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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说没错。”
“那你的答案呢?”
“何必非得要我说出来。”杨帆瞟他一眼:“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林飞。”
“说吧,我想知道你的答案。”林飞微微的笑着。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笑意清淡如水,却柔柔的沁人心田:“我只是想知道,你清楚多少。”
》 “曾经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不知道。”杨帆松松颈骨,靠回到沙发背中:“只知道些零碎的小事。不如你说吧,你如何知道我跟他有关系?”
“你知道的事,何必倒回头来问我?”林飞放下绕起的二郎腿,往后靠了靠。
“我知道?”杨帆淡淡一笑:“别把我想得太聪明,这件事我可一点都不知道。我记得我在婴儿房见到你时,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当然,我同样不知你是谁。如果不是花妖说出半妖两个字,我还以为你只是个路过的术士。”
“我确实只想做个过路人。”如果不是这么巧,办完事听到有婴儿哭,他根本不会过去。如果不是这么巧,离开时刚好听到两警察的话,他根本不会转回头。
你们见过杨帆带来的黑猩猩没有?聪明的简直不像动物,连筷子都会用!何止会用筷子,它还会自己开车门,自己放音乐听呢!
听到这些话时,他蓦然间想起先前杨帆要跟他开打的事。他们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为何杨帆会对他有如此浓烈的杀意?半妖的事?不,他的恨意比路见不平要深很多。
好奇之余,他走回东边的村口。远远的看到他站在一个警察身边,心不安神不定的瞅着村子,看到杨帆抱着个小婴儿出现,就喜出望外的跑过去。而杨帆更是满脸柔情的把他抱到怀中时,他明白到杨帆杀意的由来。
但当时,他并不敢很肯定。经过几番细细追查,他方发现,他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何必要过来?”不知林飞想法的杨帆,笑着补充一句:“谈正事吧,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过来找我聊天的,想做什么不防直说。”
“我来挖坑给你跳的,要不要跳下来?”他确实不是来聊天,或许可以说,他根本没有空来找这个人聊天。他会来这里,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件比杨帆更措手不及的事突然间发生了。
“就算我不是很聪明,但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吧?”明知是坑还要往下跳,这人真当他是白痴?
“如果我说坑底下的东西,能解开无痕所中的咒呢?”看到他听完自己的话,眉头猛的皱起,林飞笑了。重新绕起脚,从桌面拿起杨帆的烟,点了一支来抽。
他虽然不知这个叫杨帆的人,为何可以装作一切都未曾发生过的干脆。但这种事他可以骗得了对方,骗得了他自己,却永远无法骗得过,站在
他们身边,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第三者。
这个叫杨帆的人或许并不知道,他对无痕的感情,已远远超出他自己的所知。或许他知道,只是他不想提起,不想让自己明白,把它藏在了心底的深处,这样的爱对已对人,对谁都不会有何伤害。
如果是在几个月前,或许他可以不挖这个坑。但很可惜,有些事不是你想放弃,你想当做从没有发生过,就真的可以置若罔闻。越是这般压抑,无意中听人提起有关之事,有关之人,就会有如石子落湖,不仅会激起层层涟漪,还会一发不可收拾的从此再也无法平静。
“你如何得知五行族的下落?”眉头皱着许久,杨帆方移向视线,看回眼前的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五行族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你如何找得出来?”
“我发觉你这人挺有意思。”林飞觉得有点好笑:“普通人面对如此情况,一般都会先说我不信之类的话,再到追溯消息来源是否正确吧?你到好,一连跳过几阶,直接问我最后的答案。”
“你觉得我有问的必要吗?”这个人如若想杀他,何必搞得如此麻烦,直接开战是最好选择,反正他打不过他。
换之,如果林飞是想借他人之手,他根本不需要来到这里。他既然已知道自己清楚无痕的事,对无痕有那方面的想法,肯定知道有五行珠的下落,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寻找。
如果他是怕自己不肯跳坑,故而来此一趟,他更不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知林飞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这个人的想法太难捉磨,比以前遇到的人都要难对付。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林飞的手中确实拥有五行珠的下落。
他克制不了自己,抑或者说他无法真的像自己所想般,真可以做到不闻、不问、不想、不思。能解决无痕所中的咒,他宁愿冒险拼一拼。林飞自然也肯定他会心甘情愿的跳坑,不然他不会直接说出这句话。所以在林飞面前,有些事根本不需要隐瞒,尽管他们只是第二次见面。
“好吧,你确实没问的必要。”林飞稍稍往前倾过身,弹弹手中的烟灰:“不过,你问的这个问题,我同样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杨帆顿住了,还有点控制不住的烦燥,不由的又点了支烟。他拿这个叫林飞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曾经他以为最难猜的莫过于无痕的想法,不想跟他有莫大关系的林飞,同样是如此的高深莫测。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行之金珠在墨蛇岭。”林飞并不在意杨帆的默不作声,熄灭手中的烟,他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放到桌面:“如果你能活着回来,下次见。”
☆、第018章
“又是下次?”杨帆笑了:“你既然是挖坑给我跳,何不一起说完出来?我能跳第一个,后面的我肯定也会跳。”
“有些事,不到你决定。”林飞拿起桌面的茶杯,一饮而尽方起身淡淡一笑:“就像有些事,不到我决定一样。”
“就是说,我们两个有个不知期的长远约会?”杨帆瞟了眼纸中的联系方式,叹了口气:“林飞,我真不想见到你。”
他本来就已是捉不到,杀不死这个幕后凶手,现在呢?更好了,他还不能捉,不能杀死这个人。逼不得已,他还得跟这个人有联系。该恼还是该叹?恼他如此的埋没人性?不管八个小孩的死活?放过林飞?叹他其实并不是想放过林飞,他只是对付不了这个人?是借口抑或真是如此?
“杨帆,我同样不想见到你。”只是有些事,非这个人不可。不然,他不会踏入这个果园半步。
“如此,半妖之事,我收记下,事后我再找你算帐。”
“如果你还能回来的话,一定有机会。”林飞笑了,站起身往门外走。整好衣领准备开门时,他突然的又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万一你平安无事回来,我想提醒你一句。无痕如果知道是我提供给你的消息,他肯定会把珠子直接捏碎,所以你自己看着办。”
“下咒之人帮解咒,”杨帆抽着烟,淡淡一笑:“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林飞愣住了,笑容跟着顿了顿:“既然如此,你就不怕我想再度加害于他?”
“我不信你,不代表我不信自己。”五行珠方可解此咒,这点绝对不会错。不管林飞打得是什么歪主意,目前最为紧要的是先把这五颗珠子找到。
“呵呵。”林飞恢复笑容,转身打开房门:“下次见。”
“林飞。”杨帆转过头,看了眼一脚已踏出门外的身影:“半妖是不是你杀的?”
“你猜。”
“是你杀的吧?”
回答杨帆的是一声关门声。不响,但也不轻。他怔怔看着会,收回目光拿起桌面的名片,起身回房。
张沏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会再来这个地方了。不想,还不到半年的时间,他还得再次过来。最让他生气憋闷的是,他来此还不是因为查案,只是为十几瓶葡萄酒!
嶂山之下的竹楼!真是跟你结仇了!张沏不爽的瞪了眼,然后把装
好到箱子,他这会正抱在怀中的葡萄酒放到地面,用力的拉了拉竹门边的风铃。
这杨帆也不知道搞什么,昨天大清早的就给他电话,要他立刻到他家取酒,跟着还要他今天把这酒送到这里来。这小子跟这姓无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酒酿好了都没舍得送给他喝,还让自己全部给这小子送……
“谁?”
张沏思绪徜徉之际,竹楼中传出了一句淡漠的声响。张沏被这声音激得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人这是!有客人找他,不备茶酒就算了,连出来都不出来看一眼!
“送东西的。”张沏真想调头就走。但奈何,杨帆交待这酒一定得亲自送到无痕的手中,不爽他也得留下来。认识杨帆这么久,他从来没要自己帮过什么忙,这点小事,他一定得帮他办好。
张沏的话刚落音,无痕就从竹楼中跑了出来。他显得很匆忙慌乱,手中还拿着做试验用的玻璃吸管,吸管中的水流在他跑过的地面中留下了一滴又一滴不规则的圆点。
“你找……送什么东西?”走到张沏面前,他轻喘口气后问:“我没定东西,谁要你送给我?”
“你是不是叫无痕?”张沏瞟他一眼,惯性的把手伸到他面前:“证件我看看。”
“等一下。”无痕摸摸外衣口袋,发现钱包没在,他匆匆的又跑回楼中。过着一会他就出来了,手中还拿着个钱包。回到张沏面前,他把证件掏出来递给他。
“杨帆叫我送过来给你的。”看清楚此人确实是无痕,张沏弯身将箱子抱起递给他:“是一些杨帆自己酿的葡萄酒,他说送给你嚐嚐。”
无痕把吸管放进袋里,伸手接过酒箱:“麻烦你了。”
“还好。”张沏瞄了眼竹楼外,他车子旁边的另一辆车子。顶极好车,怪不得此人可以花二百万去买死人的血:“我走了,再见。”
“张沏。”无痕不知想到什么事,急忙的喊住转身离去的人:“你等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张沏被吓得一个踉跄,这无痕竟然认识他,这样不止,还知道他叫什么名!如果他没记错,他跟他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杨帆跟我提过你。”意识到自己一时紧张,将张沏的名字喊了出来,无痕不由的皱皱眉:“杨帆,他最近好吗?”
“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见无痕问起杨
帆时,一脸的关心,张沏的语句不由的软着些:“跟平常差不多,就是笑容淡着很多,还总爱发呆,跟我喝着酒都能走神。你如果有空就去找他喝喝酒,他最近不知为何,好像特别怕寂寞。”
“……好。”
“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
张沏离开,无痕方抱起酒箱回到竹楼。进到右手边的房间,他一步也不曾停留,直直的走向墙壁,然后消失在房间里。进到跟外面一模一样的竹楼院中,无痕顺着竹楼的平台走进到客房。
把箱子放到桌面,他在椅中坐下来,顺带的拆开箱子。箱子里面有一共有十瓶酒,瓶身是淡淡的草绿色,上面还贴着一张磨沙图纸,风景正好是他家的缩小版。嶂山、竹楼、院子、院中的花草、菜苗还有葡萄树。在风景图的上方还有一排清秀的小字。缘起,过尽千帆;缘灭,水过无痕。
杨帆,无痕站起身,将酒瓶放回箱中,苦涩一笑。缘起,有如千帆行踏,波澜无数。缘灭,有如千帆过尽,水痕迹消是吗?也好,这本来就是自己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