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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半点心理准备的喜乐,当下一手紧捉著自己的头发,用力地蜷缩起十只脚趾头,整个人像只受惊的猫拱起子背脊毛发倒竖,感觉她身上的每一个鸡皮疙瘩都因他的举动而起立站好。
她无法克制的上上下下地抚著手臂,「不要用舔的!」这也太嗯心了吧?
「味道还不错。」嘲风仿佛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舔了舔嘴巴,接著一把将她搂至怀裏抱至庙内一角,坐在地上很认真地打量了她这条手臂哪个部位最好吃後,兴匆匆的拉起她修长匀称的手指,随意用衣袖擦了擦,就这么开始半啃半咬起她的手指。
「记住,只是暂时借给你,不是给你。」深怕他咬著咬著就真的咬下去,喜乐有先见之明地再提醒他一次。
「唔唔……」正忙著的嘲风,模糊不清地应著。
望著啃得一脸傻样的嘲风,极为珍惜地拉著她的手,那张表情心满意足得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嘴角眉梢都可以看得出他开心的笑意,她想,任何人看了他这等模样,恐怕都会被他感染同样的好心情,只可惜,此刻的她心中并没有像他那般的好天气,要是她明儿个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少了条手臂,她可不知道自己还笑不笑得出来。
「这样就满足了?」庙爷爷蹲在他们俩身前,对於能够啃到一只手就快乐得像在摇尾巴的嘲风,大惑不解地皱著弯弯的白眉。
「爷爷……」帮个忙,别再鼓励他了。
黎明的天际是很淡很淡的粉紫色,渐渐地,掺了点嫣红,然後那抹红晕愈来愈形扩大,缓慢地在东方的山峦上盘绕。早晨的空气很清鲜,枝头的鸟儿吱吱喳喳的在树梢上细语,一线天光自东边的云端射出,冉冉而升的朝霞铺遍了天际,又开始了人间的一日。
七早八早就被拎来大街上,困得睁不开眼的喜乐,边挂在嘲风的手上打呵欠,边漫不经心地走著。
好累,好想睡,家家户户都还没起床生火煮饭呢,这么早要得到啥东西吃?
喜乐再一次地仰起头偷瞥了嘲风一眼,只觉得他那张精神奕奕,写满了跃跃欲试的脸庞,刺目得令她头昏眼花。
嘲风怱地在大街上停下脚步,东张西望的四下探看了一会,弯下身子拍拍喜乐的脸蛋。
「饭呢?」她不是说天亮来到大街上就可以吃到饭了?
「还在门裏。 」喜乐伸手指了指某家朱门大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後,开始掂量起街上是否还有别的乞儿。
他晃了晃脑袋,「不懂。」
「意思就是你先跟我在这等一下,等他们开门时咱们再去要碗饭来吃。」打量完街上没有比他们起得还要早的乞儿後,她拉著他来到大户门前的最佳乞食位置上等候。
「他们是谁?」
「就是住在裏面的老爷夫人。」喜乐懒洋洋地蹲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没精神地应著他。
「为什么他们要把东西分给别人吃?」嘲风也跟著在她身旁蹲下,像个求知若渴的好学生,再度朝她倒出了一大箩筐的问题。
她紧皱著眉心,「因为他们很好心。」
「为什么——」
喜乐一掌捂上他的嘴,「为什么你的问题那么多?」问问问,从昨儿个半夜起就一直问,原本以为天明了他会稍稍休息放过她一下,可问到了早上他还是问,他打哪来的那么多好奇心?
「因为不懂。」好不容易找到能够解答他满肚子疑惑的人,他当然要把握时机尽量发问。
她掠高了白眼,「除了肚子饿了要吃之外,你还懂些什么?」
他诚实地摇首,「不多。」
「我想也是。」神界的家教做得实在是太差了点。
她摇摇头,自艾自怜地低下头,拉开衣袖看著自己损失惨重的手臂。
回想起昨晚,为了堵起他那张问个不停的大嘴,她可是不只一次主动把手塞进他的细语,一线天光自东边的云端射出,冉冉而升的朝霞铺遍了天际,又开始了人间的一日。
七早八早就被拎来大街上,困得睁不开眼的喜乐,边挂在嘲风的手上打呵欠,边漫不经心地走著。
好累,好想睡,家家户户都还没起床生火煮饭呢,这么早要得到啥东西吃?
喜乐再一次地仰起头偷瞥了嘲风一眼,只觉得他那张精神奕奕,写满了跃跃欲试的脸庞,刺目得令她头昏眼花。
嘲风怱地在大街上停下脚步,东张西望的四下探看了一会,弯下身子拍拍喜乐的脸蛋。
「饭呢?」她不是说天亮来到大街上就可以吃到饭了?
「还在门裏。 」喜乐伸手指了指某家朱门大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後,开始掂量起街上是否还有别的乞儿。
他晃了晃脑袋,「不懂。」
「意思就是你先跟我在这等一下,等他们开门时咱们再去要碗饭来吃。」打量完街上没有比他们起得还要早的乞儿後,她拉著他来到大户门前的最佳乞食位置上等候。
「他们是谁?」
「就是住在裏面的老爷夫人。」喜乐懒洋洋地蹲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没精神地应著他。
「为什么他们要把东西分给别人吃?」嘲风也跟著在她身旁蹲下,像个求知若渴的好学生,再度朝她倒出了一大箩筐的问题。
她紧皱著眉心,「因为他们很好心。」
「为什么——」
喜乐一掌捂上他的嘴,「为什么你的问题那么多?」问问问,从昨儿个半夜起就一直问,原本以为天明了他会稍稍休息放过她一下,可问到了早上他还是问,他打哪来的那么多好奇心?
「因为不懂。」好不容易找到能够解答他满肚子疑惑的人,他当然要把握时机尽量发问。
她掠高了白眼,「除了肚子饿了要吃之外,你还懂些什么?」
他诚实地摇首,「不多。」
「我想也是。」神界的家教做得实在是太差了点。
她摇摇头,自艾自怜地低下头,拉开衣袖看著自己损失惨重的手臂。
回想起昨晚,为了堵起他那张问个不停的大嘴,她可是不只一次主动把手塞进他的嘴裏杜绝噪音,免得吵了庙爷爷睡不好,可今早起来才发现,虽然他昨儿个是有口下留啃了,但上头青青紫紫的一大堆痕迹,让她在捏了一把冷汗之余,还是很想为自己的不幸遭遇悼泪一番。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响,她循音看去,就见蹲在她身旁的嘲风目不转睛地看著她的手臂,满脸馋相的他,正努力地克制不要让自己的口水流出来。
她无力地一巴掌推开他的脸,「拜托你也别表现得那么明显……」他是想等会用这一脸吓人的模样把屋裏的人都吓跑吗?
「他们何时才会开门?」等得不耐烦的嘲风,整个人趴在门板上,努力地想往门缝裏看去。
才想伸手拉回他,并告诉他要有点耐心的喜乐,在手一碰到他背後的衣衫时,她发现她竟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试问,有谁在要饭时穿得比大富人家还要好?瞧他这一身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打扮,简直就是财神爷座前的金身童子,他全身上下只差不会散放出刺目的金光而已。给他穿著这一身来乞食,是想让他们先吃一顿闭门羹後,再让饿极的他索性救急的把她给啃下腹吗?
「把衣眼脱了换上这套。」她一手点点他的肩头,忙把出门前庙爷爷替他们带上的包袱打开,自裏头拿出一套庙爷爷的旧衣。
「为什么?」嘲风一手捏著鼻尖,一手拎起那团皱得像是酱菜,外表脏污得早已分辨不出颜色的衣裳。
「因为换上了就会有饭吃。」喜乐哄小孩似的说。
很容易骗的嘲风,当下簌簌地马上换起了衣裳,三两下就把身上的外衣给脱扔至一旁,在他连裏头的衣裳都想脱掉时,她忙阻止他在她眼前把自己脱个精光,替他把那套旧衣穿上後,她再收拾起一地可以换不少银子的衣裳。
他嫌恶地扯著衣领,「臭臭的。」
「再臭也得穿,你要有职业道德。」其实对於庙爷爷那套臭得早该扔掉的衣裳,她也是不太敢恭维,不过就算是臭,他也得勉强凑合凑合。
「衣著和职业道德有关?」为了吃什么都可以忍耐的嘲风,转眼间脑袋裏又塞满了一大堆的疑问。
「当然。」她边说边把他束发的头冠拆掉,弄散了他的发髻後胡乱地拨一拨。
「你要是因为穿著而坏了我的生意,那么咱们今天就没饭吃了。」
他的两眼直往上看,「发型也有关?」
「整个仪容都会影响到你的乞食量。」她乾脆以最现实的结果来提醒他事情的严重性。
受教的嘲风听了後,忙不迭地直向她点头表示明白,而盯著他打量的喜乐,虽然觉得他的打扮都已合格了,可就剩那张脸她无法搞定。面对那张虽然不俊帅,可是却富贵逼人,且方正得太过有型的脸庞,她叹了口气,转身在一旁民家所种植的盆栽叶片上抹了抹露水拍湿了他的脸,再弯身倾向前抓了一把街上的尘泥,专心地为他打扮了起来。
「这裏的饭会比较好吃吗?」充满期待的嘲风随她在他的脸上涂涂抹抹,满心满腹想的念的都是之後能够享受到的美食。
「可能吧。」她挑起一抹黑泥抹过他的鼻尖,「有得吃就不错了,我从不挑食的。」这个行业本来就是靠人脸色吃饭,只要能够喂饱肚子就好了,至於能够吃到什么,倒是其次。
「我也不挑食。」他开心地笑了,孩子似地迫不及待的以两脚踏点著地板。
她欲哭无泪,「我情愿你能挑嘴一点。」现在她只希望和他相处久了,她的下场会比那个被他吃到只剩渣渣的木鱼好一些。
「有动静。」他怱地竖起双耳,警觉地回首看向身後的大门。
喜乐忙推著他站起,不忘向他叮咛,「里头的人快开门了,记住,待会不要发问,只管照著我的话去做就戍,明白?」
「明白。」努力学习的嘲风很顺从地对她颔首。
「乖。」她忍不住嘉许地拍拍他的头,发现有饭可以吃的时候,他比一条家犬还要听话。
沉重的木门,在他们的期待下缓缓开启,开门声嘈杂的音律惊走了树梢上的鸟儿,住在大户裏头的府内总管,在打开门想让人出去打扫时,讶异地看著等在门前的一男一女。
他皱著眉,「这么早就来?」这年头的乞儿怎么愈来愈勤快?
「大爷早!」喜乐漾开了一张笑脸,声音洪亮地向他请安,边说还将腰给弯了一半。
「早早早……」总管随意的应著,扬手示意府裏的下人去拿些东西给他们吃。
「鞠躬!」发现同伴文风不动的她,用力打在他的背上要他跟著一块做,「哈腰!」
嘲风半弯著腰问:「这是专业姿势吗?」
「罗唆。」她以口形示意他别多话,再换了张笑脸低声向总管道歉,「不好意思,他是新来的,还没把规矩学好。」
总管不语地盯审著这个新面孔,在这条大街上住了这么多年,怎么好像从没见过这张脸孔?
「说话呀。」感觉气氛沉闷下来的喜乐,忙以肘撞撞身旁的同伴。
嘲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要说什么?」
「说些讨吉利的吉祥话。」喜乐俨然就像名尽责的好老师,按部就班地教起他乞食的方法。
讨吉利的吉祥话?
嘲风直皱著两眉,在心底反覆思索著到底该说些什么话才算是人类爱听的吉祥话。不一会儿,他忆起从前蹲在庙檐上时,曾经看过朝中的大臣来庙裏进香,那一大堆跟在後头奉承阿谀的小官们,嘴裏都念著些什么?
他挺直了腰杆大声念出:「云起,泱泱不度不变。风涌,万世卓然不灭!」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