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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绵长的吻,两人分开唇,牵起一道淫靡的银丝。
“这、牛奶?”路曜摸了摸唇角的银丝,口中是浓厚的奶香,还带着些不一般的香甜气息。路西法低头直视着路曜的疑惑的双眸,调笑着说道,“昨天已经这样喂过了哦,不过昨天是酸奶,对酒后引发的胃疼有很好的缓解效果,刚才喂你的是加了蜂蜜水的纯奶,可以治疗宿醉后的头疼。”
声音淡淡的,有些满不在乎的意味在里面,却让人无法忽视其中的细致体贴。
“还有,米迦勒在大厅等了你一夜了。似乎是,不放心?”勾起的唇角有些嘲讽和戏谑,路西法说完,看着路曜走向大厅的脚步有些匆忙,笑意更添了一丝狂妄,米迦勒,你呀,直到如今也还不了解我,如果我想做,谁能阻拦我?我只是很想,享受一下再次爱上他的感觉。
☆、可以忘记的
“米迦勒?”路曜推推沙发上坐着的天使,那个光芒耀人的天使此刻正半眯着眼,表情严肃地看向窗外。
米迦勒没有转过头,只是撇了撇嘴,然后说,“啊,早。昨天睡的好么?”路曜看着米迦勒带了些寒意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安,平时的米迦勒从来不过问自己的私生活,无论自己与多少女天使关系暧昧,米迦勒也从不会表现出不满,但是此刻他的恼火,让一向迟钝的路曜都清楚的察觉到了。
“米迦勒殿下,难怪曾经的那些人类称您是不眠天使,您还真的不用睡觉?在这里等了一夜了,该放心了吧。”没等两人说什么,路西法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满是戏谑和嘲讽。
路曜看了看米迦勒阴沉的脸,咽了口口水,想着该怎么打圆场好,却看见米迦勒起身,把自己轻轻推开,然后走到路西法面前,脸上是一贯的天使笑颜,“殿下,您是不是该离开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赤|裸|裸的逐客令。
路西法却毫不在意,只是低下头翘了翘唇角,过长的刘海有些刻意的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唇角翘起的弧度却有一丝诡异和嘲讽,随后微微抬头,看着路曜,说,“路曜殿下,后天的一个宴会还请您务必参加。”路曜疑惑,却见路西法脸上有很暧昧的笑意,并且自言自语般的说,“那两个家伙,终于走到这一天了……”路曜撅了撅嘴,讨厌被忽视的感觉,尤其讨厌被路西法忽视!刚想发怒,就见路西法微笑着对自己说,“后天早上我会让玛门来接你的,乖乖在这里等着。如果你不去的话,那两个家伙一定会觉得很可惜的。”路西法说完,就与米迦勒擦身而过,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傲慢!路曜心里有些气愤的下了评语,想想自己从成为天使长开始就没有再被人这样□过,今天却被路西法好一顿的戏耍!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欠他的。连和他自己旧识的米迦勒也这样挖苦,真不知道路西法是怎样的一个人,或许是像天使口中所说的狂妄?或许是像梦中所记的温柔?又或许是像眼前所见傲慢?无论是哪一个,路曜承认,自己真的对这个魔王充满了好奇,他与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似乎有着莫大的关联,而来到地狱后发生的一切都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路曜开始期待,这趟地狱之行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身后的米迦勒,却在路曜注视不到的角落,露出一抹忧伤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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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教堂。
路曜看着眼前足以称之为花海的教堂,有一瞬间的
眩晕。
黑红色的玫瑰花瓣铺成地毯覆盖着整个教堂的地面,空中缀满了盛开的紫藤花,遮住了穹顶,教堂最前方是由两条血红色的人骨制成的倒十字架,后面的墙壁上雕刻着倒五芒星和巨龙的形象,本应是圣殿现在该称为“魔殿”的地方被紫罗兰装点,教堂的玻璃窗上是各个魔君的画像,并且表现了每位魔君的特点。刚进门的左边玻璃上是张开巨盆大口吞食食物的别西卜,象征暴食;右边是睁着一双绿色眼眸的利维坦,眼眸中满是嫉恨,象征嫉妒;再往前左侧是双手紧紧扼住一个人类的喉咙的萨麦尔,象征愤怒;右侧是躺在舒适躺椅上安睡的贝利尔,象征懒惰;再前面,左侧是坐在一沓沓堆积成山的金币上的玛门,象征贪婪;右侧是被几双□缠绕着的身躯包围的阿斯蒙蒂斯,象征□。最靠近“魔殿”的两侧,右侧是由孔雀美丽的尾羽和血红色的彼岸花围绕着的路西法,象征傲慢;左侧,是侧卧在白色的卡萨布兰卡花丛中一个年少俊美的魔族,血红色的短发,水蓝色的双眸,俏皮的唇角,都像极了少年的路曜,而这位魔君的象征,也十分显然,只要联系卡萨布兰卡花的花语——伟大的爱、淡泊的永恒、沉默的守望、负担不起的爱恋,还有,异变的心。
也就是传说中的第八宗罪,背叛。
“路曜?”玛门的声音把路曜从失神中唤回,路曜愣愣的转过头,看着在“魔殿”旁准备着的萨麦尔和沙利叶,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婚、婚礼?”路曜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族的婚礼?话说魔族有婚礼一说吗?玛门看到路曜吃惊的模样,噗哧笑了出来,伸出细长的留着长指甲的手来揉乱路曜血红色的头发,像是自言自语般说,“明明长大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小白的样子呢?可爱的让人想吃干抹尽啊~~”路曜撅了撅嘴,闪身躲过玛门肆虐的手,恶狠狠地剜了玛门一眼,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等待婚礼的开始。
路曜努力忽视着坐在右边的玛门那露骨的打量目光,忽然身边又坐下了一个人,黑色的短发遮住了侧脸的大部分,却无法掩盖那耀眼的光芒,一举一动都优雅至极,勾魂摄魄。路曜皱了皱眉,起身想走,却被路西法拽住了左手,一个用力,就拉到了路西法的怀中。
“你丫是变态吗?”路曜在路西法怀中挣扎,视线却突然扫过两人紧紧纠缠的双手,一样的银链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耀着刺眼的银光,让路曜的心猛地震颤。路西法看着路曜的视线被两人手腕处的银链吸引,轻轻松开了手,然后调笑道,“哇哦,天使长爆粗口哦。这是近来天使们的素质吗?还是乖
乖坐着比较好哦,要开始了。”路曜一听,更加羞恼,怒气冲冲冲路西法吼道,“要你管!”然后把头撇到一边,活像是赌气的孩子,让路西法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揉乱路曜的头发,宠溺的说,“好好好,我不管,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身边的魔族看着两个人的相处,像是又回到了从前,路曜还是魔君的时候,两个人也是这样,一个孩子气,一个就容忍他的小脾气,偶尔吵吵架却还是深深的爱着对方。这样的恋人,为什么会错过,为什么要等待……又或许,这等待本身,就是一种爱恋?
主持婚礼的是魔君阿撒兹勒。无非是那些套路,阿撒兹勒问沙利叶,是不是愿意一辈子这样陪伴着萨麦尔,容忍他的一切,在最艰难的时刻也愿意握着他的手,是否愿意今后的生活中所有的幸福都与他共享,所有的痛苦都替他品尝。一贯嬉笑示人的沙利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看着萨麦尔,然后说,我愿意。
路曜听见,耳边有另一个声音,说着,我愿意。声音清脆美好,动听的仿佛是微风拂过风铃,却一字一句,震撼人心。
路曜轻轻扭过头看着路西法,路西法也在微笑着看他,那动听的声音蛊惑般地说,“我说,我愿意。你呢?”
台上的婚礼还在继续,路曜只听见萨麦尔用略带紧张的语气说,“我、我愿意。”然后在是两人热烈的亲吻,和交换自己的翼骨。婚礼上的新人将翅膀上的一节骨头用魔法拆下,然后互换,这过程痛苦到足以让人晕厥,可是萨麦尔和沙利叶微笑着看着对方,换过了翼骨,完成了一生的承诺。紫藤花纷纷落下,场面温情的让人陶醉。
“路曜。”路曜耳边,路西法在叫着自己,转过头,眼前,是路西法的微笑,那样的自信和骄傲,那样的夺人心魄。
“你忘了也没有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路西法的声音,像是祷告,像是宣誓,像是战士出征前的决意。
路曜半晌无语,只是看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眸,一点点贴近,然后,冰凉的唇相接。
不知道为什么,路曜无法控制的,闭上了眼睛,在那一刻,路曜想起一句话,当美好的东西来临的时候,人会很自然的闭上双眼。
这,是美好的东西吗?
路西法只是贴上了唇,没有入侵,淡淡的停在那里,仿佛想就这样,到地老天荒。
路曜在路西法的唇离开的瞬间,轻轻的说了一句,“无论是什么理由,可以忘记的,都不再重要了。”
眼前的路西法没有想象中的失落和惊诧的表情,仍然是自信的笑,“我倒觉得
,需要忘记的,都是那些最重要的。”
窗外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浪漫而壮烈。
路曜想起卡萨布兰卡花的另一个花语,永不磨灭的爱情,还有,永远不要放弃,那个你深爱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最近生病了。。。。又没有读者,热情也没有。。。很想放弃了。。。。
☆、一起寻找生存的意义吧
婚礼仪式之后就是宴会,路曜看着身边一群正在狂欢中的魔族,有些无奈。
所有的天使中,只有自己接到了邀请。
这是不是表示,自己亲近魔族?这样的罪名在天堂可是很严重的。尤其是被认为是所有天使中最接近父神,或者说最接近路西法的自己,所有的高阶天使都在担心那样的悲剧重演。
天色有些晚了,第六狱的夜总是很早。路曜看着兴致不减的众魔族,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正在与一名女魔族说笑的路西法。路西法显然也看到了路曜,于是在宴会厅的另一头,冲路曜举了举杯,杯中的红酒在高脚杯中晃了几晃,路西法白皙的手透过红酒看去更添几分妖冶,手腕处的碎银手链在灯光下迸发出耀眼如同星光般的光芒。如同路西法,妖冶,耀眼,夺人心魄。
路曜莫名的想流泪,或许是被那道银光晃到眼了吧。路曜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抬起手中的酒杯,冲路西法晃动一下,抿了一口红酒。
路西法听着身旁莉莉丝说着话,视线却全部集中在路曜身上。唇上沾染了红酒的路曜更显妖媚,似乎是喝到微醺,脸颊红润的惹人遐想,眼神有些涣散迷离,诱人十足。
路西法舔了舔微薄的唇,然后听见耳边莉莉丝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过头去看那位几乎所有男性魔族都想得到的魔界妖花,她却只是笑了,倾国倾城毫不夸张,路西法不得不承认,莉莉丝真的是最完美的女性。正想着,突然听到莉莉丝有些悲凉的低语,“路西法,如果你能给我的只有这些,那我不要。”路西法默然,只是看着那绝美的夜之魔女,刚想开口,就被一个吻截断。
莉莉丝的唇很柔软,湿湿的,似乎是哭了,唇有些颤抖。一个吻,路西法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甚至没有闭上眼睛,只是静静的看着莉莉丝,然后等她平缓,才淡淡的开口,“莉莉丝,谢谢。”
莉莉丝笑了,魔王路西法,那个骄傲的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对她说谢谢。她笑得泪水滑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