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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不知道该怎麽反驳了。
「好了,别担心那麽多啦。」恨绝离拍拍男人的肩要他放心後,转眼间就跑去和其他村民探听进一步讯息,抛下江楼自个儿在暖坑旁喝闷茶。
晚饭过後,恨绝离不晓得从哪个村民那里打听到附近有温泉,当下就拉著江楼想一块儿去泡,可江楼去是去了,却还是照著以前的老样子,恨绝离先洗,他在旁边守著。
在寒冷的雪地里泡温泉是一大享受,不过恨绝离边享受就边腹诽著江楼的固执,甚至不禁心想:难道是他的邪恶思想被对方发现了?
江楼就背对著他坐在岸边,恨绝离眯起紫眸盯著一会,便悄悄挪了过去,想趁其不备将人拉下水来。
但江楼的警戒心肯定比他猜测的还高,虽然防的是野兽、不是他,不过恨绝离这一挪动,江楼仍是第一时间就察觉了,当他回头时,碰巧看见恨绝离正想伸手拉住自己。
「呃、没事…」没想到会被抓个正著,恨绝离立刻尴尬不已地收回手,还掩饰似的顺口抱怨:「你怎麽不和我一起泡温泉啊?」
江楼没留意到恨绝离原本的意图是什麽,但他的视线却是不自然地从对方赤裸的肌肤上移开,低声道:「我等一下再回来。」
语方落,江楼的身影便已从岸边消逝得无影无踪,恨绝离一愣,才回过神来:「江楼这家伙,跑什麽跑啊!?」
望著空无一人的岸边,恨绝离气闷了一会,才忽然想起自己多出来的新能力,二话不说起身抓起外衣披上後,便直接追了上去,非要把人给逮回来不可。
不料,下一瞬映入眼帘的景色却熟悉异常,恨绝离看了看在月光照抚下显得朦胧的荒废庭园,忍不住问:「江楼,你怎麽会躲来我家啊?」他本来还以为江楼会回云舟呢。
身後毫无预警传来恨绝离的声音,让江楼蓦然一惊,这、这是他大意了…他忘了恨绝离现在仍保有移转的能力……
回头一看,刚从温泉里出来的恨绝离脸颊泛红、黑色长发仍带著润泽水气,身上随意披著的外衣半掩半露,这无意识间的诱惑让江楼当场就僵住了。
「江楼?」见对方动也不动的,恨绝离不禁疑惑地朝他的方向走近,但他才刚走近一步,江楼却也僵硬地跟著退了一步,这出乎意料的反应让恨绝离旋即想起不久前『逼』对方坦白心意时,江楼也是这个模样。
如此一想通,恨绝离当下就恶作剧心大起地继续走近,一双闪著狡黠光芒的紫眸惊人地漂亮,边坏笑道:「你躲什麽?」
江楼直到被逼到墙边,都回应不了这个问题,这让恨绝离更是得意不已,微微兴奋地就伸手开始对眼前的男人上下其手,尤其是那一条碍眼的腰带,简直恨不得一把扯掉。
「江楼,你不觉得我们之间该有一些进展了吗?」恨绝离低头持续动作,嘴角的笑却越发张扬,完全一副大餐在临的模样───只差没直接叫江楼乖乖躺下让他吃了!
彼此过於贴近的距离,让江楼一昧压抑逃避的欲望登时满溢得无处发泄,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已经抚上对方的脸庞,倾身吻住了眼前带著笑意的唇瓣,轻轻撬开贝齿将舌探了进去。
面对男人破天荒的热情之举,恨绝离虽然短暂一愣,却也十分乐於接受,甚至下一瞬便搂住江楼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但等他不知不觉反被对方压在墙边後,他才恍然惊觉───等、等等!这位置反了吧!?
作家的话:
离同学又傻傻的自己送上门了,哈哈~~~
下一回终於要滚床单啦!XDDD
☆、行舟54【插翅难逃,H】
一发现有『危机』的人似乎变成自己,恨绝离当下就想落跑,不过想起自己很久以前也曾在类似的情况中丢下江楼後,就有些良心不安,只得想办法硬拗回来:「咳、那个…江楼,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比腕力那时候的事吗?」
虽然不知对方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但江楼仍如实回答:「记得。」也记得谁输谁赢。
「所以,我们的位置该换一下吧?」恨绝离满怀期盼地问。
江楼微微一愣,「有什麽关联吗?」
恨绝离选择性遗忘腕力比赛的输赢,无耻回道:「当然有!後来比其他项目都是我赢,所以输的人应该要听赢的人的话!」要不是当初纪录的单子找不著了,他现在肯定拿出来一条一条算给江楼看!
那光比腕力就比了数十次该怎麽算?坦白说,江楼自己并不怎麽在意谁上谁下,只是这一再压抑、却被对方勾起的欲望又该怎麽办?
江楼想了又想,最後只能挣扎地低声说:「可是,我想要你。」
毫无预警的一句话,让恨绝离旋即哑口以对,甚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回应,这时候听见江楼这麽说,他简直不晓得该开心还是该快逃了……不、还是快逃吧!
见怀里的人下一刻忽然不见踪影,江楼不禁烦恼地垂眸,心念方微动,恨绝离就冷不防被无形的力量召了回来,还处於惊愣状态,男人便轻柔地再度吻了上来,再下一瞬,两人已滚上云舟的床。
恨绝离原先身上就只披著一件外衣,导致江楼隔著单薄衣物搂住他的腰身时,那指尖划过的触感顿时激得他一颤,呼吸加重的同时却也忍不住问:「等、等等…我怎麽会突然被送回来?」他好歹也当过一小段期间的守门人,怎麽不知道有这种能力!?
「守门人有控制夔力量的能力。」江楼以为恨绝离只是一时忘了,轻描淡写解释了一句,便认真地思考起该从哪里开始才不会弄痛对方。
「这我怎麽不知道…」恨绝离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蓦然脸红困窘地问:「你你你在摸哪里啊?」哪有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握住别人要害的!
江楼手上的动作一滞,跟著纳闷地问:「难受?」
「倒也不会…」其实感觉还不错───等一下、这不是重点啊!恨绝离一股脑儿就想往後缩,但整张床就这麽大,他再缩也缩不到那里去,顿时不禁哀怨心想:这难道就是现世报?江楼刚才想躲躲不掉,现在换他自己也逃不掉!
「嗯。」恨绝离还在天人交战,江楼就应了声,表示晓得了,继续握著对方已然抬头的欲望缓缓捋动,修长的指尖有些笨拙地变换角度,才接著反手加快套弄的速度。
逐渐累积、却迟迟不到头的快感逼得恨绝离只得放弃挣扎,反而忍得几乎想叫江楼快点,可又不肯说出这种认输的话,於是索性报复似的也握住男人的欲望,直到发现对方原来和自己一样在忍後,他的心情这才转而大好。
蓦然的刺激却让江楼不禁随之加重手上的力道,清亮的蓝眸因情欲而深沉似海,恨绝离却正好闭著双眼享受这种彼此互相抚慰的微妙感触,到最後,两人根本是在比谁先缴械。
不过先被握住的人自然吃亏得多,恨绝离忽然以另一手抓紧江楼衣服时,随著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滑腻的精华旋即射在男人手心里。
「绝离…」江楼随後抱住怀里兀自喘息的人,喃喃轻唤,恨绝离的心跳才刚为这声叫唤漏跳了半拍,便感觉到对方沾著热液的指尖顺势下移,似有若无地触及隐密的穴口。
恨绝离的脸色当下红得能滴下血来,直到此刻才真的有『被吃的人是自己』这种认知,可惜这认知来得太迟,等男人的指尖缓缓探入时,他顿时浑身僵硬改抓著江楼的肩膀不放。
幸亏江楼的耐痛度超标,被这麽当成浮木死命抓著倒是没对他造成什麽影响,只是一见恨绝离如此紧张,他不禁停下动作,低声问:「你会疼的话,就别做了?」
原本正如临大敌的恨绝离没留意到他的话,察觉到江楼停下了动作才回过神来,以泛红的眼角狠狠瞪他:「你有没有听过什麽叫早死早超生啊?」此时恨绝离早就忘了能趁机要求让自己在上面的这回事。
江楼有些讶异,但仍『从善如流』,等他做完了扩张,才转而真正将恨绝离压在身下,安慰似的说:「真不行的话,你说,我会停。」
一听,恨绝离反更恼羞成怒:「你才不行!」
「好。」江楼无奈,却无奈得想笑,然而当他俯身试著将欲望送进对方体内时,随著逐渐深入,越发火热柔软的紧窒感却让他登时一愣:他从来没想过,原来会这麽舒服……
反观恨绝离,仍旧紧张得要命,奇异又钝痛的感觉由难以言喻的地方传来,让他几乎只想呐喊:好像…不太行…!
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一个温情似水、另一个满是委屈,江楼低头吻他时,动作便格外轻柔,如羽毛似的掠过唇瓣,舌尖才浅浅舔上、探入其中寻找著同伴,而恨绝离就像是要泄愤似的,伸手揽住男人的颈子便故意咬他。
反正也不怎麽痛,江楼就随他咬了,只是咬到最後,却成了缠绵的吻,彼此炽热不稳的气息随之纠缠在一起,江楼情不自禁地就著此刻的姿势开始律动时,一阵强烈的酥麻感旋即如潮涌似的侵袭著两人。
恨绝离的喘息和低吟全被锁在彼此贴合的唇间,无处可发的热切只能藉由搂紧江楼来获得宣泄,然而底下深浅缓急的抽插却让他难耐得无所适从,再度抬头的欲望早已湿漉硬挺,最後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拉过男人的手覆上自己的昂扬,互相揉摸抚弄。
当甬道内的摩擦越发急剧,来自前後的刺激让恨绝离几乎禁不住地挺起了腰,在感受到滚烫的滑腻液体射在体内深处的瞬间,他也难以自抑地一同射了出来,极致强烈的快感令人刹那晕眩,几欲颠狂。
意识空白了好一会,仍未完全平复呼吸的恨绝离才看向江楼,却见到同样刚回神的男人随後也以那双深蓝的眸子一瞬不眨地望著自己,让他不禁问:「怎麽了?」
「…没事。」江楼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这反而勾起了恨绝离的好奇心,缠著他追问,但江楼不肯说的事,他再怎麽硬撬也没用,还是只能摊手放弃。
後来恨绝离才又想到另一件事:「欸,江楼,我听说男人不是也有那个啥啥啥的吗?」
「你是说…要找吗?」其实江楼不晓得恨绝离说的是啥啥啥,不过……
「我才没这麽说…」恨绝离才刚否定到一半,就看见江楼忽然重新压了上来,顿时大惊:「喂、等一下,你干麽突然变这麽积极!?等等等──嗯唔……」
所谓祸从口出,大概就是如此。
作家的话:
其实离同学想说的是:敏感点。(爆)
话说我电脑秀逗了,悲催的打完最後一段、上传完这一章後,我要抱小电去修了…Orz
☆、行舟55【众神之台】
一夜春宵,隔天早上醒来,恨绝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动手剥江楼的衣服。
江楼也没挣扎,只无奈地问:「…怎麽了?」
恨绝离一脸愤愤不平,回道:「我突然想到你昨晚没脱光,太不公平了!」
「………」
於是片刻过後,自认为扳回一城的恨绝离得意洋洋地下床洗潄去,而江楼则淡定地坐在床边将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重新穿好,才随著前者走出房门。
历经十年,曾遭泥石冲刷的流破山已然恢复了不少生机,野草花丛遍地皆是,河内更有鱼儿悠游其中,好不快活,而岸边则有两人正在洗潄。
「等一下要直接出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