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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何似这次却没有兴致等待被人群冲散,他徐然起身,向那大汉行去。
那人见他过来,行动十分之快,一眨眼没了踪影。楼何似不急不缓,却始终跟在後面,无论如何甩之不脱。那人开始镇静,直到走了五条巷子还没甩脱,额上便一颗颗汗冒出来了。
才想狂奔,身子突然一倾,撞到墙上。一只脚踏在他屁股上,将人稳稳踩住了。
楼何似冷冷道:“你刚才在那里作什麽?”
那人抖了抖腿,还壮了点胆子,喝道:“你又是谁,凭什麽问我!青天白日,我杀人了,放火了?”
楼何似淡淡道:“你没杀人,没放火,只是……”
他右手将剑诀并起来,只轻轻一插,便将墙壁破了个洞。
一阵臭味飘来,却是这人的裆部湿了。
他微微皱眉,手一松,冷冷道:“要再敢打我弟的主意,就等著像墙壁一样!”
但等楼何似返回茶馆时,楼倾城却不见了。
岳父或者公婆的降临(二)
楼何似皱起眉来,忽然转身,掐了个障眼法。黑衣绣羽,渐渐变化做一只巨鸦,高飞上空,俯视街道。仔细搜索,果然一抹白色在巷道里闪过。
白色正是楼倾城,而抗著楼倾城的,是一名大汉。
楼何似突然很想笑。
正在这时,凌乱长发垂著头的倾城突然微微抬起,眼睛上扬,向他做了个鬼脸。
楼何似的笑意变成了哭笑不得。
人虽然换了,手法也换了,和当年的事,本质却实在没有区别。
他也不急,就让倾城一路被挟去,自己飘翔而跟。那人在地上,他在天上,就算抛开法术灵力之类,动静也全收眼底。
大汉劫了人,一路匆匆拣僻静的小巷走,七弯八拐,几次与行人擦肩而过,那些人只瞟他一眼,就带著惧怕的神情飞快走远。眼见越走越偏,并无人来管,来到一家红漆的木板後门。他用力拍了几下,立刻有人开了,转眼闪入内去。
楼何似看著倾城被挟入楼中,便不跟了,而是绕著楼飞了一圈。木匾彩绸,画著春宫的灯笼暗著薄纸,灯火全熄。正大门紧闭,分明是一家小倌院。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历史重演麽……
飞身旋下,落在後院之中,回复人形。身子一侧,没入角落里,恰好避过端汤而来的少年。跟著他走了一段。前面一转角,又出来一个少年,楼何似骤然背墙而站,听到一人道:“刚才莫不是又进了一个?”
另一人声音略细软些,道:“你小声点……这个我们又管不著。”
第一人道:“我不过说几句。”
第二人道:“话惹祸上身,楼里又不是没有这样的……”
两人喁喁细语,渐渐远去。
楼何似闪出角落,盘算著该去的地方,虽然不是当年的小倌院,但地方应该都差不多。
但他失算了,对方显然把倾城看的很重,他找遍了大半个小倌院,使过几个障眼法才见到,但见到时,已经晚了。
倾城已经把该他做的步骤全部做完了,那人被倒吊在横梁上,鼻孔里灌满了茶水,已经被呛晕了过去。而白衣绝色美人呢,正坐在床上,翘著二郎腿,一脸不耐的磕瓜子呢。
“哥哥!我是不是记的很清楚!”
楼倾城扑上去,啪的把楼何似压倒在地,那人只余苦笑。
“这种好玩的事,你倒是记的清楚。”
楼倾城嘟起嘴,道:“什麽好玩的事嘛!这人一点都不好玩,还没动手就下跪了!哥哥还说我!”
楼何似一面拍他的头,一面安抚起来,那人既然晕倒,也没什麽可问的,虽然有些令人怀念旧事,不过一笑之後,呆著也没有趣味。
两扇木门突然!的被撞开,几名手持刀剑的护院冲入,道:“果然有人混入,将他们抓住!”
楼何似心中忽然一丝蹊跷,没来的及说话,先踢开两人,拉著倾城冲了出去。才拐出楼後,後院一群护院已然赶到,迎面将他们拦住,人影绰绰,乱声一片。
正要出手,楼何似突然感到了什麽。
心思晃动,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当年生门在前,如今还是走前面的好。”
两人蓦然一翻,咯啦撞破一扇木窗,落入房内。只听一声惊叫,锦绿绣花衣裳蓦的一抛,屏风撞倒了半个。一名美貌少年赤裸著半身,正在著装,岂知他们突然闯入,吓的少年急遮身体,躲到大床後角去了。
破门而出,一脚挥断栏杆,面前便是大厅,楼何似回首笑道:“倾城,倒下来。”
楼倾城知其意,雪色长袖飘举,唇角勾起一抹笑,望後腰身一软。楼何似旋身一转,抢先落下厅中,右手一托,美人在怀。
雪衣绣羽花,长袂飘然而下,纤指撑在额边,楼倾城倚身而躺,长睫抹翘,水眸生光,笑意盈盈如醉。
两人索性将四岁之事,全部重演,玩的倒是不亦乐乎。
一大群护院从後面齐刷刷冲出来,将两人团团围住。楼中小倌亦吵醒不少,有出来看视的,有仍躲在房里的,一会竟零碎的望见不少人头,厅里顿时鼎沸起来。
“把他们给我抓住!”
那些人还没开口,楼何似抢先说完,随後笑咪咪的道:“你们是不是要说这个呀……”
可以看见一为首护院头上垂下黑线来,吼道:“你们究竟是来干什麽的!”
楼何似道:“来参观的。”
那些人纷纷大怒,持刀拿棍,就要冲上,楼何似又道:“且慢且慢。”
那护院冷笑道:“怕了吗,趁现在跪地求饶,可少挨一顿打!”
楼何似慢条斯理的道:“非也,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谁告诉你,我进来的?”
那人冷哼道:“本大爷自己发现的!”
楼何似摇头道:“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那人已经不耐烦,喝道:“什麽狗屁问题……”
只听一声巨响,他高高飞起,从墙壁上的窗户落了出去。
楼何似缓缓将倾城放下地来,道:“那就是,你想要走著出去,还是躺著出去?”
一群人见此情状,顿时都怯了,渐渐的退开去。正在此时,楼上突然传来鼓掌之声。
不急不徐,优雅轻缓,却又偏偏传到每一个人耳里,似曾相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果然是名花配倾国,杏眼蛾眉,美人如玉。”
两人一齐抬起头来,都是错愕。
~~恩,这是长袖的第七章,下一章大结局……ORZ……等俺把这个填完了,就开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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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或者公婆的降临(三)
黑绸的长衣,金色的绣纹。那金色与黑色竟似交融到一起,仔细分辨不开来,十分华丽雅致。一路往上,修长手指扶在栏杆,半垂的睫毛,绘著一丝淡绿。
“噫…两位美人,为何如此看我。”
楼何似同楼倾城,头上同时挂下黑线来。
他们在同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潇湘依旧,在当年的同一个地方,说著同样调侃的话。楼何似几以真的是他,穿越时空来到。
但事实上,潇湘正在庄中同写眉说话才是。而面前这个人,也不是他。
楼何似放下倾城,扬眉道:“阁下吟诗念词,倒是惜花之人。但把我们行踪透露给这些护院,又是想作什麽呢?”
那人轻笑,长指在发际抚过,道:“哦?你又如何认定是我?”
楼何似懒的答他,虽然想走,却又揣摩犹豫了一阵,盈盈笑道:“因为除了你之外,我看不出有谁那样无聊。”
他们原本在後院,这人硬是将两人逼到前厅,然後见面。楼上人大笑,楼何似又道:“当然,你可能不是无聊,只是懒的走那段路……也有可能,是方便小辈拜见,前辈思虑了。”
说最後一个字时,楼何似轻轻一拜,一边楼倾城眼珠儿转动,拜的也不比他慢。
那人摇首,道:“前辈……嗯,好老的称呼。”
楼何似笑道:“不如叫岳父如何?”
那人眼里微光一闪,只一弹指,便站在了他面前。长指轻拂,托向他下颔,楼何似反应倒快,蓦一转头,指尖从脸颊上擦过,带一点酥麻。
那人也不再出手,袖背向身後,只是幽绿睫毛垂下,笑道:“不妥不妥,大为不妥。”
楼何似道:“又怎麽不妥?”
那人笑道:“潇湘竟敢如此,折我蝴蝶谷脸面,哪有一分一毫妥了?”
楼何似扬眉道:“哦?如此说来,谷主是看不起何似了。”
那人轻挑唇角,道:“并非如此……只是何似美如晓春秋月,大大胜过潇湘那小兔崽子。”
楼倾城忽然插进嘴来,吃吃笑道:“这不是关键……”
那人瞟过去,倾城却羽扇半遮,侧了容颜,笑的眼儿弯弯。他也微笑了,道:“楼倾城?”
倾城水亮亮的眼珠转了转,容色忽然敛了,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正是小辈。”
那人轻咳一声,道:“我听说鸦族二公子,倾城绝色,伶牙利齿,为人处事也手段厉害不留情面,为何忽然这般小心,莫非我是妖魔不成。”
倾城盈盈的笑了,粉颊衬著羽扇,更是动人。想了一想,小声道:“你不是妖魔,但你会生气的。”
那人含笑看美人,道:“你想多了。”
楼倾城眨眨眼睛,更加乖巧漂亮了,道:“真的?”
那人一脸惜花神情,道:“你说罢,美人的见解我一向真感兴趣。”
楼倾城便道:“我听说过一句话,叫一脉相承,所以不敢。”
……………………
楼何似在肚子里笑倒,面上却道:“倾城无礼,潇湘依旧待你如何,难道自己不清楚?”
楼倾城柔声道:“是,哥哥教训的有理,倾城这厢给谷主赔礼了。”
那人笑似非笑,道:“鸦族有子如此,难怪要称我岳父。”
楼倾城没撑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扇遮了脸,又瞟瞟他,开口道:“谷主莫生气……我兄长他们,都很担心,也是天天想著你呢。”
爱娇的声音,轻松转圜,那人淡淡道:“想我做什麽?”
所谓千穿万穿,唯一不穿的东西,开始发挥了作用,楼倾城道:“自然是想谷主身体如何,是否气坏,为潇湘这种不顾家族的人,实在不值,就连哥哥,昨天也提起谷主呢。”
那人挑眉道:“他即使不顾家族,也是为了你们。”
楼倾城道:“谷主之言虽然有理,但却又不全有理。”
那人哦了一声,道:“愿闻倾城公子高见。”
楼倾城娓娓道:“潇湘此举,看似为了我哥,其实是为了蝴蝶谷,所以才言,谷主莫要生气。”
“除此大劫,并不是我哥一人的事,也不是鸦族或者鸟族的事,一旦祸事临头,蝴蝶谷也不能幸免。虽然我知道谷主能耐,也知道蝴蝶谷家规,但……”
“话说回来,此是其一,再是其二,四族终有遗留,也不可能绝灭,蝴蝶谷一向置身事外,尤其这次,又可谓临阵离开,久而久之,天下之人又该如何想法,谷主莫非没有想过?”
岳父或者公婆的降临(四)
楼倾城细细分析厉害,最後道:“如今大劫已破,潇湘依旧也名扬天下,再无人对蝴蝶谷说三道四,岂不最妙,谷主何必再怒呢?”
那人微微笑道:“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
楼倾城不发一言,只听下文,那人接著道:“只是,却也不全有理。”
“蝴蝶谷向来不问世事,天下皆知,山谷所在之处,也是一个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