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了,他要敢再来打扰你,爸爸帮你剪了他,你好好休息吧,休息够了就出去逛逛,买些衣服皮包什么都好,看你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洪传家笑着回答,离开的时候还替她关上门。
她锁上房门,走回去坐在床上,摊开双手躺了下来,然后笑了起来,想着接下来她能做些什么。
结果接下来一连几天,她跟疯了一样的玩。
每天就是购物跟狂吃她想吃的任何东西,她觉得洪幼苹真是神经病,她有钱有闲人又漂亮,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自己人生弄得那么悲惨。
想起洪家的状况,她笑了起来,她一辈子也没动手打过人,不过她要有那种弟弟妹妹,她大概会从小就开始打架。
好笑的是洪幼苹的父亲,居然开始对这个女儿另眼看待,但为了怕她又跑到不见人影,索性给了她司机兼保镖顾着,让她爱去哪就去哪。
几天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刷了几十万了,逛着不知道第几家百货公司,绕着一个个专柜开心的边逛边买。
在一家精品店看中了一件洋装,开心的拿着衣服想试看看,才拉开试衣间的门,她愣了愣硬生生停下脚步。
陆以洋大概不知道等她多久了,靠在试衣间的镜子上望着她。
她怔着不知道该走进去还是走出去。
「客人,您怎么了吗?」
她犹豫了会儿,如果现在大叫里面有人的话,当然可以避免跟陆以洋谈话,但是他大概会被警察带走……考虑了会儿才开口:「没事。」
走进试衣间关上门,不甘示弱的瞪着陆以洋,「你想干嘛。」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陆以洋看起来也没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高晓甜反而生起气来,「我现在有新的身体跟人生了!你不要想阻止我!」
陆以洋只是盯着她看,沉默了许久,窄小的紧闭空间让高晓甜觉得紧张,在她忍不住要问他到底想怎样的时候,他才开了口:「你那么想帮她吗?」
高晓甜惊讶的望着陆以洋,半天才别过头开口:「……这个女人超没用的,明明过着很好的生活,却什么也不会为自己争取,笨到只能用死去解决事情,我那么想活都没办法,她却那么轻易就选择去死,我没办法接受,她明明可以努力做一些改变的……」
陆以洋没有说话,高晓甜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她也不想问,只是又接着说下去,「我就快要黑掉变成石头了,在此之前我想至少可以帮她解决问题,我受不了她一整个没用的样子。」
意外的是陆以洋也没说任何阻止她的话,只开口问她:「你想怎么做?」
高晓甜怔了怔,她倒还没想到要怎么做。「……我可以……杀了她那个王八未婚夫。」
「然后让她去坐牢?」陆以洋提醒了一下她现在附在人家身上。
她怔了怔也没开口,只是倔强的咬着下唇。
「晓甜,就算对方再坏,犯了再多罪,也不构成你杀他的权力。」陆以洋只是平静的叙述。
高晓甜倒是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官僚了。」
陆以洋也只无奈的笑笑,「晓甜,离开她吧,你附在她身上越久你的灵气就会少更多,等你离开她之后,她还是原来那个洪幼苹,你改变不了她的。」
「不要!我现在就做得很好,我可以帮她的,你不要管我!」高晓甜只转过头不想理他。
陆以洋只轻叹了口气:「这样吧,让我帮忙,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告诉我,我会帮你,不要一个人乱来好吗?」
高晓甜沉默了很久才抬头望着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陆以洋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她那枚闪亮亮的银戒。
「我的戒指……」高晓甜忍不住想伸手去拿,陆以洋却又把戒指握在手中,收回口袋里。
「等你离开她的身体,我就把戒指还给你。」陆以洋笑着。
「戒指……怎么会在你身上。」高晓甜想她明明把戒指还给顾典恩了,是他不想要了,还是他没看到自己把戒指搁在窗台上?
「等你拿到戒指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陆以洋只笑笑地回答她。「我要走了,但我会让莲待在附近,你看得到的,有事就随时告诉他。」
高晓甜当然认得他手上那个可怕的极恶之魂,有些不甘愿,但也只是点头答应,看着陆以洋朝她笑着,然后离开。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陆以洋的话。
等你离开她之后,她还是原来那个洪幼苹,你改变不了她的。
不会的……她伸手按在镜子上。
你要改变,你要为自己活下去,为自己争取活着的权利。
不要像我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她落寞的盯着镜里洪幼苹的脸,和叠在那漂亮脸蛋上的,焦黑恐怖的脸。
「相亲?你确定吗?」
「嗯,我自己主动提的。」
陆以洋有些讶异的看着高晓甜,自从在百货公司的试衣间里埋伏等她后,隔了几天高晓甜主动跟莲说想跟自己见面,于是约好隔天在百货公司见面,只是没想到高晓甜已经想好了计画。
「你想怎么做?」
「那老头暗示我说,总之他想要那块地,不管我嫁不嫁都行,只要我有办法让对方把地卖他,其他的事我不想做也没关系。」高晓甜吸着大杯巧克力脆片冰沙,边吃着综合圣代。
「你会不会吃太多呀?」陆以洋苦笑着看她吃了一整天,从中午的日式自助餐到下午茶蛋糕组合,然后现在的冰沙和圣代。
「还没有到很撑呀,有机会多吃一点也没什么不好。」高晓甜大口大口的吃着冰,想了想又笑了起来,「晚上吃铁板烧好不好,有家不错的。」
见陆以洋似乎有点犹豫,她马上自己接下去,「算了,你得回家陪你男朋友吃饭对吧。」
「倒也不是,他最近局里很忙,所以提前结束休假了。」陆以洋笑着,「跟我对分的话就去。」
「反正花的是那个坏人的钱有什么关系。」高晓甜不解的望着他。
「话不是这么说,就算他不是什么好人,那也不是我的钱。」陆以洋笑着回答。「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做。」
「喔、我想跟那个小混帐见个面,反正他肯定会找机会开房间,我会想办法剪了他,到时候看他怎么打幼苹主意。」高晓甜说得很轻松的样子,让陆以洋怔了半晌。
剪……什么呀!
陆以洋苦笑着,「晓甜,你确定可行吗?万一不小心……出了状况怎么办?」
「出了状况的话,我就离开幼苹身上勒死那个小王八蛋。」高晓甜说得像是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陆以洋皱起眉来,「不行!你不能杀他,杀了他你就没办法翻身了。」
「反正我都会黑掉变成石头,不能翻身又怎样。」高晓甜好笑的望着陆以洋。
陆以洋只是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高晓甜沉默了会儿才开口:「不让你帮的话,我叫你来干嘛,看我狂吃吗?」
「可是……」陆以洋话没说完,高晓甜就接了下去,「总之,我要这么做,你要嘛就支持我,要嘛就不要管我。」
陆以洋望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的轻叹了口气,「好吧,我能帮什么吗?」
「没什么,你只要待在附近就好了,如果可以成功或是出了意外的话,你还可以带我走。」高晓甜说着,边把她的圣代吃得一干二净。
「嗯,我知道了,我会待在附近的,决定好地点时间再告诉我就好了。」陆以洋也没有反对,只是笑着回答她。
高晓甜倒有些狐疑的望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顺着我,不会想耍什么花样吧?」
「我能耍什么花样?」陆以洋苦笑着摊手。
高晓甜想想也是,自己已经是风中残烛了,他还能对自己怎么样?真想解决掉自己的话,叫他的极恶之魂吞了自己就好了,何必费其他心思。
想到这里又觉得心里很闷,自己即将再死一次的感觉真差,不过就算没有变成石头又怎样呢,这样寂寞的日子她能再忍受多久呢?
吸着剩下的冰沙,她觉得全身都在发冷,她已经什么都要失去了,想到这里她突然食欲全失。
「算了,我不想吃晚餐,我想再去逛街,你回去陪你男朋友吧。」她说着人就起身。
「咦?不要我陪你吗?」陆以洋有些讶异的起身。
她看着他那张看起来永远很天真的脸,「……不用了,我想去买性感内衣你敢陪吗?」
「欸……」陆以洋怔了怔地苦笑着,看着高晓甜拎着她好像很贵的包包转身走人。
看着洪幼苹高挑的背影,今天穿的短裙很衬她的长腿,跟高晓甜原来娇小的身材看起来完全不一样,陆以洋只是轻叹了口气。
……你再怎么帮她,她也过不了这一关呀……
『她这样……我很困扰的,陆先生。』
陆以洋侧头望去,是个陌生的执行人,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夜之间所有的执行人都认得他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下去过,还是夜交代过。
「我会负责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夜要怪你的话就叫他找我吧。」陆以洋只是平静的说明,然后独自离开。
从喝下午茶的咖啡厅离开,要走出那层充满了点心糕点的楼层之时,陆以洋眼睛一亮地发现夏春秋很喜欢的蛋糕店正在特价中,于是马上跑进去买了几种他爱吃的蛋糕,准备去看看夏春秋。
拎着满手的蛋糕点心,怕蛋糕会被压坏,最后他叫了计程车直奔夏春秋家。
兴冲冲地拎着蛋糕下车跑上楼,结果春秋似乎不在,打了电话给冬海才知道春秋现在有客人,大概还要半小时才会上楼。
陆以洋把蛋糕一半冰起来,一半拿来供观音和奶奶的牌位,检视一下冰箱有什么菜,把能烧能炖的食材拿出来处理。
『你好像回娘家的女儿。』
陆以洋回头一看,好久不见的奶奶笑咪咪地站在他身后。「奶奶,好久没看到您了。」
『是你没回来看我。』叶家奶奶笑呵呵地走近看他想做些什么。『冰箱里有只鸡是人家送的,他们也不会处理,你帮忙一下好了。』
「咦?那是鸡呀,我看包成那样以为是菜。」陆以洋回头去冰箱里把用报纸包好好的鸡拿出来处理。「拿来炖白菜好了,好像还有半只金华火腿。」
『这个蛋糕真好吃,也不甜。』奶奶开心的拎着陆以洋给她的蛋糕。
「嗯,那个春秋也很喜欢。」陆以洋笑着,跟奶奶随意聊着有的没的,突然间想起夜的话,夜说他不能跟别人商量,所以不能告诉春秋槐愔他们,可是奶奶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陆以洋微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钻漏洞而已,夜的意思是要他自己考虑。
『要是觉得很麻烦你也可以不要做。』
「啥?」
『这些家事呀,又细又碎又麻烦,你总是帮他们做这些,春秋那笨孩子也不会跟你说声谢谢。』
奶奶慈祥的笑容、微眯的眼睛总让陆以洋想起他外婆,他只是笑得很灿烂的回答:「我不觉得麻烦啦,这只是小事而已,能多帮他们做一点也没什么。」
『是因为帮喜欢的人做所以不嫌麻烦,可是如果让你去开餐厅,你可能就不喜欢了。』
「嗯,开餐厅好麻烦,我才……」陆以洋话说一半停了下来。这让他想到他到目前为止,遇到的事都是跟身边的亲朋好友有关的事,为了朋友们他愿意去帮忙,但如果今天他接了夜的工作,就必须掌管一切的生死吉凶,他有办法为所有人做这些事吗?
夜也问过他,如果今天是杀了他全家的犯人,他还有办法公正的面对他吗?
就像那天在警局里遇到的那个犯人,他无法看着他眼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