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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这八人份的饭菜也开始见底,轻什只好嘴角抽搐地叫来了第二次的加餐。
然后,第三次……
就在轻什已经做好第四次加餐准备的时候,对面的江哲终于抹了一把嘴巴,开口道,“饱了。”
——竟然比望朔还能吃!
——这家伙肯定不是纯粹的人族血统,别是哪个猪妖和人交|媾后生下来的吧?!
轻什被他吃得满头黑线,不由得恶意地猜想起来。
“回去?”轻什已对江哲的心智不抱期待,说话的时候也不自觉地选择了最简单易懂的词汇。
“嗯。”江哲点头。
轻什便站起身,领着江哲回了长老殿。
长老殿里的授课已临近尾声,大部分弟子均已离开,只有苏方和两个轻什不甚熟悉的弟子仍围在韩朔身边说笑。
“韩长老。”轻什没有直接往前凑,领着江哲站在了主殿门口。
韩朔瞥了他俩一眼,挥手对身边的三名弟子道,“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回去吧。”
“是。”苏方和那两名弟子乖巧地站起身,向韩朔施礼后,转身出了主殿。
轻什看到苏方在出门前向他投来了讥讽目光,虽不明白这家伙在想什么,但他现在已全然没有了继续陪他作戏的兴趣,当即视而不见地领着江哲越过三人,径直走到韩朔身前。
韩朔没有直接说话,待苏方三人已彻底远离了主殿,这才面向江哲,开口道,“吃饱了?”
“嗯!”江哲重重地点了点头。
“以后再想吃东西就去找他要,不要硬挺着。”韩朔指着轻什说道。
“嗯!”江哲再次点头。
“好了,你回去修炼吧。”韩朔道。
“嗯!”不再点头也没有施礼,江哲转身便出了大殿。
看了眼他的背影,轻什一脸疑惑地扭头看向韩朔,“到底怎么回事?”
“回去说吧。”韩朔站起身。
回到洞府,韩朔也没进木屋或是石室,直接在空地处的椅子上坐下,开口道,“你以后多照顾一下这个江哲,他需要什么都尽量满足,至少别让他被人欺负。”
“停停停,您越说我越糊涂了。”轻什摊手道,“而且,这家伙也太能吃了吧?刚才他足足啃掉了二十多人份的吃食,就算是望望恐怕都没有他那么大的胃口!”
“他和望朔怎能一样,望朔已是金丹期的灵兽,它吃东西根本不是为了填饱肚子,纯粹是食欲作祟。”韩朔冷哼道。
“我就这么一说,您还真拿他和望望比啊!”轻什眨眨眼睛,意有所指地说道。
韩朔没有接言,只似笑非笑地看着轻什。
轻什干笑两声,直接问道,“他到底什么来历啊,竟然惹得您老人家都得分神照顾?”
“他……”韩朔顿了一下,很快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口气地交代了出来,“他的父亲,乃是已逝的阮珏仙君座下灵兽,一只已化形的狮虎。他母亲,却是阮珏仙君的女儿,如今也已不在人世的阮北仙子。还有,恒楚真君座下的三弟子阮西仙君,即是他的亲舅。”
“啊?!”轻什顿时目瞪口呆。
☆、59五十九、江哲
——难道是人|兽相奸……不;相恋?!
轻什的第一个念头实在不甚美好,但紧接着他便觉得这江哲不该是奸生子,否则就算没有胎死腹中,也不可能平安活到到现在;又被韩朔出手照拂。
“这事你心里有数便好,切莫出去宣扬,就算是凤熙也不要告知。”韩朔叮嘱道。
“我明白,这事要是传出去了,那真是整个上界都要震惊的丑闻了,连陆思远那货都望尘莫及。”轻什点头道,随即又疑惑地看向韩朔;“难道这事您也是刚知道,要不怎么今日才叫我照顾他?”
“我收他入长老殿的事传出去后;阮西仙君便来找我,将他的身世直言相告。”韩朔道,“阮西只说这孩子性子木讷,跟谁都不亲近,每每被人欺负了也不作声,有什么事情也不和人说,让我多少照拂一下。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只觉得他好歹也一个人活了一百多岁了,修为又不是极低,授课的时候多指点一下也就够了,哪用得上照拂二字。”
“那今天……”
“今天授课的时候,所有人都看我演剑呢,他那边却突然咕噜一声响,竟是饿得肚子叫唤。”韩朔苦笑道,“一个筑基期弟子,竟在我的长老殿里饿到肚子叫,这事要是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信!”
“啊!”轻什猛然击掌,随即露出一脸忐忑,“这事恐怕还要怨我,他刚来的时候曾找杂役们要过吃食,我没当回事,还让杂役们不用准备……”
“这能怨你什么,没听说哪个的长老殿里还要为弟子准备吃食的。”韩朔摆手道,“不过,以后你还是尽量多关注他一下吧,不管他要什么,能供给的就尽量供给,供给不了的,告诉我。”
“放心吧,至少不会让他在您这长老殿里活活饿死就是。”轻什说着,皱了皱眉,将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可就算这长老殿里不提供吃食,外山大食堂却是有的,又不收灵石,他怎么就会饿到在您面前肚子叫呢?”
“你问我?”韩朔挑眉。
“好吧,当我没问。”轻什撇撇嘴,转而又道,“对了,您只说这江哲的外祖和母亲都不在了,却没说他那……生父的去向,不会也……那啥了吧?”
“阮西没说,我也不好去问。”韩朔摇头。
——又是一桩秘闻。
轻什耸耸肩,转身回去收拾那几坛已被自己酿成糟粕的“灵酒”。但这几坛色若泥沼、味如黄莲的灵酒却意外地引起了韩朔的注意,当即开口叫住正要将酒倒掉的轻什,“先别倒,拿来给我看看。”
“我先说好,这都是酿糟了的,很难喝。”轻什一边提醒,一边将这几个装酒的小坛子全都抱到了韩朔面前的桌子上。这几个坛子便是他让余望新做的酒坛,个头都不大,但坛壁里用暗纹和内嵌的方法加入了拥有聚灵和催化两种效果的五行法阵,成本倒是比里面的灵酒还要昂贵许多。
韩朔没有作声,自顾自地拿起一个小坛,将里面的酒水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伸出小指沾了一点,放入口中。
看到韩朔不出意料地皱起眉头,轻什连忙摆出一副“我都提醒过你了”的无辜表情。
“倒是灵力十足。”韩朔不动声色地点评道。
“那我若是拿出去卖的话,您会买吗?”轻什问道。
韩朔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会。”
轻什立刻撇嘴。
“不过,若是你这酒……水里的灵力能长久保存的话,倒是真可能会有人不计较它的味道。”韩朔转而道,紧接着又追加了一句,“你这酒水没毒吧?”
“反正应该喝不死人。”轻什挠了挠自己下巴,眼珠一转,“您是说,只要灵力足够,味道什么的,其实完全可以忽视?”
“你非要酿‘酒’吗?”韩朔反问。
“我只想赚灵石,呃,顺便给望望养身。”轻什道。
“那就是了。”韩朔道,“只要你酿出的东西能像那天然的灵泉灵乳一般提供灵力,而且又不像丹药那般生出丹毒,谁还会在乎它的味道呢?其实上品灵酒之所以昂贵,主要就是因为它能存得住灵力,不像一般的灵泉那样只要离开灵脉一段时间就会灵力消散,最终变成灵力全无的寻常清水。”
“听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直接卖这酒坛子了。”轻什挑眉道。
“嗯?”韩朔一愣,重新拿起酒坛,一边打量一边问道,“这坛子里还有什么玄机?”
“我特意找余望炼制的,也算是件灵器呢。”轻什道。
提到余望,轻什忽然心下一动,冒出一个颇为古怪的念头,不由蹙眉沉思起来。
韩朔以为他在想酿酒的事,也没出言打扰,继续用神识审视起手里的酒坛,很快便因为其中玄妙的法阵和精湛的内嵌工艺而露出惊叹的目光。
轻什很快拿定主意,当即抬起头,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笑道,“韩长老看出什么了?”
“我又不精通杂学之道,你觉得我能看出什么。”韩朔淡然道,“不过这手艺着实是好的,不次于如今的那几个炼器大家。”
“那是,余望在炼器这方面绝对是天赋异禀,称得上是奇才了。”轻什认同地说道,“说实在的,若是宗门肯大力培养,余望就算只是一位金丹修士,其价值也远胜过那几位无名元婴。”
“再怎么有价值,也要他自己肯上进。”韩朔摇头道,“光是他不肯拜师这一点,就够让人敬而远之的了。”
——有没有师承还不都是仙楚门的弟子。
轻什不以为然,却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和韩朔争执,随口应付了两句便转了话题。
第二天中午,轻什正准备去地下室的丹房里布置东西,结果一出木屋就看到江哲正站在禁制外面,也看不出想做什么,就那么站着,发呆一样。
轻什正愁怎么接近他,当即穿过禁制走上前问道,“有事?”
江哲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轻什,开口道,“饿了。”
——靠,你当我是专职给你喂食的啊!
轻什心里腹诽,脸上也没掩饰,撇了撇嘴,伸手拿出一瓶辟谷丹,向着江哲丢了过去。
江哲却没有接,任由瓷瓶掉在地上。
“这是辟谷丹!”轻什挑眉道。
“我想吃肉。”江哲漠然答道。
轻什不由眯起双眼,将江哲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一番,很快便嘿嘿一笑,“成啊,跟我来吧。”
说完,轻什探手抓起地上瓷瓶,转身向外山走去,没有回头,耳朵却听得仔细。江哲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了上来,不远不近地跟在轻什身后。
轻什逐渐加快了脚步。
开始的时候,江哲似没注意到这点,继续保持着两人间的距离,轻什加速他也加速,但很快就像意识到什么一样慢了下来。没一会儿,他便又不再理会两人的距离,没有停止跟随,也不再改变步调。
——没看上去那么木讷,更不是个老实听话的。
想到江哲昨天猪一般的吃相,以及他身上来自狮虎兽的父系血脉,轻什脑子里便冒出了“扮猪吃虎”这句成语。
——呃,我别是在引狼入室吧。
再想到昨天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念头,轻什不禁有些不安。他原本想着可以把这个江哲介绍给余望照顾,一来全了韩朔“照拂”的意图,二来将自己从伺候人的活计中解脱出来,三来则是给余望找个牵挂,让他彻底没时间去想那只小鱼尾巴。
可今天这么一试探,再联想这小子昨天饿到肚子响的时机也未免太过巧合,轻什不由得重新掂量起这家伙的心智。但转念一想,轻什又觉得余望既然会喜欢于伟这种惯于装可怜的,明知他不是个好的也不愿断情,那真正纯正善良的好孩子(比如汪小波?)恐怕也未必能讨得他的欢心,反倒是江哲这种披着羊羔皮却长着尖牙利齿的才更可能合他心意。
想来想去,轻什还是决定试上一试,反正结果再糟也不会糟过余望去和陆思远拼命。
轻什和江哲来到大食堂的时候,正赶上午间饭点,来这里进餐的炼气期弟子络绎不绝。其中不少都是轻什认识的,见他过来,一个接一个地主动过来招呼。
轻什笑呵呵地一一颔首,然后将江哲安置在一个不算太显眼的位置,自己转去后面厨房找那几个相熟的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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