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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侦探-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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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下次见。”
  “下次见。”
  回到小楼,杨帆本想直接上楼了,瞄到自从听到林飞说要走,就一直不开心坐在沙发发呆的古奇,只好停下来:“古奇,有空就经常出去走走,不要总是窝在家里看这些电视剧,那样你会越来越不高兴的。”
  “我现在就很不高兴。”古奇抬头看他:“是不是来人间太久了?总觉得闷闷的难受。”
  “你不该出来的。”杨帆很是无奈:“看你的电视吧,别想太多。”
  想多了,想清楚了,就会像他这样,会把日子过成白开水。虽然一样是过,但少了该有的调料,就是过得很不是滋味。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对什么都力不从心的感觉,会让人有种莫明的悲伤怨愁,总觉得活着不知是为什么。
  古奇呆呆的坐着很久,都没理解出杨帆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回水潭休息去了。
  小楼的灯熄灭,杨帆坐到床边,继续他从墨蛇岭回来后每夜必做的事。发呆,抽烟,想事。想什么他不知道,脑袋浮浮沉沉的飘荡着很多很多的东西,但他就是没能扯下一样来。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晚晚如此。觉得林飞是个怪人,一天就睡四个小时的觉?杨帆瞥向窗外,他还不是睡
  不着发现的这件事,那他比林飞又好多少?
  唉,为何悲哀的人总是会遇上悲哀的人呢?他是如此,林飞是如此,就连古奇也快变成……罢了,不想了。杨帆一阵恼火,熄灭烟躺到床上,早睡早起养好精神,过几天出发去芒村!
  早睡是早睡了,但早起……
  张沏瞄了眼时间,很不解的挠挠头:“杨帆?半夜三点钟,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我睡不着。”
  “睡不着?”张沏想了想,又说:“怎么睡不着?是哪不舒服吗?你现在是不是在家?在家?好,你等会,我现在……”
  “张沏,你别下床,你别穿衣服。”
  “大哥,不穿衣服我怎么过去……操!你怎么知道我在穿衣服?”
  “用脚指头想都想得出来。”杨帆轻笑一声,他这一生能有如此朋友,算是值了:“我没事,不用来我家,我就是想找个人跟我说会话。”
  十一点钟睡觉,一点多钟他又准时的醒过来,准备拉被时他才惊醒,他又控制不住把时间停在二个多月前。他真的以为,再给他多一点时间就好,他就能忘记一切,他就能做到不想、不念。他真的以为说不见,就真的可以不再相见,可还是那样,都是他以为而以,他根本没办法做得到。
  醒来就无法再入睡,盖再厚的被子都觉得冷,放多大声的音乐,都觉得房间静得让人窒息。
  “那我回被窝跟你说。”张沏快速踢掉准备套上身的裤子,飞身回到床中:“好了,说吧。”
  “最近的案子多吗?”
  “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有没有奇怪的案子?”
  “没有。”
  “有没有特别麻烦的案子?”
  “……”
  “算了,什么案都好,你跟我说说。”
  张沏挠着头的手停下了,茫然的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杨帆,不如你直接跟我说怎么回事吧,别没话找话了。”
  “什么怎么回事?”
  “为何最近这段时间,你这么怕寂寞?”
  “我没怕……”
  “是跟那叫无痕的人有关吗?”
  “不是,你别一个劲的自说自话!”
  “何必不承认,小家伙走后你就这样了。”张沏惯性的翻起白眼:“你不可能会为只小动物伤神,只可能是跟小家伙有关的人。而跟小家伙有关的人,就只有它的主人无痕。”
  “……”
  “你喜欢他,是不是?”
  杨帆傻眼了,张沏这小子什么时候,观察这么仔细了?
  “装哑巴也算聊天?”
  “是。”杨帆往被窝中缩了缩。罢了,不就喜欢个男人吗?有什么好见不得人。
  “他不喜欢你?”
  “不是。”
  “操!那你在闹什么劲?”他听过有得不到爱日思夜想的,就没听过相爱的人还能闹出风波来,这都什么破事?
  “你不懂。”
  “你不说我肯定不懂。”
  “你有必要这么直接吗?”杨帆忍不住笑了。
  “别废话,说吧。”
  “我们不能在一起,会伤害到对方。”不仅如此,还会连累到对方,那样的爱太纠心,他不知该怎么爱。
  “伤害?怎么个伤害法?事业?还是……”
  “是死。”
  “……”
  “我跟他之间,有很多的问题。我一时间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你是害怕你自己会死?所以才不跟他在一起?”
  “怎么可能,我是不想他担心,不想他因为我受到伤害。”
  “他呢?”
  “跟我差不多吧。”
  “杨帆,”张沏又挠了挠头,笑容莫明的带起了淡淡的感伤:“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想,但要我选择,我宁愿死掉,也不要就这样发疯似的想念。不遗憾的死,就是人生最完美的结局。因相思而夜夜无眠都是些什么事?如果说因为这样而疯了,还不得让爱你的那个人遗憾死?”
  “……”
  “人生,最难救的就是遗憾,最磨人的就是后悔。那种感觉不疼,但却分分秒秒烧着心,时刻不得安宁。我不会做出这种选择,如果我跟我爱的人是真心相爱,我更会不顾一切的跟他在一起。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远比各自煎熬要理想。”
  “可我不接近他,他不会有事,更不会死。
  “你怎么知道?”
  “他亲口跟我说的。”
  “……”
  “怎么突然不说话?”杨帆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看到还在通话中,他又放回耳边:“张沏?怎么回事?”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件往事。”张沏看了眼摆在床头柜边的相片,看到相片中清秀的笑脸,他的心还是止不住一阵一阵的疼:“杨帆,如果他是不想你担心,或者是不想你跟他一起会受伤难过,而撒了谎呢?”
  “撒谎?”杨帆愣住了。 
  “我是说如果,我不敢肯定。”如果他敢肯定,他能看穿人心,当初他就不会做出那种决定,让他悔恨终生,至此永远失去那个人的决定:“我是觉得,如果他真撒了谎,那哪天你忍不住想找他,却再也无法见到他,看到的只是写着他名字的一堆黄……杨帆,我不是诅咒无痕,我只是不想你涉……听我一句话吧,如果你们真心相爱,就在一起吧。不然,错过了,真的会让你悔恨终生的。”
  从张沏的嘴里说出这么长篇大论的一席话,放在以往,杨帆定会捉住机会狠狠的嘲笑他,但眼下他笑不出来。张沏说的话让他害怕,他跟无痕确实来没有问过对方隐瞒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各自决定,替自己做出决定,善自替对方做出猜想。如果真像张沏所说,无痕撒了谎,就算他们不在一起,无痕一样会有致命的危……
  杨帆僵住了,就像突然被人点了穴般,伸出去弹烟灰的手半天都收不回来。片刻后他飞速下床,朝衣柜冲去:“张沏,我有事要做,不跟你说了,就这样。”
  换好衣服,杨帆捉起车钥匙急忙跑下楼。
  古奇听到车声响起时,本想跑出来看看,但杨帆不等他探出头,就大声喊了句:“你在家呆着,有事给我电话。”
  杨帆也不管古奇有没有听见,交待完就开车朝嶂山飞奔而去。
  不管多晚睡,早晨八点之前一定会醒来,是无痕很久之前就养成的一个习惯。每天起床后都会盯着屋顶发半个多小时的呆,是他最近养成的一个习惯。
  习惯因何而来,他不知道。离家三个多月,再回到这里时,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如此,转过头看一眼身旁,跟着就盯着屋顶发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就会下床煮早餐,吃完早餐就到院子淋淋花草,然后又坐到平台继续发呆。
  他就这样日复日的生活,先是难过
  ,近而麻木。
  呆着半个多小时,无痕照以往一样起床。洗刷完他走进厨房煮早餐,吃完根本吃不出是什么味道的早餐,他提起木桶往井边走。
  打水时,他不知道看到什么愣了下。摇摇头,他又弯□打水。提起水准备往花地菜地走时,他又愣了下。直到平台中的身影站起身,缓缓朝他走过来,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幻影,这真的是杨帆。
  脚步僵住了,视线僵住了。瞅着走过来的身影,无痕张着几次嘴,只得出这么一句话:“有事吗?”
  “没事。”杨帆把被寒霜冻得有些通红的两手放进外套口袋,摇了摇头。
  昨晚听完张沏的话,他迫不急待的就想见到无痕,连时间都忘记了。直到进到嶂山地界,他才冷静下来,不到七点钟,无痕肯定还是小家伙的模样,他不想吵到他休息,就把车远远的停下跑进来。进到小楼,看到小楼内外一切平静如常,他悬着的心终于得已放下,在平台中坐下来等待。
  这段时间里,他终于决定下一件事,他要跟无痕在一起。想找无痕出来的幕后之人不是林飞,就代表无痕担忧的原因跟原本所想的并不一样。无痕不跟他一起,是担心想杀他的人,会连自己都杀掉,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不跟自己在一起,就不会致命。
  他真是笨,他早该想到了。那几晚无痕出门时,他明明看得很清楚,无痕的眼神有多么的冷。如此,他怎么可能不想找出失血案的真凶,他只是不想自己知道,不想自己再过问。根本从一开始,无痕就撒了谎。
  张沏说得对,与其两地担忧难过,事后悔恨当时的错误决定,而导致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还不如现在就在一起,一起面对以后发生的事,一起走好以后要走的路。       



☆、第040章

  无痕对杨帆的回答,不懂之余还带着好奇。杨帆没事,为何会跑来找他?以杨帆的性格,做下约定必会遵守,不可能会失信。除非,杨帆找他的原因跟他有关系!难道是那家伙……不,无痕皱皱眉,瞥向杨帆。
  虽然他不知为何自己会这般肯定,杨帆对他的感情就像他对杨帆的感情一样,坚定、无法自拔,事事都会以对方为先做考虑,但他真的这样想。如果有危险找上杨帆,而那危险还跟自己有关联的话,杨帆绝不可能过来。
  “我说的是真话。”杨帆轻笑:“真的没有事,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几句话。”
  “什么话?”没事就好,无痕放下木桶,带他走进小楼:“到屋里坐,外面冷。”
  进到楼中坐下,无痕走进厨房沏了壶茶,是杨帆最爱喝的茉莉花茶。这是以前他家中没有的茶叶,墨蛇岭一别,他出门采购时,不由自主的就买了回来。
  “说吧。”给杨帆倒好茶,无痕收回视线,端起眼前的茶来喝。杨帆没过来时,他一直在想杨帆的出现,哪想杨帆出现了,他却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真是悲哀。
  “无痕。”杨帆没有喝茶,拿在手中抚着一会,他看向眼前的人,一字一字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哐啷。”
  不知是过于震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无痕手中的茶翻了,落到竹片铺成的地面,转悠着几个圈才停下来。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杨帆,眼神有些淡漠,也有些忧伤:“你说什么?”
  “我想跟你在一起。”杨帆放下茶杯,迎着他的目光,重复着又一字一字道:“无痕,我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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