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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韩朔解释完,轻什转身又去了余望那里,先把自己托他做的酒坛子要了过来,然后便催他回长老殿里安心钻研功法,别继续泡在这间地下室里吃炉灰了。
“正好我也打算把你这间器房重新整修一次,还想着怎么把你从这里赶出去呢!”轻什对余望道。
“有什么可整修的,不是刚建好吗?”余望疑道。
“那时候只想着凑合能用就行,谁知道你以后会长驻啊!”轻什撇嘴道,“再说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以后可是要做正经灵器的,总用这些大街货的炼炉怎么行?而且正经的器房里哪能只有一座炼炉,相应的模具、刀钻什么的都得准备充足不是?还有防火防炸的法阵禁制……”
“你还真打算让我做灵器?”余望动了动嘴角,不过还是将那脸诡笑忍了回去。
“当然!”轻什很是认真地说道,“你这么一身本事只做玩物岂不是太浪费了?难道以前小鱼尾巴就没劝你做点正经东西?”
“没。”余望垂下眼睑。
“怎么会,正经的灵器利润可比玩物大多了。”轻什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又恍然道,“也是,正经的灵器就算是下品也得有相当的修为才能确保成功,你想炼正经灵器就得先提高修为,想提高修为就得专心修炼,你专心修炼了就没有时间炼器,不能炼器就没法给他赚灵石……”
轻什叽里呱啦地一通唠叨,余望没有应声,嘴角却抿得紧紧。
“放心吧,我可不会像他那样鼠目寸光!”说到最后,轻什拍拍余望肩膀,一本正经地劝慰道,“我就算宰你,也肯定先把你养得肥肥的!”
“滚!”
☆、53五十三、疑
把余望赶去长老殿里修炼功法;轻什就着手收拾起空出的地下室来,可这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也不能全靠他一个人折腾,免不了要找人协助帮忙。与此同时,那几件可以和修整地下室同时进行的事务也要逐渐地开始安排;省得以后正式实施的时候措手不及。
只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轻什虽打算按轻重缓急将手中事务排个序列;可没等他定好计划;变化便突如其来。
事情的起因还要追溯到韩朔从书殿带回的那一堆功法上。
给余望的那部功法虽是当晚就送了出去;但其他十一名入殿弟子却是在中旬的授课日上才得到各自的功法。授课日的时候;轻什因为不愿早起更不想凑那个热闹,照旧没有跟去,并不知道韩朔是怎么发送的这些功法;其间又发生了什么,只是授课回来的时候,韩朔心情很好,当晚更是极有兴致地搂着轻什在卧房里被翻红浪,很是荒唐了一宿。
第二天上午,两人正借着昨晚的余韵在拔步床上继续腻歪,冷不防却听到禁制外有人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喊了一嗓子,“启禀韩长老,弟子苏方前来求教!”
“怎么回事?”轻什立刻黑了脸,瞪眼看向韩朔。
韩朔也有些莫名其妙,愣了一下才恍然道,“莫不是因为功法?昨日我给他们功法的时候,这苏方问我若有不懂之处能否过来求教……”
“可不是嘛,人家说的就是求教啊!”轻什撇撇嘴,翻身从韩朔身子底下挪开,“还愣着干嘛,人家都求上门了,赶紧过去教啊!”
“他来求我就要教?!我这洞府是那么好进的?!”韩朔冷哼。
“谁让你昨天答应人家了?难道你要让人说你说话不算数?”轻什回头给了韩朔一记白眼。
韩朔无法反驳,皱了皱眉才再次说道,“那就让他去长老殿里等着好了。”
说着,韩朔就想张嘴把苏方撵走,但马上又意识到自己这么一吼恐怕全谷的人都能听到,只好先放出神识,锁定苏方的位置之后用传音术让他去长老殿里等候。
见苏方乖巧地走了,韩朔这才收回神识,转头看了看身旁正抱着锦被撅着嘴巴的轻什,很快失笑道,“至于这么生气吗?”
“您现在这是吃饱喝足便心胸宽广了,若他再早几个时辰过来,我看您气是不是气!”轻什嘲讽道。
“再早几个时辰可是半夜,他若是那个时候过来,我肯定一脚将他踹出谷去。”韩朔伸手拍拍轻什□在锦被外的臀肉,“起来,跟我一起过去。”
“我现在的模样出得了门吗?”轻什翻了个白眼。欢好后的痕迹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除的,但凡有点经验又不乏眼力的人都很容易察觉,而苏方的眼力如何轻什虽不敢肯定,经验却显然是不缺的。
“不去就不去,别以后又说我背着你怎样就好。”韩朔俯身堵了轻什嘴巴。
轻什抬手搂住韩朔脖子,主动探出舌尖与他纠缠在了一起。待到两人的唇舌恋恋不舍地分开之后,轻什却是双眉一挑,冷笑道,“韩长老对这类事倒是熟门熟路,连其中猜疑都预料得到,真是经验丰富啊!”
“我都六百多岁了。”韩朔笑了笑,没把轻什的讥讽放在心上,顺手捏了轻什脸颊一把,然后起身穿衣。
轻什也没再啰嗦,看着韩朔穿戴妥当出了卧房,随即便躺在床上沉思起来。
苏方的行事很是古怪,无论是之前想要暗算沈沉舟还是今天的登门求教,都免不了“突兀”二字。
苏方虽然在背地里给沈沉舟下了绊子,又试图往他身上泼脏水,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轻什却感觉不到苏方对沈沉舟有什么特别的恨意。两人都成为正式的入殿弟子后,苏方对沈沉舟的陷害也没了进一步的后续,就像是夏日的一场骤雨,实在是来得突然,去得莫名。
——现在眼见着又把目标转移到韩朔身上了。
轻什将心比心地把自己置换到苏方的立场上,却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人到底为什么要真么做。
还是那两个字,突兀。
苏方来无名谷已经十天了,若真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贴上韩朔这座靠山,那上一旬的时候就该有所行动,可那时候他却时不时地往谷外跑,剩余的时间就和其他几名入殿弟子套近乎,完全看不出有接近韩朔的意思。
若说苏方心思深沉,对自己的意图掩饰得当,却也不像。几次接触之后,轻什便看出苏方小心眼虽然不少,可都流于表面,否则过年那次也不会被自己用一根手指几句话就给唬住。如今再见到自己,也只能控制住面上表情,眼睛里的怨恨惊恐却是藏不起来,像以前那般讨好奉承的言语行径更是再没见到。
而且苏方若真是想藏起心思,对韩朔徐徐图之,那今天这一出却又明显是操之过急了。何况苏方和西门郝还有那么一层关系,他总不能不先摸清韩朔喜好就直接拿自己做筹码去床上讨好韩朔吧?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可就算苏方打定主意想像于伟那样另攀高枝,西门郝却不是余望,这人的心机手段尽得十三楚真传,脾性却没十三楚那般大度,若是苏方背叛了他——
沈沉舟、苏方、西门郝、韩朔……
几个名字在轻什脑子里转来转去,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那么对劲,就好像一张迷宫图硬生生被人抠去了几块,线路上怎么连都连不通顺。
想着想着,轻什忽然心里一动,苏方和西门郝的关系他只是听沈沉舟说了一嘴,并没有亲自查证,而且出于对沈沉舟的信任,他甚至没有追问其中细节。
——是了,古怪就古怪在这里!
——明明是苏方陷害沈沉舟,明明是苏方接近韩朔,为什么中间却冒出个西门郝呢?
轻什猛地一锤床榻,思路豁然开朗。虽然其中的来龙去脉依然难以捉摸,但一根线头已被他攥在了手里,只要沿着这根线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查出个一二三四。
——只是,这事该不该管下去呢?
轻什迟疑地咬了咬嘴唇,很快便又自嘲地笑了起来。该不该管他都已经管了,就此打住或者再继续也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倒不如管个彻底,查个明白。
——就当是满足好奇心吧!
拿定主意,轻什翻身下床。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轻什将身上可能残留的种种痕迹清理干净,换上件仙楚门筑基期弟子最标准的青色衣袍,迈步出了石室。
韩朔还没回来,轻什懒得去想其中原因,径自出了洞府。
轻什首先找来丁虎,吩咐他密切注意苏方的动向,一旦他离开山谷便马上给自己发传音符。丁虎虽然不解却也没有多问,跟轻什合作久了,他知道自己只要听话就肯定不会吃亏,当即点头应允,并立刻告知轻什苏方和韩长老现在都在主殿,虽没禁止旁人接近却也没有留下杂役伺候。
轻什撇撇嘴,挥手让丁虎离开,自己则转身去了沈沉舟的房间。
和没有师承却整天往外跑的苏方相反,沈沉舟自从入谷后便没再出去。就算那天轻什让他用人手入股,他也没有一丁点的动作,反而越发地谨言慎行,连轻什也不再接触。轻什本打算给他点时间权衡利弊,如今也顾不得了,直接登堂入室,找上门来。
沈沉舟正坐在蒲团上看玉简,见轻什连招呼都没打便推门而入,不由愣了一下。
“有事。”轻什一边说着一边关上屋门,然后拿出那块隔音阵盘,将灵石塞了进去。
“怎么了?”看出轻什神色有异,沈沉舟没追究他的失礼,收起玉简,皱眉问道。
“问你件事。”轻什坐到沈沉舟面前,将已经启动的阵盘放在两人中间,“你怎么查出苏方和西门郝有关系的?”
“我跟踪了他。”沈沉舟答道。
“跟踪?你自己做的?”轻什不由扬起眉毛。
“这种事怎么能找别人,当然得我自己来做。”沈沉舟面色淡然地答道,“从你提醒我这件事开始,我就一直盯着苏方呢。不过毕竟我和他的修为相差无几,不敢盯得太紧,他自己也足够小心,跟了几次都没跟出结果。直到过年的那段时间,他独自出峰的次数频繁了些,而且每次都是同一个地点,我便干脆守株待兔,这才见到了西门郝和他私会。”
轻什眨眨眼睛,“你怎么肯定他和西门郝是那种关系,难道……”
“都亲嘴了,还能是什么关系。”沈沉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马上便又正色道,“可惜我不敢太靠近,只能看到他们在一起,却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不是说了不管他了吗?”
“因为有些事越想越奇怪。”轻什应了一句,却没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觉得奇怪。
“你能不能别每次说话都留半截?”沈沉舟忍不住说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一次性地说清楚,行不行?”
轻什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沈沉舟想让他说清楚的并不只是苏方一事,不由笑道,“怎么,你受不了了?”
“你都知道了什么?”沈沉舟不答反问。
“你猜猜看?”轻什弯起嘴角。
沈沉舟没作声,只沉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轻什,双手攥得紧紧。
“唬你罢了,瞧你吓的。”轻什很是无趣地撇了撇嘴。
“炎轻什!”沈沉舟的额间已暴出了青筋。
轻什微微一笑,语气却冷了下来,“沈沉舟,我记得我不只一次告诉过你,我不喜欢炎这个姓氏,所以你最好别用它。”
“……抱歉。”沈沉舟深深吸了口气,似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道歉就不用了,只要别再有下一次就好。”轻什笑容依旧,“咱俩一直相处得挺愉快,我也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