧室装了个空调,夏天天气热,为了让屋里凉快点儿,卧室门都大敞着,所以我也不敢偷偷打地铺,我妈是个玻璃心,要给她看见了,非得哭着说我不孝、我嫌弃她云云……
于是最后就跟死人脸中间隔着楚汉河界,两个人平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我琢磨着要不说点儿什么吧?这也太尴尬了。
死人脸翻了个身,背对我,明显是在告诉我赶紧睡,别废话。
TvT好吧,其实不开空调都行,他的气场都够冻人的了……
我这人神经粗,没折腾一会儿就睡了,毕竟白天跑案子跑了好几趟,也的确累了。
第二天定的闹钟响了,我挣扎了几秒才去摸着关,忽然又觉得不对啊,我这抱着什么东西呢?
睁眼一看,死人脸的面孔近在眼前——又密又黑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薄而红的嘴唇,头发松散的样子看上去很乖巧——我正跟个八爪章鱼一样缠着他,两个人挤成了一堆。
估计是我妈半夜把空调关了,我怕热,死人脸又是天生冰冰凉的体质,难怪我半夜里无意识地凑过去,搂住了这块天然冰疙瘩。
=皿=擦,幸好是我先醒,不然他发现了肯定得掐死我!
我赶紧松开他掐了闹钟,死人脸随后就睁开眼睛,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一句话没说,下床去洗漱。
卧槽……难道他刚才就醒着的?Q皿Q!!
老妈早就起床了,给我蒸的小笼包,给死人脸弄了一份蔬菜粥,这回他吃得挺好。
今天死人脸说他有事要办,没跟我一起去警局,我今天不出外勤,打算先把高家的案子给结了。
就算案件结果不能公诸于众,至少也不能再让高父误会高柳和高母了,高柳那么爱她妈妈,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至于事情的真相,就由高父决定是不是要告诉高母吧,我想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去警局准备了一些资料,大约十一点左右,高父终于来了,他看上去很不高兴,一见面就劈头盖脸道:“你们这些警察到底有完没完?我家死了两个孩子,我们已经够痛苦的了!你们还天天过来查案子……查查查!有什么好查的?!查了我儿子就能活过来吗?!”
我给他倒了一杯茶,轻声道:“高叔叔,您先别上火,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觉得有些真相必须让您了解,这才请您过来的。”
他狐疑地看着我:“什么真相?柳柳那丫头咬死我儿子是事实,还有什么真相?”
我把高柳的日记递给他,示意他看了高柳被强爆和堕胎的那一段,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面色惨白,好一阵才回过神,啪得把日记本丢到我身上,羞恼道:“我不相信!我儿子是高材生、又孝顺!他不可能干这样的事,一定是柳柳在冤枉他!”
我把电脑里的学校摄像头画面调给他看,虽然很模糊,但凭高父对两个人的熟悉程度,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高政和高柳先是争执吵架,然后高政强吻了高柳,高柳奋力反抗,高政气愤地掐上她的喉咙,又崩溃地跪下求高柳原谅……
这样病态的占有欲,几乎能说明一切了。
高父怔怔地说不出话,眼睛慢慢红了,他哆嗦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