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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古奇头也不回的应一句:“我还是像人一样穿衣服的好,变出来的你们都看得到。”
“你放心,变不是幻术,我看不出来的。”杨帆笑了笑,瞟到他已剪到腰间的长发又散落开,又摇摇头:“还是学不会扎头发。”
“他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无痕在他们交谈时,已走到沙发边。瞅了眼已走进客房的古奇,他坐到杨帆身边说:“很多事他都还不懂,让他自己慢慢摸索吧
。”
“只能这样了。”杨帆看了眼时间:“你赶不急了,我等会送他去机场,晚饭是我带回来,还是你在家做?”
“我做。”无痕拿起摇控器:“要吃什么?”
“都可以。”杨帆不知想到什么,又抬脚往楼梯走:“我去帮忙看一下,免得他有些东西没准备到。”
“嗯。”
☆、第042章
杨帆把古奇送到机场,反复交待好他要注意的事,才转身往家赶。回家进到小楼,正准备喊无痕时,一个黑影就呼的窜到了他的怀中。
冲劲大得让杨帆一个站立不稳,踉跄几步退坐到沙发里。低头看到是无痕已变成小猩猩,正趴在他身前紧搂着他时,他很是纳闷:“不是说晚上有意识?怎么还跟以前一个德性?”
“地下室,”无痕把头埋在他脖间,哑着嗓子问了句:“为何会有这么多血痕?”
杨帆转回头往厨房尽头的房门看了一眼,看到房门大开,他不由得一阵无奈,古奇这个家伙!他还想着不让无痕知道这么快呢,眼下真是不说都不行了。
站起身,杨帆抱起小家伙往饭桌走:“我每年都会有一个月的奇怪病期,会完全失去人性,这个地下室是防止我跑出去伤人建的。”
“有些痕迹还很新。”这事无痕听古奇提起过,可刚才他下去看时,有些痕迹还很新,杨帆的生日不是三月吗?
“我发病的时间是十二月。”杨帆笑着把他放到椅中:“所以颜色还没有多大变化。”
十二月?那不就是上个月的事情!无痕一脸的惊噩,继而又是一脸悲伤。杨帆发病竟是如此的疯狂,连墙壁都挠出这么深的痕迹!他那时一定很痛苦吧?可自己却毫不知情,无所事事的坐在院中的竹椅发呆。该死!他当初为何要说不再相见,为何他就不能问清楚……
“别自责好吗?”看他通红的两眼充满痛苦,杨帆摇摇头拉住他的手,小声说:“无痕,你这样我看着很难受。”
“我更难受,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无痕反拉住他的手。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杨帆有些无奈:“好了,坐好吃饭,我肚子好饿。”
“以后有事不准再瞒着我。”明知道杨帆是想岔开话题,无痕还是没办法:“我会担心。”
“好,好。”杨帆连应两声:“我有点怀念不会说话的小家伙了。”
“你别指望了。”无痕瞥他一眼,端起面前的小碗:“逆咒难,想顺回咒更难。”
“不行,我决定了。”盯着小家伙一会,杨帆笑了:“我晚上还是叫你小痕吧,你这样子我实在没办法叫你无痕。”
“晚上你想叫什么都可以。”小家伙又瞟过去一眼:“白天不叫小家伙就成。”
“……我发觉我们两个神经都挺粗的。”杨帆止不住笑意说:“没在一起时,东想西想,在一起后就所有的事都能抛开,要不是经厉过这么多事,我真以来其实你一直都在,根本没离开过。”
“连死亡都已经放开,还有什么事需要想?”对他们而言,现在需要的只是过好以后的生活。如果在一起也要常担忧,他们为何要在一起?还不如就保持原样,各过各的生活,各想各的痛,各为所爱之人去挂牵。那样,杨帆至少还不会因为他的死而跟着一起死掉。
杨帆顿了一下,跟着又笑:“也对,吃饭。”
吃完饭,杨帆收拾碗筷,无痕则跟以前一样,窝到沙发中躺着看电视。结果躺下不到一分钟,门铃就响了。他坐起身看了眼正在洗碗的杨帆,拿起钥匙去开门。
杨帆没理会,继续洗碗。网上的侦探所他已经关了,还会来他家的人他用手数都数得过来,一个是林飞,一个张沏,而敲门的只有张沏。林飞来他家,就跟吃饭一样轻松。不,应该是比吃饭还轻松,那三米高的围墙对他来说就是一小土堆,他抬脚就过来了。
杨帆猜的没有错,来人就是张沏。昨晚杨帆的奇怪实在让他放心不下,下班吃完饭就赶来到杨帆家中。按下门铃的他看到出来开门的人竟是小家伙时,差点没把眼珠给瞪出来。
“杨帆。”门一打开,他直接就往小楼冲。
“见鬼了你?”杨帆刚好洗完碗出来,见他门也不关就扑进来又加一句:“关门,外面冷。”
“这小家伙是怎么回事?”张沏准备退回头关门时,小痕进来了,顺手把门给捎上了。张沏神情一顿,看向杨帆又是一喊:“你昨晚三更半夜说有事要办,就是把无痕的小家伙给带回来?”
“不是。”连着被提起这件事,杨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昨晚去找无痕时,刚巧碰到无痕要出远门,所以就把小痕带回来了。”
“那你跟他说他没有?”张沏瞄了眼刚好看向他的小痕,傻笑着挥挥手:“小痕,好久不见。”
小家伙朝他挥挥手,又在沙发中躺下来。
“张沏,”杨帆没直接回答,转身走回厨房:“要喝什么茶?”
“操!”明白过来的张沏狠狠甩他一记白眼:“你小子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
“我拆哪的桥?”杨帆笑笑,端起茶杯走到沙发边:“就不许我
有点秘密?”
“得,我说不过你。”张沏举手投降,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的又左右瞄着瞄:“你那帅哥朋友呢?”
“旅游去了。”杨帆跟着坐下来,刚碰到沙发,小家伙就换了个姿势,把头垫到他的腿上。他瞟他一眼,看回还站着的张沏:“沙发有钉子?”
“我没空呆太久。”他过来就是想看看杨帆有没有事,看他这会笑得这么开心,应该是解决问题了,那样他就可以放心了:“我还有案子要查,先回去了。”
“你才刚来!”杨帆惊讶的把小家伙抱到一边,站起身说:“怎么回事?遇到什么大案了吗?”
“不是。”张沏摆摆手:“我怕打电话给你,你不跟我说真实情况,就想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你没事就行了,我走了。”
“张沏。”杨帆心头一暖,走到他身边:“抱歉,我应该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声的。”
“这有什么?”张沏拍拍他的肩膀:“得了,别这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就你能欺负我?”杨帆笑了,回头看了眼小家伙:“小痕,回房间把桌面的文件袋拿下来给我。”
无痕把文件袋拿下来,杨帆就直接递给张沏:“这是我前段时间选的一份礼物,本来是想你生日再送给你的,但明天起我有事要办,短时间内估计回不来,就提前送你了。”
“是什么东西?”张沏瞄着手中的大信封:“该不是会旅游票吧?我跟你说,要是这东西你趁早拿回去,我现在可没空去玩。”
“不是。”杨帆跟他一起往门外走:“还记得半年前我叫你签名的文件吗?”
“我就没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张沏瞟向他:“你别告诉我,你小子拿我的名字去借高利贷!我跟你说,我存款总共就五十万,多了我可没钱付。”
“我真想咬死你!”杨帆瞪过去一眼:“你觉得我需要去那种地方借钱吗?”
“好像是不用。”张沏想想又说:“那到底是什么?”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东西就拿在他手中,他还非得问七问八的,真搞不懂这小子是脑袋有什么毛病。
“是哦,那我先走了。”张沏拿文件袋拍拍他的肩,往车子跑,刚开跑他猛的又停下来:“对了,你这次出门要多久?”
“说不准,
回来我给你电话。”
“好,拜。”
“拜。”
张沏钻进车里,就直接往回走了。开出很远一段路他才打开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到用夹子夹在一起的文件上面还附着两把钥匙,他好奇的停下车,认真看起来。
看完上面的内容,张沏傻了,半晌后他才靠回椅背摇头轻笑。笑着很久,他才拿出手机给杨帆发过去一封短信,内容很简洁,只有未完的一句话,你小子……还有两字,谢谢。
“你送他什么?”无痕看到短信的内容,倍感好奇。
“他最喜欢的一套房子跟过几天就要上市的车子。”杨帆回完短信,笑着看回无痕:“张沏很喜欢那房子,光是盯着样品屋他都能留口水,还有那车,看到发布会的展览开始,就一直叨念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你跟他感情挺好。”无痕很清楚,杨帆跟张沏是很好的朋友,根本没必要吃醋,可看到他们这么为对方着想,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酸楚。
“我这辈子就只有他一个朋友。”杨帆看着已黑下屏幕的手机,有些许的暗然。
以前呆过的地方,没有人愿跟他交朋友,总把他当做是怪物。来到柳市遇到张沏开始,他才拥有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是真正的有不开心,或开心之事都可以找他聊天,可以找他喝酒的朋友。
刚开始时,是张沏经常来找他,那时他还不敢跟张沏深交。直到张沏发现他出现之处,必会产生突然停水事件,书房里满是奇门异事的书后,还满不在乎的说,你小子还真是邪门。跟着又硬拉他出去吃饭时,他才把张沏当做是朋友的。
他还记得,那时他问过张沏,你既然觉得我邪门,为何还要跟我做朋友?张沏的回答大出他所料,他说,邪门就不能跟你做朋友吗?谁定下的规矩?别说邪门,你就算是妖,我只要看得顺眼,觉得跟你合得来,我一样会做你朋友。
朋友的定义是什么,他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决定,张沏永远都是他的朋友,他在乎、珍惜这个朋友。
看到杨帆这个样子,无痕突然的不说话了,莫明的他想起了林飞。他跟林飞还不仅仅是朋友,他们一起聊天,一起喝酒,一起钻研习术,一起逃亡,一起生活着几十年,除了不同床共忱外,两人一起能做的事他们都做了。
可为何他最后要给
自己下咒?为何他们不能像杨帆跟张沏那样,经常一起喝酒聊天呢?
“我真是没事找事。”回过神,看到小家伙也跟着陷进了回忆,杨帆笑了,伸手抱过他:“好了,不想以前的事,还是去查一下芒村的地图吧,明天我们就出发。”
“芒村?”听到地名,无痕的思绪立刻拉了回来,捉着杨帆衣背的两手控制不住的紧了紧:“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我……爷爷跟我说的。”思考再三,杨帆还是决定不把林飞的事说出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是个孤儿,是一个好心的爷爷将我养大的,这些事他好像很清楚。”
或许,杨帆淡淡的又是一笑,还不仅仅是很清楚而以,搞不好封灵术的事就是他所为。只不过他现在没办法找到他,暂时没办法求证心里的疑惑。
小家伙眯着眼抬起头,他是有听杨帆说过这件事,但是:“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是不知道,是他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