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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甚至也不会遭到清洗,不会完全的失去自由,而王观澜现在住的这外忠义王府,便是前朝太子以前住的府邸。
这前朝太子并不是姜郢的兄弟,也不是姜郢的叔伯,而是大齐王朝三百年前的一位太子,失败之后,被封为忠义王,半幽禁在这忠义王府之中,而这门头上的牌匾,便是那位避位的皇帝所亲笔书写,事实上,除了这位前朝废太子之位,三百多年来,还有数位争位失败之后的皇子被安排在这里,可以说,这忠义王府就是一个安排这些争夺皇位失利的皇子位的地方,近五十年来,这座王府几乎已经被废弃了,想不到却突然之间把王观澜安排了进来。
皇帝要安排一个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内务府的工作就是把这府邸打扫干净,再给王观澜安排一些可以使唤的人便是,但是因为这座忠义王府的特殊用途,所以近一个月以来,对于这忠义王府门口挂的那个牌匾问题,也存在着很大的争论,不过他们可不会因为一个牌匾去触皇室的霉头,再加上当时以为王观澜不会长住,也就没有理会。
可是谁能想到王观澜到了京城之后,并没有被送到觉罗部,也没有回西南三州,却摆出了一副长住京城的架式,最要命的是,这小子至少会住到明年大比之时,顿时,内务府也就为难了起来,这刘存是从内务府中出来的,对内务府里的一些事情也很知道一些,所以王观澜这么一问,他也不好回答起来。
第十八章比谁更嚣张
“王观澜把陈明道打了个半死还和禁卫军干了一架,最后把忠义王府的牌匾都换了?!”
“是的,陛下,换成了大赤府!”
“大赤府?有什么说道没有?!”
“不知道!”
京城的皇宫中,姜郢一脸阴沉的坐在御案后面,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案面,御案之前,站着一名锦衣宦官,在他的右下首,则坐着一个黑须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张纸,细细的看着,同样,在姜郢的御案之上,还摆着一堆从王观澜的书房废墟之中找到纸张,这些纸张,事实上便是王观澜在研究阵法之时的草稿。
“诸葛先生,您怎么看?!”姜郢向那黑须中年人问道。
“这个王观澜是一个阵法天才!”黑须中年轻轻的叹了口气,抚着颔下的黑须,面上闪过一丝苦笑来,“我不知道他的悟性如何,但是我却知道,他的算力与我相当,甚至更胜一筹,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竟有此事!”姜郢一听,面上顿时闪过一丝意外之色,要知道,这名黑须中年男子便是阵王诸葛无我,整个大齐,乃至于南离境的阵法大宗师,第一人,即使是在京城这样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在这南离境阵法师扎堆的地方,要找到一个在阵法造诣上能够望其项背的阵法师,也是极不容易的。
王观澜虽然一直以来在阵法之上表现出了超人的天赋,但是姜郢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阵法诸葛无我竟然称在算力之上,王观澜与他相当,这怎么可能?
换个方面,如果这是可能的话。那么
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那么,诸葛先生,天变之事!”
“不可能!”诸葛无我仿佛知道姜郢要说什么,摇首笑道,“我只是说此子的算力与我相当,并不是说他在阵法之上有多么深的造诣,他的算力虽然强的让人意外。不过他对阵法的理解还十分的浅薄,毕竟太年轻了,走了许多的弯路!”说着,便将手中的稿纸放了下来。“看的出来,他是希望能够从京城阵法之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将自己的五行阵法融入进去,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在京城的任何地方部署自己最为擅长的五行阵法。不过他一开始便走错了路,或者说,走了一个很大的弯路,但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硬生生的凭着自己的算力,化不可能为可能。找到了一个笨办法,我真是不知道究竟要夸他。还是要骂他了!”
“诸葛先生的意思是,此次天变与他无关?!”
“肯定无关,想要找到足以引起天变的阵法破绽,这个人在阵法的造诣之上即使不如我,也相差不远,这与算力无关,算力再强,如果对阵法的理解到不了这一步的话,就不可能引起天变!”
“如果是意外呢?!”
“意外?呵呵,倒是有这个可能性,不过要发生这样的意外,误打误撞,就像这小子这样从不可能中以算力硬闯一条路来,算力至少是我的百倍以上,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样的算力,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做到的,不要说是阵法师,就算是真人,甚至是真君,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心力做到!”
“也就是说,不可能是王观澜这个小子做的?!”
“当然不可能,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我这六十年的时间可真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先生说笑了!”听到诸葛无我如此肯定,姜郢终于也轻了一口气了,如果王观澜有嫌疑的话,那事情就真的难办了,因为王观澜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这一次能够把王观澜弄到京城来,也是京城和宁王府妥协的结果,若是王观澜真的招惹了这样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宁王府协商呢,“这么说来,王观澜一直以来都在研究京城的阵法?!”
“每一个阵法师在京城惟一会做的事情就是研究京城的阵法,我也不例外!”诸葛无我笑道,“他做的不错,只要给他时间,他在阵法上的成就必然在我之上!”
“可惜,他是宁王府的庶子!”
“陛下,您也说了,他只是庶子而已,宁王府那张椅子注定就没有他的份!”诸葛无我笑道,“再看他的脾气,今天是直接将禁卫营打出了忠义王府,说明他就是一个不能受委屈的主儿,现在宁王是他的父亲,或许还不会有什么,但若是那个位子上面换了一个人,还能这样容忍他吗?或者说,他能够容忍的了新的宁王吗?!”
“先生的意思是!”
“若我记的没错,他现在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还身有爵位,再加上他这一身的才能,未来成就绝不在宁王之下,他已经有了自立门户的本钱,陛下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先生要将他拉过来?!”
“不仅仅是南华城的阵法需要人主持,这京城的阵法同样需要人主持,天倾之祸现在虽然端倪已现,但是这毕竟关第到十方世界中的两个世界,现在东胜境派几个人通过苦界来捣乱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想要将大军通过苦境,却需要太多的时间了,没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做到的,老臣已经老了,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此子桀骜,不好控制,将京城的阵法交给他,朕是不可能放心的!”姜郢摇头道。
“并不是要将这阵法交给他,而是协助!”诸葛无我道,“更何况,此子年轻,性子不免有些难控,只需用心调教,恩威并施,未尝没有收服的可能!”
“先生的话,我会好好考虑!”姜郢点头道。“不过,他将禁卫营的副统领打成重伤,此事却需有一个交待,否则的话。禁卫营的威严何在?!”
诸葛无我一笑,却是不再说话,他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禁卫营和王观澜之间的恩怨却非他能够插手的。
“胡询,禁卫营有什么反应?!”
“申统领已经开始集合禁卫营了!”叫做胡询的大太监一笑,身为这大齐王朝权力最大的三名宦官之一,他已经很老了,张嘴一笑。便露出了满口大黄牙,在这宫中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风雨雨,自然知道眼前这位万岁爷想听到什么,“听说准备今晚就去忠义王府。哦,现在应该叫大赤府!”
“是嘛,你就没有去阻止他?!”
“奴才只是一个阉人,可不敢去指使禁卫营呢!”胡询嘿嘿一笑,“而且陛下看来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呢!”
“你这老货倒是聪明!”姜郢笑了起来。“王观澜是有一些本事,不过太过气盛了,让申法随去教训教训他也好!”
“老奴有些担心,万一申统领也吃亏的话。禁卫营恐怕就真的下不了台了!”
“哼,这里是京城。若是申法随也会吃亏的话,朕就撤了他的禁卫营统领之位。省得他以前给我丢人现眼!”姜郢冷笑一声道。
胡询干笑了两声,退了下去。
“先生,那依您看,这京城之中,最有可疑的人是谁呢?!”
胡询退下之后,姜郢又将目光移向了诸葛无我。
诸葛无我笑了一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就在姜郢与诸葛无我议事的时候,王观澜暴打禁卫营副统领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顿时又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要说自王观澜进京之后,碰到的事情倒真不少,不过之前的天变虽然影响巨大,但也仅仅是影响而已,谁也不知道确切的原因,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惹起的,但是现在却不一样,有明确的目标,又有一个暂时的结果,足以将所有人的眼球全都吸引到王观澜的身上,再加上人人都知道京中禁卫营的霸道,不可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之后,一声不吭,果然,当天晚上,便听到了禁卫营统领申法随整顿京中禁卫营的消息,顿时,京城便暗潮汹涌起来,靠近老忠义王府的几条街上几乎人满为患,酒楼也好,客栈也好,在短短的二个时辰之内爆满,一些视线好的位置几乎已经卖到了一千两银子一个位置,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公子,禁卫营的申统领已经带着禁卫营的人来了!”忠义王府,或者说是大赤府内,刘存急的直跳脚,内务府出身的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一听说这件事情,整个人的头皮都麻了,禁卫营的申法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京城之中关于这个人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
“有意思,看来这禁卫营是和我扛上了吧?!”王观澜笑了起来,“刘存啊,你久在京城,想来知道这申法随和哪位王子走的近吧?!”
“这!”刘存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为什么王观澜会这么问,有些迟疑的道,“听说,他和秦王殿下有些关系!”
“秦王?”
“是的,听说他和天策府中的大将尉迟天成是师兄弟的关系!”
“那倒真是巧了!”王观澜冷笑道,“你去门口迎接吧,问他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有没有像陈明道一样有什么内阁的手令之类的,如果没有的话,就赶他们走!”
刘存顿时愣在了那里,“公子,您不是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王观澜笑道,取出一张刚刚画好的符,将到了他的手上,“放心吧,把这张符带着,我保你没事!”
“可是!”刘存收下符,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可是知道申法随的脾气的,自己可不是王观澜这样的王府庶子,来头大的很,他只是内务府出来的一名管事而已,不仅仅人微言轻,最要命的是,他知道那申法随的性子,若是自己真的当面请他离开的话,这位申统领说不得当真能够直接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不要怕,这里是我的大赤府。不是他们禁卫营,有我给你的那张符,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伤不了你!”王观澜冷笑道,“哼。到了京城之后,便一直麻烦不断,看来有些人当真以为我王观澜是好欺负的,要拿我来当靶子,既然如此,老子就索性闹大一点,我倒要让他们看看,这京城之中。并不是谁都有资格来找本公子麻烦的!!“
看到王观澜这厮咬牙切齿的样子,刘存也不敢多言,只得提心吊胆按照王观澜的要求向大门行去。
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