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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带著别墅里的一切就这样消失了,而疑问猜测却存在每个人的心头。
坚固的铁门渣都没有剩,可见火热的凶猛,然而,紧紧相依在别墅周围的树木植被却依旧苍劲,没有受到一点大火的影响,惹眼的绿色快乐的吸引阳光,仿佛这只是烧了几片纸张那麽简单。
火灾,发生得忽然,也很奇怪。
寥部旗最後才到,摇著铃铛,揣著灵符,抱著一袋糯米可笑的出现在媒体的镜头里。
当记者问到关於命案现场发生火灾有什麽看法时,寥部旗白著整整缩小了一圈的脸,紧张的告诉他们,“ 所有的事情不是人为蓄意,是鬼、是僵尸,我不是迷信,是我亲眼看到,亲身经历。你们看,没有人的空别墅,为什麽忽然会起火?这是鬼在销毁证据,以後再有什麽命案你们都不要再问我,鬼杀了人,找警察也没有用,那些鬼也不怕警察……”
“寥局长,你是局长,说出这样的话让人很是匪夷所思,警察本来就该担起保护百姓的责任,怎麽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卸给莫须有的物种身上,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嘘,你们别再说了。”寥部旗恍若惊弓之鸟,惶然四望,“会被他们听到的。我不是瞎胡闹,是真的有鬼,那天在巷子里我看到被鬼吸干的尸体,我死要面子,急功近利才把自己逼到现在这种地步;我也很想相信科学,可是我看到的事实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寥局长,你所说的见鬼会不会是你的幻觉,或者是你做了类似的梦,下意识的代入到现实中。”
做梦?寥部旗急急摇头,他也想是做梦啊,“不止是我,其他的警员也看到了,我还接到鬼打来的电话,‘多管闲事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他抖了起来,少了层肥肉的他显得可怜,“别说我胆小怕死,试问有几个人不怕,我也只是自保而已。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我已经跟上边递了辞职,今後关於这些问题不要再找我,我什麽都不清楚。”
寥部旗走了,剩下的警车也跟著离开。警车呼啸的鸣笛声再也听不到了,呆滞的众人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风刮过树丛,树叶沙沙作响,乘著风飞舞在空中的黑色灰烬像下了一场黑雪。
这样的压抑像块石头悬在头顶,谁都受不了,直到有人打破了沈寂,“我也想相信他说的是胡言乱语,可我的理智在告诉我,他说的都是真的!”
没有人接腔,因为大家都在深思。
之後,没有一个人再发出声音,默默的上车,发动引擎的时候手不约而同都在抖。
山路上,车队似乎看不到头。
排在最後的是一辆黑色的本田,某报社的采访车,车里的男人敲击著方向盘,紧张的跟著前方的车。
骤然间,眼波瞥到公路一侧小小的黑影。
那是……一只黑色的猫。
眼珠透亮灵动,乖巧的模样惹人怜爱……
车队消失在拐角,黑猫静静的坐卧,没有离去是因为它知道……
会有人回头。
由远而近的车声响起时,黑猫裂了裂嘴。
它在笑,得意满足的笑……
“小阳──”海桦满头大汗,从恶梦中醒来。
涔涔冷汗湿了他身上的衣物,胸口剧烈的起伏,梦境虚虚实实,缠在他心头。
梦里,泰阳躺在地上,双目圆睁瞪著天空,在他身下是怵目惊心的鲜红,像汪洋红海,绵绵不绝……
心跳失控,海桦翻身下床,大口灌下冰镇的液体。
十指紧握,关节发白,指甲尖锐的掐进肉里,奇怪的感觉不到痛苦;不好的预感在扩散,海桦下定决心似的掏出电话。
“老师,泰阳……泰阳出事了,是不是?”
彼端,长长的沈默过後,“泰阳不会有事──”拉长的尾音像叹息。
静夜如水,浅浅的月银中有泰阳清淡的笑,海桦深深吐了口气,“我替泰阳去其尔!”
轩辕屏的呼吸重了几分,“小桦,你不要任性,泰阳对大局的重要性你很清楚。”
无视轩辕屏的怒意,海桦坚持,“我梦见他出了不好的事情,别跟我说梦都是反的,我不会听。不管泰阳在这件案子里有多重要,我只相信梦的预兆,泰阳不能掺进来,老师想做什麽,我无条件服从老师的意愿。”
“住口!”凌厉的斥责让海桦心头发寒,“小桦,我承认你很聪明,可是,泰阳对破案的执著起到的作用你无法替代。别再感情用事,别忘记你当初对我的承诺,如果你觉得累,我可以让果果陪你出去走走。”
心凉了,海桦痛苦闭上眼,“谢谢老师,我知道自己该做什麽。”
“嗯!”轩辕屏很满意,“老师最欣赏你的识时务,赶紧睡吧;明天不出意外的话,也许泰阳会有惊喜带给我们。”
放下电话,轩辕屏立於窗前,惬意无比的欣赏著今晚的月色。
银盘高挂,星空净朗,明天是个好天。
(12鲜币)尸情怪意 (生子)087 布雷使诈,鲁斯现身
天刚蒙蒙亮,急速飞奔的车轮带起地上的纸屑,快如闪电很快消失在空荡的大街。
油门一直往下踩,海桦的脸绷得死紧,充斥著戾气的双目死死的盯著前方。
轩辕屏说泰阳不会有事,海桦不相信,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上山的路尽是斜斜的坡道,油门再足也显得力不从心,再快的车速在心急如焚的人看来如同龟速。
“该死的,谁把路修成这样,白痴啊!”紧紧抓著方向盘,不时的瞟过窗外幽暗的树林。
一闪即逝,进入黑暗的感觉还是让海桦无所适从。
透过密麻的树枝,依稀可以看到星点的暗淡天色,看看时间,六点。照理说夏天天亮的快,就算没有太阳也不应该这麽黑啊!
心提了起来,海桦放慢速度,眸光不时的在车窗与前方交替观察著。
路,比地图上预测的要长要弯。
一道黑影从车头掠过,快如利箭,轻薄如风,等海桦定睛再看,什麽也没有。
凉凉的感觉爬上心头,海桦拧开广播,平时他都不喜欢这些,现在只有靠广播来驱除心头的惶恐。
清寂的空间里,响起晨间新闻播音员一板一眼的音调,“昨日郊区忽然发生火灾,不久前曾经发生多条命案的别墅毁於一旦,因别墅命案後空置,现今警方还没有发出有人员伤亡的消息。警察局局长寥部旗於昨日向媒体发布了辞职消息,他在职期间发生多起命案,渎职无能,没有尽责的为百姓服务,凶案猖獗再三发生,最终导致他顶不住压力,以辞职来推卸责任……”
别墅,火灾?
海桦一恍神,不受束缚的车轮差点连车带人一起撞下山林。急打方向盘,将车停下,海桦将头抵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息。
血泊;
大火。
梦是真的!
“小阳出事了。”
手无法静止的抖,车子一直在转弯,绕了一个又一个,海桦怀疑车子是不是一直在原地打转,弯曲的山道限制了车前灯所及的范围,根本无从判断周遭的情况。
“该死的!”拳头重重捶下,喇叭刺耳的尖啸响彻山林。
後背一阵冷麻,感觉到什麽东西在身後,海桦蓦然抬头。
车後是无边际的黑暗,他很准确的捕捉到一双眼睛,“喵──”。
宛若小孩的哭声,又尖又细,惊起海桦身上层层的鸡皮疙粒;是一只猫,什麽时候进了他的车?
冷意聚起,猛然回头,除了黑,什麽也没有。
幻觉吗?
“喵──”
海桦死死的盯著四肢朝地趴在挡风玻璃上的黑猫,寒毛森森竖了起来。
黑猫的爪子在玻璃上抠出细细的声音,它很温顺的看著海桦,就像看著倾心的同类。
“你知道小阳在哪里?是不是?”
呜咽一声,黑猫转头跳下车,朝著前方跑。海桦没有思索由一只猫带路是多少的滑稽,更没有去想出现在这里能听懂人话的猫有多可疑,他只想著,只要能找到泰阳,龙潭虎穴也要闯。
奇异的,在黑猫的带领下,迂回的拐弯消失了,笔直的山道上铺满了鹅卵石,路旁的各色野花争奇斗豔。海桦被乍现的朝阳刺了眼,展目望去才发现,露水清香、花儿芬芳、环境优雅、林木挺拔苍翠,说是世外桃园一点也不错。
刚才是地狱的话,现在已经到天堂了吧。
黑猫走的很快,低敛在股後的尾巴垂著地,轻轻的晃荡……海桦盯著黑猫,有瞬间的恍神,那样的姿态,似曾相识。
回神的时候就看到黑猫静静站在路中央,温顺非常的看著他。
“呜哇──”黑猫叫了一声,往旁边的草丛钻了进去。
“喂,你去哪里?你还没告诉我小阳在哪呢?”海桦大喊著,急忙下画跟著钻了进去。
疯长的杂草不时的绕著脚,行动艰难,露水沾湿了裤腿,冷冷的贴著肉,感觉很不舒服。越往里走便可以看见从高高树头垂下的藤蔓,脚下明显没有人踩踏过的乱枝枯叶让海桦踌躇了。
黑猫离他十步的距离站住了,漆黑的眸子睨著他抬起又放下的腿,似乎想说什麽,可它毕竟只是只猫,最後举爪擦擦脸,黑猫别过头不再看他。海桦抬脚的瞬间黑猫迅速的转身,它好像知道海桦最终会跟著走。
曲折的森林无边无际,没有黑猫的引领真的会转晕头,海桦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制不住气了,“我说猫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这地方根本就没有被开发,小阳怎麽可能在这里?你耍我玩是吧。”现在看到的树跟进山时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类,同样是树干树叶,可一路的诡异氛围傻子都能感觉到不寻常。
注视著某处,黑猫久久不动,海桦随著它的视线看过去,竟然在一棵由三四个成人才能围抱住的大树上,出现一座精巧的小木屋。
“这是?”
黑猫望了眼海桦,幽幽的目光越过他,穿透树木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海桦回头看,除了由他踩出来的一条浅浅的痕迹,什麽都没看到,“你在看什麽?”这真的是只很奇怪的猫,。
夹起尾巴,黑猫不再理会海桦,轻盈的跳跃在攻蓬松的落叶上,扑向小木屋的身姿显得雀跃非常。
海桦追到木屋前黑猫已经没有踪影,正当海桦准备寻找时,忽然听到说话的声音,蒙蒙胧胧透过小屋的隙缝传出来,在风声的干扰下绰绰约约。
其中一个声音好熟悉。
通向木屋的是一架小梯子,手工很精巧,很难想像在这种原始木森林一样深幽的地方还有如此的巧工。海桦的脚刚踏踩上梯子,身後一股强劲的冷风袭击而来,反应极快的避开,眼前黑影一掠,便听到头顶屋子的门被掀掉,紧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