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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羽的情绪一下子被破坏了,无奈地说,“我说我喜欢女人,其实不是的,我从来都只喜欢男人。我骗了你。”
阳寻沉默了,他很容易就明白了顾羽话里的意思,然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
阳寻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久到顾羽都有一点心慌了,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点自己都不能察觉的害怕:“阳寻,你生气了?”
阳寻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没有变,简直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是生气还是难过。又过了一会儿,少年盯着顾羽的眼睛,问:“那你为什么骗我?又为什么,现在不骗了?”
顾羽面对这两个犀利的问题,有种被人在胸口狠狠射了一箭的错觉,他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以前,喜欢,但不想承担。”
“承担什么?”
“承担——”顾羽犹豫了一下,慢慢说,“辜负了你的感情的后果,改变了你的人生的后果,还有我自己未知的未来。”
顾羽根本不知道,他这样说,阳寻有没有听懂,能不能理解他。只见少年将头靠在床板上,目光落在空气中,然后少年轻声说:“想这么多,你不累吗?”
顾羽差点没理解少年的话,等到理解之后,他忽然觉得很释然。其实少年真的单纯又善良,在感情这一面,他根本不会对爱的人有任何一丝怨怼,只会在乎和关心、体贴和包容。
顾羽笑了:“累,所以现在不想了。”
少年还是淡淡的:“是吗。”
“既然如此,阳寻,我有话想对你说。”顾羽想着,怎么着也要来个正式的告白,不然他岂不是一点风度也没有。
那一番可谓肺腑之言的话,顾羽在心里其实已经构想了很多遍,只要他成功过了自己那一关,怎么说只是小问题。
“阳寻,”顾羽咽了咽口水,第一次知道紧张到心跳加速是什么感觉,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脉搏都在跳动,“其实我——”
“啪嗒”一声,开门声打断了顾羽未出口的话。南决带了两个护士从外面走进来。边走边漫不经心地说:“没打扰到你们什么吧?快让阳寻给护士检查一下,别真的有后遗症。”
“……”
南决根本没有在乎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好吗!他简直和赵和平是天生一对!顾羽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了,冷眼瞥着阳寻在护士手下又亮体温又计心跳的,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
“对了,顾羽。”南决不怕死——或者说根本不知情地加了一句,“既然阳寻醒了,你总可以去睡觉了吧?你真的应该休息,我给你弄了个病房,要我推你过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开学初没有网,所以尽可能多更一点,希望亲们多多留言哈》 《
☆、【干将剑】
34、干将剑
那一晚之后直到出院,顾羽都没有找到机会二度告白。艾伦在第二天就找机会溜走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Fiend并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直到出院的那一天。
南决开车带他们回去,几个小时的颠簸之后,三个人终于安全到家。
顾羽一下车就一瘸一拐地冲进别墅里,在看到客厅角落那个银闪闪的笼子之后,他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柠檬!”
小狐狸蜷缩在笼子的角落,看到自家可爱的主人回来了,顿时委屈地泪眼汪汪,用小爪子扒着笼子的栏杆,啊呜啊呜叫个不停。赵和平这个时候从二楼走下来,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笼子里的柠檬,吓得小狐狸浑身的毛都一抖。
“你到底对它做了什么!”顾羽怒吼,“把钥匙给我!”
赵和平耸了耸肩,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银色钥匙,远远丢到顾羽手里,看着青年心急火燎地把小狐狸放出来,他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用得着么!”
对于三个人终于回来了,赵和平还是表现出一丝喜悦的,他亲自下厨做了一顿精致但不太实际的晚餐,举起红酒对桌上的人说:“为了我们成功把顾羽救回来、还得到了承影剑,干杯!”
“……”几个人表情各异地碰了杯。
南决用刀叉把一块五分熟的牛排切,用一种赴死的心把肉塞进嘴里,他其实很厌恶这种带血的东西,而整桌的牛排只有他一个人是五分熟的,这显然是赵和平的报复行为——他还在为那个女收银员的事而生气!真是个幼稚又小心眼的男人!
赵和平盯了南决一眼,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问:“亲爱的,你这么痛苦的表情,难道是觉得我做的东西不好吃么?”
南决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却表面坦然地将牛排咽下去:“怎么会呢?”
“可是你都不好好嚼一下,怎么能体会到它的美味呢?”
“我嚼了。”
赵和平狠狠一眼瞪过去,声音里有一种猫科动物的尖利:“你没嚼!你直接吞下去了!”
“……”南决被逼无奈,只得默默又叉起一块牛排塞进嘴里,麻木地挪动自己的牙齿,麻木感受牛肉软绵绵的质感以及满嘴的血腥味。
吃晚饭之后,赵和平拿出了两把古剑——左手承影右手干将,气势汹汹地来到客厅,叫南决赶快把这两把东西封印了。这本来是阳寻的工作,但是阳寻现在负伤,并不具备封印古剑的能力。
安全起见,南决先封印了承影,因为据Fiend所说这里面的剑灵已经被杀死,封印的过程应该是很顺利的。
事实证明,过程的确是很顺利的,南决甚至没有用到自己的血,直接把小黄符咒往剑身上一贴,就成功把承影剑封印了。赵和平感叹说:“多亏了Fiend,他真是好不容易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对此顾羽表示,Fiend会杀死剑灵肯定是存在着某种自私的理由。赵和平则不以为意:“不管理由是什么,对我们有好处就是了。”
他说完就把干将剑摆上了桌子。
干将剑与承影剑想相比,少了一分精致优雅,却多了一点威武与霸气,就像一个王者用一种冰冷的姿态掌控着苍生大地。它是一把让人望而生畏的剑,剑身呈现出一种深沉而高贵的暗紫色,线条简洁而充满威严。
“这里面一定有剑灵。”赵和平笃定地说,“不是殉剑而死的人,就是干将的亡灵。”
赵和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南决把指尖的血涂上了古剑的剑身。金属并没有吸收血液,而是任它在剑身上缓缓流动,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真的有剑灵么?”顾羽怀疑道。赵和平白了他一眼:“我说有就有。”
南决又挤了一点血出来,就像是用什么颜料上色一样,在剑身上涂涂抹抹,忽然他发现不对了——剑身以极快的速度渗出透明的水珠,一颗一颗如春笋般冒出来,然后瞬间冲刷了南决的血,淡红色的液体一滴滴落在桌面上。
这是不正常的、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紧接着,唯一和往常一样、也是如他们所料的是,古剑发出了和一阵明亮的白光,那光芒空前的柔和,不似以前一样夹带着轻微的杀气,而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温柔气息,不带一丝一毫的敌意。
“静观其变。”赵和平低声说。
在四个人和一只小狐狸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古剑旁忽然现出了一个黑衣男子的身影,身形高大,剑眉星目的十分英俊。
这不像是一个枉死的怨灵,眉宇间充满了英气,但与此同时,似乎还有一丝愤怒。剑灵久久在剑身中沉眠,七情六欲应当都被时间泯灭殆尽了,不知道这个干将剑的剑灵是为什么而愤怒。
“你们是谁?”黑衣男子沉声问。
南决已经把“殊途”架在手里,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赵和平和顾羽对视了一眼,刚想说什么,黑衣男子又道:“是谁,把血涂在我的剑身上?”
“是我。”南决上前一步,平静地说,“只有这样,才能把你从剑身里唤出来。”
没想到黑衣男子的表情更愤怒了,皱眉低声说:“我最讨厌脏东西了,如果你现在就把血擦干净,我可以原谅你。”
“脏东西”、“原谅”……听到这两个词的四个人面面相觑,摸不清这个新来的剑灵到底是什么性格,但看在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传达出危险的讯息,也许可以试着和他谈判一下,赵和平这么想着。
赵和平给南决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用桌上的纸巾把古剑上残余的血渍拭净,他刚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男子就摇摇头:“还是不干净。”
“……”顾羽这时心想,你是有多严重的洁癖啊,难怪剑身上会出水呢,就是为了把那些血弄掉吧?
南决没办法,只好把古剑搬到浴室里,用清水冲洗了一下,还额外喷上了消毒水,折腾了二三十分钟后才送到男子面前,无奈地问:“现在干净了么?”
男子点点头,眼神里却怎么看怎么有一丝嫌恶。
南决:“……”
无语的其实不止南决一个人,碰上这么诡异的剑灵,连阳寻都在一边暗自感叹,幸好现在没他的事。
而这个时候,赵和平却莫名地感叹了一句:“真有趣。”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青年的身上,连黑衣男子也被他的话所吸引而看过去,赵和平饶有兴致地说:“你真的是剑灵吗?按理来说,剑灵是不能离开古剑太远的,而南决把剑拿到了别的地方,你却还在这里。”
“……剑灵?干将剑?”黑衣男子沉思了片刻,淡淡道,“对了,你们是这么叫它的。”
南决问:“难道你就是干将?”
“我是干将。”黑衣男子淡淡答了一句,似乎对自己的名字并不很上心,他往四周看了一眼,反而对赵和平的别墅很感兴趣,在房间里飘来飘去的,“这是你们住的地方?现在的人住的房子是这样的?”
顾羽抽了抽嘴角,在心里默默地想,原来古代人穿越到现代就是这个样子,他们难道真的要给这个几千年之前的人做一系列科普么?
干将指着头顶的水晶灯好奇地问:“那个透明的,是琉璃吗?琉璃为什么会发光?没看见有蜡烛啊。”
“那是灯,通电了就会亮。”赵和平明显并不在乎这个,他一心只想研究剑灵的秘密,于是阻止了黑衣男人各种好奇的行为,亲切道:“那你为什么会在古剑里?你是殉剑而死的吗?”
“我上一次醒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还没有这些东西。”黑衣男子暗自神伤了一会儿,颇有点四十五度忧伤的感觉。
“所以你为什么不受到古剑的束缚——是因为这是你亲手打造的剑吗?还是有别的原因?”赵和平坚持不懈地追问着。
干将看了他一眼,又一次为自己没有生在好的年代,而轻轻叹了口气。
南决忍不住了,这鸡同鸭讲的对话实在没法忍啊,他拦住了赵和平即将出口的话,对干将微微颔首:“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给你做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全方位科普,那么能否请你告诉我们关于干将剑的事?”
显然,南决这种彬彬有礼的样子是干将所欣赏的,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我并不是殉剑而死的,而是在我死后,灵魂进入了古剑。”
南决问:“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干将淡淡地说,“当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