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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他都会前来请教,包括他跟丁顗洁这二十四年来青梅竹马的感情。
“虽然这笔债名目上讨的是钱,但真正的讨债物可是跟你指腹为婚,但丁家反悔的顗洁。你是聪明人,不会听不懂我的话。”黑新又开口强调,这人老了,也变唠叨了。
“我知道,黑老,只是我始终相信,只要愿意“等”,等久了就一定是我的,当然──”他注视着眼前这张因为带笑而减去不少狠戾之气的慈爱容颜,苦涩一笑,“这仍需要时间的印证。”
黑新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在顗洁方面,你当然还是要持续无悔的等待及照顾,不过,对她的家人要懂得主动出击,强迫他们早点点头,你跟顗洁的婚事才不至于遥遥无期。”
南杰再次点点头,他对顗洁的执着与深情若能在这个良师益友的帮忙下,早日开花结果,那他这么多年来的等待也都值得了。
晴空朗朗的五月天,位居淡水的一处独栋两层楼的洋房后方,一个采光良好的玻璃温室里,栽种了一系列粉红、粉白的兰花、紫色的熏衣草、白色的玫瑰、金黄色的郁金香及一片粉白展姿的满天星,而在这一排排盛开的花海里,穿著一身鹅黄色连身长裙,外罩一件映染了五颜六色的颜料渍长袖背心的丁顗洁,正专注的拿着画笔,在画板上画上一丛娉婷摇曳的紫色熏衣草。
袁倩就站在温室门口,深情的凝睇着这个被簇拥在花海中的美人。
她们是高中同学,头一回在教室看到美丽脱俗的丁顗洁时,她就知道自己爱上她了,不过,她也知道她没有机会,当大丁顗洁八岁的未婚夫南杰也出现在教室时,他们两人是如此的登对,尤其发觉到南杰眸中毫不掩饰对丁顗洁的爱意与疼惜,她这个双栖恋者,也不得不告诉自己要死心。
但命运的安排是如此的诡谲,几年的同窗下来,她跟丁顗洁成为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而丁顗洁跟南杰的婚事受阻,更为她赢来第一次拥抱哭泣的丁顗洁的机会。从那一日过后,她知道她的心不曾从她的身上走开,她深爱着她,也不想放弃她。
她炽烈的眸光投注在丁顗洁的侧脸上,只见她一头乌黑的绸缎直发及腰,衬托出她那张白里透红的鹅蛋脸更加的白皙诱人,还有一双纯洁无瑕的明净眸子、挺俏的鼻子,一张动人的红唇,在在无不吸引着她的凝睇,而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她也有一副曼妙窈窕的动人曲线,她们在上游泳课换衣服时,她看得很清楚……
思走至此,袁倩做了一个深呼吸,以抑制内心的欲火继续燃烧。丁顗洁给人的感觉相当干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股飘逸及纯洁的气质让每个男人看了,都想将她拥入怀中,占为己有,而她这身上也有半个男人灵魂的女子,也同样渴望着她。
思绪百转的她将那股深情隐藏在眼底,举手敲敲原本就敞开的门,“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丁顗洁随即放下画笔,飞快的侧转过身子,只是,那张绝美无尘的脸蛋在看到来人是袁倩后,明显的飞上一抹失望的神情,“是妳,袁倩。”
“不然是谁?哦,南大哥吗?妳在等他?”袁倩走近她,打趣的瞅着她看。
她粉脸一红,看着这个身材喷火、外貌更是冶艳动人的性感女神,“妳明明知道的嘛,何必调侃我。”
“怎么?妳又完成一幅画,要妳的南大哥来看?”
她点点头,学画的她以往画的都是南杰的肖像,但这几年他们婚事受阻,丁之华看到她画南杰的画像就很生气,所以她只好改画花卉。
思绪间,她已走到一旁的藤木椅上坐下,看着跟着在自己的右手边坐下的袁倩,瞧她一头染成金色的削薄短发,一身镂空背心皮衣,超短的牛仔短裤,近一百七十公分的她优雅的叠起那双人人称羡的美腿,她其实是个很美、很有料的美人,但却不怎么爱惜自己,交了好多个男朋友,也靠男朋友的资助生活。
两人虽是好朋友,可却是完全不同的典型,谁叫自己有个享誉文学界的父亲,在他重视道德伦理的教导下,她被雕塑成一个中规中矩的现代淑女,太过前卫的衣着或思想,她都不能接受。
因此,虽然跟南杰相爱,两人也是未婚夫妻,但除了拥抱亲吻外,他们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袁倩凝睇着直视着自己的丁顗洁,多年的训练下来,她已经懂得如何将那股深浓的爱意掩饰好,然而有时看着如此纯净诱人的她,她还真的很想将她拥入怀中。
她两、三个小时前来到丁家,跟丁之华在书房内做了爱,但发泄过的欲火在见到丁顗洁后,又蠢蠢欲动。
她跟丁之华都很了解丁顗洁,她一旦拿了画笔,就会连画三、四个小时才会离开温室,而这也是包养她的丁之华最会利用的时段。
拉回了思绪,袁倩开口道:“我刚刚进来时,有碰到妳爸了,他在客厅。”
丁顗洁柳眉一拧,“糟糕,那待会儿南大哥过来,一定又会被他刁难了。”
“刁难就刁难,反正妳那个黑帮未婚夫近八、九年来,也被他未来的岳父刁难得很习惯了。”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好舍不得。”
闻言,袁倩喉间涌上一股酸涩,但也不免安慰自己,南杰从丁顗洁一出生就是她的守护神了,跟那么一个执着深情的男人吃醋,她是自找苦吃。
咽下那口苦涩,她开玩笑的轻扯了她的头发一下,“我有没听错?什么事都要依赖南大哥的人居然说舍不得?”
她亦开玩笑的瞪了她一记,“是南大哥说我什么事都可以依赖他的,我只是听他的话而已。”
“那哪天也听听我的话,依赖我一下?”
“不成,我依赖他习惯了。”
“妳还真诚实。”
“妳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撒谎不来。”说着说着,她的眸子一黯,“说真的,我不知道我爸要跟南大哥僵持到什么时候?在南大哥尚未步入黑道时,他们两人情同父子,印象中,我还曾因为他们太好而吃醋呢。”
“那是妳老爸古板,南大哥当黑帮老大又如何?他也是建设集团的总裁,而且白龙帮在他的领导下,走的也是正途,他实在不必这么龟毛。”
袁倩这话说得是口是心非,她并不希望南杰真的娶到丁顗洁,所以就算她跟丁之华有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她也不曾利用这层关系,帮顗洁的婚事说过话。
一袁倩,妳不该批评我爸,他是个很令人尊崇的人,我也很敬重他,他在家里是好爸爸,在学校更是个好教授,他对我的婚事的坚持是怕我日后受伤害。”
“啧!我看他是死要面子吧,他是文学界推崇的现代文学之父,著作及翻译的作品在文学类畅销书的排行榜上居高不下,若有个黑帮老大当女婿,他觉得颜面扫地。”袁倩这时说的可是真话了,这是丁之华亲口告诉她的。
“我爸才不是那种人,他说过他是为我着想,不希望单纯的我被卷入黑帮拚斗的世界里,他会舍不得,也会好难过。”她有点不开心的反驳。
闻言,袁倩倒是意外的沉默下来,没有搭腔。
丁之华年届五十,但保养得宜,看起来才四十出头,俊美沉稳的外貌及其文学背景,让在大学教书的他是众多女学生的倾慕对象,不过,只有她一人知道,他其实是一个虚有其表的伪君子。
因为父母双亡的她,可是靠着他的包养,才能念完四年大学呢!
当年是他主动找上她,而两人发生第一次性关系的地点则在丁顗洁的卧房里。他对她算是疼爱有加,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她愿意跟他发生关系完全是补偿心理作祟,他是顗洁的父亲,而顗洁的身上流着跟他相同的血液……
“袁倩,妳怎么了?表情突然变得好凝重?”坐在一旁的丁顗洁纯净的翦水秋瞳里,飞上一抹困惑。
她僵硬一笑,“没事,不过,既然妳的南大哥要过来,我这个电灯泡还是先走好了。”她伸出手轻拍她粉嫩的脸颊后,便转身离开,留下一脸疑惑的丁顗洁。
奇怪,今天的袁倩怎么怪怪的?
她抿抿唇儿,目光回到画架上的那一幅画上,她站起身,走到画架旁,再次拿起画笔作画,不再多想了,反正袁倩一直是个很坚强独立的女人,她不会有事的,不像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在家人及南杰的羽翼下生活,不曾受过外界的风吹雨打。
就算她从美术系毕业,她还是在家里涂涂画画,这是家人跟南杰希望她过的生活方式,她也觉得自己很适合生活在这间温室里。
一个小时后,南杰的车子出现在位于淡水山区的丁家豪宅门口,他下了车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门,这串钥匙跟在他身边已超过十年了,是丁之华夫妇在疼爱他如子时打给他的,双方交恶后,在丁顗洁的请求下,钥匙仍留在他手上。
思绪间,他步入气派豪华的客厅,随即感到一记冷光扫向他,而这记冷光,他也不陌生,他已承受多年。
“丁伯父。”他转过身,朝站立在落地窗前的丁之华点点头。
其实身为了顗洁的未婚夫,他是该喊丁之华一声“爸”的,但从他阻挠他跟顗洁的婚事后,他也限定他只能喊他丁伯父,连小时候亲密的昵称丁爸爸也不能再叫了。
两鬓微白,但面容仍旧俊朗的丁之华一身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全身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息,岁月对他相当的宽容,让他在外貌或体力上看起来像四十岁的人,其实他已迈入五十大关了。
“南杰,你这么勤跑我这儿也没用,我不可能答应你跟顗洁的婚事。”
南杰没有回答,几年前血气方刚的他在多次的跟丁之华唇枪舌剑后,只惹来丁之华更多的不快。而随着他年纪的增长,经过这几年的洗练,他很清楚沉默与等待是与丁之华同处一室时,最好的相处之道。
不过,从黑新那里得知在外界一直享有贤妻良母美名的丁伯母,居然是赌场的常客后,他今天可能不会再沉默了,他跟顗洁的婚事应有一半以上的成功率,一旦他对丁伯母施压后。
丁之华冷睨伫立着不动,但仍散发着过人的气势及魅力的南杰。
他对他原是疼爱有加,甚至视如己出,但当年他父母被枪杀身亡,这孩子不听他的劝,步入黑道想手擒那名逍遥法外的杀手时,他对他是又怒又心寒!
尤其他跟女儿已举行了订婚礼,他丁之华的友人及长官都知道他是他的半子,而当时,他在文学界又以捍卫道德享誉声名,出了一个混黑道的女婿,他的脸往哪儿摆?
只是近年来,不管他对他如何刁难,丑话说尽,南杰仍处之泰然,对这门婚事也不肯退让,而他多次禁止他到家里看女儿,但小俩口居然瞒着他,在外头见面,虽然,他很相信南杰的人格,也相信女儿在他的教诲下懂得洁身自爱,但南杰这几年混上了黑帮老大,他也不得不防他。
所以,在知道阻止不了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后,他选择让他们在家里见面,免得出乱子。
思绪百转的丁之华抿紧了唇,不悦的对着一字不吭的南杰再次强调,“我不会将顗洁嫁给你的,你最好死心。”
“若要死心,八年前丁伯父拒绝我时,我就会死心了。”
“你会回话了?哼!我还以为当了白龙帮老大的你现在是惜字如金,还是早被哪个敌对的帮派份子打伤了喉咙,声带瘫痪,久久才挤出几个字来。”
闻言,南杰眸光一冷,“对我冷嘲热讽,不会有损丁伯父的教养?”
他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