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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殒星,住手,你弄疼我了……我的手腕……我的手腕好疼。”王洁月疼得脸色苍白,在那双冰冷的黑眸前,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或许我该赏你一巴掌,让你知道什么叫疼。”他松开了手,毫不留情的将王洁月撇开。容忍她是一回事,但是看见她企图伤害喜儿,胸臆间的愤怒就如排山倒海般,迅速淹没了理智。
在某个没有发觉的瞬间,他已经变得太过在乎喜儿。
“你不会打我的,我是王家的小姐,我的爹爹就要从镇江府来了……”王洁月颤抖的低喃着,不停的重复着这几句话,像是反复细数着仅剩筹码的赌徒。
“你要不要试试看?再敢碰喜儿,就算你爹来了,我照样把你轰出去。”殒星勾着唇冷笑,这一刻他完全就是外界所传说的那个冷血无情的魔堡少爷。
王洁月软弱的瘫倒在地上,用袖子蒙着脸嘤嘤啜泣着。她没有错啊,那个丫鬟才是祸很,她只是想帮魔堡铲除祸根,怎么非但没有人领她的情,看出她用心良苦,竟还如此凶恶的对待她?
一面低泣着,她一面从袖缘瞪视着喜儿,细白的牙紧咬住红润的唇。一旁的丫鬟试图来扶她,也遭到迁怒,被她凶狠的推开。
喜儿仍旧在颤抖着,她不敢接触王洁月的眼光。若不是卫殒星刚刚出手相救,现在倒在地上流泪的人绝对会是她。
“你没事吧?”殒星转头问她,不容拒绝的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掀起层层衣袖,审视着她的上臂。
虽然有着层层衣衫保护,但是锐利的指甲仍旧伤了肌肤,五个鲜明的血印子出现在雪白的肌肤上,看来怵目惊心。
喜儿困窘的想要拉下衣袖,而他却不准,扯住衣袖就是不肯放手。她实在不习惯他如此霸道的行径,她还是未出嫁的女儿家呢!一双手给他摸遍看遍,甚至还吮吻过了,要她之后怎么找婆家?
“我没事,快放开我,不要这样,这样不合规矩。”喜儿低喊着,几乎忘记上臂的伤口,只想着要快些摆脱他太过积极的关切。
“这里不讲什么规矩,一切我说了算,你就安静些别挣扎,乖乖的让我敷药。”
殒星伸手到腰间。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好整以暇的将药粉敷在喜儿的伤口上。
“就算是不讲规矩,你也听听我的意愿。”喜儿挣扎着,在药粉敷上伤口的瞬间,因为疼痛而忍不住瑟缩。
“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他低语着,声调里有着怜惜。
她的粉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怀疑人是否可能因为过度羞窘而死去。他怎么能肆无忌惮的碰她?那亲密的举动,像是她原本就是属于他的……
水芙蓉将一切看在眼中,满意的微笑着。挥挥手,她招来一个站在门口的丫鬟。
“去把”集霞楼“整理一下,送喜儿小姐去休息,从此之后她就是魔堡的贵客,不是什么丫鬟。”转向眉头深锁的儿子,她的笑意更深。“殒星,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着去,顺便再找个大夫,帮喜儿好好的诊治一番。”
殒星点点头,锐利的目光又看了王洁月一眼,看得她恐惧的连连后退。
“多谢夫人。”喜儿已经无力争辩,只想着要快些离开偏厅。王洁月的眼光实在让她害怕。
“下去休息吧!今天也折腾够久,想必你也累了。”
喜儿还想道谢,身子却在陡然间腾空。她惊骇的挥动双手,直觉的寻找凭依,等双手牢牢抓住依靠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卫殒星打横抱起。她脸颊羞红,双手和双腿不停挣扎着,却一路被抱出偏厅,丝毫反抗不了。
看着一对年轻人走出偏厅,水芙蓉收起笑意,亲自上前扶起仍躺在地上的王洁月。
“王姑娘,请原谅殒星的无礼。我想你是有所误会了,那孩子才会气成那样。”
水芙蓉纵然不喜欢王洁月,但是做了二十多年生意人的妻子,多少要懂一些客套话。
“他竟然为了那个丫鬟要打我。那只是个丫鬟啊,甚至还是一个没有缠足的下等丫鬟呢!”王洁月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的不停抱怨。
“喜儿不是下等丫鬟,是我亲自从外面带进魔堡的。殒星喜欢她,自然护着她一点,请王姑娘多担待些,也别再去责问喜儿什么了。”水芙蓉并不将话说尽。
以王洁月的聪明厉害,在稍稍冷静后,当然知道眼前情势比人强,就算是心再不甘愿,也只能暂时忍让低头。
她佯装温顺的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偏厅,私下却诅咒水芙蓉的纵容,竟让一个丫鬟爬到她这个贵客头上来。不过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她知道自己不该冲动,在爹爹到魔堡之前,她一定耍扳回劣势,夺回殒星的注意。
毕竟都是在麾堡之中,而那丫鬟只是稍稍得到了一点颜色,哪容得她开起染坊?
要是明的不行,王洁月自然有其它的方法整治她。
阴冷的歹毒,闪烁在那双美丽的眼眸中。
第六章
过多的关爱一下子降临身上,喜儿总是时常忍不住要捏捏自己的脸,借着疼痛的感觉,让自己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在作梦。
她被安排居住在芙霞楼,是魔堡里招待贵客的院落,四周种植着奇花异草,夫人还派了四个丫鬟给她,手巧的丫鬟每日都抱来夫人的赠礼,绫罗绸缎与首饰摆满了集霞楼。
丫鬟们都喜欢喜儿,没有架子的喜儿比王洁月多了份亲切,她们受王洁月的欺负已久,好不容易能够出一口气,每天莫不努力妆点喜儿,好气气那个目中无人的富家小姐。
她们惊异于夫人、小姐对喜儿的宠爱,每一件馈赠都是难得的珍宝,夫人时常往芙霞楼跑,而茴茴小姐更是每日报到,集霞楼中充满了笑声。不过是让丫鬟们津津乐迫的,应该是少爷的反常举止。
一向以冷漠出名的卫殒星似乎也难逃喜儿的魔力,不定时会前来集霞楼。若是遇上有其它客人时,他就默默的坐在一旁,啜饮着丫鬟们送上来的茶。用复杂的眼光紧盯着喜儿,那眼光让一旁的丫鬟看了都会脸红心跳。
要是碰巧无人前来拜访,殒星就肆无忌惮的逗弄喜儿,对所有人都让慎小心的喜儿,唯独在面对殒星时,常常被激怒得喊叫。头几次,喜儿看见他独自前来就急若要丫鬟关门,不许他进来。但是挡了几次,殒星的功夫了得,每次总让他闯了进来,最后喜儿终于放弃,知道她怎么也避不开他。
两人斗嘴的声音会传得很远,而在偏厅里的夫人听到这些吵闹声,就会不停的微笑。有某种美妙的改变在不知不觉间降临了魔堡,给原有的平静添加了一丝活力。
汴河的水轻缓的往东流去,喜儿临着水轩坐在石子上,用双手抱着曲起的腿。
她还是穿不惯太过复杂的衣衫,总是只穿着几件单衣,而发上只簪着那支钿翠牡丹钗,素雅的模样还是让人心怜。
美好的日子过了几天,她却老觉得不踏'奇+书+网'实。魔堡里的人对她太好了,却也让她倍感压力。昨夜京城中的御史前来拜访,因为与魔堡是长年旧识,夫人也要她出席,在众人的微笑中,喜儿的冷汗几乎泛湿衣衫。
她总觉得自己与那种优雅的酒宴格格不入,所有人都很亲切,但是她却老是担心会说错话、会做错事,所以始终小心翼翼。
不论外表怎么装扮,她仍旧不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她只是一个连自己名宇都写不出来的丫鬟,阴错阳差下成为魔堡的座上宾,因为心怀感谢,以至于更怕会去了魔堡的脸。
云是云,泥是泥……
她的手摸索到了脚上,眼眸有些黯淡。
“哎呀。”细微的叫声从身后传来,有着不容错认的嫌恶声。
喜儿像是被窥探到最不堪的秘密,匆忙的将湘裙披下,盖住穿着绫袜的双脚。
她回过头去,看见王洁月被两个嬷嬷搀扶着,嘴角带着笑,眼睛却直盯着她的腿,有者不以为然的神色。喜儿习惯性的站起身来,紧张的福了一福。
“不用多礼了,喜儿姑娘现在是魔堡的贵客,不再是丫鬟,我可禁不起你的礼啊!要是给殒星知道了,只当我又欺负你了。”王洁月的笑意是虚假的,那双美目冰冷得有如万年寒霜。
喜儿让她丢尽了脸面,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想了好几天,终于让她等到殒星为了生意,必须前去京城一趟,一时片刻回不了魔堡。她期待着,打算要好好整治这个不要脸的丫鬟。
“洁月小姐,若是没事,喜儿要告退了。”喜儿紧张的说道,眼前的气氛让她不安,王洁月以及两个嬷嬷都像是别有深意般,正盯着她的脚瞧。
“先别急着离开,我又不会吃了你。”王洁月上前几步,强压下心中想一手抓破喜儿容貌的冲动。欲速则不达,要整治丫鬟的方法多得是,她有办法折磨得喜儿死去活来,而又能理直气壮。
喜儿后退了几步,开始后悔没有带丫鬟出门。别的不说,照眼前的情况,如果有带丫鬟在身边,打起架来都会比较有胜算。
“洁月小姐有什么吩咐?”她小心翼翼的问,决定必要时就提着裙子逃走。
“吩咐不敢,只是想关心你一下。我承认前次在偏厅时是我不对,一看见殒星抱着你就失去理智,但是不能怪我啊,白昼宣淫,这传出去怎么得了,我是为了魔堡的声名着想。”王洁月努力申辩着,想要解释当日的失常。她要先松懈喜儿的警戒心,这样才能请君入瓮。“别怪我多事,我是关心你的。想想看,达官贵人规矩多,要是让他们知道魔堡的少爷宠着一个不入流的下等丫鬟,殒星之后还要做生意吗?”
王洁月的话有如最锐利的针,深深的扎在喜儿的伤口上,让她疼得瑟缩。这是她最在意的事情,她一直害怕自己的身分会替魔堡引来不必要的飞短流长。她的出身是一项改变不了的事实,而这偏偏又是一个过度注重身分的年代。
“我跟殒星少爷是清白的,请洁月小姐别乱想。”喜儿喃喃说道,紧咬着唇。
“我可以不乱想,可是京城要的人呢?我可不能阻止他们的想怯。你知道城里的人已经说得多难听了吗?他们谈论着,说殒星竟把一个没身分的丫鬟当宝贝。唉,就连昨晚来的御史大人看到你时也吓着了,只是礼貌的不说出来。”王洁月舌桀莲花的说着。
“御史大人说了什么?”喜儿脸色苍白,想到自己的存在竟会对魔堡造成伤害,她就慌了手脚,盲目得看不出眼前的陷阱。
“也没什么,就是被你那双大脚吓着。那个茴茴性子粗野,我们就不提了。你知道的,怎么会有好人家的女儿不缠足?”王洁月对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这两个嬷嬷是她从镇江府带来的,对她绝对是忠心耿耿。“所以我就想着,要替你着想着想。这双脚不缠是不行的,你若不想丢魔星的脸,就由我来帮你彻底的装扮一番。”
喜儿还没捂清楚怎么回事,面色不善的嬷嬷已经像抓小鸡般抓住她,随着纤腰款摆的王洁月,穿过重重回廊,进入王洁月客居的院落。
“洁月小姐,请不要戏弄喜儿了,缠足是要在幼年的时候缠,怎么可能到了我这年纪还能缠足了”喜儿被丢在一张大木椅上,不安的看着四周。
这处院落没有集霞楼精致,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窗棂与门扉士都悬挂着厚重的锦被,像是要阻绝外面的声音。
也或许是要防止房内的声音传出去喜儿挣扎着想要下木椅,四周却徒然出现四个中年女人,上前用力按住她的手脚。
王洁月缓慢的走到喜儿身边,掀起湘裙