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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无神地卧着。
“死人脸,这些动物有点儿奇怪。”我把手机递给死人脸看,“你不觉得……它们的情况和C市丢魄的人很像么?”
死人脸看着图片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图片看不出来,得现场看看。”
“现在生病的动物都被隔离了,回头我问问队长隔离地点,明天咱们去一趟。”我吸着可乐琢磨,如果真是丢魄也太不可思议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引起一大批动物丢魄呢?
= =咳咳,反正是动物,这次我就不借阳了。
等山魅吃爽了,我们又转去了商场,我想给死人脸买个手机方便联系,大约是因为上次通灵符的事情,死人脸没反对,随便挑了一款黑色的手机,直接开了卡,我把自己的号码存进去,问他:“智能机你会用吗?用不用我教你?”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我只是懒得用。”
好吧,算我瞎操心。
来都来了,我们就楼上楼下逛了一圈权当消食,山魅的偏执癖太严重了,东西一定都要黄色的,黄色的头绳、黄色的裙子、黄色的凉鞋……整个从头黄到脚,真没辜负我叫她小黄。
我给自己买了两件短袖T恤,问死人脸要买什么当礼物,他摇摇头,最后被我问得没办法,说:“内裤。”
“……”
我们到了男士内衣区,女营业员两眼放光地扑上来,热情地问我们买什么,我指指死人脸:“适合他的内裤有么?”
“有的有的!”女营业员取出来一款,性感风骚的豹纹三角裤,死人脸立刻黑脸。
山魅捂着嘴偷乐,我本来还忍着,结果一看清吊牌上的推荐语,直接笑喷了——
“鸟巢好,鸟才好,哈哈哈哈!!死人脸,一看就很适……咳咳。”
死人脸冷冷地瞪着我。
“美女,我朋友比较保守……有正常点儿的么?”
女营业员有点儿失望,又换了黑色平角裤,问:“这个行吗?”
死人脸抱着胳膊不吭声,看来是没意见,我说:“就这个吧。”
结完帐,我们大包小包地散步回家,死人脸去洗澡,我想着他刚才没吃多少,又给他煮了一碗鸡蛋面。
等山魅离开,我洗漱完躺下,都到十一点多了,这一天又是抓鬼又是借阳的折腾,虽然累,但我的心情特别好。
死人脸还在客厅看书,台灯的灯光让我莫名心安,我好像,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集体丢魂
第二天,我和死人脸按照队长给的地址,去了外郊的一处养殖场,那里就是A市临时用来隔离患病动物的地方。
养殖场的外头蹲守了好几家报社的记者,显然都对这次的事件很感兴趣,我跟门口的两个防护员出示了证件,等了一会儿才被带进去。
接待我们的是A市生物研究所的一名专员,他先让我跟死人脸穿上防护服,才带我们去看那些生病的动物。
“这次的患病动物集中为家禽和小型家宠,经过化验,暂时排除是细菌、病毒或寄生虫感染,具体的原因还要再考查。”那名专员挺耐心地给我们解释,还拿起了一只患病的鸭子,鸭子耷拉着脖子半死不活,“这些动物基本失去应激反应,但身体的肌肉群却是正常的……”
专员吧啦吧啦地讲术语,我压根听不明白,索性蹲下去观察那些动物,和在新闻上看到的差不多,傻了吧唧的一副痴呆样,狗猫鸡鸭关在一起都不打架,它们不动不出声,软绵绵地趴成一团。
“疫情在扩大么?”我问。
他一本正经地扶扶眼镜:“同志,现在并不能确定是疫病引起的,不能称为疫情吧。”
……尼玛,你丫能回答重点么?!
我叹口气:“那专家,患病动物还有增加吗?”
“截至昨晚十二点,没有新病例了。”他怅然地望着远处,“也许这是动物历史上一次短暂却意义非凡的浩劫,我始终想不出来它们为什么……”
专员还在忧伤地絮絮叨叨,我拽一把死人脸,偷偷溜出了养殖房,我拉下口罩,长长地呼了口气:“憋死我了,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死人脸神色有些凝重:“这次不是魄,是魂,它们丢了魂。”
我一愣:“丢魂?”
我们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虑,我轻声道:“是魏家搞的鬼吗?你不是说他们在收集生魂吗?”
死人脸沉默了几秒,摇头道:“牲畜的生魂魂力很弱,没什么用处。”
不是魏家还能是谁?我猜不到了。
“同志——你们不能乱跑啊,很危险的——”
我一看到那个唐僧专员追出来,赶紧拉着死人脸撤,妈了个鸡的,要是被他逮到,肯定要思想教育两小时!
浪费了半天假期,除了确认动物瘟疫是集体丢魂,可以放心吃肉了之外,什么收获也没有。
天气炎热,我们又坐车回家,老实说我有些泄气,这感觉就像是谜题看了一半,你想猜都无从下手一样。
死人脸面无表情,倒显得很平静,他似乎在静静地思考着什么,我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听到。
“何征,”他突然抬起头,眼神有些冰冷,“A市的精神病院在哪里?”
“啊?”我茫然地看着他。
公车正好靠站停了,他一把抓起我就往下跑,脚步急促,有种从未有过的紧张。
“他们要的不是牲畜的生魂,是人的!他们,要换魂!”
***
尽管已经到八月底了,A市还是挺热的,大中午车很难等,我们等了十几分钟才拦到一辆出租,我跟司机说:“师傅,麻烦最快速度到精神病院,给你加钱!”
司机纳闷地看了我们一眼,没吭声,踩了油门一路往前冲。
车上的广播开得挺大,我压低声音问死人脸:“魏家为什么要选精神病院动手?”
他说:“精神病人大多魂魄不稳,但相比动物,人的魂力还是要强一些,直接抽魂很困难,如果用牲畜的魂魄去抢占身体,也就是换魂,抽出生魂就会容易得多。”
“死人脸……魏家要那么多生魂做什么?”
“七月半快到了,他们要动手了。”死人脸答非所问,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我烦躁地揉一把头发,靠,又给我装闷嘴葫芦!
魏家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居然要害这么多无辜的病人?
我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济世馆那个糊涂的老中医,魏朵朵叫我何师兄的乖巧样子,还有……魏九霄破掉聚阴池,缓缓倒下的样子。
他也是魏家人,为什么当时会救我?
半小时后,我们到达了A市唯一一家精神病院,雪白狭长的楼体矗立在烈日下,仿佛融化了一半的冰淇淋,结实的铁栅栏安满了每一扇窗口,凭空令人压抑。
死人脸远远看着那栋楼,漆黑的眼睛不带情绪,可我察觉得到,他的心情很不好。
我们还没走到医院楼下,有两个女护工已经哭着跑过来了:“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火眼金睛啊,我这证件都还没掏呢。
她们一个脸上带着抓痕,一个捂着被咬的鲜血淋漓的耳朵,慌张地指着里面说:“病人、病人都疯了!啊、不是,他们本来就疯了,可是现在更疯了!太可怕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死人脸啧了一声,狠狠地皱起眉头:“来迟了。”
看来魏家已经得手,这些病人的生魂,都已经被魏家换走了。
女护工惊魂未定地给我们带路,我问死人脸:“现在有办法控制病人么?”
“嗯,但他们身上的牲畜魂坚持不了太久,顶多三天,生魂不归位,就得死。”死人脸冷冷道,“而且魂魄相分,无□□回,死了也是孤魂野鬼。”
我倒吸了口气,到了病房区,已经能听到里头狂躁的声音了,男医生和男护工正举着橡胶棒大声的呵斥驱赶病人,但收效不大,病人依旧在乱窜,角落里缩着几个女护工,哭得泣不成声。
走廊里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在我眼前就有两个病人咬成一团,嘴里发出汪汪地喊声,不远处一个病人蹲在那里,用手指甲抓地,双手早就鲜血淋漓,还有跳上桌学鸡打鸣的,模仿仓鼠往嘴里塞纸屑的,场面简直混乱到极点。
我问带路的女护工:“这里一共有多少病人?”
“二百……二百三十多个。”她哆哆嗦嗦地说。
妈的,人数也太多了,我看向死人脸:“……你行么?”
他还没回答,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前辈,真巧啊,你们也在这儿。”
我一回头,居然是魏九霄,他身后还跟了十几个精干的武警——
原来他们才是女护工们等着的正主。
“魏九霄。”死人脸冷冷地盯着他。
魏九霄笑眯眯地说:“怎么?我脸上有花啊?”
靠!他究竟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怒道:“魏九霄,这些病人明明就是你们——”
死人脸拉了我一下,微微摇头。
“我们?我们什么?”魏九霄故作不懂地笑着,但他的眼神清清冷冷,甚至带着些嘲讽。
我拼命攥紧拳头,几乎控制不住想砸在他脸上,他知道!他明明知道的!
助纣为虐,他算哪门子的警察?!
“何征,救人要紧。”死人脸轻声说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七月十四
我呼出一口气,转身开门,大步走进病房区,迎面有一个病人吼叫着扑上来,我一把扭住他的胳膊把人按住,朝魏九霄吼道:“你他妈是来看戏的吗?叫你的人都进来帮忙!”
“脾气真大。”魏九霄笑眯眯地摆手,“大家先把发狂的病人捆起来,尽量别伤人。”
哼,我忍不住冷笑,尽量别伤人?你还会在意这个?
病人很多,狂躁并且无差别的攻击人,几乎毫无理智可言,我们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才把所有的病人控制住,由于不能下重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挂了彩,那几个武警蹲在墙边气喘吁吁,抱怨道:“这什么破活儿啊……老子宁愿去抓杀人犯!”
死人脸的胳膊上有几道抓痕,鲜血缓缓滴落在一个‘兔子’病人身上,他立刻收起门牙,平静了很多。
“纯阳血?”魏九霄发现了,抬眼似笑非笑地盯着死人脸,“百闻不如一见呐。”
我心里一紧,这小子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于是赶紧掏出纸巾给死人脸擦血迹。
死人脸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在走廊里被捆得东倒西歪的病人,淡淡道:“把他们挨个带进来。”
说完,他单手拖着一个病人进了病房,啪得一声甩上门。
我知道,他是要用纯阳血救人,但这里一共有二百三十多个病人!他难道想放血放到干么?!
可我无法阻止他,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毕竟是二百三十多条人命。
魏九霄似乎心情不错,还哼上了小曲,我瞪着他:“姓魏的!你现在满意了?!”
“嗯?”他笑眯眯地伸手在我脸上抹了一下,慢慢碾着手指上的血迹,低声道:“前辈,这不能怪我……你以为,张焕为什么会心软救人?”
“???”
魏九霄嗤笑道:“朵朵让我别跟你走太近,果然是对的。”
我满脸疑惑,魏九霄却显然不打算解释,他把一张纸巾按在我脸颊的伤口上,语气温柔地要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